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封神 第十五话.郡主擒贼遇姬发,祭坛临盆引妖邪
作者:书湘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北海

  一场硝烟拉开了两方的战争。

  北海袁福通等反商诸侯与闻仲众将于战场中厮杀,而这腥风血雨的气息愈来愈浓。“爷爷。让我擒了袁福通这老贼,替大商除害!”与闻仲站在同一战车的女子说道,却见那女子身着战盔,容颜算不得绝美,似是二十之年,本是女儿身,却尽显英气勃勃,神采奕然。还没等闻仲发话,那女子便身如飞燕融进兵戎相见的人海中。从一旁来了四位骑着马的大将,分为邓忠,辛环,张节,陶荣,乃当年闻太师在黄花山收服的四怪,颇有一身本领。“郡主可见是群群枭将的女中豪杰,聪颖过人,这一路若非是她,那便耽误了不少时间。”四将之首的邓忠说道。闻仲听此,自然欣慰,道:“你就别再夸她了,这丫头没给添麻烦就不错了。”

  那俏女子矫健地穿梭兵将之间,若是敌兵迎来,她便甩出一鞭将其击倒。敌兵愈来愈多,将她团团包围。“早有耳闻闻仲之女闻颖有过人之处,果不其然。今儿本帅定要领教一番。”以反商诸侯为首的袁福通驾马迎上围观。闻颖露出一丝冷笑,二话不说持鞭横扫全场,众兵顷时败溃。唯独那袁福通屹立不倒,那袁福通身材魁梧,与闻颖的身形正是对比。闻颖自小从闻仲那儿习得一身法术,又身经百战,屡战屡胜,因此凉那袁福通再强也不是闻颖的对手。但是越是容易猜想到的,结果越是难以琢磨,那袁福通虽身形笨拙,行动起来却一点都不马虎,环环接过闻颖的招数,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闻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躲在幕后的对手会如此的难缠,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理智的判断。袁福通身形魁梧,力大无穷,闻颖甩去的鞭尾被其紧紧攥在手中,稍稍一扯,闻颖便会随之拉扯过来落入他的怀里。恼羞成怒的她灵机一动,暗藏匕首随鞭拽过去。谁料那袁贼里面还穿了件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正欲空手擒住闻颖时,闻颖敏捷地见缝钻出,绕其身后,又将鞭急速地缠住其脖颈,紧紧勒着,看着他痛苦挣扎抓着脖上的鞭子,怒斥道:“就凭你这老贼也想占你姑奶奶的便宜,活腻了吧!”袁福通被勒的透不出气,瞳孔的血丝逐渐密集起来,求生意识涌涌而来,他拔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割断了长鞭。而此时,他眼睁睁看到了麾下几位赫赫有名的大将被屠杀,自己手中培养多年的兵卒几乎溃败倒塌,一败涂地。眼下是毫无胜算了,但他不甘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于是他赶忙驾马冲出兵荒马乱,逃离现场。闻颖见此,更是毫无犹豫飞身上马尾随在后。不久后,袁福通的军队几乎全跨了,闻仲在沙场上徘徊张望却未发觉闻颖的所在,便让其手下辛环寻找郡主。

  而远在西岐的姬昌自朝歌食子风波后,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卧病于床。太医虽然开了药方,但也不见得有所好转,太姒更是忧愁万分,天天到女娲宫祈祷保佑。西岐奇珍异宝虽多,但无异于对姬昌有所帮助。二儿子姬发在街坊上听闻东海里紫灵珊瑚善于救治心病,后询问太医也称紫灵珊瑚的药效会让姬昌的病情转患为安。于是他向太姒请辞,欲自行到东海取药救父。而这姬昌正室太姒却因二王子姬发非其所生,倒不在乎他的安危如何,大儿子死后,只偏爱于其次子四王子姬焕,而民间传言其子喜好男色,断袖之癖虽在民间略为常见,但在皇尊贵族的世家却不被看好,尽管侯府的人都认为这只是民间谣言。次日,姬发告别家父,随几位武艺超群的侍从驾马出行。

