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反派(快穿) 第38章 阴狠细作的反派日常8
作者:橡子凉粉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穆王小心地避着夜间的凉风,没惊起任何人注意地落入了于羽宫里。

  臂弯里打横抱着的人面颊酡红,喘息迷离。穆王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女子薄薄一袭衣衫乱了些,衬着身下殷红如血的织锦缎面和撩人夜色,场景有些旖旎。

  穆王颜色深了深,定定看了几秒,才松了手上细腻纤瘦的女子腰肢。

  但他并未离开,外间有守夜的宫婢,甚至来来往往成排的侍卫在守御宫禁。这着实不算是个好时机,甚至是糟糕透了的地点,穆王却已经一心一意地恣行无忌,任意而为了。

  他撩了袍摆单膝抵在床榻上,未完全束起的长发顺着他撑在于羽耳侧的手臂滑下,穆王笑了一声自己的痴妄和疯狂,身子却毫不停顿地缓缓下压下去。

  削薄唇瓣一点点地,愈加靠近底下那张泛着酒香的冷白面庞。

  他的气息都落到那张面上了。

  暗色遮掩了周边一切,只有极微弱的气流和热度在咫尺之间飘摇缭绕,起伏不定,恍惚有一种呼吸交缠,抵颈缠绵的错觉。

  女子的锁骨随着薄弱呼吸微微起伏着,水润润的唇更是花瓣一样,惹人采撷。

  穆王阖上了眼睫,缓慢而深沉地落下一吻。这一吻似乎成了燎原之星,几霎的功夫,某种隐晦的情感已经轰轰烈烈张扬霸道地挤占了青年所有的神识和欲海。

  青年人的血与性一触即燃,穆王的桃花眼已经绯红一片了,暗哑的渴求的靡乱的情.欲烧着他,身体逼仄着,干涸着,压抑着,直逼的他呼吸和动作全乱了。

  痛苦的折磨的甜蜜的欲。

  “夭寿了夭寿了儿砸儿砸!”于羽终于绷不住沉睡的模样,开始慌了神。

  #前几年的相依为命相守相望原来居然隐藏着少年这样的心思

  #我把你当兄弟和主子,你却想泡我

  #这是睡粉吧是的吧,跟属下做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吧?

  小八对她的呼叫视若罔闻,高冷范端的十足:“对不起,今夜我们都是少昊帝。”

  “……!”

  于羽白着一张面张开了眼睫,虽神态间还有一二分未褪的醉意,眼神却已是清明了,她战战兢兢地对上穆王烧红了嘶哑着挣扎的困兽一般的眸子。

  穆王并未因她的醒来而有任何的停顿,往日里扮成暗卫的穆王是青涩羞赧而寡言的,活生生干净纯洁成一片纸,而此刻的穆王,才似毫无顾虑的真实样子。掠夺、攻陷、抢占、霸道,白日里披着华贵亲王服饰的他是个模样周正的斯文风流贵公子,如今,全成斯文败类了。

  他勾唇笑起来,邪气地伸出牙齿撕咬着于羽柔软脆弱的颈项,偶尔,舌尖也探过来,吮吸舔舐。

  于羽身子僵着,半响,穆王舌尖勾到一丝带着凉意的咸甜。

  心思一顿,穆王连日里的郁气都随着她这一下完全消睨了,抚上她的眼睑,穆王拿手虚虚盖着她的眼睛,声音微有暗哑:“哭什么?”

  手心下的眼睫在轻颤,被他吻过的还带着暧昧湿润的唇瓣翁和,她委屈道:“你骗我。”

  短短三个字,穆王又心疼了。

  她靠在他怀里,这般模样同白日里太后宫前瞧见的倔强和惊惶一比较,穆王不由想要叹气。

  至今他还记得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心冷和怒气。推她去做她要做的事情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包容了,再被她以那般目光看着,哪怕知道她惯是能以演技模糊人视听的,他还是会心旌摇曳。

  “是我的错,我骗了你。”

  穆王的语气温柔地能拧出水来,这般逆来顺受任尔处置的温顺根本不像他,他却异常泰然:“我不该瞒着你我的身份,不该让你伤心。”

  于羽扒拉掉他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穆王轻笑了一下,整个人跟着蹭了过来,道:“都是我的错。”

  将自己的指尖一丝丝严丝合缝地挤进于羽细嫩的指缝,十指相扣,穆王固执地扣紧了她,仿佛这样能完全锁住她,永远抓紧她。

  穆王又浅琢了一下她的唇瓣,桃花眼里泛起极大的愉悦和满足。

  “羽儿……”

  “我以身赎罪如何?”

