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今世之护法降临 第四百四十九章 还魂丹
作者:佚名行者的小说      更新:2018-08-09

  笠超的病情这几天稳定多了,身体也恢复得不错,不用再输液了。解教授让他转到医院的康复中心,它坐落在医院植物园的中心,那里的环境和条件可比神外住院部好了很多。婉如为笠超办理了一张金卡,要了一套vip套间,这里的病友都是些术后恢复的病人,和住院部相比,这里清静了许多,没有了住院部那里的吵杂与生离死别,这让笠超觉得自己简直是从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捡了一条命回来。

  这天,博宽来医院里看他,还带来了一条好消息,他的朋友已经为笠超联系好美国最好的医院和脑外科最权威的大夫,等笠超养好了身体,就可以出国就医了。

  这消息着实让笠超高兴了一阵子,他早就想走了,他心里很清楚,他给家人和青柔编造的那些谎言,随着时间的推移,迟早都会露陷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拍屁股走人,等他们反应过来,谎言被揭穿时,他人已经在美国,青柔再怎么怪他、咒骂他,也无济于事了。但想到这一走,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和亲人们还有自己的挚爱生离死别,不又暗自神伤,又多了很多心事。

  这几天,玉娘、庞敏和婉如发现他没事就拿起纸和笔不停的写啊写的,问他写什么,他也不说,于是她们都不敢再问,怕又惹得他不高兴发火。

  在康复中心住院期间,因为腿脚慢慢变得灵便了些,笠超还偷偷的带了一包东西回到他在锦天府邸的那套房子。不过等他再回到医院的时候,脸色阴沉得吓死个人。

  这天,地税局来电话催婉如尽快到税务局办理新的税务登记证,办理完登记才能换新版的餐饮发票。因为饭店的法人代表是笠超,婉如便带着税务登记表来医院让笠超签字并盖上他的印鉴章。

  笠超签了字,却找不到他的印鉴章,打电话让囡囡在办公室里找也没找着,于是笠超很不耐烦地责怪婉如道:“早就让你来做法人,你就是拖着不办,这下好了,让我到哪里去找嘛。你们女人就是麻烦,头发长见识短,什么事情都要麻烦我。”

  玉娘听了想为婉如抱打不平,却被婉如拦住了。她陪着笑脸说道:“好了好了,别发火嘛,你想不起放哪儿了也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我回店里在找找看吧。最后终归能找的。”

  笠超臭着一张脸说:“找到了,趁我还在,就去把法人变更了。我这一走,回不回得来还两说呐。”

  这话听得屋子里的几个女人心头一紧,婉如忙朝地上“呸呸呸”的啐了几口说道:“你看你,好好的,我就问了一下你的章在哪里,你就说这么些丧气话,等你病好了,你赖在国外干什么,姐还等着你回来一起办办餐饮集团呢,这事是你亲口答应过我的,没有你,我一个人哪儿行啊?好啦好啦,是我不对,不该拿这些小事来烦你,那我先去办事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回来的时候随便给你带来。”

  笠超心中烦闷,得病后常常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但每次发完火又觉得后悔,他见婉如不仅没生气,还这么迁就自己,心里又觉得愧疚,听她这样问,就坡下驴道:“那你带点卤菜嘛,让强强做条鱼,不要太辣了,你路上小心点儿,不要匆匆忙忙的不看车子。”

  婉如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她先去店里找,没有找到又去了她妈妈那里,还是没找到。

  甘容说:“超超平日里用的东西,肯定在他自己那个家里啊,在我这儿哪能找得到。看你把柜子翻得乱七八糟的,我又得收拾半天。”

  婉如想想也是,便开车来到了锦天府邸笠超的那套房子里。自从笠超和青柔好上以后,婉如好久都没来这里了。有青柔帮着收拾整理这房子,婉如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反倒落得个清闲。

