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狄帆见了诸位副庄主摘下面具后便哈哈大笑,原来蛇侯便是五爷戚成军,羊侯是七爷金鑫,而牛侯、兔侯、马侯、猴侯、鸡侯和猪侯却是老城里的六大望族,分别是二爷周族长、四爷吴族长、六爷李族长、八爷郑族长、九爷陈族长和十一爷谢族长,其中十一爷也称封爷。众人见狄帆是三爷虎侯,也是哈哈大笑。
金鑫便说:“既然是狄少侠的提议,您是三爷,又兼钱庄主支持,我等自然没有异议。而且金某觉得这也是比较稳妥的办法,三爷出力多,应该多分些红利。”六位族长和戚成军唯唯诺诺,都点头答应。
狄帆走到戚成军跟前,说:“三伯刚刚过世,我还要离开老城一段日子,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家里,要照顾好母亲和三妹,要料理三伯的后事;庄里,还要管着绸缎布料的事务。还望你多多勤勉细心才是。”
戚成军立马跪下了,说:“父亲不在,一切但凭大哥做主。”
“以我之见,还是先让三伯入土为安。至于杀害三伯的凶手,我一定查出来,给你和三妹一个交代。钱庄的事,六位族长年岁已高,你若不明,可以找七爷金副庄主和十爷钱万贯商量,他们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戚成军应下,泪水早已涌流。狄帆心想:二弟呀,我的话感人吗?平时也不见你有这样的情谊,不至于满脸发洪水吧?难道是三伯死了,你性情大变?
趁着狄帆思索的间隙,钱万贯和金鑫早已扶起戚成军,遂狄帆也没多想。过了一会儿,众人逐步散去,留下了狄帆、金鑫、钱万贯和党在兴。狄帆对三人如此这般吩咐,金钱党三人先是有些惊讶,后又频频点头,最后也离了密室。不过狄帆带走了尉迟大德和尉迟小才两兄弟,直往七星教而去。
后人有诗赞尉迟兄弟:今日暗室无人问,他年教里喜相迎;同是尉迟祖上人,五百年前是同宗;将军亦甘当门神,何况我辈居草莽;不求闻达上丹书,乱石岗里得留名。
第二日清晨,狄帆让尉迟兄弟留守七星教,自己独自去宋州和大名府送信。狄帆刚出齐肩山,早有党在兴在等候,牵着马,还提着剑,别着小水壶。
原来在老城北门送别时,何师我吩咐党在兴,说:“少林寺不必着急去,等江湖众人都到齐了或者等他们斗得差不多了,再去也不迟。大哥不一样,身体欠佳,我们都分头行事了,我看你可以跟大哥一起,路上也有个照应。”党在兴自然应下。
狄帆笑道:“去少林寺还带着水壶?”
党在兴笑了笑,也不说话。
狄帆接着说:“是酒吧?”
党在兴点点头,一言不发。
“也是,少林寺肯定没地方让你吃酒的。不过你不是替师父守孝吗,能吃酒啊?”狄帆知道在香榭红楼的雅间里,他就把酒喝上了,只是因为他一句话也不说,才故意这么问。
“是大哥说的,一切贵在心里,不必拘于礼的。”党在兴急了。
“是吗?我也就那么一说,你还真信啊?”
“是的。”
“那你还不赶快去少林寺?”
“不急不急。我的路线跟大哥相同,想跟大哥一起走。”
“同路?那可不一定。”
“那也跟大哥一起走,一路上还能多向大哥学习学习。”
知道党在兴是好意,狄帆就没再多说什么,上了的风,党在兴也上马,尉迟兄弟目送。
狄帆和党在兴一路虽说是骑马赶路,也是闲庭信步、漫步闲游的样子。几日后,二人经里龙潭、大郡和小郡,过汉水,来到了复州附近的旭日镇郊外。忽然,他们的前方来了一个人,抬头看时:一身白衫,高五尺半,而立之年,一束亮发,顶着银白披风,前庭饱满,脸面白净,目光有神,左手提着冰旋剑,右手握着轴画,脚穿金丝缠缕靴,生在昆仑山,住在长白山,孤傲冷僻,嗜剑如命,人称冷剑士,自称好剑侠。此人姓南门,字靖,名左丘,他曾说:“平时所求唯剑而已,愿与天公试比高。”
后人有诗为赞:一流侠客多习剑,何人能敌南门靖;长白山上初学成,南下中原求雪晴;旭日郊外胜狄帆,嵩山论剑驱群雄;牛鬼蛇神退三舍,乱石岗里第一名。
只见南门靖打开轴画,又看了狄帆一眼,抱拳施礼,说:“敢问阁下可是老城四不像?”原来轴画上画的是狄帆的肖像。
党在兴对狄帆轻轻地说:“此人便是长白山的南门靖。”
狄帆点头,抱拳施礼,说:“在下就是狄帆。”
南门靖说:“在下南门左丘,早就听闻狄少侠武功卓越,剑法超群,特来领教,还望指点一二。”
狄帆这才明白,原来南门靖是来挑战的,虽然身上有伤,也不能退却,说:“好。”
党在兴想着:大哥都说好了,定然不想让我说出他身上的伤,就堆上笑脸,急忙说:“慢着,想你一路寻来,必定劳累。前面有一东升小店,可在那里歇一晚,明日再比,省得传出去说我家大哥占你便宜。”原来党在兴陪狄帆外出,已有先去前站打探消息的习惯,情急之下,就顺口这么说了。
南门靖自觉好笑,说道:“昨日我便是在那里住的店,现在刚过辰时,何来劳累?不是狄少侠不敢比吧?”
党在兴本想拖延,再想办法劝开二人,现在无计可施,抱拳笑道:“不知南门大侠用过早膳没有?”狄帆和南门靖都很吃惊,狄帆自然知道党在兴不想让他与南门靖比试,而南门靖瞥了党在兴一眼,也懒得搭理他。
党在兴见此情景,说:“好,想跟我大哥过招,先过我这关。”话音刚落,党在兴拔了剑,一个箭步,刺向南门靖。
南门靖不慌不忙,只是稍稍一个侧身,躲过了。
党在兴回头,纵身一跃,开山一剑,从上而下,只指南门靖的头部。
南门靖左脚一蹬,身体后移,并未出剑,也没扔下轴画。
党在兴轻功好,立马剑柄下压,剑身上翘,又刺向南门靖。
南门靖看得明白,止步,冰旋剑沿着手臂一横,剑鞘顶住了党在兴的剑尖,然后转动剑鞘,只想着将党在兴甩开。
党在兴收剑,身体后翻,双脚用力踩在冰旋剑的剑鞘上,纵身摆脱了,又马上回头,一个横扫,刺向南门靖的颈部。
南门靖身体后仰,冰旋剑插在地上,右脚踢向党在兴的心窝。
党在兴来不及收剑,只好用左手挡了下,整个人向上弹了出去。未及南门靖起身,党在兴从上而下,一个俯冲,刺向南门靖的心窝。
南门靖以冰旋剑为着力点,左手一使劲,身体后移,然后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党在兴的剑插在地上,一使内劲,剑身从下至上划开,身体着地,泥土和石块都射向南门靖,正欲再补上一剑。
只见南门靖稍使内劲,剑鞘一个旋转,所有泥石就都飞向党在兴。
党在兴只好侧身一跃,进行躲避,然后起身,又刺向南门靖。如此五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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