  与此同时,妍儿随同萧晨不知不觉来到了陈塘关边境的小村庄。已经是晚秋的季节,但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守望相助的村庄却有有着朴实,勤劳的祥和之气。只见村里只有十来个妇女在一颗苍天大树低下缝纫着一件半成品长袍,孩童随处嬉戏,却不见男子的踪影。村里一位老太太见二位不远千里赶来,忙邀请他们进屋喝杯茶。这番热心的款待,妍儿悦色迎人道谢。只见屋内一床,一桌一长椅,厨房在偏黑的角落。虽是简陋的茅屋,但邻里街坊相互照应,可见他们的生活很安宁。“二位是从何而来,去往何处?”老太太问道。萧晨双眸对视了下妍儿,方道:“我们来自商朝的小老百姓,只因爹娘双双去世,特来陈塘关投靠这边的远房亲戚。只是方才看在外边的几位姨婶为何都在缝纫着一件长袍,却不见村里男丁呢”“他们清晨出去打猎,星夜回归,而制作这种长袍是我们这边世世代代的习俗,每当城中有女子怀有身孕,就要披上这件长袍设坛做法祈福,以此来辟邪祈求上苍保佑孩子顺利出生,母子平安。他们手中缝纫的那件华贵精美的长袍正是为我们陈塘关总兵李靖的夫人所造,不过说也是奇怪,夫人怀胎至今已是三年零六月了,夫人现在的头两胎的小少爷皆是十月怀胎出生。唯独这第三胎就不好说了,三年来每年给她穿上长袍祈福却不见她身孕的变化。现在城内都在传言。。。”说着说着,老太太忙捂嘴,怕谣言惹来祸端。“怀胎三年的未必是你们所想的,或许哪天他出生会成为像他父亲那样高大伟岸的将军。”妍儿道出此言,解围了这场尴尬的氛围。“小姑娘所言甚是,我一老婆子不太会说话。”老太太附和着,“这不,祭祀大典再过七天就要开始了,你们这对小夫妻也可以去凑凑热闹,沾沾福气。”话罢,妍儿禁不住地羞红了脸。

  三年零六个月,多么熟悉的字眼,萧晨脑海里原有的印象仿佛沙滩慢慢被海浪冲刷的一干二净,陌生又熟悉,他开始警觉着,关于封神演义这本故事已经不知不觉从脑海里慢慢掏空,仿佛自己原本就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如何开始的。

  再说姬发带领着几名侍卫往陈塘关东海的路程已有数日,途中少不了车马劳顿,终于在一块小镇的客栈里入住下了。为避免周边的耳目,向外人说是往陈塘关做生意的小商贩。“这一路以来,我等在野外风餐露宿,今晚终于可以在这客栈睡好一觉了。”一身形彪悍的侍卫一屁股坐躺在檀古床椅上。“在外还是要谨言慎行,随处都可能是纣王那边的眼线。”姬发一脸谨严地劝告。几位侍卫听此,纷纷听令。与此同时,在隔壁的却是闻仲的外孙女闻颖和手下辛环。此时的闻颖换上了一身清蓝色外衫,长发翩翩,焕然一新。闻颖一脸的怒气,面前跪着的辛环低头不语。“若不是你一路赶来劝我回去,我早生擒了袁贼了。”闻颖厉声指责辛环,“你跪着有什么用,能帮我抓住袁贼吗。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害臊吗。”她说着,辛环缓缓起身,道:“末将还不是怕袁福通在前方会有埋伏吗,担心郡主遇难,况且也是闻太师命我来保护郡主的。”小郡主被这番话气的目瞪口呆。

  此时从客栈门外来了位身披红杉妖艳绝美的女子,身上散发的香气吸引周边的男子。客栈掌柜的见那女子来此,热情的款待:“哟,姑娘,今天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这镇上都让你的扑鼻的香气熏得四季如春,如痴如醉。”女子不屑的一抹冷笑,道:“姑奶奶我太久没好好休息一番了,今日给你个面子就先住上一晚。”掌柜的附和着给女子开了间上等的客房供其入住。