  当婉如进屋看到茶几上整齐摆放着的那些礼物,便一件一件拿起来仔细看,这些首饰和挂件她大多数都认识,有好些是青柔随身佩戴的,当她在看到那把房门钥匙时,本来对弟弟和青柔分手这件事还半信半疑的她,这下便信了个十足十。

  她想,青柔是个心高气傲、矜持稳重的女孩子,她把这些东西给笠超都还回来,那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

  婉如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伤感,想着超超和青柔本是那样的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最后竟还是落得分手的结局,不知是老天有意要棒打鸳鸯还是他俩根本就是有缘无份呢?想到这里,心里叹了口气说:“等超超这事结了,什么时间还是约青柔出来谈谈,我们姊妹俩平日间这么要好,她性子又那么温顺,万一能劝和了他俩,也是美事一桩。先把超超安安生生地送出国再说吧,现在还真惹不起那小祖宗。“

  想到这儿,婉如又把那些东西一件一件地放回原处摆整齐,就到其他房间找笠超的印章去了。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最后只剩下书房里那个大保险柜没有找了。

  婉如想了想,走到保险柜跟前蹲下,伸手在它底下摸了一会儿,找出一把钥匙,是打开保险柜的钥匙。从小笠超就爱这样放,身上除了开房门的钥匙,其它的一概不带。

  打开保险柜,婉如见里面被塞得满当当的,婉如定神一看,被笠超锁进这里的宝贝可不少,大多她都认识,都是小时候自己给他做的那些手链啊、项链啊、小皮带什么的,还有一些可能是玉娘、菲菲过去送他的小玩意儿,还有些可能是不久前青柔送他的吧。

  真没想到,他竟都当成宝贝似的锁在这里。在保险柜的最底层,婉如还发现了好几个信封,其中一封还是写给自己的。

  婉如觉得好奇怪,心想:“超超搞什么鬼呢,我天天都要去医院里面陪他,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写信,还神神秘秘地锁在这里,婉如越想越好奇,忍不住开大那封信来看。在信中笠超说他突然遭此大病,失了心性,一下子方寸大乱,心中既恐惧又害怕,一口戾气堵在自己胸口,看什么都不顺眼,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这段时间让大姐遭受到不公并忍受了他无数的恶言恶语,请婉如看在得他重病的份上,原谅他。信的最后,笠超写到:“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让你和干妈受累又受委屈,太对不起你们了……”看到这里,婉如的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落在信纸上,溅开成了一朵朵美丽的泪花。

  “超超,你这个傻瓜,姐和干妈怎么会怪你,我们心疼你都还来不及呢。真是太傻了。”婉如喃喃说道。

  翻到信的第二页,笠超说他这次去国外治病完全有可能回不来了,他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他自己最清楚。笠超在信里面说,他也没什么好东西能留下来的,这套房子就送给乐乐了,留着他以后娶媳妇儿用,还有最宝贝的就是他小时候集的那些邮票,他已经分成了两份,一份留给菲菲,等她和子溪结婚时送给他们,就当是他的贺礼了;另一份留给青柔,等他出国后,请婉如把邮票和他写给青柔的信都一起交给她,看了信她会明白的。

  看到这里,婉如心中疑窦丛生,她想:超超不是和青柔都分手了吗,人家青柔把他送的东西全都退了回来,怎么可能又收他送的邮票,她会明白什么……

  婉如忙把笠超的那一大摞信翻过来看,呵,真不少,有写给他爸爸仲轩的,还有玉娘、怡菲、博宽,还有甘容的……

  还真有一封是写给青柔的!

