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牙雕有什么问题?”
“不,只是想到了一位前辈。”
“前辈?跟飞廉有关?”
“嗯……”
褚正豪俯身拿起牙雕,仔细端详着:“这个模样的‘礼物’,可是少见啊。神兽,也是上古十大魔神之一,主孤克害,同时还是一颗主小人、是非、口舌的凶星,可不算什么吉祥的东西。而且飞廉,同蜚蠊,也就是蟑螂……嘿嘿嘿,送你这玩意儿的人,八成有什么别的想法。”
魔神?凶星?蟑螂?
“我靠,不是吧。”
听到这寓意沈箫也有点郁闷了:“我还以为这东西跟貔貅、金蟾什么的一个性质呢。”
褚正豪瞥了他一眼:“这就害怕了?”
“切,我可不信什么星象。”
“有能耐你说这话的时候音别颤!放心吧,飞廉另象征保守孤僻,也解释为善良守本分,估计那老头是这个意思……我问你,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你要干嘛?”
沈箫犹豫地看了看他:“难不成,你们有仇?刚才看你眼神就不对……”
褚正豪倍感无语,扶额道:“啧,真是前辈,我对他老人家可是景仰已久,骗你干什么,再说如果他真是那个人,就凭我的斤两也就能支撑三两招罢了,要杀他?难于登天!”
沈箫瞪眼道:“不至于吧……”
“少罗嗦,我这还有急事呢!赶紧滴!”
“魏老伯是我们小区的夜班保安,我对他了解也不深,看样子大概五六十岁,也可能更年轻一些,嗯,擅长刀法,常背一柄单刀,酷爱牙雕,他还说让我好好学,如果哪天能雕出这个样子就送我一件小礼物,可惜我手笨,又没那艺术细胞,到现在还处于理论阶段……”
褚正豪:“……”
你小子的运气还真特么好!
他都有点嫉妒了。
——前面那一大堆没什么用,如果那人真是,改音易容再轻松不过,可最后一句就耐人寻味了,尤其还特意给这小子留了一件带有象征意义的礼物……值得去看一眼。
“你们小区在哪?我顺道去拜访一下。”
“第三环,水香路,清河小区。”
“嗯,知道了。千万别拿那话当儿戏,好好努力吧,我还有急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哦……”
沈箫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又问道:“可是大哥,这俩字到底什么意思啊?”
褚正豪迟疑道:“我也不确定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如果是,那这两个字就是‘代号’,而且还是一报出来内行人如雷贯耳的那种……行了,现在跟你说多了你也迷糊,以后有机会自然能接触。”
他挥了挥手机:“有事就联系,别客气。另外玄木剑和拂尘我也就不推辞了。”
“嗯,应该的。”
沈箫应了一声,压下淡淡的离别伤感,又一口气递给他十七八瓶梨酒:“路上喝。”
褚正豪舔了舔嘴唇,笑道:“就凭这些好酒,这兄弟也做定了!保重——”
沈箫也笑了:“保重。”
褚正豪身影一闪,原地消失不见。
沈箫愣愣地看了半天,叹了口气,随后坐回火堆旁,添了几根柴。
“飞……廉……”
又呢喃着念了一遍那两个字,沈箫拿起手机打开官网搜索引擎,键入了两组词。
结果,一片空白。
似乎协会对此,讳莫如深!
……
……
其实飞廉还有一个含义褚正豪没说。
——飞廉者,风伯也。
也就是通五运气候,掌八风消息的风神!
夜,晚十一点。
魏老头仍在楼顶天台一丝不苟地练刀,雷打不动,、、……
突然。
一个高壮的人影从下方激射而上,落在了楼顶栏杆上。
他轻飘飘踮脚站着,像一只大鸟。
一身黑衣,脸上还带着一个面具,尖嘴猴腮,隐约能分辨出是个猿猴模样。
魏老头对他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手中长刀仍一板一眼地舞动着。
“晚辈,青衣魔猿……”
他的面具似乎是画上去的,居然能随着说话时面部的动作而动作!但这不是关键,因为只这六字出口,一道清涟如月的刀光便远远飞至,闪电般擦耳而过,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一刀,意蕴无穷,雅俗共赏!
