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信徒 第95章 绝对阴灵
作者:黄白蓝黑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古阳道长向大家讲述了很久以前他获得绝对阴灵的经历。那是距今一百年前的往事了。当时古阳道长二十多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那个时候现代科学方兴未艾,科学相对传统法术的优势还没有今日这么明显。统一了整个汉地的周国已经延续了两百多年的国祚,当时在位的天尊也锐意奋发图强,怎奈他超脱不了传统的力量,不敢拥抱现代科学技术,最终周国在他的领导下被时代抛弃。五年后,这位天尊去世,再过两年,周国在内外交迫之下分崩离析。所以当时那段辉煌在今日回首去看,不过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桃源星球最北部,极圈以内的地方是高耸的雪域高原。高原上没有常住人口。山势巍峨,极难攀登;终年冰封,寒冷异常。在高原的正中心有一片广袤的湖泊,名叫北溟。北溟的中心有座山状的岛屿名叫湖心山,陡峭,挺拔,像一柄竖立的剑直刺苍穹。

  古阳道长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赶在惊蛰前一日的中午抵达了北溟。虽然是正午,但在北极附近,太阳的热力一点都感觉不到。相反,那悬在空中的一轮苍白躲在一层云朵后面时隐时现,更让人觉得寒冷。整个湖面被厚厚的冰层严严实实地覆盖,冰呈青黑色向远处延伸,在最远处与苍天相交于一线。北溟的冰层相当厚,三十多年后狄人的装甲部队在冰面上行驶,冰层连一丝起伏都没有。古阳道长匆匆吃了饭,然后在湖边一个避风的地方打坐,养精蓄锐,静待明天中午时刻的到来。

  古阳道长是来捕捉大鹏的。在发明飞机之前,这是世界上唯一的可供人类乘坐并能长途飞行的生物。但能成功捕获大鹏为坐骑的人可谓凤毛麟角。因为捕获大鹏的时间地点都有严格的要求。地点只能是北极地区的北溟;时间则只有每年惊蛰这一天。

  惊蛰,冬眠的动物开始醒来。这天刚刚放亮,古阳道长就被昨天晚上设置好的闹钟吵醒。他拿雪擦了把脸,精神受到刺激,立刻觉得头脑特别清醒。他静静地在湖边等待,看着太阳一点点升高。到正午时分,一声巨响,冰面下忽然跃出一物,跃起之力非常强大,竟然将厚厚的冰层撞出一个洞,破冰而出,直达二十多米的空中。此物是一条大鱼,背部青黑色,肚皮白色,长度有七八米,在空中停留了一两秒钟之后重新落回到刚才撞破的冰洞里。

  第一条大鱼破冰跃出之后,湖面热闹了。巨大的响声此起彼伏,不断有巨鱼自湖底跳出。冰面上很快变得千孔百疮,出现一个个冰洞。同时,由于大鱼的冲击力,冰面上开始出现巨大的裂痕,裂痕越来越深,越来越宽,终于冰块开始出现大面积瓦解,碎成一块块较小的冰。覆盖在北溟表面的那一整块巨冰不复存在。

  更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随着湖面上鱼群跃起破冰的声音响起,湖边的岩洞里游出了一条条黑色的巨蛇。巨蛇足有上百米长,游入湖中之后,凡是碰上大鱼,立即以很快的速度将鱼缠住,用力绞杀。然后将杀死的鱼吞入腹中。

  见到眼前这一幕,古阳道长又惊又喜。既然传说中的壮观场面已经出现,那么自己捉住一只大鹏作坐骑的梦想马上就要成真了。

  传说鹏是一种变态发育的生物,幼体是一种非常巨大的鱼,名字叫鲲。鲲生活在北极高原上寒冷的北溟之中。每年惊蛰这天正午,鲲就会自湖底撞破冰层跃出水面,开始尝试着变化为鹏。当然不会所有的鲲都变成鹏,只有其中的佼佼者可以。剩下没变成鹏的鲲则继续保持鱼的状态在水中生存,等待下一次变身的机会来临。