  “妖气。”闻颖忽然警觉道这客栈引来一阵妖邪之气。辛环随闻颖走到大堂后,那阵迷茫的妖气却又若隐若现消失了。闻颖随后暗暗说道:“原来这客栈一点也不干净。”

  深夜,皓月当空,引来阵阵阴风。姬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于是起身饮茶水。烛火微微发亮,却未发现本该守夜的侍从都没有,深感疑惑。他小心谨慎来访他们的房间,手持烛火推开房门,一股恶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放下烛火,几具残血尸骨堆在床边,那几件衣裳便是侍卫们的衣裳。见此,姬发不由得毛骨悚然,吓得一身冷汗。随即,一阵风将门关上。姬发吓得回头,欲开门逃离现场。一缕红袖袭来将姬发紧紧裹住。“唉,这几个臭男人跟头野狼似往奴家身上扑,教奴家好是害怕啊,可惜他们这么块就玩不动了。”那妖艳女子从暗处走了出来,“小哥哥,看你长得一脸清秀,你叫奴家我该如何是好呢。”一双纤纤玉水抚摸着姬发的脸庞,樱桃小嘴在他耳边哈气,这女子见着姬发长相俊美,终于起了好色之心,“若小哥哥你答允陪奴家玩,奴家绝不会让你吃亏的,咱们可以做对快活鸳鸯。”她借用着妖术将姬发迷得神魂颠倒,将他的衣服一件脱着一件。

  “不知羞耻的妖孽,休的胡作非为!”闻颖持剑破门而入,辛环伴其左右。那女子一惊,施在姬发身上的法术不攻自破。姬发发觉自己上身的衣服被脱光,又见侍卫的惨死,遂朝女子大吼:“妖女,我等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如此残害我兄弟!”女子没有理会,伸手抓住姬发,又挥手朝那几具尸体施法。那几具尸骨如同附有生命般呲牙咧笑地站立起来迅猛地往闻颖扑来。辛环上前张开双翼如同大巴掌几下的功夫将那几具尸骨拍的粉碎。女子不甘,正欲施法,却不知从哪儿一鞭甩来,打破了她半张脸,渐渐露出半张血淋淋的头颅。女子大怒,抛出十来个骷髅头颅那些头骨幽幽出现漂浮的阴魂,发着刺耳的尖叫声。这尖叫声恰恰是辛环心之所惧,叫的他直捂双耳痛声大叫。“辛环?”闻颖发觉不对劲,回头的功夫,不知从哪儿出现数只断骷髅手抓拿住她的双手。“该我还手了,臭丫头。”女妖冷笑道,随手挥出一白骨鞭冲向被束缚的闻颖。她紧闭双眼,害怕下一秒便是毁容之相。一声鞭打声落在肌肤之上,皮肤绽开了划痕,鲜血直流。闻颖眼睁睁看着姬发替她挨了狠狠一鞭,,双眸含情。姬发双腿忽然无力,瘫软在地,昏睡过去。辛环强忍着阴魂尖叫之声,扬起双翼劈断了擒住闻颖的双手的骷髅手。说时迟那时快,闻颖甩手一鞭劈碎了那一一头颅,阴魂瞬息消失了。女妖从地上召唤出一段骨刺,一节一节从地底下钻出来。辛环忙背上姬发与闻颖纵身一跃,躲过骨刺的攻击伤害。闻颖见过一幕幕女妖的招数,了解其属性,想必是尸骨所化的妖孽,掏出一个朱红色的宝葫芦,正是闻仲赐予她的随身法宝。只见宝葫芦金光大盛,吐出熊熊烈火布满在尸魔的周围。尸魔一触碰到火,指尖瞬间烧尽了,灼痛难忍,可想逃却逃不出四下布满的火焰,甚是惶恐。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靠近灯火一看原来是客栈掌柜的。床角那一件件血淋淋的衣裳,吓得他胆战心惊。“你不是答应过我只取一二人性命助你修行,怎么今日杀害这么多人,即使我跟官府所有交情,但若是查到这么多人命丧于此,我这小命也甭想要了。”掌柜的一脸绝望的表情哀叹道。料想那从墙边出现骷髅手将他擒拿住,女子露出一抹阴险的嘴角,道:“既然你为虎作伥这么久了,到时官府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后,想必也不会让你活太久,如此一来,倒不如早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快活。”尸魔话罢,于是施法将其拉过来替她做肉垫开辟了一道出路。火焰瞬间愈烧愈旺。而那倒霉的掌柜当了只替罪羊很快被熊熊火焰燃烧殆尽,尸魔却早已逃之夭夭。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照射在身负重伤的姬发身上。他无力地睁开眼睛,伤口的剧痛由背后阵阵传来,只是涂抹了些药物,用布简略地包扎了伤口。他缓缓起身,发现那位侠义相救的姑娘和她的鸟人不见了踪影。经过昨天那番惊心动魄的事件后,几位陪同自己的侍卫在一夜之间都死关了,一路以来有他们的唠叨闲聊,便也消遣时间走了不少路程,而如今,这段路程的最后还是得自己去走完,不由得多了份孤寂。而前往东海采药救父是他目前仅有的使命。

