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情人为我自相残杀 第48章 哥哥,陛下欺负我
作者:珊瑚树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镇国公走后,白裕没叫人,自己去沐浴。

  布料残片粘在伤口上,一扯就撕下一片皮肉,他像没感觉一样,咬牙脱下衣裳。

  天气热,也没用浴桶,直接用的凉水,身上带着伤口,不能长时间沾水,冲掉身上的血腥和汗气就够了。

  他刚冲完澡,正准备穿衣裳突然听见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接着有人轻轻的敲窗户。

  笑了一下,他披上外衣,起身推开窗子,看到夭夭担忧的脸。

  他眸光微沉,女孩应该已洗漱完毕,烟亮的长发披散,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手抓着窗棂,袖子滑到手肘处,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

  他问:“怎么又跑来了?”

  夭夭伸手,“哥哥,扶我进去。”

  身子腾空,被白裕像上次一样,半抱着带进浴室。

  夭夭看着他脸上的掌印,伸出手轻轻抚摸,都快哭了,活似被打的人是她一样。

  白裕握住她手,“不疼。”

  “爹爹打你别的地方了吗?”小时候,哥哥犯错就会动家法,鞭子先抽一顿,再在祠堂跪一夜。

  现在白裕大了,跪祠堂动静太大,打一顿还是可能的。

  白裕看了她一会儿,转身,把外衣脱到腰迹,听到背后传来抽气声。

  夭夭心疼得看着他后背,新伤摞旧伤,和背上的伤痕比,他胸前那一道简直不值一提。

  手轻轻抚这伤痕的边缘,她哽咽道:“这都是爹爹打的吗?”

  白裕“嗯”了一声。

  镇国公是个很奇怪的人,他当然是疼爱白裕的,但打儿子时下手却极重,活似两人不是父子,而是仇人。

  白裕以为夭夭会安慰他,没想到她只说要帮他上药。

  他笑了一下,觉得夭夭真合他胃口,如果她用那些苍白无用的话来安慰他,那就太让人乏味了。

  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一瓶伤药,还是之前她夹到手的时候用过的,他递给她,坐到软榻一头,夭夭跪在他身后,拿浴巾轻轻吸干伤口上的水分,用手挖了一点药膏轻轻摸到上面。

  白裕闭着眼,烟暗让其他的感官无限放大,她的手又轻又柔,到了哪里,就驱逐了那里的灼痛,带来一阵清亮。

  她怕他疼,冲着伤口一直在呼呼吹气,吹得他忍不住微微战栗。

  夭夭越涂,发现他身上的水越多,本以为是没擦干,慢慢发现那并不是沐浴留下的水分,而是汗水。

  她问:“哥哥,你很热吗?”

  白裕顿了一下,哑声回答:“嗯。”

  夭夭看着敞开的窗户,蹙眉,“那怎么办?我去叫人在屋里多放点冰,放了冰就凉快了……”

  白裕按住她,回身,道:“没用。”

  夭夭不解。

  白裕抬起她下巴,漆烟的眼紧紧盯着她唇,道:“热是因为你,加冰也没用。”

  她更不解了。

  白裕笑了一下,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腕,道:“等成亲你就知道了。”

  “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另一只手摸上她裸|露在外的锁骨,他道:“说了你也不明白,做了你才知道。”

  “那现在不能做吗?”

  她不依不饶,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倒不是不能,明天你要参加册封典礼,如果做了,你明天就走不成路了。”

  他眼里带着暧昧的笑,夭夭不太明白,但又似乎有些明白,脸色微微一红,不敢看他。

  白裕提前给她灌输某些知识,省得到时候吓到她。

  他问:“想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夭夭摇摇头,被他含笑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又咬唇点点头。

  白裕附身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同时拉着她的手,让她探索男人的身体。

  既然这些事情没人教导他,那就他亲自来好了,也是一件情趣。

  夭夭有些羞,又忍不住好奇,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直摸得白裕忍无可忍,这才被强硬的推开。

  她觉得有趣,目光忍不住往他腿间瞟。

  白裕看到她丝毫不带避讳的眼神,忍不住警告她,只能摸哥哥一个人的,其他男人的想都不能想。

  夭夭点头,认真的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白裕站起来,披好衣裳,道:“我送你回去,你睡不了两个时辰就该起床了。”