  鲲变成鹏的过程中充满惊险。北溟附近生活有一种巨蛇,名叫玄蛇,通体乌黑,身长百余米,行动敏捷,绞杀有力。此蛇冬天会在北溟四周的岩缝中进入冬眠状态。每年惊蛰这天,鲲破冰而出发生的巨响会把玄蛇唤醒。醒来的玄蛇纷纷游入北溟之中捕杀肥美的鲲。玄蛇自冬眠中醒来,身体非常虚弱。鲲将是它们醒来后的第一顿大餐。一条鲲吞入腹中,它们在冬眠过程中差不多耗尽的能量就可以得到足够的补充。

  力量再大的鲲都不是玄蛇的对手,但力量再大的玄蛇却也敌不过鹏。随着鲲不断撞破冰面,北溟表面铁板一块的冰层消失,变成了漂浮着碎冰的无边无际的水面。鲲中的特别强装者就用尾鳍和胸鳍用力拍击水面,强大的反作用力让它们腾起在空中。随着拍击的不断进行,它们就一直处于水面上方,维持在空中的状态。如果一条鲲能长期维持在空中不落入水里,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它的身体就发生了变化。鳞片变成了羽毛,胸鳍变成了强硬有力的翅膀,腹鳍变成锋利异常的爪子,鱼嘴也变成了铁钩一样尖利的喙。变形最终完成之后,鲲也就不再是鲲,而是鹏。鹏一开始是飞不起来的,它要扑扇着翅膀贴着水面滑翔几十公里,待速度足够快以至于上下翅膀之间的气流产生的压力差足够撑起这强壮巨大的身体时就会扶摇直上,一飞冲天,据说可以飞到大气的平流层高度。鹏只要第一次起飞完毕,之后的起飞都可瞬间完成,无需先在水面滑翔一阵子了。

  鲲成功化鹏飞天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玄蛇展开报复。它飞在空中,犀利的目光观察着湖面的状况,一旦发现玄蛇就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攻击。它的利爪可以轻易抓破玄蛇那强韧的皮,尖利的喙甚至能一下啄穿玄蛇坚硬的头盖骨。所以,一旦第一条鲲化鹏,无论有没有吞噬到鲲在腹中,玄蛇都立刻开始从水面撤走。但并不是想撤走就一定能如愿的。随着化鹏的鲲越来越多,玄蛇的撤退越来越难,最终有不少玄蛇来不及找到掩体,被鹏击杀在湖面上。玄蛇和鲲鹏之间这种“冤冤相报何时了”的战斗可以维持一天,但在天黑之前总能结束战斗。漂浮着尸体的湖面上重新陷入平静。

  捕捉鹏其实是个笼统的说法,其实鹏并不是被“捉住”,而是被人“感化”的。鹏体型大,力量也大,智力也不低,除非道术特别高深的人,想用强力捉住一只鹏绝对是痴心妄想。捕鹏者一般的做法是:施恩与鲲,得鹏之心。

  玄蛇也是聪明的动物,它们知道一旦有鹏飞天而起,它们为所欲为的日子就结束了,很多同类就要饿肚子,还有一些同类中的倒霉蛋甚至要丧命。所以,它们特别在意那些力量很大可以利用尾鳍和胸鳍拍击湖水的反作用力让自身停留在空中的鲲。但凡有一只玄蛇发现这种鲲,立即舍弃正在攻击的猎物,赶来先解决这头即将化鹏的鲲。往往一头鲲在有化鹏趋势的时候会被几条甚至十几条玄蛇盯上。这十几条玄蛇自然拼命过来不惜一切代价杀死鲲。有的鲲逃过一劫飞天化鹏,但也有的鲲被玄蛇杀死功亏一篑。捕鹏者利用的就是这个时刻。他们也跟玄蛇一样,时刻注意搜索即将化鹏的鲲,然后在玄蛇意图杀死鲲的时候上去保护鲲。如果鲲没有被杀死,而且在鲲化鹏之后捕鹏者还没有被玄蛇杀死,鹏就会击退玄蛇群,救下捕鹏者。因为救过鹏的命,所以鹏对捕鹏者一直忠心耿耿,捕鹏者就多了一个强大的飞行坐骑。但捕鹏者在整个过程中也是凶险异常,因为鲲化为鹏要在水面上拍击而行相当长时间,在这段时间内,玄蛇可以说是恨死了捕鹏者,会对他发起猛烈的攻击。玄蛇速度快力气大,能死里逃生撑到鹏回来救援的人寥寥无几。

