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念抿嘴而笑,将钥匙塞到聂雨晴手中:“这会雨小,我开车去接她们,万一雨大了,她们坐摩托车不方便。”
话刚落音,他人已转身而去。
聂雨晴留恋地望着袁念挺拔的背影,眼中泛着柔情。
情愫,伴着台风悄然而至,沐浴着雨露的滋润,在心底扎根。
聂家母女皆拒绝了袁念的好意,没有到酒店过夜,而是,找了家普通的街边旅社,对付一宿。
“雨晴,这是我刚打的开水。还有,阿姨您睡前,记得吃药……”袁念寻思着有可能遗漏的内容,交代道。
“念哥哥,给我再讲个故事嘛!”欣语抱着枕头,坐在床沿,冲袁念撒娇。
袁念走到欣语身边,揉揉她软软的头发。他看她的眼里,溢满了心疼的痕迹。
他凑到她耳边:“欣语,念哥哥将来天天给你讲故事。”
“将来?将来是什么时候?”聂雨晴嘟着嘴。
“将来……”袁念侧头望向一旁梳理长发的聂雨晴,他所说的将来,是与她一起生活的日子。
将来?
欣语神往,孩童简单地将其理解为明天、后天、大后天……
聂母不语,阿念对女儿的心,她早已明了。她相信他们会有阿念所说的将来。
聂雨晴羞涩地别开头,阿念完美得令她不敢靠近。但,避开他视野,她仍在心底念着他。而,他们会有将来吗?她从前用身体与金钱的交易,是她心头扎得极深的刺。
“阿姨,雨晴,我该走了。”袁念唱着儿歌,哄着欣语遁入梦乡,匆匆道别。
“哦。”聂雨晴想逃开袁念的视线,因为她会令他的美好,蒙上污渍。
擦拭的头发的聂母,冲袁念笑笑,轻唤好似在床沿扎根的女儿:“雨晴,你送送阿念,他都为我们忙了大半天了。”
袁念愿意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为聂家忙碌,但,他期盼能与聂雨晴私下相处。
“今天辛苦你了,没有你,可能这会我们还没忙出头绪……”聂雨晴轻声道谢,与袁念走出房间。
袁念走到屋檐下,看着顺着屋檐滴下来的水串,打断道:“我为你做这些,我愿意。”
“我……”聂雨晴料想不到袁念会将心意挑明,语结。
袁念从兜里掏出钱包,取了五百元,塞到聂雨晴手中:“别推脱,你们需要的。”
“那就当我借你的,以后还你吧。”聂雨晴握住带着袁念体温的纸币,轻声道。
袁念没有要聂雨晴还的意思,他只想照顾她和她的家人。为了她能收下他的心意,他没有申辩。
他已从吴林那听说,聂雨晴无意中烫伤了秦慕枫,尽管他嘱咐过吴林不必将“四方”的点滴,都向秦珏汇报,但,也难免秦珏从别处听到了秦慕枫受伤的原因。
他自认足够分量,能说服心思细腻李菲游说过的秦珏,不要追究,毕竟拍戏时,受伤难免。
他轻声道:“我听说你们总裁受伤了。”
“是。”聂雨晴并不吃惊,这几天她没上网,但,秦慕枫这样当红的偶像受伤,媒体是会报道的。
“放心,你的工作没事的。”袁念对聂雨晴极为了解,她的心思,无需言明,他便能猜到。
聂雨晴苦笑,袁念给的安慰剂,帮不了她。
她毫无隐瞒道:“拍戏的外景组不要我了;原来的科室,也有新人顶替了我的位置;人事部那边让我暂时待岗。”
“你没事。”袁念手心里拽着车钥匙,隐去了他能为她所做的一切,斩钉截铁道。
聂雨晴推推袁念的肩:“你该走了。”
袁念轻“嗯”一声,顶着洋洋洒洒的雨,跑向泊在一旁的摩托车。
“等等。”聂雨晴跟着袁念身后,小跑追赶。
袁念停下脚步,回头:“怎么啦?”