  喧哗热闹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擦肩而过。闻颖与辛环踏上寻找袁福通的路程。“放着那位兄弟留在客栈,能确保妖孽不再来寻找他吗?”辛环不解地问道。“昨夜那妖孽也被我宝葫芦的毒火伤的不轻,没过一段时间是不会痊愈的,至于那个人昨天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两不相欠了,我们出来的使命是帮爷爷擒拿袁贼,总不可能一直保着他耽误我们的行程吧,他的命还是生死由天吧。”闻颖冷冷地说道,“前面再过不久就是陈塘关了,听他属下说这袁贼在陈塘关还有旧部,我们此次前去不单是擒拿袁贼,也是将他最后的旧势力一网打尽。”

  瀑布之下,一碧万顷,明媚的阳光洒满整个湖面,将其照射出绿宝石,湖水边上的歪脖子树上挂着女子清秀的服饰,而妍儿在这碧蓝的湖水中泡澡享受着自然的风光。草丛中一阵声响,急的妍儿回头吼道:“你要是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就挖了你的眼睛。”似乎这一叫唤没有起到任何反应,草丛中四处沙沙声越来越近,妍儿顿时不对劲,环顾四周,忽然发现自己挂在树梢上的衣物也不见了。“啊——”她昂首一声惊叫道,吓得树丛里的群鸟都飞出来了。这一声没有并没把偷衣服的银贼吓出来,却吓得萧晨从远处匆匆赶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当萧晨赶到时,呈现在他面前的画面是赤果果惊慌失措的妍儿,看着她窈窕的身材,婀娜多姿,肤如凝脂,宛若出水芙蓉,顿生银念。还没等他想太多,对面就迎来了一块大磐石砸到再地。“你个银贼!”妍儿将身体沉入水底,气的怒不可遏。而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萧晨冤枉道:“不是我,听到你的叫声我才刚赶过来。”

  不知从哪儿奔出了四五条藏蓝色五尺鱼头人身的怪物四处乱窜。其中一只动作稍慢的被萧晨迅速地手到擒来。“小家伙,不,小银贼,是你拿了这位姑娘的衣裳吧。”萧晨朝着鱼人调侃道,似乎看到这场香艳面比起惩戒这些小东西更为重要。忽一萧声隐隐而来,那几只逃窜的鱼人都一一浮现前来跪拜行礼,谁料到这片湖面里更有近百只鱼儿从四面八方显现出来行跪拜礼,这一幕情景吓得妍儿沉入湖面,背靠在老槐树遮掩。

