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那表情,鲁小凤就知道卫琥实打实地想歪了。
小脸一垮,鲁小凤说道:“我真没想你想的那回事,我想的是,包工队以后的发展。”毕竟包工队的人都还在这,鲁小凤也不好当着他们的面说这工作没前途,可能得转行,只得拽了拽卫琥,示意他回去再说。
回到虎族的地盘,鲁小凤就把自己顾虑的,担忧的,计划的,统统都说给了卫琥听。
卫琥听过,一阵沉默。
他一直知道,鲁小凤要顾得事不少,可却没想到她会把事情想得如此面面俱到。
按他的观念,身为虎王后的她让那些人来干活都是给他们面子,至于每个月都有工资这种事,他更是闻所未闻。
对于鲁小凤负收入的担忧,他给予了最大的支持:“猎物不够,去我那拿,还不够,我去捕猎。”
和卫琥说了这一通话,鲁小凤觉得心里舒坦不少。
再见他对自己的事无条件支持,鲁小凤更是感动的一塌糊涂:“卫琥,你对我真好。”
“那现在可以交配么?”卫琥问道。
温馨的气氛一下被冻结,鲁小凤嘴角一抽:“这个……真不行。”
卫琥把脸埋在她的胸口,身子僵硬:“真难熬。”
鲁小凤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安慰他:“多忍忍,习惯就好了。”
卫琥瞥她一眼,怎么都觉得她这是幸灾乐祸。
“我是说真的。”鲁小凤认真地看着他,“不光是现在要忍,生了以后坐月子也要忍。”
“坐月子?”即便听不懂,卫琥也觉得这个坐月子不是什么好事,等听过鲁小凤的解释,一向淡然的卫琥,面上蒙了一层肉眼可见的灰。
原来他就这么想那回事啊……
鲁小凤有些小愧疚,她不知道的是,在兽人看来,春天就是交配的好日子。
过了春天,无论怀不怀得上幼崽,雌性都不会再发情,就算雄性想,也只得等到来年春天。
这也是为什么白琅会同意卫琥成为鲁小凤的配偶,横竖他都吃不着,让他憋着,白琅也痛快。
摸了摸卫琥的头,鲁小凤柔声道:“我去准备晚饭,你想吃什么?”
“你。”卫琥闷闷地说道。
鲁小凤脸一红:“别闹,正经的,吃什么?”
卫琥蹭着她的胸口:“除了你,什么都不想吃。”
一向端庄稳重的卫琥居然也会耍无赖,鲁小凤大感新奇,偏偏他这无赖耍的她还有点心疼,搞得她说也说不得,跑也跑不了,只得亲了亲卫琥的耳朵。
耳朵一抖,卫琥搂紧了她的腰身,皱起眉,勉为其难地说道:“用手试试。”
“啊?”鲁小凤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不禁意外地说道,“这大白天的,你就要?”
卫琥不解,对他们来说,交配就是白天该做的事,可偏偏鲁小凤老惦记着晚上才办。
“要。”果断地说过,卫琥拉过了鲁小凤的手。
一张脸羞的通红,鲁小凤累得手都要酸断了,也没让他满足。
不知不觉,太阳西沉。
站在夕阳下,鲁小凤看着自己洗过的手,愣愣出神。
她刚才做了什么?她真做得出那么没节操的事?
捂住脸,鲁小凤用力地揉了揉:“不行不行,不能再想这种事了,对了,做饭!”
给自己找了事做,鲁小凤就起身招呼人捡柴生火。
虎族还不习惯吃熟食,所以柴都没准备。
不过墓北也是激灵,直接就去狼族抱了一堆柴,回来以后,还给鲁小凤带了个消息。
白琅还没有回来,跟着他的狼群,也都没回来。
听墓北这么说,鲁小凤哪里还有心思做饭:“我去狼族那边看看。”
卫琥自然是跟着她。
鲁小凤一过来,赖达就坐不住了:“王后,王还没回来!”
毕竟不是捕猎日,白琅没道理夜不归宿才是。
“我知道,别急,我们再等等。”鲁小凤说着,走向赤炎的筐,蹲下身,“我问你,刑陌是不是很能打?”
正闲的无聊的赤炎看到鲁小凤眼睛一亮,听她问起这回事,他脸上都是得意:“那是当然。”
鲁小凤的脸色不大好,问道:“你和刑陌的感情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赤炎得意地说道,“不过,刑陌是离不开我的。”
“确定?”鲁小凤一脸严肃。
“嗯哼。”赤炎自信地点头。
鲁小凤说道:“最好是像你说的这样。”
赤炎一头雾水:“啊?什么意思?”
鲁小凤盯着他,心里琢磨着要是白琅被刑陌捉住了,她就用互换人质的法子,把白琅换回来。
赤炎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纳入人质首选,他天真地看着鲁小凤:“该吃晚上那顿了吧?吃什么?我昨天看到有头鹿来着。”
“饿着!”鲁小凤没心思再和他多费口舌,只坐到一旁耐心地等着。
夕阳的余晖倾斜,在山间形成一道道的光束。
眼瞧着就要隐入地平线,鲁小凤坐不住了,她来回踱着步,满面焦急:“不行,不等了,我去找他!”
“王后,我也去!”赖达喊道。
天就要黑了,鲁小凤又没有夜视,只有多准备了两根火把。
卫琥拉住鲁小凤,“我去就好,你呆着,别乱跑。”
鲁小凤知道自己去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即便心里想跟着去,但也只有这样。
卫琥并没有带帮手,而是把虎族所有人都留在了鲁小凤身边看守她。
“我在部落里不会有事的,你多带两个人吧。”鲁小凤放心不下,把火把递给卫琥,“这个也带上,那些野兽怕火。”
“用不着。”卫琥伏地化作虎形,低头,在鲁小凤头上蹭了蹭,“我很快回来。”
鲁小凤还想叮嘱什么,卫琥就一道光似得跑没影了。
赖达本也想跟着,可是虎王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他走了,那王后身边能打的就没有了。
把虎族的所有战斗力都归于零,赖达万般煎熬。
鲁小凤比他还着急,时不时地站起身往外看,也不知是不是幻听,耳边老有可疑的动静,让她一遍一遍地问:“赖达,是不是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