“给,擦擦坐垫。”聂雨晴来到袁念身边,将手中的纸巾,递了过去。
袁念望着近在咫尺的聂雨晴,心中的情愫,涌动。他一把将她拥挤怀中。
聂雨晴诧异,惊愕中,她感受到了袁念炙热的体温。
他一直很想抱抱她,只是,没有勇气。
她总是希望能将他当做朋友,可是,他在她心里,早已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雨中,一辆车缓缓驶向停车场,车灯投来。
二人沉默地分开。
聂雨晴慌乱地忘了给袁念纸巾。
袁念甜蜜地驾着湿漉漉的摩托车,远去。
聂雨晴垫着脚尖,走进房间,借着屋外透进的昏暗光线,躺倒床沿。
聂母没有睡熟,先前站在窗边,女儿与袁念停车场边的相拥,她看得真切。
困倦的聂雨晴,瞌睡不多时便聚集,沉沉地睡去。
“滴滴”call机的闹铃声,清晨响起。
聂雨晴被秦慕枫紧急地召回他的病房。
“你到晚了!”秦慕枫懒懒地翻看报纸,漫不经意地对匆忙赶来的聂雨晴道。
聂雨晴瞅了瞅call机上的时间,较秦慕枫要求的时间,晚了六分钟。
她轻声解释道:“时间太早,我等了很久公交车,只是这第一趟还是……”
秦慕枫合上报纸,琢磨着聂雨晴有些条理不清的话,代为总结道:“你是说,我让你过来这边太早了。你早早到了公交车站,但是第一班公交车,等了许久,所以你晚了。“
“是。”聂雨晴昨天陪护了一下午,她基本确定秦慕枫的伤势,不重。他让自己随时待命,多半则是要理顺他受伤,而淤积的火气。
她尽量小心地侍候,只盼能待秦慕枫发泄后,保住她的工作。
秦慕枫靠在沙发背上,他很难沟通吗?聂雨晴太不了解他了。
他淡淡提醒道:“如果需要帮助,遇到困难,都可以找我。”
“哦。”聂雨晴敷衍地应声,昨天她家便遇到了困难--房屋漏水,需要帮助。但,她完全没将他与此事联系起来。
秦慕枫起身,抬手指指高脚凳上的睡衣,吩咐道:“拿件晨袍过来。”
“是。”聂雨晴转身。
“啊!”她取了米色的晨袍,回头之际,便见秦慕枫仅穿一条短裤,半*着身体,惊得低嚷。
秦慕枫不解地望向聂雨晴瞬间红透的脸,她有过男人,见过他这男性健美的体魄。
聂雨晴慌乱地憋开头,机械地向前迈步。
“叨叨”的敲门声中,虚掩的大门被吴林推开了。
秦慕枫一手伸向聂雨晴,等待着她递来的晨袍;一手叉在腰间,不解地看着没等他允许,随意推开门他房门的吴林。
聂雨晴碎步走到秦慕枫身后,依旧没有正眼看他小麦色的背脊,将手中的晨袍,递去。
她的手,触到了他的肌肤。
他回头,垂下眼眸,凝视她碰到他肩胛的手。
“我来吧!”吴林大步流星地走进病房。
秦慕枫微扬眉,目光随着吴林而收回。
他抓过聂雨晴手中握着的晨袍,眼前浮现着多年前,聂雨晴为他宽衣时的浪漫情节,声音情不自禁嘶哑:“你没见过男人的裸\/体?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聂雨晴慌乱地垂下眼眸,没有心思思量“你有这方面经验”这话中暗藏玄机的话,而是因他磁性的嗓音,恍惚中记起了面具男,脸上瞬间黯淡。
秦慕枫套上晨袍,见吴林伸手欲为他系腰间的长带,稍稍向身侧迈了一小步。
他轻声道:“我自己来吧。”
吴林觉察到了聂雨晴的失神,不动声色地向秦慕枫迈出一小步,趁机用鞋尖碰了碰的穿着小皮鞋的脚,大声地道歉:“不要意思,小聂。”
聂雨晴被吴林谨慎的提醒,唤回现实,心却依然难以平静,有关面具男的记忆,她最希望深埋的过去。只是,越想忘记,就越容易记起。
她一直低着头,缓缓转身。
“总裁,您的胸口该换药了吧?”吴林为秦慕枫系好了,令他满意的腰带,轻声问道。
秦慕枫为防止衣衫触碰到胸前的伤口,将衣领拉大:“嗯。”
聂雨晴在二人的说话间,已悄悄退到门边。明明知道面具男已成为过去,虽在“绯色”后花园拾到黑色面具,她也确信面具男在交易后,便将她遗忘。
而,她却忘不了他,忘不了与他那段各取所需的交易。
秦慕枫对着镜子,端详着仪表:“小吴,待会的会议,关于采稿新剧本的规定……”说话间,他的视线扫过镜子中聂雨晴若有所思的脸,先前她递晨袍给他时,因触碰到他肌肤,那脸颊绯红的羞涩模样,跃然心底。
他嘴角上翘,转了话题:“小吴,你到隔壁的陪同房,取《员工考核条例》过来。”
一语末,聂、吴二人皆将关注的目光投向秦慕枫。
秦慕枫从镜子的影像中,洞察着他小女人急切的神态,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头发。
“是。”吴林依然离开。
“咔”的病房门合上,因房门开启而轻轻飘舞的窗幔,规矩地垂落,安静在洁白、气派的病房中播撒。
“你是新员工吧?”秦慕枫踱着步,走到床边的摆放的芦荟旁。
聂雨晴捏了捏手指,秦慕枫似乎要对“联手”烫伤他的自己,有所处理了。
而他的开场白,使她从一开始,便不敢抱有多大的希望。
她仿佛看见了自己被“四方”除名的未来,无精打采地回答:“是,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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