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今世之护法降临 第五百一十五章 物伤其类
作者:佚名行者的小说      更新:2018-08-09

  于是,玉娘对儿媳妇说:“那怎么行,你妈他们那儿太小,丁丁还好办,当当好动,到处疯跑,万一磕着碰着可不是开玩笑的。再说,这两个小家伙打出生到现在,没有一天离开过他们庞奶奶,你庞妈妈也一天离不得他们的,她肯定要跟在丁丁当当身边的,谁劝都没用!再说,错的又不是你,我们凭什么要走,要走也让那混帐东西走。”说到这儿,玉娘咬了咬牙说:“你等着......”然后冲到外面冲楼下喊道:“上官笠超,你给我滚,现在马上滚!”

  ......

  笠超拖着个大皮箱,形单影只的回到他在锦天府邸的那套房子里。进了门,想起过去在这里和青柔度过的美好时光,恍如隔世。新婚时,自己还跟老婆开玩笑,万一以后和她吵架了被赶出来,就回这儿来住。哪知一语成箴,如今竟真的成为现实,想起来让人伤感不已。

  笠超将行李扔在一旁,从烟匣里抽出一支雪茄,点燃后,躺在沙发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在袅袅青烟中思考着自己对家庭对老婆儿子的所作所为......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很快家里的亲戚都知道了傅俊杰还有笠超的事情。纷纷痛骂傅俊杰狼心狗肺;责怪笠超做事荒唐。

  婉如晓得弟弟两口子已经分居了,心里挺着急,便找了个时间约青柔出来逛街、喝咖啡。

  青柔给儿子们买了不少的东西,看到她情绪还不错,婉如慢慢聊起了她和笠超之间的事情。婉如说:“你和超超之间的事玉娘跟我说啦。按理说,超超做出这种事,我这个当大姐的没脸掺合这事没脸来劝你的,但我想我们姊妹俩关系一直就好,我不想看到你痛苦,过得不好。姐知道你心里苦,感到委屈,所以我想,有什么苦水都可以往姐这儿倒,跟姐说说,好多事说出来心里就好受多了。”

  正高兴翻看、比划着刚刚给儿子们买的那些好看衣服的青柔,像没听到婉如的话,但眼圈却慢慢的红了。她将儿子们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原封原样地放回到包装袋里,喝了口咖啡这才说道:“姐,说句心里话,我做梦都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落在我身上,过去,我爱他宠他无条件的相信他,可是......可是他却用这样的事狠狠的抽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说道这里,青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哀怨说道:“怪不得上次他打当当时下手那么狠,皮开肉绽的,他明知道我最疼当当的;还有二姐生贝贝那天,无缘无故的他就怀疑我师兄,幸亏玉娘他们及时赶到,不然他真动手打我师兄了。反正我疼爱的人、对我好和我有关系的人他都看不顺眼,现在我终于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一旦女人和丈夫闹矛盾,都爱翻老账,青柔是女人,自然不会例外。

  但这个道理婉如懂,过去和赵贤闹矛盾或赵贤做事有违逆她的地方,婉如就会把很多年前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翻出来和赵贤理论,常常弄得赵贤头大如斗、狼狈不堪。婉如心里自然很清楚,便劝道:“柔柔,这事肯定是超超不对,辜负了你的信任和一片深情,可他就算是有千般不是,万般错,他还是你两个儿子的爸爸,总不能他一个人犯了错,连累丁丁当当受苦,最后搞得骨肉分离,这样的话,亲者痛仇者快,那些痛恨上官家的人巴不得看你们笑话呢,现在那些人心里不晓得高兴成什么样了呢。柔柔,你是个聪明人,姐的意思你肯定明白。”

  青柔沉吟了半晌,才开口幽幽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大姐,一想到他们俩那丑陋的样子,我就恶心想吐,我真的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才好!”

