云水传 第59章 一日为师终是师(4)
作者:小六当家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作者开启了防盗功能,全订阅即可享受无防盗的快感。竹寒眼底微动,闪过莫名的情绪,好在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不过,倒也没有再推辞,将木盒拿在手上,轻嗤一声,“还真是来迟的贺礼。”

  看她这般模样,火气该是散去了大半,月笙微微一笑,扣住了师妹的手,“阿寒这可是不生气了?”

  “竹寒哪有这般的胆量敢生掌殿的气。”竹寒睨着月笙,眼里明显的嘲讽。

  “莫说今日我还只是云水的掌殿,就算哪日我成了五派的宗主,阿寒还是我的师妹,生气了师姐还得来哄着!”月笙难得弯腰示好,竹寒要是再不买面子那就真是太要不得了。

  “五派宗主?”竹寒鱼骨头里挑刺,“师姐果真是师傅的好徒弟,势要完成师傅的心愿!”

  月笙拉着竹寒往回走,“那也要有师妹在后面给师姐撑腰才是呀!”

  “咳……”竹寒满意的看着被月笙牵住的手,淡淡的开口,“师姐心意所指,便是竹寒剑威所至。”

  月笙看着竹寒,紧了紧手上的动作,“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的。”

  段召近些日子得了空闲,一直呆在自己的院落里琢磨剑法,日头上来,连午饭都忘记了。

  “二师兄还真是刻苦,被小师妹赢了就这么的不甘心?”红绾趴在凉亭的栏杆上,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段召。

  也不知道这丫头片子什么时候来的,段召放下手中的剑法,看着红绾,一副自己很可惜的模样,“是呀是呀,不服呀,居然就这么被小师妹赢了,二师兄的面子都没有了。”

  红绾鼓鼓嘴,一个翻身跳到了段召面前,“二师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段召立马投降,他可不想又被小师妹捉弄,揉了揉红绾的脑袋,“今天过来又想干什么?我在山下买的糕点可是全被你吃了!”

  红绾嘁了一声,用手指了指门外,“首位的奖励可是丰厚,分二师兄一半!”

  “嗯?”段召朝门外看了看,大包小包的可真是不少,“小师妹是拿那些来嘲弄二师兄的么?”段召脸上笑的有些难堪。

  红绾却是不安分的一巴掌拍他背上去了,恼怒的涨红了脸,“二师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知道那日比武是二师兄有意让着我,不然也不可能那么简单的让我得了手,我这是分一半的好东西给二师兄,不领情就算了,还训我!”

  看着红绾气鼓鼓的模样,段召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他小师妹和左参护一样,真性情的人哪懂得那些拐弯抹角的事情,连忙赔礼道歉,“好好好,算是二师兄错了好不好,明天带你下山去?”

  哼,红绾冷哼一声,卖关子的甩开脑袋,“二师兄都不领情那我还是拿回去好了,反正那些剑法想是二师兄也用不着!”

  “嗯?”还有那等好东西?段召拉着红绾的袖子,“错了,二师兄真错了……”

  红绾摇头晃脑的听着二师兄的奉承,乐呵的眯缝起了眼睛。

  大武斗之后,小家伙的武功虽没有质的突破,可是一招一式都精进了不少,想是大武斗的时候看的多了,自己哪里有不到位的地方也多少能察觉,再加上赤晴的指点,当然水到渠成。

  内力的修炼也渐渐快了起来,拓宽的经脉这时候倒是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着实让小家伙好生高兴了一段时间。

  云谣峰上的温度渐渐暖和了起来,少有的温暖让人都有些懒洋洋的。

  路灼背着和煦的阳光在庭院里踩着步伐,师傅一大早就被掌殿找了去,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小家伙一个人吃了饭,练了练步伐,趴在凉亭里打起了盹儿。

  日后,太阳正烈,小家伙突然从梦中惊醒,一个翻身跳了起来,试着梦里梦到的步法踩了踩,有些不顺,又翻了翻一旁的书卷,抠抠脑袋,不然,到山腰处的寒杉林里去试试?

  那里着实也算是练步法的好去处,不过因着最近还在修整,所以大抵是没人去那里的。

  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想,她应该能赶在师傅回来之前回来吧?就练一小会儿,试试能不能行?!