  拿着这封信,婉如越想越不对头,觉得这中间必有蹊跷,她暗忖:“超超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和玉娘,他和青柔分手了,照他那脾性,绝对是好马不吃回头草,断不会又回过头来去求别人,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嘛!这中间必有古怪和故事。

  拿着笠超写给青柔的那封信,婉如觉得沉甸甸的,犹豫再三,她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用微微颤抖着的双手撕开了信封,拿出来写给青柔的信。

  不看则已,婉如这一看之下,大大的吃了一惊。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婉如是又气又急,连连喊道:“超超,你怎么能这样做,你这样做的话把人家青柔这么好的姑娘置于何种的境地,你只管你自己玩高尚,人家也有人家选择的权利啊!糊涂,太糊涂了!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连我跟玉娘都被你给骗了,骗子,彻头彻尾的一个大骗子!“

  婉如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青柔的电话……

  这一段时间,青文远哪里都没去,天天在家里陪着女儿,时不时还变着花样做点青柔爱吃的东西哄她开心。

  虽然有父亲的百般呵护,万般爱怜,但青柔的心情一直好不起来,每天懒洋洋的,也不愿意出去走动,怕见到任何她熟悉的景和物,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人,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青柔感到自己和这个世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好像她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似的,正如钱老夫子说的那样:卧室里的沙发书桌,卧室窗外的树木和草地,天天碰见的人,都跟往常一样,丝毫没变,对自己伤心丢脸这种大事全不理会似的。奇怪的是,他同时又觉得天地惨淡,至少自己的天地变了相。他个人的天地忽然从世人公共生活的天地里分出来,宛如与活人幽明隔绝的孤鬼,瞧着阳世的乐事,自己插不进,瞧着阳世的太阳,自己晒不到。“

  所以,青柔只想蜷缩在家里,“希望能在心理的黑暗处隐蔽着,仿佛病人的眼睛避光,破碎的皮肉怕风似的。”

  青文远心疼女儿,问她想不想出去旅游一趟,到外面散散心,他连着说了好几处风景名胜,青柔都摇头不语。

  青文远便让女儿自己选,他说道:“小柔,随便你想去那儿玩,天涯海角,爸爸都陪着你去。”

  这句话让青柔感到心如刀绞,她记得,自己出去演出的时候,也对笠超说过类似的话,于是她努力平复着自己如熔岩般翻滚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爸爸,我想回苏州,我想奶奶了!”

  青文远听了心里很高兴,想道:柔柔从小就和她奶奶亲,老家还有她那么多的兄弟姐妹,回苏州散散心,对现在的小柔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查了一下日历对女儿说道:“后天爸爸要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开完会的第二天,也就是礼拜六,我们那天走好不好?“

  青柔点头同意了,马上就催促青文远说:“爸,那你今天就订票,订礼拜六最早的那个航班。“

  ……

  青文远订的是星期六上午十点半飞上海的航班,当父女俩早早赶到机场时,却被告知由于暴风雨的原故,航班延误了。

  青柔无比气恼,撅着小嘴不悦道:“人要是倒了霉,喝口水都要被噎着。“

  青文远倒不以为然,乐呵呵地哄女儿说:“小柔,我记得你好像还没到过贵宾休息室吧?现在爸爸可是移动公司的金卡用户,走,爸爸领你去移动的vip贵宾室喝咖啡。“

  青柔这才高兴了一点,浅浅笑道:“好啊,那我就跟你去玩玩洋盘嘛。“

  进到贵宾休息室,青柔选了一两样小点心,为爸爸和自己沏了一小壶铁观音,找了一处最边上的位子挨着青文远坐下了。却又没胃口吃东西,便喝了一点茶水,不经意的一抬头,发现贵宾室里有好几个中年男人不断往自己这边瞥着、瞅着,对于这样的事,青柔早就见惯不惊了,不过这时又引得她心里荡起一阵阵的哀伤,她想,在世人眼里,她的这些优雅气质、美好身形、俏丽容颜,在笠超那里却视之如草芥,他照样弃自己如敝履,连一点点回旋的余地都没留给自己,自怨自艾,越想越是伤心,带来的书也没看上几行,靠着爸爸的肩头,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晓得睡了多久,青柔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给闹醒了,她懒洋洋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是如姐打来的,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自己的心抑制不住“嘭嘭嘭“的一阵狂跳,她对青文远说了句:”爸,我出去接个电话。“站起来就匆忙往外面跑,被自己的行李带子给拌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着。