  古阳道长眼看着一条鲲具有了化鹏的条件,可是巨浪汹涌,有五条玄蛇赶来,一下子把已经在空中的鲲缠入湖水里。很快,已经被缠死的鲲浮上水面,玄蛇张开血盆大口将鲲吞入腹中。古阳道长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对自己说道:“幸亏没打这条鲲的主意。不然的话,自己冲上去可能在五条玄蛇攻击下丧命不说,这鲲最终也没变成鹏,那么自己冒的风险花的力气就完全付诸东流了。”

  然后,古阳道长又看到了另一条鲲靠着鱼鳍拍击的反作用力腾空在水面上。他仍然没有下定决心去收割这条鲲,犹豫了一下决定继续观战,看看再说。只见好几条玄蛇破浪而来,鲲在空中灵活躲避,终于突破了玄蛇的包围圈。鲲在空中不断前行,身后玄蛇紧追不舍。在逃命的过程中鲲的身体很快发生变化,终于化鹏,一飞冲天。鹏自高空尖啸着俯冲下来,攻向刚才追击它的玄蛇。玄蛇纷纷逃命。

  有一条鲲化鹏之后,玄蛇士气似乎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凡是看到鹏的玄蛇纷纷游回岸边。随着空中支援的出现,更多的鲲尝试着化鹏。古阳道长知道再也不能等了,不然的话,随着鹏越来越多,只会有更多的玄蛇躲起来。到时候很多鲲化鹏甚至都没有玄蛇去威胁它,自己又如何向鲲施以恩惠?那就捕不到鹏,这次历尽艰辛不是白来北溟一次了吗?想到这里,当看到下一个目标出现的时候,古阳道长踏着一块块浮冰飞快地移动到鲲的面前,挡住了凶狠扑过来的玄蛇。

  玄蛇张开大口,含在嘴里的巨量湖水喷向古阳道长。他实在躲闪不及,湖水像炮弹一样结结实实击中了他,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从浮冰上推下来。他跌入水中,只觉得湖水寒冷刺骨。

  玄蛇一击得手,放下古阳道长,继续向那条鲲发动攻击。古阳道长被这一下“水炮”打得头昏脑胀,但他牢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如果这条鲲无法被自己获得,只怕再找另一条即将化鹏的鲲就更难了。那么他这次来北溟就是徒劳无功。他看到水下巨大的玄蛇身躯,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将宝剑插向玄蛇的身体。玄蛇吃痛,蛇尾一甩,像一根硕大的千年老树般粗大的身躯挟裹着湖水排山倒海似的击向古阳道长。他根本来不及躲闪,身体遭受这强力一击,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新跌落在冰凉的湖水里。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喉头发甜,一口鲜血“哇”一声喷出。

  经历这两次骚扰,鲲在水面上已经飞行了相当距离,身体开始出现了鹏的特征。玄蛇不甘失败,拼力追赶,掀起滚滚巨浪,但终于还是放弃了。这时空中飞来两只鹏,玄蛇害怕,赶紧潜入湖水深处以躲避攻击,并在水底游向北溟岸边。玄蛇在水底不进食,所以在水面下不会吃鲲;而鲲变成鹏之后也不再会游泳,无法潜水捕杀玄蛇,所以玄蛇潜水之后双方达成了和平。不过玄蛇到底是爬行动物,不能长久呆在水下,要出水换气,鹏则用锐利的目光搜索湖面,一旦发现有玄蛇露头换气,立即攻过去。