  嗯……小家伙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回房间换了身轻便的公服,背上短刀,一个人去了半山腰处的寒杉林。

  寒杉林很大一片,一直连到了后山,耸高的寒杉笔直的直冲云霄,只有树梢上偶尔分出几根细小的枝丫,看上去光秃秃的。

  低矮处稀稀落落的长了些灌木,偶尔还有兔子狐狸之类的从里面蹿出来,云水弟子大抵也只在寒杉林的外围活动,往里走的话就不保证没有凶悍的猛兽了,那可不是一般的老虎大虫能比的,长在这冰寒刺骨地方的猛兽,可比那些温润地区的凶悍得多。

  明明日头很大,可里面却是阴森森的,小家伙冷的打了个哆嗦,撞着胆子钻了进去。

  走的差不多了,路灼找了一处树木比较密集的地方,仰头好好观察了片刻,然后抽出腰间背着的短刀,一个猛掷扎到了树上,约摸有两人高,小家伙点脚翻身踏了上去,脚踩在刀柄上,摇摇晃晃的,有些不稳。

  路灼一手附上内力攀住树干,一手将刀抽回来□□刀鞘里。

  一番动作后小家伙有些累了,抱着树干喘了两口气,打量着周围的树木,右脚蹬树蹿到了另一棵较近的树上,并没有任何的停留,以同样的方式一直往前蹦跶。

  不过倒是没有蹦跶多远就摔了下去。

  小家伙不死心,接连着又试了好几次,一直没能多蹦跶一会儿,身上磕磕碰碰的小伤倒是添了不少。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路灼躺在地上累的直喘气,懊恼的滚了滚身子,在梦里梦到的时候不是用的挺好的吗?

  不服气的小家伙又把书拿出来翻了一道,摸着下巴琢磨了好一会儿,然后胸有成竹的收起书,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嗯,这次一定能行!

  运功,踏步,点脚……

  路灼又给摔倒了地上,这次是真摔得不轻,揉着小屁股半天没有站起来。

  小家伙捂着脸,用力的搓了搓,呜……,嘴里却是懊恼的小声叫唤着,还是回去让师傅教好了,屁股好痛!

  “呜……呜……”小家伙闭了嘴,警惕的环视了一圈,哪里来的声音?不知不觉已经深入了寒杉林,好在一路都是她折腾出的痕迹,还不至于找不到回去的路。

  “呜……呜……”呜咽的声音还在继续,不似雪狼的嚎叫,亦不像是雪熊的吼声,到底是什么声音?

  路灼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迹,小心翼翼的寻着声音的方向找了过去。

  渐渐的,她听到的,就不止是莫名其妙的叫声了。

  “快些,天都要烟了!”男人急躁的声音听上去陌生的紧。

  小家伙躲在树后偷偷探出了脑袋。

  三个面生的男人在洞穴前面扒拉着白色的小雪球,小雪球抓住寒杉树的树干死活不松爪,旁边躺着一头满身是血的雪狼,两只眼睛被插上了利箭,直穿后脑勺而出,雪白的毛发上沾了不少的血迹,最是致命的该是腹部那道长长的刀伤,连内脏都被拖了出来,大概也是死透了。

  小家伙皱眉看着几人,恻隐微动。

  “快些!”带头的男人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胳膊受了伤,还在汩汩的流血,一面催促着敦实的胖子,一面到处张望,明显做了天大亏心事生怕被人发现的模样,还有一个精瘦的男人正蹲在地上寡皮,手法干净利落,怕是没有少干这种事。

  三个男人并没有穿着云水的公服,看着也是面生的很,十有**都不是云水的人,近些日子半山腰这附近还有地方在修缮,跑进一两个生人也是正常,不过……

  “大哥,这东西当真这么值钱?”拉着小雪球的胖子已经被折磨的没有耐心了,巴不得一刀砍了这畜生才好,小心翼翼的哪像是个大男人干的事情。

  “废什么话?!”带头的刀疤一个巴掌就拍了上去,“张大人出了千两白银买一只,你认为呢?!”