外行人惊艳于刀光的炫丽与纯净,就像一株纯白的曼陀罗,美丽的外观内掩藏着致命杀机。
但在内行人眼中,它根本就是“活”的。
“呜呜——”
擦耳而过的瞬间有细微怪异的嘶鸣声传入耳中,恍惚可见,一只凶猛妖异的风狸亮出利爪!
武有三重境。
一重,内劲离体。
二重,真气化形。
三重,感通天象!
这一刀虽有形但非常形,出刀圆转如意,分明是返璞归真!
果然是他!
“您别误会,我不是代表青衣楼来的,他们也不知道,只是猜测您可能在此处,所以前来拜谒。”
魏老头动作没停,好像根本没听见,半晌又练完一套,这才道:
“你身上有梨子酒的味道……那小子把我卖了?”
褚正豪赶忙挥手,替沈箫说话:“不,只是我偶然看到了他身上的飞廉雕饰,才有所联想。”
“哦。这倒有心了。”
魏老头收刀背负在后,随口道:“他没什么事吧?”
“没有,他在九号鬼城搜集赤翎鸦蛋,很安全。”
“那就好。”
魏老头微微点头,扫了褚正豪一眼,缓缓道:“内功深厚,根底扎实,后生可畏。青衣楼,倒是越做越大了,现在你这个等级的有多少人?”
褚正豪不卑不亢道:“晚辈所属地级,共三十六人,排名一十七。”
“嗯,你距a级还差临门一脚,这个排名尚可。天级的现有多少?”
“包括前辈在内,共十三人。”
“哦?呵,他们还没把我这个老骨头除名?”
“前辈说笑了,在我看来,至尊十三面,您,当居首位!”
“……”
魏老头表情怪异地看了看他,笑道:“没想到你小子看起来膀大腰圆,倒是颇有心思。这话要是我年轻二十岁,当仁不让,可惜现在年纪太大,有心无力喽。”
褚正豪默然。
按组织内部的消息,这位看起来不过五六十的老头,其实已经八十三了。
“行了,不说这些,你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有话直说。”
“晚辈有个消息转告您,另外……也想请您指教一招半式。”
褚正豪的话音带了几分热切。
“什么消息?”
“是您的一位老友,希望您能抽空去看看他。”
“朋友?”
魏老头眼眸一寒,一时间似乎周围空气都被彻底冻住:“我的朋友,早死光了。”
褚正豪不为所动,低声道:“他说,他叫楚猴子。”
脑中一道闪电划过,魏老头僵立当场。
……
……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沈箫一直在九号鬼城没有挪窝。不断地苦修和。
——卷云刀确实霸道,但对付人的时候到底不如短兵器灵活,杀人放火还是镇邪锏更方便。
偶尔也会练习去抓赤翎鸦和赤翎鸦蛋。
饥饿问题终于有所消减,褚正豪先前提出的用道家内功养身的策略确实大有用处,硬气功方面则只是简单维持着练习量,没有刻意再加。闲暇时也开始尝试控制着力道进行牙雕,在报废了二百多个黑啮鼠的大门牙之后,总算有了第一个成品。
——照着棉花糖样子雕的白灵猫。
“啧啧,惟妙惟肖!”
当然,这是沈箫不要脸的自称。当他很得瑟地拿给棉花糖和小璃看时,刚一亮相,就被猫儿气急败坏地给抓个稀巴烂,小璃矜持地笑了一下午。
这让沈箫倍受打击,累觉不爱了。
不过,这种尝试倒确实对静心、沉淀大有好处,至少不会感觉一身实力轻飘飘的。
第八天。
在实在吃厌了炒蛋和煮蛋之后,沈箫满载而归。
“整整九十颗鸦蛋,十八万!洒家终于也是个有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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