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我如约到了方硕的家。(&¥)
地址是他发给我的,这是一间很破的瓦房,瓦房的墙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瓦房外停着与瓦房格格不入的汽车。
这是方硕的赚钱工作,也是他一家的命脉,但此时的汽车,已经有了尘,想来他至少一天没出过车了。
进了屋,方硕前来招呼我。
只是再看见他,我的心隐隐的抽痛。
他变得太夸张,原本看起来还算健壮,此刻恐怕走出去都怕被风给吹走。
瓦房里的灯光很暗,用的还是那种九十年代的黄色电灯,家里也没有电视机,电冰箱一类的家电。
想来为了买车做哒哒司机,他投入了全部的资金。
他也没有骗我,她的老婆是个瘸子,但叫我意外的是,她老婆虽然是瘸了,但模样是真的很好看,并且身材很好,要不是缺了一条腿,凭着这个资本,应聘个封面模特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两人都很客气,我一进屋,又给我端茶,方硕又给我发烟,还问我吃过饭没有。
说是问,但都不等我回答,方硕的老婆进了厨房去忙活了,显然是准备吃的去了。
“大师,你什么时候给我治病?”
方硕似乎有些分不清,我是阴职人,而不是医生。
我跟方硕说,现在可以进行。
这话说出,我以为方硕会立即要求进行,可他没有,说等吃过了饭再开始吧。
饭了,还有啤酒,从啤酒的水珠,以及方硕老婆粗粗的呼吸声,我知道,这是方硕老婆急匆匆跑出去买的。
而我知道,这里距离最近的小卖部,至少一公里。
方硕现在虽然还能行动,但身体已经在衰竭,她的老婆这是在体谅他!
这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
你能想象一个没了一条腿的女人,一只脚跳着,来回跳一公里,只为了买两瓶啤酒,好让我这个客人喝的景象吗?
我此刻很后悔,也很内疚,若是当时我阻止方硕和沈瑶接触,或许他不会遭遇如此的厄运。
吃过饭,方硕也没有着急让我给他治疗,而是说去厕所,离开了瓦房。
他离开之后,她老婆挪了个位置,靠近了我。
“大师,您看我的模样还行不?”
方硕老婆对我说道。
“嫂子很美,我将来有机会,也会娶一个像嫂子一样的女人。”
方硕老婆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脸红了起来。
“大师,如果您不嫌弃我的话,我的身子您看能不能作为治方硕首期的费用?”
我如遭雷击。
顿时明白了过来,为什么方硕要离开瓦房去厕所,而我从进门到现在也没看到他们的孩子。
心头滋味百味交杂。
我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勇气,让方硕老婆敢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不收你们的钱。”
我站了起来,直接走出了瓦房,同时拨通方硕的电话。
“你如果是男人的话,给老子回来!”
挂了电话,我在门口等着,没进屋。
方硕并未走远,在瓦房边的巷子里。
我本来要狠狠的骂他一顿的,可当看到他微红的眼眶,和紧紧捏着的拳头时,我骂不出来了。
他又何尝不苦?哪个男人愿意牺牲自己的老婆?
对于男人而言,尊严命都重要!
我和方硕一起进了屋,方硕老婆已经哭成了泪人。
我画了一晚的时间,在方硕的身画了三道符,第一道是添寿符,第二道是震鬼图,第三道,则是锁魂印。
三道都地符,我不确定这三道符是否有用,但我总得试一试,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方硕死。
添寿是为了保住方硕,震鬼是希望震慑住那股怪的力量,至于锁魂印,是我最坏的打算……
行尸,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但我清楚,一旦方硕消失在这个世界,那么她的妻儿的可怜,会叫我内疚一辈子!
添寿符和震鬼图我直接请了神,而锁魂印我没有请,这是最后一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去做的。
我让方硕这几天先不要出去接活儿,也尽量不要动弹和洗澡,以免弄花了符术。
特别是锁魂印。
现在我倒是有些羡慕那个神秘存在画的符了,像刺入皮肉,根本抹不掉。
从方硕家回来,我精疲力尽,倒头睡下。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手机响了。
拿起接听,这是父亲给我打过来的。
“爸。”
我叫了声。
可电话那头却久久没有回应。
我心一沉,忙又叫了声。
电话里,这才响起了父亲的声音。
“嗯。”
可应了声之后,父亲又不说话了,我心只觉被什么压住,因为父亲是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的,每次打过来基本都是家里出事大事,平时唠家常都是母亲给我打的,父亲偶尔在边教训我几句。
难道是妹妹病反复了?
我吓的问父亲,妹妹的情况。
父亲跟我说,妹妹很好。
不是妹妹,那是母亲!
但我想错了,母亲也很好,到了美国,现在每天都和父亲一起陪着妹妹。
不是母亲也不是妹妹,这让我心头松了一口大气,但同时,我又怪了,既然没事,那父亲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想我了?即使想了,以我对父亲的了解,也绝不会说出来的。
沉默了许久的父亲,幽幽的开口问我。
“你是不是做了阴职?”
父亲的话,让我很惊讶,阴职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人知道的词汇,是我也是后来通过接触,才知道这个称呼的。
“没有啊。”
我并不想让父母知道我的职业。
“别骗我了,不做阴职那你是作奸犯科,否则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父亲说道。
我无言以对,看来事情瞒不住了。
“你学了阴学大师的东西?”
父亲又问我。
这让我有些恍然父亲为什么会知道阴职的事,阴学大师这本打我记事起,在家里了,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只得把事情交代了。
我跟父亲说,我现在在金城里开了工作室,专门为人画符驱邪,以及解决各类怪异的事情。
父亲听后,电话里又是一阵久久的沉默。
“好,我知道了,但你切记,不要用符术做些违反乱纪的事情。”
父亲似乎做了一个很沉痛的决定,因为我在他的声音听到了明显的颤抖声。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我是多怕父亲反对我做这个。
我的父亲,也可以说是传人物了,从一无所有的农民,成了一个有房有车的领导,若不是我妹妹的病,恐怕我是活脱脱的富二代。
但父亲在妹妹病的那一年,不知缘由的被撤了下来。
这些是父亲的事,他没对我说过,我作为晚辈,自然也不好去多问。
但此时,父亲显然对于阴学大师这本是知道的,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父亲,这本的内容怎么去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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