  “一千两?!”被打的胖子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乐的紧,一千两,他就算能分到二百两也够他花的了,果真那些有钱人的脑袋不好使。

  胖子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准备继续。

  路灼盯着圆滚滚的一团,那是什么东西?狼么?这些人杀了母狼连小狼崽也不放过吗?

  路灼突然想起罗刹人屠了整个村子的那一天,出离的愤怒瞬间爆发难以抑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兔死狐悲的心情不过如此。

  不过路灼现下无力的很,要对上这几个大男人还真有些困难,而且那个刀疤男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眉眼间深重的戾气,杀人越货的事情怕也没少干。

  呜……胖子将小雪球扯得痛呼了一声。

  路灼是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趁胖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脚将人踹了开来,堪堪抱住小雪球。

  小雪球也是分得清谁在害它谁在帮它,路灼一抱住它,它就乖乖松了爪子,自己抓在路灼的前襟,抓得紧紧的。

  胖子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哪里来的小兔崽子?”

  路灼抱着小雪球往后退了两步,准备从来的方向脱身,却是被刀疤抢先一步拦住了去路,“交出来!”

  路灼盯着刀疤男脸上的刀痕,着实觉得可怖,就算再累现在也得强撑一口气。

  精瘦的男人也已经站了起来,手上拿着的匕首还不住的往下滴血,路灼动了动眉梢,运功到脚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空出来的一边躲开来,往里是更深处的寒杉林……

  红颜祸水,谁是祸水?只有那些用尽办法想要得到她们的人才是真正的祸水,相貌何其无辜,女子何其无辜。

  当朝的中原皇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为一人天下负尽,多数的骂名还不是留在苏浅一人的头上,那个昏晕无能的皇帝倒是轻松了去。

  世人许下的倾国倾城,无端害了多少的人,月笙微微捏紧了食指,现在她和竹寒还可以护得阿晴周全,可是若是有一天她和竹寒都不在了呢?

  赤晴虽说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可是江湖上的高手太多了,这些年寻上云水的人武艺也是不低,竹寒都受了好几次的伤,如此以往还怎么得了。

  舟礼泉还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着什么,月笙却是已经无心听下去了,这番舟礼泉没有见着赤晴,以得这纨绔子弟平日里的习性,不知道回去又要和舟慕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月笙微微拧起眉头,看来是要早做打算了。

  “公子要是吃好了自会有人带你去休息的,恕月笙还有要事不能奉陪了。”

  月笙搁下筷子,没等舟礼泉开口就领着几人离开了,徒留舟礼泉在房间里脸色青红变换,好你个月笙,果真是有能耐的很了!

  吃,还有什么好吃的?!

  舟礼泉忿忿的进了房间,琢磨着要如何收拾月笙,屋子里冷的不成样子,舟礼泉穿的也是不厚,冷的浑身一个哆嗦,瞧着床上那床薄的可怜的被子,气急败坏的一脚踹翻凳子。

  “大师兄?大师兄怎么了?”在隔壁候着的蒋鸣鸿刚躺床上就听见舟礼泉房间里的动静,一个翻身跳下床,可不敢怠慢了大师兄。

  舟礼泉烟着一张脸开了门,两手在手臂上不停的搓着,“这鬼地方真是能冻死人的!月笙也不说安排两个伺候的人过来……走,去弄两床被子来,今晚我们哥俩挨着睡暖和些,不然准给冻出毛病来。”

  蒋鸣鸿闻言,赶忙去包袱里翻了两件大衣给舟礼泉穿上,裹得跟个球似的,“大师兄,暖和了吗?”

  舟礼泉好的多了,起码没有冻得背都佝偻着,好歹算是站直了身体,勾着蒋鸣鸿的肩膀,锤了他一下,“好小子有你的,我们走!”

  两人也是不清楚云谣峰上的构造何如,摸着客房的方向走了出去,四处看了看,烟漆漆的什么都没有,只能是寻着来时的路往下走,也算是他们走对了方向,没走多远就看见前面有光亮的院落,两兄弟对视一看,“走看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卡车来的就是这么猝不及防,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仔细想想又觉得太失败了,木靖和夏妗都在一起了,小家伙和师傅还……

  忏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