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与天齐:狂妃制霸天下 第175章 魔头
作者:写尽妖娆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东方曲冰竟浑身**的躺在地上睡着了……之所以这么轻易的睡了过去,实在是因为这里只有她和雪竹两个,再也没有俗世中的纷扰,让她觉得安心,或者她是累的。她在睡着不久后下意识的将雪竹抱了过来,是她觉得身体寒冷的原因。看来她在睡梦中,倒是比醒着时要诚实。

  不知是什么东西飞出,打在了她侧躺着的胸前,随即雪竹跳起,再度被什么东西击中,直挺挺倒地。如果雪竹有人性,也许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疑问就是——为何它也有穴道……

  一个人从水里飞跃到半空中,随即轻掠至一人一兽面前,凝望许久,不语。这个人,正是方才让东方曲冰感到迷惘的雾神谷尊主,靳寂。他夜晚有练功的习惯,偏生他的武功至阴至寒,便喜欢在冰冷的流动河水中练功。

  这一晚,不例外,他便听见了东方曲冰的心里话。依旧戴着面具的他,看不出他的心事,只知道他这么站着,用了很久的时间。

  后来,他坐了下来,在一人一兽身边坐下了,开始双手聚气,运功驱寒。不多时,他身上的水珠已经全部消失,而受他影响的东方曲冰和雪竹便也都干爽了。

  靳寂一动不动的坐着,散了功之后也没有动弹一下,倒让人觉得他是在打盹。

  天快亮的时候,又听啪啪两下什么打中什么的声音——雪竹可以动了,呲牙咧嘴的看着靳寂,又忙不迭地将主人挠醒。

  东方曲冰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眼,感觉身体清爽了许多,她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就是手脚有些发麻。然后她试着起身,一眼便见到了纹丝不动的人,呆愣当场,连惊叫都给省去了。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短暂的惊愕之后,东方曲冰开始大着胆子伸手到身旁男人的眼前,轻微晃动了一下。她不怎么认为,他会毫无觉察她醒了。

  果然,靳寂微微抬头,使得东方曲冰自动缩回了手。但出乎她意料的是,靳寂似乎没动怒,倒像是在看天色。她恍悟,天明之前他要回去的吧?顿时有条小诡计在她心里滋生,如果将他拖到天明后……会怎么样呢?

  “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重新坐正了身子,开始跟他说话。右手揽过仍旧浑身紧绷的雪竹,放在腿上抚弄,她在安慰它,让它放松。

  靳寂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很久很久都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久到让她开始冥思苦想该怎么留住他,直到天明了。

  突然,靳寂说话了:“你打扰到我练功,聒噪。”言下之意他先来这里的,然后东方曲冰后到,打扰了他,而且碎碎念的让他觉得很聒噪。聒噪二字,无疑是对女人的打击——没人会喜欢被人嫌弃话多。

  更何况,东方曲冰是对着雪竹说,也可以说是自说自话,可没想过要说给靳寂听的。偷听人家说话,然后还如此理直气壮的说人家聒噪,世上怕是再找不出第二此种无理男人。

  东方曲冰几欲跳起来,涨红了脸道:“你听见我说的那些话了?你、你卑鄙!你怎么可以偷听人家说话?”

  不知不觉带了个人家进去,原本羞恼难堪的质问,颇有些撒娇的意味了。只可惜对象是靳寂,不解风情的男人,也可以说是讨厌女人的男人,这种撒娇大打折扣。

  “我先来的。”靳寂也许在皱眉,但谁也看不见。而他的话,再一次打击到人了,敢情他是光明正大的听,后来的人就是自投罗网送给人家偷听的。

  东方曲冰张口结舌了很久,然后四下打量,最后怒不可遏:“卑鄙小人,竟然撒谎!这里都是青草地,连一颗大树都没有,你躲在哪里?”于是她放心了不少,看来靳寂应该没听见她说的话,只不过是路过,然后看见她和雪竹在这儿睡觉罢了。

  若真是被靳寂听见了她那番沮丧至极的话,她真是不想活了。那么软弱无用的话,怎么能被敌人给听见呢?她再失败、再沮丧,可在他面前她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与他作战——人可践,骨头不可酥!