  快速的把夭夭送回闺房,剩白裕自己,他倒是不急了,在烟夜中慢慢往回走。

  夜风很凉,正好能吹散他满身的火热。

  十几岁的时候母亲还在,让人教导过他男女之事,他刚开始新奇了几天,被父亲发现,以贪恋女色之名狠狠打了他一顿,之后就去了军营,这些年他再没碰过女人。

  此刻稍一被撩,就有些忍不住了。

  好不容易在外民吹了风好受了一点,刚一回寝室,就看到夭夭忘记带走的那件月白色的肚兜。

  火焰瞬间以更烈的姿态死灰复燃。

  第二天的册封典礼极为隆重,要册封的不仅是夭夭的县主,更重要的是镇国公的镇北王,和白裕的世子。

  天还没亮,下人就开始忙碌了,夭夭也被拽起来,坐着让侍女上妆。

  不知道到底折腾了多久,终于坐着娇子出门,饿得不行,嬷嬷塞给她两个糕点,让她藏起来,实在饿得不行了,拿出来垫垫肚子。

  夭夭再一次庆幸自己生在现代社会,不用品尝这种非人的折磨。

  也不知道究竟都做了很多,唯一有印象的是白家三人一起进宫叩谢皇恩,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男人高深莫测,带着笑,却无端让人觉得不安。

  等典礼结束,李泽天脱下繁重的朝服,笑道:“你说昨天晚上白家闹得那么厉害,今天就能和和睦睦出现在朕面前,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呢。”

  刘公公附和:“自然是没什么能瞒过陛下。”

  李泽天想起探子传回来的内容,白裕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呵,可笑啊可笑,若是此事暴露,白家还有什么脸面出入军中?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先让他们父子俩斗去吧,等父子决裂了,他再出手不迟。

  镇国公,不现在是镇北王了,知道白家在军中的势力让李泽天感受到了威胁,非常痛快的交了部分兵权,留在京都挂了一个位高的闲职,当天就把白裕打发回边关。

  不管夭夭和白家有没有血缘关系,在外人面前,她都姓白。

  只要她姓一天白,就不能和白裕有任何男女之间的牵扯。

  最重要的是,白家父子一离开,边关就又乱了,急需有人会去稳定局势。

  白裕必须立刻赶回去。

  他有些不安,只能尽快处理好边关动荡,寻个借口把夭夭带过去。

  临走之前,白裕把自己的亲卫队留下,只听命于夭夭,其他人的命令,包括他的父亲以及陛下在内,都可以一概不理。

  白裕走了,夭夭暂时放松两天,每天和自己名义上的爹爹吃喝玩乐,过得很是逍遥。

  直到有一天,陈嬷嬷说家里来了贵客,王爷在会客厅接待。

  镇北王不比白裕,能带着她出去玩,白裕走后,她又恢复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状态,一听有客人来,就想去见见生人,没想到在路上却碰到了睿王。

  夭夭很开心,上去向他道谢,问他怎么会在自己家里。

  睿王答,他是陪别人来的。

  夭夭想了一下,猜到了真正的客人是谁。

  能让睿王作陪的,除了李泽天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果然,没多久就有下人来请夭夭,说是镇北王的意思,让夭夭过去。

  相比镇北王,作为一个男人,李泽天其实更喜欢白裕。

  他喜欢白裕身上那股劲,刚毅不屈。他能让他下跪,但永远无法让他屈服,镇北王就显得游戏圆滑世故了。

  但作为男人的前提,他还是个帝王,作为帝王,显然更喜欢镇北王这样的臣子。

  这些道理先帝在时给他说过,但他始终不懂,直到那天白裕的一剑下去。

  这是一场博弈,他和白裕之间的博弈,夭夭是导火索,但到了现在,她已经成了一个象征,她最终的归属意味着是他能彻底收服白裕,还是白裕盖过自己这个皇帝。

  夭夭进来,看到李泽天,脸上带了郁愤,但被父亲目光一扫,不情不愿的给他行礼,冷着脸站在父亲身边。

  李泽天也不恼,笑道:“夭夭不欢迎朕吗?”

  “臣女不敢。”

  他不解:“欠债的给债主摆脸色,朕还是第一次见啊。”

  夭夭鼓起腮帮子,看他一眼没吭声。

  镇北王呵斥:“胡闹,怎么和陛下说话?”又转身向李泽天请罪,“小女无状,是臣管教不严,请陛下治罪。”

  李泽天不以为意,道:“刚才朕还和镇北王商议,上次见了夭夭,朕的德妃非常喜欢,说是要认夭夭当妹妹,请夭夭进宫住几天,镇北王已经同意了,不知道夭夭的意见呢?”

  夭夭惊讶看父亲,镇北王微笑,点头。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认定了夭夭就是夭夭。

  只要夭夭的“真实”身份曝光,她就会成为帝国的大公主,是当今唯一的妹妹,到时候白裕再娶她就名正言顺了。

  他也是这个儿子操碎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

  父子有心结不说开的锅,所以说交流真的很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