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歌也不推辞,大咧咧地留了下来。
他性格开朗,即便是孤傲的狼群,也能打得一片火热。
更不用说本就是话痨的鲁小凤,两个人坐在火堆前,这话匣子就没关过。
当卫琥和白琅回来以后,看到的就是柏歌左右吃香的场景,白琅看的呲牙,卫琥则是盯着鲁小凤目不转睛。
她在笑?笑什么?为什么要对着柏歌笑?柏歌给她跳舞了?
这个可恶的雌性!
“凤儿!”白琅大喊一声,一下扑过去,搂住鲁小凤,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柏歌也是识趣,吃饱喝足就起了身:“就按你说的吧,建二十平,两室一厅,一共两头牛五只野鸡是吧?一会儿就给你送来。”
“先付订金一头牛就可以了。”鲁小凤说道。
柏歌冲着一旁冷脸的卫琥挤了下眼:“什么订金不订金的,我可大方了,只管全拿去。”
那小眼神一甩过来,卫琥就察觉到不怀好意,提着柏歌,他走到一旁:“你来做什么?”
柏歌从卫琥手上溜下来,在卫琥耳边唧唧喳喳一阵,又用胳膊肘顶了顶卫琥的胸膛:“你这么喜欢她,应该不会舍不得这点猎物的哦?”
“谁说我喜欢她了。”卫琥想到方才鲁小凤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样子,对着柏歌分外没好气,“你的房子凭什么我出猎物?”
“哎呀呀,瞎子都看出来你对她有意思了,没意思你会大半夜跑出去摘果子?”拍拍卫琥的肩,柏歌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你一天就板着一张脸,又不会讨好雌性,我要不给你点小帮助,那你可真就没搞了。”
抖了抖肩头,甩掉柏歌的手,卫琥依旧是面无表情:“不需要。”
瞧他油盐不进,柏歌嘿嘿一笑:“行吧,那我还是厚着脸皮去把房子给退了,虽然可惜,不过她最多也就失落个七八天吧。”
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卫琥的脸拉的老长:“你敢去就死定了。”
“好好好,不去。”柏歌眼里闪着精光,“那猎物?”
“自己去山洞拿。”卫琥说过,就转了身。
柏歌抬步跟上:“我跟你亲近才告诉你,和雌**往啊,第一印象可是很关键的。你看你这张脸,连点笑都没有,胆子小的雌性都能被你吓死,哪里还敢和你交往。也得亏狼王后胆子大不怕你,这么好的雌性,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卫琥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鼻中不屑地嗤了一声。
“你可别不信,你瞧我。”柏歌冲着一旁的雌性吹了声口哨,眨了下眼。
只见一个雌性冲着柏歌一脸痴情地流口水,卫琥一眼看过去,那雌性浑身炸毛,眨眼就跑的没影了。
“看到没?”柏歌冲卫琥扬了扬下巴,“跟着哥学,哥保证,你要什么雌性都能手到擒来!”
卫琥抱着手:“鲁小凤也可以?”
“这是当然。”柏歌自信满满。
接了第一单生意,鲁小凤没多耽搁,吃过饭就去柏歌那量地了。
因为只能靠估量,为了尽可能地准确,她特意挑了一根笔直的竹竿,用骨刃锯成一米左右的长度当量尺用。
正跪坐在地上量尺寸,鲁小凤就被一只大手提了起来。
扭头,鲁小凤就看到卫琥:“诶,你怎么来了?”
对上这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卫琥脑子里却满是鲁小凤撅着屁股的诱人模样。
喉结不自觉地上下一动,他说道:“你在干什么?”
“柏歌要建新房,我来量地。”鲁小凤说着,瞅着卫琥的脸色,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他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吧?缩了缩脖子,鲁小凤下意识地挡住了肚子。
卫琥盯着她的眼,心里谨记着柏歌教的那一套,面对雌性,要笑。
笑……
扯了扯嘴角,卫琥咧出一个弧度。
鲁小凤眨巴着眼,一脸莫名:“你脸抽筋啊?”
一把放下鲁小凤,卫琥转过身,对柏歌教学有了初步怀疑。
“第二么,就是投其所好。据我观察,你的目标主要有两个爱好,一个是爱吃,一个是爱说,吃你绝对没有她会折腾,那就只有从说这里下手了。”
说……
身为闷葫芦的卫琥一向都是惜字如金,要他像柏歌那样张嘴就来,还真不容易。
“不知道说什么,就说天气。”柏歌的小提示又冒了出来。
卫琥点了下头,对鲁小凤说道:“今天的天气,不错。”
鲁小凤抬头看了看天,应道:“是啊,挺好。”
卫琥:“……”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
鲁小凤才把主卧给量好,见他没事了,便走到一旁量侧卧。
见她又摆出那个诱人的姿势,卫琥看看左右,走上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她的身子,免得有其他雄性看到,对她起心思。
卫琥本就生的高大,一站到鲁小凤身后,就把阳光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阴影笼罩,鲁小凤不得不直起身:“你让让,挡着光了。”
卫琥往旁边站了一步,见鲁小凤又俯下身,他一步跨回来,依旧挡在她身后。
鲁小凤一阵无奈,放下竹竿,她看向卫琥:“你找我有事啊?”
“没。”卫琥简洁地说过,又说道,“天气不错。”
“嗯……”鲁小凤应一声,不禁狐疑地打量起卫琥来。
他今天是怎么了?刚才脸还抽筋来着,该不会是吃错东西了吧。
站起身,鲁小凤用手心贴了贴他的额头,摸着有点烫,难不成是发烧了?
捧着他的面颊,鲁小凤又凑近脸:“张开嘴我看看。”
她要看他的嘴?
卫琥的脸不自觉地发热,因为皮肤黑,倒是没露出脸红来。
可鲁小凤摸着却是烫手:“还真是发烧了,我就说你怎么不对劲,坐那边去,我给你看看。”
一把拉下鲁小凤的手,环到自己身后,卫琥抱了她一把:“没有发烧。”
贴在卫琥胸膛,鲁小凤耳边满是扑通扑通的心跳。
凑近听了听,她抬起头:“你心跳的好快啊,真的没事么?”
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卫琥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记忆里的柔软,让他多了几分口干舌燥。一向有事都当没事的他头一次说出了违心的话:“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