  ……

  七八月,正是京中最热的时候,前年少昊帝同塞北草原的汗国建立盟约,正是联络情谊加深盟国关系的阶段,朝中拟定了行程,再去塞北一趟,行两国之谊。

  前朝平北疆叛乱又联汗国有功的穆王和一众大臣也在随行之列,但后宫嫔妃,却是不必管这么些了。

  皇帝前行旬月,也无扰乱之灾,一路太太平平的,太后先提了谏表,要皇帝带着后妃同去,以侍奉皇帝饮食起居。

  消息传到后宫,嫔妃们自是卯足了劲也要拼一个名额来。

  塞北一行,面见的是汗国的贵族和使臣,嫔妃们仍表着国家的颜面。这正是露脸和邀宠的好时机,宫中尚未立后,朝堂上暂且又未流传出立后的意思。上无人压着,这一趟于嫔妃而言,不仅是出京都游玩,更几乎是出头显露能力和巩固帝宠站稳跟脚的必争之机。

  甚至有人筹备着,要在这一行,落下皇帝第一个嗣子。

  旁人正忙着去少昊帝帝寝殿和理政殿奉茶捧粥,嘘寒问暖。于羽近来却有些恹恹的。

  宫人殚精竭虑地引来了御医来瞧,却竟是心火旺盛,染了暑气。

  少昊帝听闻她身体不适的消息,一日批罢了折子,正好前来探望。

  宫婢喜笑颜开地引路,步姿已是掩饰不住的急切。

  及至了内室,软帐轻纱如云雾拨开,里面透出个身细衣薄的美人来,她卧在一方靠窗的矮塌上,背对着身后诸人,懒懒远眺窗外芭蕉。

  宫婢唤了一声,她才缓缓回了些神转过身来,少昊帝近来偏爱挡着内监通传,一路悄无声息地进来,于羽也不是第一回被吓,倒有些习惯的安然样子。

  不过少昊帝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美人一偏头回首时眸里的惊讶和浅薄喜意。

  到底态度还是有些淡了。同以往那个远远候在宫门口的于贵人差的可不是一点。

  近一月身边美人歪缠,少昊帝寻思了一下,竟是极久未见这位于贵人了。想来依着她的脾气,有些伤心和着恼了?

  少昊帝执了美人的手,关切询问:“身子可还好?”

  于羽吸了口气,自然地从少昊帝手中挣开,缓缓起身,轻柔福了一礼:“陛下。”

  少昊帝不觉,往于羽旁边坐了,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打量着于羽几眼,道“近日瘦了。”

  “瘦了?陛下莫不是诓我?”于羽眉眼皱了皱,当真是从眼角眉梢都能瞧出对暑日的避怕,眸里委屈一闪,这会倒才有些少昊帝往日所见的灵动模样:“确有些热狠了,近几日精神不大好。”

  于美人自穆王封地西地而来,那边近乎深入大梁山腹地,又有大河,自是凉一些,比不得京中闷热。

  但宫中也有见那怕冷怕热的,却是真少有这位于贵人这样怕的。少昊帝失笑,心思转着,面上也带了些笑调侃她:“漠北那边近日凉快一些,宫中拟将带一些嫔妃去,卿也是实诚性子,竟不知来同朕言说。”

  “若是卿早说了,朕也可以酌情考虑一番。”

  少昊帝是试探,于羽瞧地清楚他眼底的清明和冷酷,心知若是自己表现太过,怕是会让他怀疑。便也真的只当自己听闻这消息有些完全未意料到的惊讶。

  “陛下……肯带臣妾吗?”眉尾扬着,她眸里自然地带出许多情绪。仿佛失而复得一般的惊喜和小心翼翼。

  “想去漠北的人多。”于羽看他一眼,面上略有些羞赧,却还有些骄纵的小得意:“臣妾也想去,但臣妾原本怕,挤不上就闹笑话了。”

  “不过如今陛下若是准臣妾去,臣妾就自是不让了。”

  少昊帝一时被她护食又有些侍宠而骄的模样逗笑出声。

  意识海里,于羽火烧火燎:“儿砸求问现在看皇帝总是有些心虚怎么办?”

