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庄园 戴个墨镜要能看到鬼
作者:鬼典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我这人别看其貌不扬,但,是干大事的人,冥冥之中我肩负起人类的使命,虽然这“人类使命”是什么,我还无从知晓,但我早就意识到我能干些惊天动地的事。

  老奶的“真人说”,没有正式跟我谈,如果正式跟我谈,我会义无反顾的,因为我早就意识到自己是有来历的,来到这个世界上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

  揣好陈叔给我的钱,带上小泊和珅旦,我就走出去,到外边,让小泊和珅旦都坐进驾驶室里,看看还有大半箱的油,就开走了。

  到胡同口,果然有个眼镜店,里边有墨镜,样子很多,质量一般,镜片都是塑料的,但,也足够我用的了,我也不总戴它,就是进上天殿辨妖识鬼时才戴一戴。

  许多神话小说中,包括《西游记》《封神演义》里都有“照妖镜”,如果我戴个墨镜要能看到鬼的话,那墨镜不就成了照妖镜了?多简单点儿事儿?

  小泊问我买墨镜干什么?我悄声告诉了她,她说她也要一个。

  我想了想,她戴个墨镜,也许也能看到鬼,就让她也选一个。

  她选一个最老式的,就是汉奸特务戴的那种,但质量最好,是变色玻璃的,一幅镜子一百八十元,而我的最时尚,新潮,才五十元,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

  买好“照妖镜”,我们就起程了。

  我没戴,小泊顽皮,把她买的墨镜戴上了,往外看去,惊异地问我,“小白哥哥,这鬼咋都出来了?”

  “出来了?”我不解,“怎么出来了?”

  “小白哥哥,你看不到吗?”

  “看到什么?”

  “鬼呀,你快戴上镜子,你戴上镜子就看到了!”

  真吗?朗朗乾坤,耀耀宇宙,就能看到鬼?我戴上了墨镜,适应一会儿,果然看到溜着边走的荧光绿的人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

  越看越多,成群结队,熙熙攘攘,由于去注意鬼,有几次险些撞到人。

  我索性把车停在道边,展开看去,见鬼们非常遵守交通秩序,绝对右侧通行。

  我心想,这鬼都能做的事情,我们有的人都不到!大多数鬼都很安分,压着头匆匆赶路,而有的鬼,就很调皮,伸舌头瞪眼睛张开嘴吓唬人。

  我知道了!为什么戴墨镜的司机容易出交通事故了,都是偶不然的蹿出个鬼来,吓他一下,他一下子慌了手脚,才造成车祸。所以,我在这里建议司机朋友,最好别戴墨镜开车,它只适于社交场合。

  社交的时候戴上墨镜,有可能辨出鬼来,你就能和人交上朋友,避免和鬼打交道。

  我们越来越多地看到人们在社交活动中戴墨镜了。看来人们聪明了起来。

  “咋这么多鬼呢?”小泊问我。

  我想了想,说,“你要知道,这条路是通往‘上天’的,‘上天’是鬼聚集的地方。”

  小泊没明白我说的话,否则,她又是个讲师、教授之类,会对我说,“你讲话真深刻!”

  我们到了上天殿,把车停在南门前的停车场上,我把俄契合摘下来放在车里,把神刀攥在手中,以防不测。

  把珅旦留在车里,人来鬼往的,它可别惹事生非。

  来祭祀的人非常多,看上去,活人比死人都多。

  我问一个人“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来祭祀?”

  那人怪样地看着我,意思好象是你逗什么壳子,你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说我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那人说,“今天是8月18!”

  8月18怎么了?它也不是什么节假日呀,再一个,8月18是公历日子,我们的传统节日都是依农历日子过,象二月二、三月三、五月五,八月十五等等。

  公历8月18,真没听说是什么日子,又是制造出的类似11月11日“光棍节”什么混账节日?

  现在有好些象把驴引进到贵州的“好事者”一样,整天在电脑桌前瞎琢磨,于是一些千奇百怪的名目,就出现了!把大家整得神经兮兮的。

  我只问出个8月18,它是干啥的,没问出来,后来又问了两个人,他们也象我是个沙比一样地看我两眼,躲开了。

  不告诉就不告诉吧,知不知道也没所谓。我和小泊就去找李艳花的阴魂。

  一路上,鬼影绰绰,生往你身上撞,有一个女鬼,横着膀子撞向我,我伸过去小神刀顶她大腿一下,她“啊”地叫一声——不是鬼,是哪个土豪的大老婆!

  我这是什么“照妖镜”啊,怎么人鬼不分了!

  那女人用金钻耀耀的手去拨弄她被我神刀扎到的地方,回头骂我一句“流氓!”

  看来没扎怎么样。要是鬼,这一刀能扎到她骨头里,而扎人只把那女人扎破一层皮儿,那女人的肉真厚,没准来祭祀被她男人毒死的地下情人,或者她老公的小三儿,没有一定厚的肉,怎么在土豪老婆的队伍里混呐!

  我这回可要小心些。刚才亏得我扎在这女人的大腿处,要搁以往的风格,我会那什么,那女人就不仅骂一句,非得揪住我的脖领子,交给土豪的保镖不可。

  我拖着小泊的手,串着人——鬼的空隙往里走。

  走到李艳花的灵柩前,看她畏缩地蹲在她的骨灰盒旁,没有她的“小弟”,她的行为雅致了,但有点孤独、悲哀。

  看我和小泊来了,她赶忙站了起来。

  小泊碰我一下,小声说,“这不是花姐吗?”

  我问小泊,“上回你没认出来呀?”

  小泊摇摇头,上次她可能被李艳花和她的“小弟”的下流动作吓着了,再一个,上次是依赖天光,时明时暗的看不清,而这次戴个墨镜,也只是看个很清不很清的问题。

  小泊惊讶,“她也作鬼了?”

  我没听清,周围嘈杂声太重,我靠近小泊,问她说的是什么。

  小泊重复了一句,这回我听到了,对小泊说,“别说她,谁也免不了作鬼。”

  我挡开小泊,用两个指头对李艳花勾了勾,李艳花凑了过来,我对她说,“你折腾的力度不够!还要加劲儿,使他头痛欲裂,但是,要掌握好分寸。可别象折磨我似的,一下子真魂出窍,可就麻烦了!要让他有真魂的身体痛不欲生,真魂又跑不掉。”

  李艳花满是疑惑的表情。

  我说,“嗨呀,你还不明白?你回忆回忆你咋折磨我的,不就明白了?”

  李艳花想了想,点点头。

  李艳华折磨过我,每每把我折磨得真魂出窍!

  我催促道,“快,快去,你老母(我指她的母阴魂)亲自去,亲自下手折磨他!实在不行,找一两个帮手也行啊!”

  李艳花又点点头,我交代完毕,就和小泊往出走,小泊趴在我的肩头问我,“小白哥,花折磨过你?”

  我说折磨过。她问我,是咋折磨的?我不耐烦了,“小孩子家家的,别啥都打听!”

  小泊不理解,“问问怕啥的?”

  “那可怕得多了!”我回她,寸步不让的口气。

  我们回到停车处,看好多人围着我们的车,往驾驶室里看,他们看啥呢?

  我分开人群,看珅旦在驾驶里闹了起来,它贴在前车窗,把个尾巴左右甩着,把驾驶室内打得啪啪作响,再这么打一会儿,就能把车玻璃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