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洗白坏女人(快穿) 第54章 053.大胜
作者:满地繁华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此为防盗章,买满一半的章节就可以看啦么么哒=3=杜蘅并未再进一步,只在吸引了两人注意之后,轻轻跪了下来,手背贴在额头上行了一礼:“杜蘅参见皇上,六皇子殿下。”

  “谁?”皇帝转过头来,看着这女孩儿的后脑勺,只觉得有些眼熟,却并没能认出来。

  等到杜蘅抬起头来,皇帝才勉强分辨出来眼前女孩儿的脸。毕竟这样容颜美丽的脸还是很难见的。不过……他忍不住蹙眉,有些不悦。

  他记得这女孩儿从羽乐郡主的赏花宴开始就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上,自那时起,她身上的风波就没断过——

  而且,还全是令他不满的风波。

  “臣女乃杜氏二女,杜蘅。”

  “原是杜大人之女。朕记得之前是你在乞巧节拔得头筹的吧,因此还获封了乡君。不知杜乡君这突然闯进这里有什么事情吗?”皇帝这问话虽然听上去像是和颜悦色发问一般,但仔细听来,颇像是质问的口吻。皇帝说话本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而话语里也带了些许“你若是没个解释可无法全身而退”的意思。

  人群里有人在看她的笑话,笑杜蘅如此鲁莽。若是换个心理素质差的来,在这里外夹击中早就扛不住了,但是杜蘅却很淡定。

  杜蘅依旧保持着跪姿,只淡淡道:“杜蘅斗胆,自恃对阵法一门略有小成,所以特来班门弄斧,恳请陛下,能允了杜蘅随军前去衢州,去试试破了那会冲军的阵法。”

  听到她的说辞,不仅是皇帝惊讶,周围围观的人群们也都讶然了。人群里还站着听了消息匆匆赶来的杜尹蕴和杜夫人。一听到杜蘅这话,还没上前向皇帝致歉请命,就先被她的话给吓软了腿。

  她怎么能这么大胆!这可是边疆战事告急!岂容得随意拿来开玩笑的?!若是她失败了,那可就是万劫不复!整个杜氏一门都会被她牵连!

  杜夫人在心中恨得咬牙切齿,想冲上前去把人拎回来,却被杜父拦住了,对方只是对她摇了摇头。

  虽然在家宅内杜夫人在管教下人上远超杜父,但在外边,作为一个妇道人家,杜夫人谨遵从夫之命,只得停下了步子,恨恨地瞪了杜蘅一眼,等着杜蘅的后话。

  这阵法一门极为奇诡,就算是记载的古书籍也鲜有几本,而且晦涩难懂,时常还有缺页少页,就算是熟读兵书的人,也不一定敢说“略有小成”这四个字。

  有人已经觉得杜蘅这是狂妄自大了,面上带了些不以为意,还有人嘲笑她不自量力的,然也有人亲身参与过她那场精彩的论儒的,在一旁安利他人的同时,心里却是不由自主地信了几分。

  但众人之中一致产生的想法是,他们都想让杜蘅去试上一试。

  成了自然是一件好事,毕竟衢州事变迫在眉睫,若有人解围,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不成,也只是杜蘅一人丢脸,却也不会损失些什么。

  皇帝也是如此思忖的,他蹙紧了眉头,最终却还是说:“不可,你一个女子,与军随行成何体统,这岂不是坏了你女儿家的名声?”

  “臣女信任我大祁的军营,信任陛下的军营。更信任,六皇子殿下的统军之力。臣女愿为大祁效犬马之劳,还请陛下答应!”杜蘅语气抑扬顿挫地边说着,边用手背抵着额头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这几句话一出,即便是围观的群众也忍不住热了眼眶。这大祁多的是忧心忧国的人们,如今边疆战事告急,他们心中也是焦急的,这一番听到杜蘅连喊出这几个信任,语气笃定、信心凿凿,心中早已激情澎湃。

  更何况,这为国效力,听在耳朵里,怎么能让人拒绝?

