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延裕此话,李渊有些不解,这让自己回太原的是他,不让自己回太原的也是他,延裕这番话瞬间将李渊绕的云里雾里。
李渊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
延裕想了想缓缓说道:“今日陛下才下旨宣布废除太子杨勇,而岳父明日就请旨离开长安,这陛下心里总会想岳父为何要这般着急离开长安的原因吧。”
闻听此话,李渊觉得延裕说的一点错也没有,如今陛下这性情越发古怪,不断猜忌朝中大臣,如果自己贸然请旨离开长安的话,指不定陛下会作何感想,因此,李渊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老夫就等过了年之后,再请旨离开长安吧。”
延裕闻听此话,擦了擦头的冷汗,多亏自己急中生智将李渊说服了,不然的话,李渊明日请旨离开长安,那么自己与秀宁岂不是才才见面,就要面临离别。
延裕在与李渊结束谈话之后,并没有多加逗留,反正秀宁现在需要在长安多待一个多月的时间,约会一事,如今也不必急于一时。
深秋的长安城,多了些落寞,街道两旁的槐树,已经是落叶纷纷,风骤起,一阵尘土飞扬…;…;
杨勇被杨坚贬为庶民并囚禁之后,便被安排在皇宫附近一处偏僻的宫殿里,想一想自己曾经的富贵荣华,纸醉金迷,而今的囚犯之身,杨勇泪流满面,悲愤不已,而云昭训则因为杨勇的自甘堕落而感到悲伤。
今日杨广下了朝之后,带着宇文述,张衡两人来到了囚禁杨勇的宫殿里,只见杨勇身衣服已经是破破烂烂,在也没有了以前那种雍容华贵的样子。
杨广轻轻走了去,嘲讽着说道:“现在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当真是丢失了我皇家的风范,不过这样本宫才看的有些舒心。”
闻听此话,杨勇怒气冲天的说道:“这一切还不都是你这个狼心狗肺,卑鄙无耻之人造成的,本王这辈子就算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杨勇发疯似的向着杨广冲了过来,却被杨广身边的士兵给死死的拦住,只听杨勇破口大骂:“杨广你不得好死,我恨不得食你肉,碎你骨,喝你血。”
看着杨勇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样子,杨广不怒自威的说道:“我看大哥你现在被幽禁在这里,不反省自己的过失,竟然还诅咒本宫,我看你住在这里,还是有些太过自在了些。”
一边的宇文述瞧着杨勇疯狂的样子,有些不悦的说道:“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如今太子既能让你好好活着,自然也能让你不明不白的消失。”
闻听此话,杨勇吓了一跳,如果可以好好的活着,谁愿意去死呢?杨勇当即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杨广说道:“二弟,你不会这般无情,要杀了大哥吧。”
杨广轻轻的走到杨勇的身边,缓缓说道:“适才你都恨不得吃我的肉,碎我的骨,喝我的血了,你说我能放心留下你吗?”
闻听杨广说出这种话,杨勇吓了一跳,当真是害怕杨广将自己不明不白的杀了,于是杨勇赶紧跪在地说道:“我的好兄弟,大哥求你了,你绕过大哥吧,大哥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你就饶了大哥这条贱命吧。”
杨广闻听此话,转过身一边走,一边春风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杨勇瞧见杨广要走,赶紧冲了过去,紧紧的抱着杨广的大腿说道:“二弟,二弟,求求你放过在下吧,我不过是贱民一个,不会对你将来的皇位构成什么威胁的,你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吧。”
杨广哈哈笑着,将杨勇搀扶起来说道:“大哥,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情,之前你是太子的时候,都不是本宫的对手,而今你已经成为一个废人,如何能对我构成威胁呢?”
杨勇闻听此话,当即唯唯诺诺的,连连点头哈着腰说道:“太子说的是,说的有道理,如今我只想留着这条贱命,还望太子能高抬贵手,绕过我。”
杨广闻听此话,那是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宇文述,张衡等当即跟在杨广的身后缓缓离去,等到杨广消失在门口之后,杨勇瞬间瘫痪在地,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哀嚎大哭着,不断用手拍打着青石砌成的地面,一直拍到手掌肿胀,鲜血四溅,杨勇这才罢休。
云昭训闻听杨勇的呼喊声,当即匆匆奔了出来,瞧着地面鲜血四溅,而杨勇手掌全是鲜血的样子,当即吓得喊道:“快来人呀,快来人呀,太子受伤了…;…;”
只不过当她喊完这句话的时候,看着身边并无一人的院落,忽然才醒悟过来,杨勇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而是一个被囚禁在这深宫大院的庶民。
云昭训强忍悲痛,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细心地的给杨勇擦着受伤的地方,而后又小心翼翼的将杨勇受伤的地方包扎起来。
看着杨勇失魂落魄的样子,云昭训轻轻的将杨勇搂在自己的怀里,柔情蜜意地说道:“殿下,从今而后,妾身就是你坚实的依靠,不管你是太子,还是庶民,我云昭训这一生都会不离不弃。”
闻听云昭训这番深情的表白,杨勇大声痛苦着说道:爱妃,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你一个人了…;…;”
云昭训抚摸着杨勇的脸庞,擦了擦杨勇的眼泪,镇定的说道:“殿下放心吧,活着毕竟比什么都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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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勇依靠在云昭训的怀里点了点头,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到了房中,杨勇有气无力的坐在案桌前,回想着自己之前的遭遇,一股子的委屈,憋屈之情,无处发泄,悲痛的将身边东西,砸的面目全非。
看着杨勇这般疯狂的样子,云昭训将笔墨放在杨勇的面前说道:“以前殿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沉下心逼自己写字,现在我们和以前一样,殿下如果有什么不悦,尽可以写在纸,过一会儿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