  就在古阳道长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救下的那条鲲变成的鹏成功飞天。飞天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搜寻恩人。古阳道长避免了溺水而死或者在寒冷的湖水中冻死的命运。鹏一边用爪子抓住古阳道长,一边在湖面上飞行巡视,发现玄蛇的踪影则以喙啄之。古阳道长忽然记起“人与鹏建立交情之后就可以与鹏交流信息”的话,他通过敲击鹏鸟爪子的方式让它注意到他。然后他示意鹏放他下来。他浑身湿透,被鹏抓着在空中飞来飞去,狂风猛吹,实在是冷。他需要找个地方坐下来运功疗伤。

  鹏如他所愿把他放在了陆地上,不过不是北溟的岸边,而是湖心山顶端。放下他之后,鹏又飞出去与玄蛇搏斗。古阳道长知道鹏早晚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就盘膝闭目,运气疗伤。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古阳道长觉得身上的疼痛消失,想必是身体恢复了。他恢复得快,就是因为他修习的是木系法术。木系法术是元素系法术中唯一与生命有关的,金水火土都是无生命的元素。所以,修习木系法术的人,天然就具有较强的机体恢复能力;而且木系法术在治疗上的效果几乎能达到神圣系的水准。

  此刻湖面上的战斗已经结束,四周一片寂静。战斗了半天的鹏都停在湖心山上休息体力,不久之后它们将飞往广阔的南方。古阳道长的那只鹏则就停在他的不远处,眼中满是关切地看着他。

  见到自己的鹏,古阳道长甚是满意。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它的背。鹏亲切地蹭了蹭主人,然后继续休息。看来这场与玄蛇之间的战斗很消耗体力。古阳道长不好打扰鹏的休息,自己又走不出去这座湖心的孤岛,只能漫无目的地四处溜达。

  此山寸草不生,山体呈黑色,在北极地区即将落山的太阳光微弱得可怜,整个山体更显得幽暗了。古阳道长忽然注意到山顶的一处地方不像别的地方那样吸收光照,而是微微反射着光芒。他心里好奇,运起轻身功夫往那里赶去。

  在那里他发现了一个被黑色冰块封印在里面的道人。这黑色的冰块没有一丝杂质,晶莹透明。里面的道人纤毫毕现,栩栩如生。冰块下面还压着一本薄薄的手写册子,他捡起观看,才明白了事情是怎么回事。

  道人法号坎离,是根据他修行的法系内容取的名字,他是水火系法术兼修的。这人也是来北溟捉鹏,结果鹏没捉到,自己被困在了湖心山上。他在山上搜寻,发现了这玄冰洞以及里面的绝对阴灵。绝对阴灵里面有着似乎无穷无尽的至寒能量。坎离道人的水系法术已经进阶到冰系,且在冰系上有了相当的修为,可以使用绝对阴灵里面的能量。他以自己的修为功底对这绝对阴灵展开研究,竟然发现了很多奇妙的功效。当然整个研究过程持续了数年时间。但坎离道人沉浸其中,不觉其苦,反以为乐。北溟物产丰饶,坎离道人是不缺吃喝的。经过研究他发现,这绝对阴灵可以作为冰系法术修炼者的无尽能量来源,同时它可以让施法者在关键时刻把自己冷冻起来。这是一种瞬间进行的深度冷冻,就如同冬眠,以后可以用一定的方法重新把人复苏过来。冷冻状态的人暂时失去意识,生命代谢极其微弱,可以认为是新陈代谢停止状态,可以用来让重伤的人维持不死;这用来封印人的外层冰壳极其坚硬寒冷,既不会破坏也不会融化,是被封印者的绝佳保护,从这个角度讲绝对阴灵的这个功能可以被用来自保,发现自己不敌强大对手的时候就把自己封印起来,对手就无可奈何了,待对手失去耐心离去之后,再解冻把自己放出来即可。

  坎离道人研究出这些成果之后很是兴奋,他决定先试试把自己封印住。他已经有了让自己在被封印的状态下解除封印的方法,但为了安全起见,他又把解封的方法写在一本小册子上压在旁边,怕万一自己在封印内部无法解脱封印,可以让后来的人在外面帮他脱困。

  幸亏他思虑周全,因为他把自己封印之后立即陷入无意识状态,自然就更不可能施法解除封印了。直到古阳道长偶然来到湖心山发现了他,按照他写在小册子上的方法解除封印把他放了出来。他已经被自己封印了好几年,身体各器官在长期冷冻状态下都有损伤,古阳道长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治好。