  婉如觉得她好可怜,便起身坐到她的身边,摩挲着她的手说:“那我们就不想这些烦心的事情,顺其自然,让时间来解决、冲淡这一切吧。”

  青柔的眼圈又红了。

  笠超心里放不下两个儿子,时不时回去看他们,陪他们玩,每次离开的时候当当都十分舍不得爸爸,抱住他的推让他别走,笠超只得哄儿子说:“爸爸要出去给丁丁当当挣钱啊,这样丁丁当当才有饭吃有衣服穿,才能出去玩啊。”

  当当扑闪着一双大眼睛跟爸爸说:“爸爸,那我给你红包,你就陪我和丁丁玩好不好?”

  儿子那双充满着期盼的明亮眼睛,让笠超看了觉得心里好酸好疼......

  过完了大年,博宽准备送太太和三个女儿回加拿大,临走前的一个晚上,博宽约笠超出来吃饭喝酒。

  兄弟俩要了个大包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笠超感到很奇怪,问道:“哥,我心情不好,是因为出了那档子事,呵呵,你现在每天都是美食甘寝,云淡风轻的,还哀声叹气做什么?,可怜我也用不着这样嘛!”

  博宽苦笑了了一下说:“我现在哪里还有资格可怜你噢,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今天轮到你,明天就是我,跑不了谁的。”

  笠超在心里暗暗说道:“我可是被老婆捉贱再床,抓了个现行,而且那天还尼玛什么都没有干,就在一起睡了一会儿,那个该死的傅俊杰,你害死老子了。唉,人要是倒霉,喝水都塞牙,避坑还落井,用你宽我什么心。”

  博宽敬了弟弟一杯酒说:“老三,说真的,如果哥那天要是折了,你嫂子和你三个侄女,哥就全拜托你啦。”

  笠超摆了摆手说:“你现在是春风得意,事业如日中天,见我现在这个样子,在这儿打趣我,有意思吗?”

  博宽没有接他的话茬,猛罐了几杯酒以后,冷不丁地说了句:“冯溫伦出事了,被双归了。”

  笠超一听吃惊不小,这冯溫伦是锦都市帼土局的句长,后台硬得很,和博宽关系很铁,有传言说他不是很快就要当副世长了吗,怎么又被爽规了?笠超醉眼惺忪地看着博宽问:“出了什么事?”

  博宽轻蔑地笑了笑说:“还能有什么事。情妇之间争风吃醋,被女人给举报了呗。这些都是次要的,这届钟央正府严刑峻法,大力反探反腐,老冯出事,迟早的,这人太张扬了,要命的是,这人又是个软骨头,为求自保,不晓得会咬出多少人出来。而且这次是由中几委宗央巡查组亲自督办这个案子,地方上根本插不上手。戴老板为了这事愁的是茶饭不想,惶惶不可终日啊。”

  笠超知道博宽嘴里的戴老板是锦都市为书己戴锦城。这些年临云集团飞速发展、疯狂扩张,可没少了他的关照,是过去博宽花了无数心思、拼了命才搭上的关系,上了人家的大船。通过戴锦城,又搭上了他背后的那座靠山,成了人家的白守套,由此进军资笨市场,呼风唤雨,大有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势头,所以博宽现在是富可敌国。但笠超觉得博宽过得并不快乐,也不开心,起码没有自己以前过得那么开心、愉快。

  笠超疑惑道:“戴老板有啥子好紧张的,虽然他只是大学老师出身,但他上头不是有内各里人罩着他的嘛,这么硬的后台和靠山,现在锅内怕也找不出几个来吧?”

  博宽惨淡一笑说:“哪个又晓得矛头是不是对准内搁里的那一位呢?”

  这话听得笠超汗毛都竖起来了,背脊骨上感到一阵阵的发凉。正治上的事,他平常是不怎么关心的,但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什么时候撇的清关系呢?特别是现在这个社会法之还不健全和完善的时候。而上官家族每年好几百亿的生意,如果没有和管员那种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白的关系,便如同用砂砾建成的一座城堡,一个浪、一阵风便会让你荡然无存,留不下一点痕迹。

  博宽见笠超眉头紧锁,便安慰道:“放心吧,老三,有事大哥我一人全担着,和你没关系。今后家里的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人可都要拜托给你了,还有,我和你嫂子沐馨荑已经离婚了。”