  只见一身白衣翩翩,面如冠玉的少年长发飘飘,一手持萧,另一手紧握没有剑的剑鞘,腰间配着一块白璧微瑕带着血丝的宝玉,步履安详地朝那些鱼人走去,从他气宇不凡的举止可见是富家贵族之人。“何事在我的境地如此喧哗!”那少年冷冷地说道,双眼却盯着萧晨。“那些鱼人是你的属下?”萧晨毫不示弱地对视着他,“你可知道你这帮属下竟然居然趁人之危抢走人家姑娘的衣物。”少年将凌厉的目光撇向鱼人们。其中一条鱼人将妍儿的衣物以及摘下的玉凤铃上前呈给少年。他对姑娘家的衣物倒不感兴趣,无意间发现了那只玉凤铃,伸手拿来,双目痴迷,似乎对此略为熟悉。少年随后嘱咐下属将衣物还给妍儿,并对其问道:“这玉玲是从何而来,莫不是盗窃而来的吗!”“少废话,反正也不是你的,快把东西给我还回来。”萧晨厉声道,持剑以威胁。本就对鱼人偷窃已经愤恨了,现在又遭受到质疑,这让他很是不甘心。少年冷冷一笑,以迅猛之势朝这位无礼的家伙来了一击,萧晨瞬间被弹出一里之外。“口气到是不小,跑到我天龙潭吵闹,现在还敢跟我大呼小叫,哼~”萧晨被这番羞辱后,不甘心站起,紧握玄天剑直冲少年。冰冷双眼的少年见此,不慌不忙地用剑鞘挡住萧晨的利剑,浅笑着:“看样子你完全不懂如何将此剑发挥最大威力,在你手上也是暴殄天物。”说着,他的剑鞘一眨眼的功夫变成萧晨手中的玄天宝剑。萧晨大惊,稍不谨慎被他手中的剑击退。少年手持玄天之剑,金光大盛,直指苍天,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随手一挥,四下陡峭的小山坡被摧毁移为平地,萧晨也因这一击身负重伤。片刻,少年手中的玄天剑变回了剑鞘,道:“玄天剑乃上古神器,当年轩辕帝为打败蚩尤呕心沥血而造,光凭你这几年的道行是远远不够,所以也就感受不到这把剑无穷无尽的威力。”那话句句讽刺,也刺进萧晨的心头。他不甘心,但还是问道:“你手上的究竟是何法器,竟能幻化成玄天剑,又是如何发挥其中奥妙的威力。”少年冷笑,双眼望着剑鞘,道:“此乃幻龙魄,是东海数一数二的法宝,能幻化天下各种神兵利器,不过是刚刚打斗上触碰才沾染上了你玄天剑中的灵力才得以变幻成玄天剑,也就发挥了玄天剑真正的威力。毕竟幻龙魄重在于幻术,而所变幻的神器的灵力也会很快消失。既然这剑在你手中也是浪费,那倒不如给我。”他说着,步步走向身负重伤的萧晨。

  “公子且慢,看公子一表人才,见多识广,想必不是普通人。”妍儿换上一身衣服,从湖边走过,轻盈漫步过来,“既然公子知道这把玄天剑,也该知晓玉凤铃的来历吧。”那少年回过头来,望着妍儿:“不错,这玉凤铃乃上古神器之一,但具体的来历我倒没听闻过。”“玉凤铃乃凤族之物,只因那时有一女出生后便有九头,遂被凤族遗弃,她的姥姥顾忌她周全,便盗来玉凤铃给她护身。而我就是被遗弃的那个女孩。”妍儿一五一十地说道,“这玄天剑在他手中确实不起什么作用,但这神器乃元始天尊传给他师父,再由他师父传给他,是师徒相传的宝物,而今你夺走他神器,丢了神器可是大过,让他有何脸面去见他的师祖师父。还请公子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吧。”萧晨负伤在身,纵使不甘也不能在与其对抗。“有意思,算了,就不为难你们了。”少年笑道,遂将那玉凤铃抛给了妍儿。正当少年准备走时,妍儿忙问其称呼。“我叫龙霁,东海龙王的第五子。”少年微微回过头道,“你们是去陈塘关的吧,后天便是陈塘关李总兵夫人怀孕三年祭祀求福的日子了,且不说她今年能否顺利怀孕,相传城内两派谣言所闻各有不一,一派称其肚子里的孩子是妖孽,另一派却称得子可得天下的邪念。总之那天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旁门左道都会汇聚一堂,有的热闹看了。”

