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泽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我们两家最近没有合作。”
“那就合作喽。”顾亦凡今天就是奔着这件事情来的，他要的人，明天就要在自己公司见到。
这次宋明泽是连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不要，上次帮你们做的广告，你到现在还没付钱呢。”
“……那点儿钱，你缺吗？”他不说，他都忘记上次的广告没付钱这回事。
“我不缺不表示你可以不给。”
“好吧，双倍补上，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明天在我公司见到叶秋歌。”
宋明泽无奈，有个这样的朋友也是没得选择，“你自己追老婆，还需要我助一臂之力啊，在感情方面我有多失败，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起他的失败，顾亦凡想到那件事情，“对了，那个孩子是你的吧？”
宋明泽不答反问，“你说呢？”
顾亦凡感慨，“好歹你还有个儿子，我呢，现在是什么都没有。”
宋明泽看着他，“你最近状况怎么样？”
顾亦凡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还死不了。”
“……”关于这个问题，宋明泽不想多说，或许男人之间的难受更多的是沉默。
……
顾亦凡刚走，叶秋歌就拿着辞职信去了总裁办，她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宋明泽低沉的嗓音，“进。”
宋明泽以为是自己的助理，没有抬头就直接说，“顾氏那边要求合作，需要一名设计师去他们那边坐班，你让叶秋歌过去。”
叶秋歌走到办公桌前，刚才宋明泽说的话她都听到，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是他和顾亦凡商量好的。
她将辞职信放在桌上，“这是我的辞职信。”
宋明泽盯着信封上写着的名字，这就让他头疼了，之前顾亦凡没说她还有辞职的可能啊。
“我们公司待遇不好吗？”宋明泽抬头看着叶秋歌。
叶秋歌实话实说，“没有，是我的个人原因。”
宋明泽想了想，“这辞职信我先收着，如果你只是需要休息一段时间，等你想回来的时候，随时可以。”
“谢谢。”对于宋明泽，她欠一句真心的感谢，这段时间他帮了她很多。
宋明泽看她的样子怕她像上次一样离开，有些事，他觉得她很有必要知道，如果知道了一些事情，她的选择还是离开，那他也不会说什么。
但如果不说，她和顾亦凡再次分开，他可能会觉得太不公平。
“那年你离开，顾亦凡发生的那起车祸，不止是肩膀上那道伤。”宋明泽心情无比沉重的说道。
叶秋歌回头看着宋明泽，等着他把接下来的事情说完。
宋明泽叹气，“他离开的那三个月是去接受治疗，结果会是什么，谁都不知道，他怕你担心，说是最受不了你哭的样子，也就一直隐瞒着，那天他回来之前给我打了一通电话，他说，想你了，感觉见不到你，还不如死了。”
“然后他就不顾医生的话，回来了。”
这件事情叶秋歌是真的不知道，甚至都无法接受，她宁愿是宋明泽在骗她，是他和顾亦凡编好的故事来骗她的。
她看着宋明泽，他不是一个说谎的人，能让他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一定也是他觉得不得不说，顾亦凡肯定不知情。
她声音低哑，“别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了。”
宋明泽点了点头，“好。”
叶秋歌拿回辞职信，对宋明泽说，“他是希望我去他那边上班吗？”
宋明泽点头，“嗯。”
“怎么安排你们说了算，我同意。”说完，她拿着辞职信离开办公室。
她没有乘电梯回自己的办公区，而是走的楼梯，安静的楼梯走廊里，她每一步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她突然觉得好多人说的都对，她是个扫把星，是颗被诅咒过的煞星，她把身边疼她爱她的人都下了魔咒，她是个坏人。
坐在楼梯台阶上，她拨通了顾亦凡的手机号码，那边很快就接通，他的声音听起来都是对她的紧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他们乱说话了，你等着我，我马上就过去。”
有时候，他这个人啊，也会傻乎乎的，别看他在商场上雷厉风行，平时也是霸道高冷，在她身边，他更多时候像个手忙脚乱的大男孩。
“不是。”叶秋歌怕他真的又跑回来，赶紧和他说。
顾亦凡这才松了口气，心里仍是不踏实，“没事就好。”
叶秋歌说，“早上你不是说，要一起吃午餐的吗，我是想告诉你，午餐时间我过去找你。”
顾亦凡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情况？突然变这样？“你是说，午餐来和我一起吃？”
叶秋歌，“嗯，以后……以后我们每顿饭都一起吃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顾亦凡说不出自己此时此刻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兴奋，开心，也免不了的伤感，苦涩。
“我愿意。”不管她是什么原因突然这样，他都愿意。
叶秋歌怕他多想，就解释，“你别误会，我可没想和你重新开始，只是我现在无依无靠，自己一个人承受不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你只是我的挡箭牌。”
原来是这样，那也没关系。
“什么牌都无所谓，只要你别不离我就行。”这是他随口说出来的心里话。
叶秋歌听了一阵鼻酸，他真是个笨蛋，特别傻的一个笨蛋。
“那午餐时间见。”叶秋歌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说完这句话她就挂了电话，再不挂，她怕自己的声音会让他听出她快哭了。
顾亦凡，在她不准你离开之前，你也不准离开她，听到了吗？
回到办公区的叶秋歌收到赵敏姐递给她的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秋歌，加油。”
简单的四个字暖化了叶秋歌的心，她扭头看着赵敏姐，赵敏姐对她安慰的笑着，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加油。”
赵敏姐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异口同声，“秋歌，加油。”
叶秋歌感动的湿了眼眶，笑着，“谢谢，谢谢你们。”
总监走了过来，严肃的用量尺敲了敲她的办公桌，“只说不行，要是请我们吃一顿，说不定我们会更爱你的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