  六皇子听到杜蘅的话,神色不禁变得玩味起来。

  这位六皇子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大大小小的战事经历过不少,算是被战争洗礼长大的。

  他从小就爱舞刀弄枪,不爱文墨,与他的母亲开国大将文将军之妹十分相像。但在六皇子还小的时候,他母亲就病逝了。随后不久,文将军就以年老为由辞去了将军之位,文将军的几个儿子之中也没有特别出息的,这位开国将军、显贵国戚的一家就这样没落了。

  没了母族的庇佑,这位六皇子的地位也跟着降了不少。没有太子的饱受重视,也没有十二皇子如掌上明珠一般的宠爱,来的只是派遣给他的无穷无尽的战事,还有就是分派去的遥远封地。

  六皇子之前听见杜蘅说对阵法略有小成还没当一回事。毕竟不过一个女子罢了,能有多少能耐,还能改变战事的局面不成。

  这种从没上过战场的女子,即便真通些许阵法,只怕在这赶路途中就得麻烦不断了,带着她也和带着个累赘差不多。就算能坚持到最后,估计看见这等鲜血淋漓的场面,也得昏个七/八次的。

  没想到,这女子倒是个聪明的。当众喊出这种捧他的话,无非就是铁了心要跟着去了,在所有人面前喊,便是想着要他保她了。若是她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届时可是他“辜负”了她的信任了。那岂不是让皇族在万民面前失了面子?

  皇帝听到这话面上也有了一丝动容。

  如此群情所向,他若是拒绝的话,这就是违背民意。虽不是什么大岔子,但若是他不同意杜蘅前去,届时若是战事失利,到时候群情有所愤慨,难免不会想是因为他拒绝了贤能自荐导致。

  “杜乡君能有这样的志向抱负,朕心甚悦。既然杜乡君言明自己精通阵法,那便让景樾(yue)照顾你一同前去衢州。你放心,朕定不会委屈了你。景樾,这一路上你得好好照顾杜乡君,不能出一丝差错。”

  闻言,六皇子就有点不高兴了。杜蘅坑他一把,他若是不坑回来,那岂不是太丢份了?

  “陛下既然吩咐了,儿臣自然竭尽所能。只是……陛下的意思是要派个马车载这位小姐随军出发吗?只怕这样会拉慢行军速度。”他话语一出,身后的军兵们部分有些忍俊不禁的。

  这位六皇子虽然对皇位也野心勃勃,但实在是嘲讽太强了,这一句话下来,皇帝都烟了脸。

  杜蘅早在书中看过他的性格。她一直就觉着,这位六皇子其实夺嫡希望也不小的,但就是管不住这一张毒嘴,导致皇帝对他的印象一落再落,哪有太子的为人圆滑,八面玲珑。

  赶在皇帝之前,杜蘅就先一步和他杠上了。

  “多谢六皇子美意。只不过我会骑马,恰巧……骑得还不错。”杜蘅微微一笑,她这唇角微勾,就像是海底的蚌壳露出了些许内里珍珠的光芒,现出一丝柔软美丽。

  六皇子不由愣了一愣。

  杜蘅却突然眉尾一挑,方才还柔软的笑意立刻变得犀利不羁起来。

  “若是六皇子愿意,不若来同我赛一赛马,怎么样。”

  听到杜蘅这战意勃然的话,六皇子在诧异的同时,却是旁若无人地哈哈笑了起来。

  站在皇帝身后的太子眉眼轻轻一动,脸上阴鸷的神色一闪而过。

  他本想劝皇帝这万万不可的,但群情所向他岂能看不出来。如果他这时候说话,那不仅是驳了民意,更是驳了他父亲的面子。所以他不能。

  但是,这杜蘅……

  太子想起那日他看见杜蘅半夜被太后的心腹带出宫,他就生出了些许猜疑,再加上不久前的策论一事,如今看到她选择了与六弟一同前往衢州……

  太子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夺嫡。

  明明不过是个女子。但太子总有一种莫名强烈的预感,这位杜蘅杜乡君绝不会是个普通的女子,未来她绝不会是盏省油的灯!