  青文远嗔怪道:“诶,小柔,你小心一点!这么大个人了,还毛手毛脚的。”

  和笠超分手后,青柔就一直想和婉如说说话,向她诉说自己的委屈和不平,只是见她没打电话来,自己的脸皮薄,加上小女儿家的矜持,想想这事既屈辱又不光彩,这才忍住没和她通电话。现在好了,如姐主动来电话了,毕竟她是那个人最亲近的姐姐,就是听她安抚、宽慰几句也是好的,起码是一件令人感到欣慰的事情。

  青柔跑到室外一个没人的角落,接通婉如的电话说道:“喂,如姐,你好!”

  电话那头,听婉如急切的问道:“喂,柔柔,你在哪里呢?”

  青柔说:“在机场,我和我爸爸准备回老家苏州,看我奶奶去。”

  婉如着急地问道:“你们上飞机啦?”

  “还没有呢,还在机场,飞机晚点了。”

  听婉如如释重负的笑道:“呵呵呵,谢天谢地,阿弥陀佛!没走就好,柔柔,我马上赶过来,你一定等着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如姐,我……我和……和他已经分手了,他……他和……”说到这里,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不争气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

  电话里婉如安慰她说:“柔柔,别哭,我什么都知道了,这事情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我们都被那个坏蛋给骗了,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你等着我,我马上到。”

  青柔答应道:“好的,如姐,你别着急,飞机还早着呢。”

  放下电话后青柔心想:“不知道那个人编造的什么谎言去骗如姐,但他应该不会骗我的,谁会编这样的事情骗人啊,再说还有医院那报告单。”

  在候机楼的一个小咖啡厅里,刚一落座,婉如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柔柔,超超是用什么借口向你提出分手的?”

  青柔便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婉如听。末了,她还说:“这肯定不是他找的借口,当时他也哭了,还把洪琳的妊娠报告单给我看过,时间也对得上。”

  哪知婉如听了冷笑道:“柔柔,你呀,就是太单纯太善良,别人说什么你都相信。前两天我才给菲菲打过电话,麻烦她在加拿大帮我买点东西,菲菲说没问题,说铃铛陪着她和子溪呢,她在加拿大地头熟,让铃铛陪着去办保证错不了。她怎么可能又回国了,而且,这段时间,我和玉娘天天都陪着超超,连铃铛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这都是超超编的瞎话,他骗你的,再说现在连美元都能造假有伪钞,更不要说区区一张报告单了。超超那个人多鬼,多狡猾呀,他真要动起坏脑筋来,连他哥博宽都不是他的菜,何况我们这些女人。柔柔,你知道他跟我和玉娘是怎么说的吗?”

  青柔茫然地摇了摇头。婉如便把那天笠超说的话也原原本本的讲给了青柔听。

  青柔听完,便如坠云里雾里,问道:“如姐,那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编这些鬼话来骗我们,害人又害己,他想达到什么目的嘛?他脑子又没坏掉,总不能找个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吧。“

  婉如想了想,才缓缓拉过青柔的手,爱怜地看着她说道:“柔柔,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就在你和萌萌走后的第三天,突然就病了,他病得很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人也昏迷不醒,手脚都动弹不了,当时在店里看到他那副样子,真把我吓坏了。还是人家柳总镇定,叫来了救护车,把他送到华系医院的急诊抢救。过了好几天,他的病情才算是稳定下来了。“

  青柔听了心急火燎地问道:“他得了什么病?他的身体不是一直都很棒么?怎么忽然就病了,怎么也没听任何人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情呢?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呀,如姐?”

