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丰碑之举
说着,辛扬一指城下的亡魂,道:“我们曾经向他们低头,高贵的头,但那绝不是自甘低贱,而是为了蓄势待发!”
他神情激昂地挥舞起拳头,紧接着道:“谁说我们是一群斗志全无的战败之兵?谁说我们是一群可怜可笑的乌合之众?说这句话的人,必将要付出血的低价!从今天开始,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就要高昂起头,我们要吃肉,我们要喝酒,我们要让敌人跪在我们的脚下痛哭!”
每个人都看向了辛扬!
辛扬震声喝道:“你们哪一个愿意随我痛击亡魂?”
他的声音传遍了战场,仿佛连大雾都起到了传递作用,惊天动地!
每个人的眼中都闪出了神采,全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辛扬极具感染力的话语,感受着他刚毅的脸庞,感受着他自信的双眼,内心狂震起来。
他真的能痛击亡魂么?这一刻,没有人在想,他们只想站起来,追随他的脚步,与他并肩作战,浴血拼搏!
他们都没有说话,却表现出如碎如狂的激动,纷纷挺起胸膛,扼腕抵拳,原本黯淡无神的眼睛里,似升起一团燃烧的火焰。
是兴奋,是狂热,是热泪,更是热血。
就连受了重伤的人也被这无语描述的氛围感染,挣扎着站了起来。
辛扬赞许并且认真地看着他们,向他们郑重地施以尊敬军礼。
朱小瓣眼泪流下来了,激动得没法形容,她可以断定,辛扬的这番话,必将在人类反击亡魂的历史上留有最为浓重的一笔,甚至是一个丰碑!
同时,她的内心升起前所未有的浓厚的爱意,恨不得一下子把他拥抱,深深亲吻的脸颊。
男人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如神一般精彩。
刘谋躲在城下城门的附近,由衷的感到佩服,可内心又升起了对未来的担忧,以辛扬这种强势的人格魅力及领导能力,根本就在叠云城培养了一批心腹,今天这番话恐怕更征服了全城,就算铁新贵最后真把他杀了,恐怕也不那么简单。
在角楼观战的铁骑王暗暗吸气,这位统帅年岁不大啊,可举手投足不但没有同龄人的轻浮稚气,而且即沉稳又极富威严,不但有勇有谋,话说得更是字字到位,不由得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征战岁月,和辛扬一样,无畏,勇敢,迷人。
沉淀了多少年的心性在这时悸动起来,铁骑王恨不得自己拎刀走上战场,同时深深叹息,如果辛扬是自己的儿子,或是女婿,那该有多好。
尼森连连点头,再次说出两个汉字:“牛比”
铁旦也哭了,情绪不见得比朱小瓣激动,但嚎得嗷嗷的,一边擦眼泪,一边自言自语:“尼玛的,太刺激人了,如果我的后代都和辛扬一样,那该有多好啊,那啥,铁骑王你在哪呢,咱俩唠唠嗑,这八千年,咱铁家出没出什么名人啊!”
这个时候,烛火和苗少雅分头行动,无声无息地解决了铁骑王宅院的百十护卫,到达了房门前,烛火蓦地顿住了身形,向城墙的那一方有这么一望。
苗少雅不解道:“怎么了?”
“没什么”烛火没有听到辛扬的话,可他的心里就是有了些莫名的感觉,道:“开门吧!”
苗少雅拿着钥匙正要开门,忽见烛火打出禁声的手势,并支着耳朵倾听起来,她也跟着仔细听了听,却没有听到什么,不解地望着他,就见烛火向外面跑了下去,还挺细心的嘱咐:“等我一下”
烛火的耳朵是超常敏锐的,所以他听到了苗少雅没有听到的声音,那是一阵喃喃碎语。
离开了铁骑王的宅院,烛火闪身跳入旁边的小宅院,把巡逻的几个护卫解决掉,快步来到窗户旁。
接着,他就听到女子祈祷的话语更为清晰:“湆花神,请你一定保佑叠云城,保佑辛扬....”他的眼中一下闪出笑意。
苗少雅等得时间并不长,就见烛火肩上扛着个女子回来了,看到脸庞吃了一惊,竟是花若谣,道:“你怎么把她带来了,还打晕她?”
烛火把花若谣放在一旁,还细心地掩了掩她的衣服,耸耸肩道:“我们多了一层保护,不是么”
其实苗少雅不想这么干,可只觉眼前这个人做事怪异,也就没说什么,正要开门时,又听烛火道:“你觉得里面会有什么?”
苗少雅愣愣道:“要打开才知道啊”
烛火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对”
苗少雅暗道一声怪人,开了锁,双手随即推开了门。
但见大厅内或站或蹲着百十多号黑衣士兵,各持黑色枪械,并把枪口齐齐对准了大门,他们身形健硕,握枪的手动也不动,显然各个都是训练有素,在突袭的前一刻,表现出极其强悍和稳健的心理素质。
不难想象,任何一个贸然而进的,无论他是人是鬼,都将被打成筛子!
苗少雅大惊变色,以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向旁边闪去,与此同时,烛火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摊出一只手,耸了一下肩头,可出乎苗少雅的意料,他竟没有躲,而是双脚一错冲进大厅内,宛如一只被打了一针鸡血,又赶上恶狼追击的兔子,沿着大厅外围跑动起来。
与此同时,急促而连续的枪声撕裂了长空。
一颗颗子弹闪耀夺目的枪火狂怒飞来,在烛火刚闪动开身体就打在原位,钉在墙体上,溅起一串串璀璨的火星。
星火绽放,带着不可思议的魅力,就像舞台上最动人的舞者,努力争取着观众们的垂青。
烛火却无法分出半点时间领略,他没有半点迟疑,没有半点花式,现在他所做的事情就是以自身最快的速度冲刺,子弹带着破空声缠着他的身形,乱而不散,穷追不舍,有几颗几乎要打中双腿,击碎头颅,然而,任凭双方距离多么的近,任凭子弹多么的密集,却都无法真实有效地捕捉到他的行动轨迹。
就好像凭空出现了一只无形的手,在旋转的弹头上轻轻那么一拨,便恰到好处地改变了子弹飞向目标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