  只见杜蘅吹了个口哨,一匹近两米高的小红马在人群之外蹄子一扬,在一众贵女的娇呼声和避让的混乱中,硬生生开出了一条道来,蹄子准确地停在了杜蘅的身旁。

  杜蘅抚了抚柔软的马毛,对着它的耳朵轻声哄道:“真乖。”她笑容轻柔,像是对待情人的呢喃。

  忽然,她仰头冲着六皇子挑衅一笑。那笑容既明媚又耀眼,就像是盛夏的阳光,令人着迷。

  杜蘅左脚踩在马镫上,一个漂亮流畅的上马动作之后,只见她轻拉缰绳,已是走到了离六皇子一个马头的位置。

  就连方才对她还心有忌惮的太子也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日暮的阳光落在她脸上,展露出她艳丽无双的美貌。此时此刻,微风轻轻拂开她的秀发,她笑起来时,那十分具有侵略性的美貌就像是一柄剑,直直地刺进了他的胸口。

  即便知道杜蘅很有可能是敌对的一方,然而,在这一刹那,太子也情不自禁地被这艳若桃李的美貌给短暂地迷惑了。

  “可若是殿下真如此讨厌她,那么……那场论儒难不成还真是她赢了?”在一个迟疑的声音响起时,众人的议论不由一阵阻滞,但很快就有人七嘴八舌地插嘴道:“她怎么可能赢!”

  其他人也随之跟上强行解释:“肯定是使了其他手段罢了!”

  “肃静!”台上五名参赛者落座,听着这小声议论,都未说话。太监猛地一敲锣,方才还交相议论的贵女们顿时被吓得噤了声。

  “第三轮比赛,题目为‘春’。”只简简单单一个字,还是四大季节中的一个,这题目实在是宽泛得过分了。

  另外四位参赛者都绞尽脑汁,只杜蘅一人是提前知道了题目的。这次也算是金手指了吧。毕竟,杜蘅早早地就想好了这第三轮比赛她要绣什么了。

  无论在什么朝代,遇到这样的题目时,“装逼”二字都是行得通的。“春”,一个看似简单的题目,却是极难的。更何况这样的绣品还要扯到“意境”二字,若是简单地绣点春花,绣点草长莺飞,绣点随处可见的春景,那便失了这“意境”二字。

  所谓装逼如风,常伴吾身。杜蘅在北大做交换生的那段日子里,学习古文后,她对这一点已经充分理解了。

  她打算绣的是晚冬初春的景象,草地上仍有冰雪覆盖,溪水依旧被冻着,树枝依旧干枯,却有点点嫩芽将发未发,梅花枝头点点绽放,却已快要衰败。季节交替的这一瞬间——就像是权利的更迭。在那厚重云层之后,却有淡淡的金边渲染,是日出的景象。一只蝴蝶,却从这晚冬里飞了过去,它颜色艳丽,身上还有粼粼金光,它飞向的是初阳,是春天。

  杜蘅绣好了自己的绣品之后,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杜棠。杜棠还在聚精会神地处理着细密的针脚,神色认真。

  终于这一天还是到了。

  与女主的正面对决总有这么一个开始。杜蘅并不是很想抢这些原来属于女主的东西,毕竟他们的目标并不相同,但如今她要走上更高的地方,不得不选择这个节点。

  很快,时间结束,五人的绣品被呈上。

  其中一人未完全绣完,在时间结束之时她脸色都白了,想也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而另外两人的春景较为普通,虽绣技卓然,却意境普通,已被放置一旁。

  最终被皇帝和太后拿在手里的,就是杜蘅与杜棠的两幅绣品。

  “朕觉得这副不错,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春日正是春耕农事开始之际,方开垦出来的农田,辛勤劳作的汗水和这初生的嫩芽小苗,正是这春之象征!”果然皇帝手里拿着的,嘴里赞赏的都是杜棠的那一副。

  杜棠的绣品以展现初春时节辛勤耕种劳作的景象为主,明里暗里是在捧皇上之贤德,才有今日之繁荣。整副绣品极有生命力,颜色也用的大方得体,两相得宜,同时又有暗示着即将五谷丰登的好含义,怎不让人心生喜爱?