  “我在水里。”靳寂脸朝向她,也许眼里正有带着情绪的某种光芒,可东方曲冰却看不清。

  东方曲冰一颗心再度悬起来,怒火上涨:“你你你!为了偷听,你竟然在水里憋了那么久,你还敢说你不是有意偷听的!”气死她了,为什么最沮丧最难过的时候也能被他看见?还……还被他听见那些没有出息的话……

  自从冷容的事情之后,不管对任何人她都没有说过沮丧的话,即使在大师兄面前,她也没有流露出软弱,充其量被大师兄看见过她愤怒和无奈的一面。可昨晚她所说的……突然她也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但浑身**然后说着丧气话的模样,怎么想也觉得有些可怜兮兮并且凄惨之极。

  结果,被自己最大的敌人、造成她丧气的对手,给看见了。这可真是……人生最大的悲剧。

  东方曲冰越想,越觉得靳寂此刻心中是得意洋洋的,因为他从精神上打败了她,让她因为他的出现而觉得沮丧,挫败。于是越想,她便越郁闷了,这是为什么啊……

  “我在水里练功。”靳寂淡淡地道,又补充了一句:“幸而没有开始,否则你跳下水之时我便会被自己所伤。”而且伤势会非常严重,最起码闭关两个月。

  东方曲冰闻言愣了愣,随后惋惜之至,为什么她没有晚一些时候到、等他开始练功了之后才到呢?她很不怕死地问了一句:“那么你下回还在这里练功吗?”

  靳寂好像呆滞了一下,竟也回答了她:“不会。”

  东方曲冰气馁,果然这样的大好机会只有一次啊一次啊……

  空气便再次静默了,两人都坐着,各怀心事。天渐渐明亮起来,不远处的边际有一处晕红出现,看来太阳早早的便想要露出笑脸了。

  东方曲冰突地想起自己要拖延时间到天明之后,看看靳寂会不会武功大退的计划,于是赶紧在脑中思索话题,免得沉默太久让靳寂生出离开之心。

  不过她还没想到,先开口的却是靳寂:“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呃?”东方曲冰微诧,心想他神通广大的,难不成还有什么疑难杂症的不明白要问她?不过这也总算是在拖延时间,她就故意不回答完整,这么拖下去吧。于是她屈腿以双手抱住,看着他具有神秘感的面具,说道:“你问吧,很好奇你有什么问题。”

  两人此刻的相处模式倒有点不同了,像是朋友,不再是敌人。靳寂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半晌没开口提问。

  就在东方曲冰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时候,靳寂问了:“皇甫若熙为什么那么依赖你?”

  她愣了愣,这就是他弄不明白的疑难杂症?未免也太……但她很识相的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脸上随即无波无澜的:“这个问题嘛,有点复杂。大概是他从小就饱受欺凌,父皇皇兄皇弟的都不待见他,然后最疼他的母亲和乳娘又都被人杀死,我正好在这时候出现,所以他才很依赖我吧。”

  靳寂默默听着,没有插话。但他的左手中指,却开始不轻不重的敲打左边膝盖,像是正在想着什么而出神。

  “不过,也许是因为……他很害怕有人会对他不利,特别是离开了母亲和乳娘的保护,所以他才紧紧的抓住了我这根救命稻草。”东方曲冰见他不说话,便又继续往下说,总之不能再回到沉默中,否则他有可能在天未大亮之前离开。

  靳寂这次接话倒快:“良妃和林兰保护不了他。而你,也一样。”

  东方曲冰闻言忿然不已:“要不是你这个大魔头出现,若熙好好的,哪里需要什么保护?亏你还大言不惭说良妃林兰还有我,都保护不了若熙,你脸红不脸红?你也不过是侥幸学得了这一身武功罢了,若我能得名师授艺,我第一个要铲除的便是你这大魔头!”

  靳寂的手停止了敲打,喉咙里似乎滚出了两声极为嘲讽的笑,但却又让人产生听错的幻觉。他微微抬头,道:“没有人教我,毫无武功的我被扔进狼群后,捡到了秘笈而已。你受过的苦,我都受过,并非侥幸。”

  空气静止,含着些微痛苦的成分在其中。靳寂的呼吸声不可闻,大为震惊的东方曲冰却是忘了呼吸。

  好半晌,东方曲冰急促喘气,给自己供氧,然后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受过的苦,他都受过???她受过什么苦?无非就是被冷容骗了身心罢了,难道说——靳寂也被人骗了身心?可是……他是男人啊,只有占便宜的份,哪儿有被骗身心一说?

  “你……你被谁丢进狼群?”她问的有些颤抖,几乎能想象一点武功也不会的靳寂,身处狼群中时的那种恐惧和绝望。听他的语气这般冷淡,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也不知他从前经历了什么,才使得性子转变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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