  瞬间,笠超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大,待要细问。博宽摆了摆手说:“你不用多想,也别多问,是策略,熔断而已。馨荑和我夫妻多年,感情还是很深的。我也做过很多对不起她们母女的事,所以这次不能因为我再连累她们母女四人啦。哦,还有,我跟你嫂子说过啦,以她个人的名义投资你们私募基金,大约有三四个亿吧。放心吧老三,好好干,一年多以前,我就开始在集团和你的那些公司还有菲菲的那些公司之间做切割,建起了防火墙,就算集团有事,也殃及不到你们。”

  笠超这才明白,半年多以前,博宽把他和集团的股份撤出了自己的公司,心里还有些恼火,怪他不相信自己,现在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竟有些佩服他老谋深算,心里还有些感动,厄运来临之际他还是顾及到了自己和菲菲,血还是浓于水啊!便举杯敬他的酒,又问道:“哥,那你下一步怎么打算呢?”

  博宽苦笑了一下说:“还能有什么打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只有引颈受戳的份了。唉,人能胜天么,尽人事听天命吧。现在再怎么折腾也没用了。”

  笠超安慰道:“哥,你也不用这么悲观,我找找小飞泽宇和豆豆哥儿几个商量商量,肯定用办法的。我这就给小飞打电话,他的主意最多。”

  博宽一把摁住笠超的手说:“别,别,老三,你有这份心,哥已经很满足了。但你记住,现在你不仅不能找人帮我,还要彻底的和我划清界限,老三,这是必须的,哥这一身的污秽已经洗不干净了,但你和菲菲不一样啊,你们还算清白,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要为了我一个人,把大家都折进去,太不值当,这么大一家子人,往后都要靠你。老三,你肩膀上的胆子重的很啊,千万不要管我了,我会想到办法的。”

  “哥......”

  博宽一摆手说道:“老三,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大哥,今天就陪我喝高兴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问!以后上官家就交给你了,我觉得你还是诚心诚意去向青柔认个错,你们一家四口好好过,现在我总算明白了,算计来算计去,最后才晓得家人才是最重要的,过去眼里、心里只有赚钱这一个念头,现在想想,唉......当时不听爸爸他老人家规劝,那会儿还认为他保守、迂腐,现在我才明白了,他才是真正的智者,悔不当初啊!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老三,还有俊杰的事,能帮一把是一把吧,毕竟是自家的兄弟,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听了博宽的这些话,体味着其中的悲哀,笠超心里有种兔死狐悲的哀伤感。

  过完春节,若姒从山城回到锦都,笠超找到她十分坦诚的谈过一次话,若姒也知道这次的祸事闯大了,但她心里又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舍不得这么轻易离开自己中意的情郎,便问笠超打算怎么办?

  笠超沉默了好久才说:“柳儿,你是知道的,这么多的公司,这么多业务,哪儿都离不开你,要是没有你,我都不晓得该怎么办了。可是.....可是,好多事都是情非得已,你......你多多理解吧。”

  若姒像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这些话,眼睛看着别处,流着眼泪问道:“你呢?你想我离开么,你想要我走吗?”

  笠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我......我离不开你,我......我舍不得你走。”

  柳若姒听了这句话,擦干了眼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笠超温柔说道:“好,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哪儿都不去!受再多委屈我都不在乎。说吧,不管你怎么安排都行,我全听你的。”

  笠超让她把不要紧的业务全都交给下面那些人,要她把精力集中在基金和地产的业务上,笠超说他已经跟泽宇说好了,让若姒搬到他的公司去办公,泽宇已经为她准备了一间又大又豪华的办公室,还给她选好了秘书,还让她从公司的公寓里搬出来,这样可以避人耳目,他已经为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长包了一间套房,若姒说不用了,她想搬到圆圆那儿去住一段时间,有人说说话,有人做个伴儿,反正她老公在国外,暂时回不来。笠超都依了她。

  从这以后,柳若姒从集团里消失了,不见了踪影,但在泽宇为她准备好的办公室里,她却忙得不可开交,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各个公司的业务和运转,笠超有事,就偷偷跑到她那儿去,和她共商对策。慢慢的,泽宇那儿变成了公司的中枢,连小飞有事没事也往泽宇那儿跑,吃饭喝酒,倒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