  这一点杜蘅早就知道了,不过,她的目的本来也不在皇帝身上。

  “哀家倒是觉得这副更佳。”

  “哦?竟有如此合母后心意之佳作?那朕可要赏析赏析了。”皇帝微不可见地蹙眉,笑着接过了太后递来的绣品。

  “这……仿佛绣的是晚冬时节,似乎与主题并不十分契合。”皇帝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太后嘴里的“更佳”佳在哪儿。

  “陛下请看。”太后伸手点在那绣品上,道:“这枯枝上抽出了嫩芽,而这溪水已是将冻未冻之时,颇有春日融融其感。最妙的是这只蝴蝶,在这冷色中唯一一抹亮色,却毫无突兀之感,反而融于整副画面——好一副初春景色图,勃勃生机已从这绣品中透出来了。”

  “如此一说,母后洞察力甚于朕哪!这副绣品既然如此得母后心意,那便选定这副了吧。母后欢喜的,自是极好的。”这乞巧节本来就是考验女子手艺的节日,皇帝虽有喜欢的,但也绝不会在这等小事上逆了太后的意思。

  既然太后另有喜欢的,那自然是选太后喜欢的便好。更何况,他身为男子,在这方面还没必要金口玉言地点出冠军,太后既开了口,遂了也无妨,不过是个小女子而已。

  太后道:“这怎么行。既然陛下这么喜欢手中这副,这自然是要由陛下选中的绣品夺魁,哪有哀家选定之理。”

  “朕本就不通此等刺绣之事,对女红一窍不通,哪及得上母后半分。自然是选由母后择定的方才不负此赛。”

  “说来,这两幅绣品也是巧,竟然都是杜尹蕴大人家的两位女儿所绣——杜大人还真是有两位好女儿啊。”太后话音刚落,另一边围观赛事的官绅中,杜尹蕴立刻站了出来。

  “臣惶恐,谢太后娘娘赞赏。”

  那边厢话音刚落,景懿忙不迭跳了出来,皱起眉辩驳道:“奶奶你真是的,杜蘅这副怎么就好了?我看就不怎么好!这杜蘅绣的晚冬景象,严格来说可并不切题。怎么能将这首位给她呢?!我看她这什么破晚冬图就不如这杜大小姐的春耕绣品意境深远、大气!还是该杜大小姐得这第一才是名正言顺。”嘴里说着任性的话,景懿脸上还偏要摆出义正言辞的表情,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懿儿,莫要胡闹,你这话可就是出自私心了。”太后皱眉,训斥了一句。

  皇帝也跟着训斥道:“胡闹!景懿!今日可是乞巧大赛,岂容你胡言乱语的!这选定夺魁之人可是多轮考校之后得出,岂是你能置喙的!”连皇帝也板起了脸,道:“你莫要因为私恨,与个女子如此计较,这般小心眼,哪有半分男子气概?成何体统!”眼看着语气是重了些,太后将低垂着头的景懿往身后拉了拉:“陛下也莫要再责怪他,这孩子都是被哀家宠坏了。”

  “哪里是母后宠坏,分明是朕太宠他,让他连规矩都忘了!”皇帝瞪了景懿一眼,道:“就依母后所言,朕也认为这副晚冬初春图意境深远,这云层后的阳光势如破竹,想必这春日来临终将破开这冬之严寒,迎来融融春日,实在是好气势。身为女子,却颇有男儿胸襟,实属佳品。”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便这样择定了。”太后点了点头,道:“哀家宣布,夺魁之人为从三品杜尹蕴杜大人之二女,杜蘅。杜棠的春耕绣图屈居第二。这手巧的女子们可都是杜大人家的女儿们,将第一第二都囊括其中,杜大人可真是好福气。”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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