  坎离道人治好伤之后,古阳道长让自己的鹏把他带出了北溟。坎离道人已经追求力量入了迷,他把绝对阴灵寄存在古阳道长这里,告诉了他阴灵的属性以及使用的法门。然后,坎离道人与古阳道长作别,说是去南方蛮荒大陆的烈火殿找到绝对阳灵,然后才可以与绝对阴灵一起修炼,将会练出绝世神功。而如果只修炼阴灵的能量,人是受不了的,这东西的寒冷能量太强大了。只有阴灵阳灵一起,它们之间可以互相抑制,阴阳调和,从而能为人所用。

  古阳道长彼时二十三岁,而坎离道人已经是须发皆白百岁开外的人了。坎离道人踏上去蛮荒大陆的旅途之后杳无音讯。六十年一甲子过后,古阳道长知道哪怕有精深修为之人也不能活这么大岁数,断定坎离道人不会回来了。绝对阴灵也就成了古阳道长自己的东西。后来因为裴菲菲修炼水系法术的缘故,古阳道长就把这东西给了裴菲菲希望能借此增强她的修为,当然也告诉了她绝对阴灵的属性以及用法。但裴菲菲的修为水平与坎离道人相去甚远,在张顺危机之时勉强施法用阴灵的能量保存了他的身体,让古阳道长有机会救他;却也让自己和张顺都受了严重的寒冷伤害。其实如果不是张顺身上有普罗托斯水晶和赤阳真人的火系能量,张顺可能当时就被冻死再也无法复活了。

  听了道长的讲述,张顺先问道:“请问道长,这阴灵和阳灵的来历,除了从那位坎离道人口中说出的信息,在别的文献中可有相关的记载可以印证?”

  古阳道长皱眉道:“我也知道孤证不可信的原则。但贫道翻遍典籍,并无任何关于这阴灵和阳灵的记载。进入互联网时代,特别是贫道决定把阴灵送给裴小姐的时候,为了对她的安全负责,贫道也在网上搜索过多次相关信息,但仍然一无所获。不过我去过极北之地的玄冰洞,也亲眼见证了两次阴灵的寒冷能量将人封印,而且这两次被封冻之人都是由我施法复苏,与坎离道人交待的信息分毫不差。由此推断,他关于阳灵的说法应该也所言非虚。”

  众人觉得道长的话很有道理。

  裴敬之忽然感叹道:“真想不到鹏这种空中的霸主,虽然可以鹏程万里直上九天,但想要飞向天空,竟然需要历经那么大的波折;反倒是那些飞不高的小鸟,只要动了飞的念头,振动翅膀就能飞向空中,极其容易。这让我想到了人生之道。凡是简单的小成就,用心去做,即刻就能达到;而那些大成就或者生意场上的大项目,则要历波折经风险,短期根本见不到效果,甚至出现局面恶化甚至倒退这种让人绝望的情形,唯有奋勇向前坚持到底,才会最终收获丰厚的成果。”

  这时,在张顺火系能量的影响下,裴菲菲的身体又有所恢复,已经可以说话了。她笑着向古阳道长问:“道长,原来您有一只鹏鸟这样的坐骑!真是太拉风了。不过,怎么从来没见您骑乘它让我们开开眼界?”

  古阳道长很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来惭愧。自从有了飞机之后,这鹏作为坐骑已经非常不经济了。首先,获得鹏要冒九死一生的风险,得到一架飞机则简单得多,只要有钱就行了。其次,飞机的续航能力,飞行速度,乘坐的舒适安全,都是鹏比不上的。鹏虽然也是强有力的战斗伙伴,但怎么能跟战斗机比?实不相瞒,贫道的那只鹏就是在周国瓦解前夕与西陆的军队作战时被一架战斗机上的机炮打死的。”

  众人唏嘘。

  裴菲菲笑道:“现在鹏都成了保护动物。狄人特意在北极划出一块地方作为栖息地严加保护。无论它相对飞机有什么优势或者劣势,想获得鹏作为坐骑都再不可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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