  当晚月光皎洁,寒风嗖嗖,街道上却是张灯结彩,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只因这日是李总兵李靖夫人怀孕祈福祭祀大典,李靖下令全城免休一日,广邀四海弟兄前来道贺。虽然不止一次了,但这种日子一年比一年更加隆重。只见李家夫人身披紫色于金色交接的华丽长袍在祭坛之上,那祭坛约有一丈之高,几位身着黑袍戴着面具的巫女手晃铜铃在她周围转徘徊,唱着祈求神灵辟邪的咒语。祭坛之下围着越来越多的路人,一时间是人山人海,都在期待着李夫人肚子怀的是什么东西。李夫人虽年以三十有六,却也是风韵犹存。姬发也不知不觉卷入这种场合之中,只不过故人多会在这种场合见面的。他见着人堆里出现了熟悉的两个人影,欣喜万分。“嘿,二位也有雅兴来看这场祭祀典礼吗。”姬发上前打招呼道。闻颖跟辛环闻声扭头才发现是姬发。“你也在,何事来此呢?”闻颖好奇地问道。“因家父得病衰弱,听闻东海有紫灵珊瑚可解心病,故特地来此寻医问药。小生名曰仲发,不知如何称呼姑娘,以便我来日报答你。”姬发谦谦有礼地回应,为防他人拟出假名。闻颖列笑出一抹唇红齿白,答道:“我免贵姓闻,单名颖,来这是因为一个月前听闻一位失散已久的故人流落于此,因此特来寻人。”不知怎么,闻颖与姬发聊着聊着,不由得脸红起来,这是她有生以来头一回出现的感觉。“这件长袍是包含着婶姨们多少辛酸,日日夜夜呕心沥血赶工制成。特别在这个月夜里更显锦上添花”妍儿见着祭坛之上的李夫人身披的长袍,不由地想起热情的村里人。“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改日可以拜访让他们给你定制一件。”萧晨听后,忍不住说道。妍儿顿时羞红了脸,但还是不屑道:“我才不要,因为这边的习俗是专给孕妇准备的。给我合适吗,不正经。”

  忽然,原本端庄大方的李夫人忽然伴随着肚子一阵疼痛忍不住尖叫起来,想必是快要生产的现象,台下百姓纷纷震惊起来。“夫人,夫人,夫人肚子有动静了,好像要临盆了。”一位巫女扶住李夫人满脸的欣喜朝李靖说道。李靖忙下令侍卫护送夫人回厢房便于临盆。而此时,祭坛之下的一些人见此,也开始蠢蠢欲动了。“大家快把她拦下,她肚子里怀的是妖孽,将来可能会祸害我们整个陈塘关的。”不知从人堆里哪里发出一阵老妪声,似是想要李夫人肚里的孩子胎死腹中。话罢,人山人海中一片混乱,而李夫人想下台也无法下去,整个场合出现了失控。空中几只蝙蝠飞过,周围妖孽横行,屠杀了不少小老百姓。“得灵子便可得天下,哈哈哈。”不知何方发出一阵尖利可怖的声音。萧晨妍儿见事不妙,忙敢去帮李夫人解围。姬发闻颖等三人眼睁睁看着周边不知从何出现的妖孽扰乱百姓,拔刀相向,对抗这些妖邪之力。“小哥哥,奴家远道而来看你了。”姬发耳边响起莫名熟悉的声音,扭头便料想到尸魔在他的身后,不由地打起了寒战。而闻颖在这人群中无意间发现袁福通的踪影,便毫不犹豫独自快马加鞭冲下前去。此时李夫人已疼痛难忍,已是接近临产了。前方又是侍卫挡着那群造谣生事之人,无奈之下,几个巫女在祭坛上将长布绕四周一圈作为屏风就地临盆。尸魔在姬发面前周旋,只因有辛环在其身边受闻颖之命护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相反,在月夜之下的屋顶处,一白衣少年龙霁独自赏月,吹着幽幽的萧声,面迎由阴云中缓缓露出的月色微微说道:“终于找到你了,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