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仍是放心不下在医院里的宋明泽,第二天她想偷偷去医院问一下医生宋明泽的情况,医生却告诉她,宋明泽坚持出院,他们院方也是没有办法。
出院了,他的情况那么严重怎么可以出院。
他那样的工作狂,不会在身体状况那么差的情况下,还去工作了吧,还好,她去公司找他的时候,他的特助告诉她,他并没有来公司。
特助有说,宋明泽身体恢复并不好,还不准其他人照顾。
温暖鼓起勇气去了他的家,一直敲门却无人开门,她开始胡思乱想,就站在他家的门口,她一遍一遍的拨打着他的号码。
她天真的以为,不去储存他的手机号码,她就可以和他没有任何联系,此刻她才知道,他的号码早已刻在她的心里,深深的烙印着。
手机那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回复着她,“对不起,对方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慌了,真的慌了,她终于失去了理智,她甚至不敢让自己去想,如果宋明泽真的出事,她该怎么办?
“宋明泽,开门!宋明泽,我知道你在家,你开门好不好,我保证看到你没事我立马就走,明泽……”
她用力的拍打着门,如果可以,她都想把这扇门给踢开。
里面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她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报警,只希望有人能来帮她把这扇门打开。
她无力的倚着墙面站着,低着头等待警察的到来。
“咔哒。”一声,身旁的房门开了,倏然,温暖从混乱的思绪中走出来,她仰头,迫使自己不让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滑落。
“温暖……”那么好听的一声轻唤,是来自他如醇厚红酒般的噪音。
温暖看着突然就出现在她眼前他,那一刻,她竟是迫不及待的。
这一刻,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刚才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再也控制不住,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的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的往下坠落,她不想哭的,他如此完好的站在她的面前,她应该笑的,可泪水还在不听她使唤的往下掉。
她笑着,泪水却在还掉着,她像个孩子一样擦着不断滑落的泪水,还一个劲的摇着头。
宋明泽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但只是看她这个样子,他就会心疼。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那个厉赫对她不好吗?她怎会哭的如此伤心,无助。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宋明泽有些慌的靠近她,带着温度的手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温暖泪眼朦胧的盯着他看,他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那是专属于他的温度和力度,温柔间有不可忽视的跋扈,他说过,他最不想到的就是她的泪水。
如果他不靠近,不说话,或许她的眼泪就止住了,可现在,他眼眸间的担忧让她不争气的泪水再次决堤,她却只能不住的摇头,哽咽的喉咙发不出一个音节。
“暖暖,别吓我好不好?说话啊。”宋明泽心疼的看着她,焦虑的询问。
温暖的嘴角微微往上扯动着,“没事,真的没事,我就是,我就是……”担心你。
后面三个最重要的字还没有说出口,房间里突然走出来一个女人,“明泽,是谁啊?”
三个人同时一愣,温暖看着那个女人穿着男士的衬衣,不用想也知道,那件衬衣是宋明泽的。
她瞬间觉得自己很可笑,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说什么着急出院,说什么身体恢复不好,依她看,并不是。
宋明泽忽视身后的女人,问温暖,“你刚才要说什么?”
宋明泽再次追问她刚才还没有回答完的问题,他依旧的淡定从容,就好像身后那个女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想说什么的?还重要吗?
温暖逼着自己给他一抹笑,“没什么?我,我好像走错地方了,再见。”
说完,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掉了。
她傻傻的笑着,还一边狼狈的擦着眼泪,“我走了。”
温暖转身,仰着头往前走,突然觉得自己好丢人,干什么在他面前总是如此不争气。
“温暖……”宋明泽知道,她不是走错地方,怎么可能走错地方就走到他这里来。
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却不愿让他知道,她不是已经将他移除在她的生命之外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愿意让他替她分担忧伤。
“宋明泽我求你,什么都别问了,再见。”她背对着他,如逃兵一样,落荒而逃。
……
温暖一个人茫然的走回家,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刚坐上的时候,她就顺手把电视机打开了,这是她这些年的一个坏习惯,她害怕太安静,太安静了会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而现在的心脏每跳一下,都是痛的。
电视机里不断闪烁的画面播放着什么,她浑然不知,她只是如同木偶一般的坐在那里,一动未动。
挺好的不是吗,如今,她身边有了厉赫,而他身边也有个陪伴他的女人,这样的结果就是最好的。
她还有什么好难受的,她到底在难受什么?
手机在包里响起,她怔怔的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眼眶还是湿了。
她不准自己结的,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接通电话,却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她听到他在那边问她,“到家了吗?”
四个字,让她心如刀割。
沉默许久,他说,“我伤口愈合的挺好,很快就会没事的。”
她哭了,为了不让他听到她的哭声,她咬着自己的手背,任由泪水痛苦的滴落。
又是好一会儿,宋明泽断了通话,坐在车里的他,放下手机,望向车窗外,从刚才就跟着她一路回来,只不过是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回来罢了。
下午,温暖准备去接温逸琛放学,停车场里她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回头望去,宋明泽一身黑色自带忧郁的西装,倚在一辆纯白色的越野车上。
“你怎么在这儿?”既然不是陌生人,又何必装作不认识,温暖已经在家里说服了自己很多,她已经可以保持淡然的问他。
宋明泽英气的眉毛随着她的冷清、淡漠而略微皱了皱,似是疑惑的沉默三秒,“刚好路过。”
路过?路过她小区的停车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