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早餐了？”叶秋歌看他着急出门，很平静的问他。
“公司有事，过会儿林特助过来送阳阳上学。”说完也不看她一眼，就已经开门离开了。
什么破借口，真是让人肺都气炸了。
关门的声音就算不重，却也足以震得她一阵心痛，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连最起码的交流都变得困难。
深夜回来的他马满身酒气，叶秋歌因为惦记他在哄睡孩子之后就一直坐在客厅沙发开着电视等他。
他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脱掉外套，疲惫的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他不说话，叶秋歌也就没说，她坐着，他躺着，这样的气氛很让人难受，不明白为什么就一点儿小事，让两个人变成这样。
叶秋歌起身要走，突然沉重的一道力量将她扑倒，压在她的身上，一时间毫无准备的她差点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顾亦凡，你别这样。”叶秋歌看着他，委屈的瞪着他，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往后推他。
顾亦凡却像是一座稳稳的大山，丝毫没有动摇之意，“我要。”他的唇触在她的耳边，暧昧的的吐着热气。
“不行，过会儿月月该醒了。”叶秋歌双腿也开始挣扎，紧蹙着秀眉，脸上的表情是对他要求的不耐烦。
顾亦凡黑眸紧盯着叶秋歌，心里一阵的烦躁，冷硬着一张俊脸，想说什么，却觉得太多余。
不管她的拒绝和反抗，欺身而上，窄小的沙发上，他如同一直被压抑已久的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叶秋歌紧咬着唇承受，生怕吵醒孩子。
事后，他沉重的呼吸，嘴角略过一抹冰冷的嗤笑，他刚才做了什么？呵，真够可笑的。
不，是真够可悲！
顾亦凡动了动生疼的肩膀，是一排整齐的溢出血来的牙印，那不是爱过的印记，而是恨他的痕迹。
可见刚才他那样对她，她有多恨他。
顾亦凡感觉到她的身体有明显的抽搐，胸口的湿润感在告诉他，她在哭。
顾亦凡皱眉，郁闷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就算刚才是他强迫她的，可他们毕竟是夫妻关系，她至于吗？就那么不想和他在一起。
他沉声叹气，决定好好和她谈谈，“我只是去监狱看了秋语，这些年也没有人去看过她，她也是你姐姐，我……”
“她不是我姐姐。”叶秋歌突然对他发火，昏暗的灯光下，她双眸怒瞪着他，“是她毁了我完整的家，她不是我姐姐。”
顾亦凡和她就事论事，“那是因为你爸，如果不是你爸爸，她根本……”
叶秋歌再次痛心的打断顾亦凡的话，“所以说，你现在是觉得，如果不是我爸，你和秋语就不会分开对不对？你后悔了是不是？你恨我爸毁了秋语，你恨我拆开了你们，是不是？”
顾亦凡看着叶秋歌，觉得她对这个问题处理的太极端，他根本就没那么想，所以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怎么想是你的事，我顾亦凡问心无愧，我只是去看看她而已。”说完，顾亦凡起身要走。
叶秋歌气不打一处来，这几天憋在心里的情绪都恨不得现在爆发出来，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就往他走的方向砸。
她是根本打到他，烟灰缸掉在地上，并没有碎掉。
顾亦凡回头看着她，叶秋歌也怒瞪着他，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
“叶秋歌，你这是无理取闹，如果你非要我保证从今以后都不去监狱看秋语的话，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做不到，她在里面过得一点儿都不好，她身体也不好，我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顾。”
叶秋歌冷冷的苦笑，秋语过得不好，所以他做不到不管不顾。
“她那明明就是咎由自取，她过的再不好，至少她还活着。”而她的妈妈却永远都回不来了。
妈妈把秋语当女儿一样养大，她不但做出了违背道德的苟且之事，还触犯了法律。
现在看到顾亦凡如此的袒护叶秋歌，叶秋歌突然好像明白，为什么当初叶秋歌被判的是无期而不是死刑。
是他从中作梗了吧。
“秋歌，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她那么通情达理的一个人，为什么在叶秋语的事情上就咄咄逼人。
叶秋歌寒心的看着顾亦凡，“我没变，是你变了，无理取闹的不是我，是你不可理喻。”
叶秋歌决定不在和他说话，他们之间对叶秋语的事情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他心疼秋语现在过的不好，所以秋语现在是弱视，他甚至同情弱者。
一直以来她也有想要去看秋语，可秋语一直都拒绝见她，顾亦凡就可以，这算什么啊？
顾亦凡看到叶秋歌伤心难过的样子，才意识到刚才是他太冲动，他大手拦住她，从背后抱紧她，“对不起，是我太凶了，你不要生气，对不起。”
心凉了，就不是几句妥协的话可以焐热的，“放开。”
“不闹了好不好。”他抱着她，哄着她。
叶秋歌打心里苦笑，是她在闹吗？她一点儿都没想闹，是他早上冷着脸离开，晚上喝醉酒回来，刚才还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那样对她，她又闹吗？
“顾亦凡，我们都冷静一下吧，你先放手，我累了，想去睡觉。”
“……”顾亦凡深吸了一口气，放开了她。
闹也好，冷静也罢，他们两个最近这段时间的确都累了。
叶秋歌回卧室后关上了门，门刚一关眼里一直不肯在他面前掉出来的眼泪就泪如雨下。
看着两个酣然入睡中的孩子，她就告诉自己，什么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有孩子陪着她，就已满足。
顾亦凡倚在卧室门口的墙壁上叹气，他真是只是去监狱看看秋语而已，根本也不可能发生什么事情啊，他很明白秋歌为什么要小题大做。
本想厚着脸皮去找她睡的，想想刚才她对他的抗拒，还是算了吧，别吵醒了孩子。
他转身去了浴室，心里想着，明天请过来的保姆应该就能过来，也能帮秋歌做什么事情，她照顾孩子轻松一点儿，情绪也会好一些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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