  “是脑出血。他脑血管有病。听医生说,他的病可能是先天生就的,和他身体素质好不好、棒不棒没多大关系。”婉如解释道。

  “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呢?我可以赶回来照顾他呀。还有,那天他跟我谈分手的事情,除了精神不好,其他的看上去不都好好的吗。”青柔越发的糊涂了,不解地问道。

  “他那是装的,到现在他走路都还需要拐杖呢。这个大骗子,怪不得上次我说联系你,他告诉我和玉娘你们已经分手了,我不相信,想打个电话问问你,他就开始发飙,砸了茶杯不说,还威胁我和玉娘,说如果我们要去找你,他就去死。当时他那个样子,把我和玉娘吓坏了,我还以为他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就真信了这个骗子。当时他装的可真像。”婉如恨恨地说道。

  这时,青柔更是一头的雾水,问道:“如姐,但我还是没弄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婉如看着青柔。看了好一会儿,才含泪说道:“他这是为了不拖累你,不想连累你和他一起活受罪,其实他是爱你的,深深的爱你。现在我才明白这件事。超超这个人从小就这样,有福大家享,有难他一个人担。”说完,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青柔说:“柔柔,这是我今天无意中在他的保险柜里发现的,你先看看,看完你什么都明白了。”

  青柔忙接过信,见信封正面写道:柔柔亲启。

  是的,这是笠超的笔迹,青柔认得。她迫不及待地掏出信纸读了起来,上面这样写道:

  我最心爱的柔儿,我的至爱,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异国他乡,也可能已经在天国了。无论在哪里,我都会虔诚的祝福你:今生幸福,快乐!亲爱的柔儿,原谅我欺骗了你,其实没有什么别的女人,也没有其它什么事。自从和你相爱,我的心里就只有你,我的身心便已经和其他的女子绝缘。我说谎话诓骗你,是因为我病了,病得很重,可能要残废,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也可能直接就去了天国,也不晓得像我这样的人能不能去那个地方。我不能拖累你,霸占你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每天陪着个无用的废人凄惨度日,你是那样的美好,美丽的可人儿,你应该拥有更加美满、幸福的人生。原谅我给你的伤害,忘了我吧,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快乐、幸福!无论在哪里,我都会默默的、虔诚的祝福你。爱你的上官笠超。“

  青柔是流着热泪读完这封信的,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幸福的眼泪。她用信纸捂住脸,失声痛哭道:“这个笨蛋,这个傻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有什么权利替我做决定啊?你这个臭骗子,害得我好苦啊!”

  婉如也没劝她,让青柔尽情地哭,发泄出压抑已久的悲伤情绪……

  哭完了,擦干了眼泪,青柔焦急地问道:“如姐,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这时的婉如反倒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柔柔,你听我说,超超这人虽然可恨,但他这样做也确实是为了你好,他的病很重,有可能真的会残废或者半身不遂,你还是要认认真真地考虑一下,真的会拖累你的,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在来机场的路上,我还在想,我是不是太冲动了,辜负了超超对你的一片苦心……“

  青柔抓住婉如的手,不让他再说下去,然后直直地看着她无比坚定地说道:“如姐,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了,他残废了,我陪着他、照顾他,要是他瘫在床上了,我就守着他过一辈子,只要能和他在一起,知道他心里有我,爱着我,就够了,我知足了。”

  婉如听了心里好感动,哽咽道:“上辈子超超那小子不晓得积了什么德,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个红颜知己,真是太好了。但是这么大的事情,柔柔,我觉得你还是要跟你爸爸妈妈商量一下才好。”

  青柔点头应道:“好的,我先去看他,晚上回家再跟我爸妈他们说。如姐,你等等我,我跟我爸说一声,让他先打电话跟我奶奶说一声,再把机票退了。”

  望着青柔离去的背影,婉如忍住泪水想:“我一直以为爱情故事只有书里、电视里才有,现在才知道我身边也有,超超和柔柔俩人的爱情故事可比那些要真实得多、感人得多!“

  离开机场去医院的路上,青柔像是吃了还魂丹,整个人容光焕发,像是得到了新生。车里面两个女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她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个骗子,装得太像了,他要是去演电影,绝对是我们国家第一个拿奥斯卡金像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