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庄园 和猴人争斗
作者:鬼典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我发现这向下的阶梯是个绳梯,走上去,有点儿晃。我立即又迈了回来。不是怕,而是,这样的阶梯,人可以通过,而大雄木卢苏讷知阿和尼昂怎么走?它们上去,不得把绳梯压断了?

  我和小泊、栾叔和齐队长以及一号白,交换了一下意见,就对苏讷知阿和尼昂说,“你们两个先回去吧,需要的时候,再让珅旦去叫你们。”

  苏讷知阿和尼昂“哽哽”两声,算是应答了我,转过头,向进出口走去。

  它们这些雄木卢真是可爱,叫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来都是无怨无悔,他们真是阿布凯恩嘟哩差遣给我的好帮手!

  目送苏讷知阿和尼昂走出之后,我就转回头来,要第二次下绳梯,栾云书把我挡住了,“干老师,我考虑再三,感觉还是不能让你打头,我来。”

  哎,他这是什么发现,还是点儿点儿点儿了?我去征询齐队长,他冲我点点头,肯定了栾云书的说法。

  噢,我明白了,栾云书在此之前的意思,是想让一号白他们谁走在前边,有什么事,让他们当炮灰。他这是想起来一号白他们是哪一路人了。但是,警官先生,要是在影视剧里有这样的情节,观众还能体谅——英雄人物不能轻易牺牲啊。可是,现实生活中不行,你要是那样,一号白他们会立刻扔掉手里的枪,说,让我们当炮灰?老子不干了!或者把枪口对准你,下,给老子下去!

  我们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一伙的,就得像对待自己人那样对待他们,不能让他们看出有所区别,那他们会立即不和你玩儿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跟在你的后边。可是,小泊走上前来,挡住了我,跟着栾云书的后边走下去,对她前边的栾云书说,“栾哥,你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看到不好,你就蹲下身子。”

  栾云书回头看了小泊一眼,笑了。

  看来,他们两个去拿手枪的时候,小泊往“口琴”里装导弹,栾云书看到了,也知道那是什么,他们俩现在说的话,是有默契的。

  这就好。

  我跟着小泊的后边下去,并且让珅旦和苏勒宾苏跟在我的身后,然后是一号白他们,最后,齐队殿后。说实在的,我虽然当一号白他们说咱们是一伙人,实际上,我从骨子里还没有做这种认同,还是把一号白他们当成异己。

  不过,我胸前的俄契合的叫声可是加大了,我这才想起地三个阴魂朋友。前一会儿,她们是离我们远了一点,因此,俄契合的叫声就小一点,这回看我往地裂里下,她们就凑了上来,俄契合就大叫。我没有带镜子,但我知道它们就在我身边,而且,是岚岚缕缕离我最近,就空空地,就象哄小孩子一样,“妹儿呀,你们在这入口处等着我们,要有什么反常之处,就快溜溜儿去告诉我,噢。”

  我想李艳花,听我这样讲,她也不会有什么误解的,因为她也管我叫过哥。

  俄契合的叫声,逐渐小了下去,我知道她们三个的阴魂远离我了。这就好,不管下边的是谁在经营,知道我在入口处安排一支阴军,他就知道我是不同凡响的,不敢小觑我。

  我的自信顿时又加了一码,我对众人说,“没事儿,咱们下,看他到底是什么面揍的!”

  “及!!!!!!!!!!”众人齐声应和。我不知道这个“及”是什么意思,但看到众人一个个都意气奋发,连珅旦和苏勒宾苏都直立起来,用两条后腿一纵纵地下绳梯!

  好!这样一支队伍,是无往而不胜的!

  绳梯不是很长,有一百多阶。还有十几阶就到地面的时候,一看下边有如广场一样的宽阔,有各种建筑,可谓鳞次栉比,很现代,很堂皇。地面上有许多猴人,正在搬运着什么东西,有秩序的来来回回地走着。空中和地上都有运行物,街道两旁有树和草坪,天上是蔚蓝色,显然,是想模仿天空,只是没有云,没有阳光,没有生气。但是,这样也行啊,在这里,还能要怎样呢?

  我拍了两下自己的脸,知道眼前的一切不是在梦境,可是,又是谁、或者是什么人创造了这样一幅世景呢?话说回来,创造这些,干什么呢?

  我们下了绳梯,来到地上,环顾一下四周,繁华的城市,上哪儿找我栾哥、栾嫂和他的同事呢?

  一队猴人从我们身旁走过,我一下子有了主意:猴人,明显区别于我们,打问一下他们,也许能有线索,于是我上前问,“哎,老乡,你们这里有没有如我们一类的人?”

  猴人只管走路,目不斜视,视我于无物。

  哎,他们咋这么个操行!看在咱们同属于一个进化序列,我奉承你们,称你们一声“老乡”,你们怎么可以连理都不理我啊?你们是机器人呀?

  他们五个中唯一脸上没有白斑的、我称为“汉子”的家伙,冲上前去,手中握着枪,扯过一个猴人,把他拉出了他们的队伍,对他说,“哎,我大哥跟你们说话呢,你们是聋子还是哑巴?”

  汉子大概有做别人马仔的经历,最愿意在这个时候,做这类的表现。同时,一号白他们几个也蜂拥而上,围住了那个猴人,逼着他回答。

  猴人比他们矮有大半个头,也就我这样的个头,五个人围住他,有点像大人欺负小孩似的。可是,那个猴人一点儿也不畏惧,他看了看围住他的五个人,突然大骂道,“八嘎!”

  经常看抗日剧的人知道,这是一句日本的骂人话,不知道骂的是什么,反正挺恶毒的。

  汉子把手枪顶在了猴人的头上,“你他妈的敢骂我?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猴人毫不畏惧,一抬手抓住了汉子的枪,汉子一挣,就把手里的枪勾响了,子弹从候人的上头骨打进去,从后脑钻出来,跟着,候人就倒在了地上。

  我大吃了一惊,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下三滥,打死人家一个人,这回可是摊上事儿了,就算你是绿巨人,你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这回,你倒霉了,我们也跟着你倒霉了!

  他们五个人和我们四个人还有两个兽,同时闪到一边,看着倒地猴人的枪洞里泊泊流出的血和粉色的粘稠物。那一定是脑浆。

  我们等待着这个社区的警察——因为无处可逃,我们再去看承载我们走下来的绳梯,已毫无踪影,原来的那道裂缝也毫无踪迹。我们这他母亲的是来到哪里b?

  一声喝令,走过去的那队猴人一个立正停了下来,然后,集体向后转,向我们走来。

  我低低地命令说“准备。”

  同时,我把我的手风琴架架好,冲着向我们走来的那队猴人,我想,我这一梭子打出去,他们都得纷纷倒下去。

  眼下,我只能这样做。

  不论我怎么埋怨汉子,对他多么不耻,在猴人面前,我对他也不能说什么,不仅如此,我还要相着他。汉子毫无来由地用枪比划人,是不对,但子弹打碎猴人头的责任,不完全在汉子,那个猴人要是不去夺手枪,汉子也不能把枪给勾响了。更何况,此时此地,没有任何已知的道德、法律来约束这件事。你们来拼命,那就来吧,我们只有接战。

  不仅是我和一号白他们五个人,就是小泊也把自己的口琴立马扛在了肩上,栾云书和齐队长也各自把枪口对准走来的猴人。

  意味着一场大战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