  小八:“没有啊,我倒觉得,你这真诚地都快把皇帝看出心虚了。”

  “……”

  贫嘴一句,小八又正经强调了一遍工作:“剧情到四十了哦。”

  “老父亲漠北加油,赶五超六。”

  于羽无处吐槽:“织对皇帝好感度呢?”

  小八:“……十几……吧。”

  #辣鸡皇帝,我从未见过如此不讨女主喜欢的男主

  #这皇帝……不行啊

  ……

  然而皇帝显然是对宁织的态度有所认识,旁人都是赶着求他,宁织却是个特例。

  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特例。

  皇帝又去了趟芳菲苑,难得的,宁织没有避着他早熄了灯。皇帝去时,屋里烛灯高燃,映地美人眼里的冰都化成了水。

  皇帝有些意动,却在美人清淡的一眼中杂念全消。

  却是织先迎过来,她极认真地行了个礼。姿态较往日的不在意般的冷漠显得诚心许多,甚至在被少昊帝扶起时,没有推拒,反而柔柔弱弱应了。

  她穿着一袭浅蓝色轻纱,美的有些冷艳清流。眉目颦颦着,抬眼时欲语还休的秋波流转,直叫人心思浮动。

  但少昊帝清楚,这般美的姿态,却是她无意为之,她只是在想心事,在认真发愁。

  宫中多少人借其颜色起势,她们最知晓自己的美,便时时都要将自己的美精心设计了,用以要挟诱动人心。

  而宁织,她实在是美而不自知。她仿佛从来不知晓自己的美貌具有多大的杀伤力,永远用最冷僻最漫不经心的姿态和衣裳镇压裹藏自己的美。

  却偏偏这样的姝色,一动起来便勾魂夺魄。

  皇帝着实意外今日能瞧见一个有些不同往日冷漠的织。她接受了他的亲近,还主动瞧他。这于少昊帝而言,着实太稀有。

  定然是这姑娘遇见了什么难解的事,但少昊帝竟全然没有在意她的动机,甚至有些异样的愉悦。

  ――无论如何,她看见我了。需要帮她做什么?自然是可以!

  压着嘴角小小的笑意,少昊帝刻意抿了抿唇,装出一副冷淡的模样:“你有事求我?”

  少昊帝不知晓自己的模样有些少年人情窦初开一般的纯情,但他的温柔,却是真真切切。

  不知从何日起,他开始自称我。

  面前的美人抬起眸来,道:“臣妾想去漠北。”

  她还是这般直接。少昊帝觉得自己嘴角的笑可能僵住了,但他听见自己仍是轻柔的仿佛带着笑的声音:“这有何难?你想去,我带你去就是了。”

  “不过你一向喜静,怎么突然会想去?”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织似是松了一口气,面上也轻快了些:“父亲是武将,听他提过骑马的洒脱飞扬,我也想学。也想骑着马在草原上跑。”

  少昊帝从未见过她这样轻笑的模样,也从未听她说过如此长的话。

  但他并不欢愉,甚至有一瞬,心凉的彻底。

  他的姑娘谎话都不会说。

  宁织的父亲是武将,但他是步兵,从未骑过马,甚至他平生,从未有过去草原的经历。

  她为什么想去漠北?

  又为什么如此拙劣地骗他?

  她那么聪明,为什么不想一个更好更不容易被揭露的谎言。那样他还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晓。

  他费劲心思去试探旁人,最后她竟是最早露馅的一个。

  少昊帝扬眉笑了一下,这回他已经能将表情控制地很自然了。他温热的手掌抚上了织的面颊。

  捏了捏她浮现出惊讶而茫然的脸,少昊帝勾唇,深邃的眸子里漾出点点情绪,似是柔情,也似无情:“我教你骑马。”

  “不要太笨让朕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因为做表导致电脑崩了……_(:3」∠)_我也好绝望啊

  么么哒各位小可爱,晚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