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与天齐:狂妃制霸天下 第195章 朕要见她
作者:写尽妖娆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曲冰摇头,眼里清澈无比。不过她不会再开口说话了,这也是为何她越来越心如止水的原因。沉默惯了,就越来越沉默,不想理会这些俗事。

  恨?她以前就是恨的太多了,恨穿越恨命运恨男人恨靳寂,最后体无完肤。她再也不要恨这种东西了,那只会让她的生命充满悲伤。所以现在,无论上天安排给她什么,她都可以心平气和的接受。她最应该恨的,是靳寂。可她现在还在救他呢,在努力朝他所希望的方向走去,为他也为自己。所以她真的抛弃恨了,也许是不爱了就没恨了。

  她现在,非常淡然。

  柳晨光拉着叶冰走了,他们自然不是靳寂的对手。叶冰想送死,可柳晨光还有理智,绝对不会以卵击石。叶冰犹豫不敢确认那是不是曲冰,柳晨光却坚信那就是曲冰。像他那么理智的人,是绝对不会相信一具尸体可以保存在水晶棺里栩栩如生三天,然后又突然化成一滩黑水这种事的。那一定,是靳寂的阴谋。

  “你真……厉害……”曲冰不吝啬的夸赞,就是因为他厉害,她才心甘情愿被折断了翅膀,不再反抗他。越来越多的相处使她相信,若能得到他的信任,必定无往不利。他——其实是个很单纯的男人……

  之后,曲冰就是香醉乡的幕后老板了,老一鸨依旧鞍前马后的处理事情。而曲冰这日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与之前那名苦苦哀求的女子畅谈了整夜。后来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女子自己想通了,答应挂牌,但是却不卖身。曲冰做主同意了,老一鸨也不能再说什么,便破天荒第一次同意了这不可能在妓院出现的事情。

  也许曲冰想做的,就是救那一个个身不由己的女人而已。放她们走,不如让她们去自杀,所以唯有以保护人的身份尽量保护。这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却不再是人性的弱点——她不会因为香醉乡的什么人而再次受人胁迫。

  回去的路上,靳寂问她为何多管闲事,她就笑。就是……给自己找点比较舒服的事情做而已。靳寂又说倘若香醉乡出事……她更是笑容满面。一切自有天定,她不是救世主。

  她一句话也没回答靳寂,靳寂却也没有生气,但明白了她无弱点的事实。实际上,曲冰不知道在她睁眼醒来之前,靳寂是无把握让她听话的。一个人没了弱点,怎么也威胁不到,他就没把握让她会帮他。谁知道她灵魂深处却已经被他烙了印,看似无弱点却处处死角,碰也不能碰。她自己很主动的,就对他示好了,他也少了麻烦。

  正是因为这样,曲冰才发现了靳寂的单纯。

  烛光被指风所灭,这是每晚都会发生的事情。曲冰其实不喜欢黑漆漆的,心里难免会有一些感受到被死亡笼罩的阴影,但靳寂却不习惯在看得见的时候被她碰触,她只能妥协。

  她像剥鸡蛋一样,剥去了靳寂的衣裳,却没有完全褪去。他的忍受能力,也只到这里而已。从这一件事上,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耐心。要一个早已尝过**滋味的女人,夜夜撩拨一个纯情男人的感觉,然后拼死忍耐自己的渴望,又抱着他入睡……实在是惨无人道的折磨。

  可她逐渐发现,她爱死这种折磨了。

  她能感觉到他害怕的颤抖,有时带点报复想法的想着——他也许会因为她的碰触而想起以前的阴影。他越害怕,她却越兴奋,越想碰他,又不真的碰他。

  靳寂之所以无法跨越最后那一步,她其实是知道原因的。这个男人,不逼他就不行。东方东柳还没有交出那三份地图,所以即使她成了钥匙,也没办法找到密道入口去打开。靳寂现在着手在做的,是煽动东方东柳与他合作,为女报仇。

  她后来才明白,她之前所有遭受的一切,都是靳寂的计谋。得到冷家和凤家的气息,然后让东柳山庄与朝廷翻脸,最后要东方东柳乖乖交出藏宝图。她不得不感叹,这个在男女情事上单纯的男人,在其他事情上有着旁人无法媲美的狠劲与干劲。

  说好不恨,就真的不恨了,其实她不比他可怜。

  “嗯?”她听见他喉咙里滚出什么声音,便停下来抬头看着他。然后她低低的笑了,因为他的左手压住了她的头。她重新低下头去,他终于……也有感觉了?

  可是,这一晚,她依旧没能得逞。

  在最后那一刻,靳寂又逃了,被她给吓的。

  这一夜,对东方东柳和林若素来说,是个挣扎的一夜。

  东方家的使命从来都不是保护什么人,当初镇国宝藏之所以有东方家一份,也只是因为形势所逼,必须得由当时的三大家联合保管。而谁也不知道,这份宝藏其实是唐家的。

  东方东柳不知道镇国宝藏的事情,却被靳寂下了通牒说交出三份地图,便能帮他为女儿报仇。而实际上,太子登基成为新帝,已经对东柳山庄起了防范之心,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削弱东柳山庄势力的行为。

  “相公,那三份地图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靳寂要我们交出来?”林若素想起那寒冷的声音,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从丧女的痛苦中走出来,却无比坚定了要替女儿报仇的决心。她不会忘记,她的女儿全身筋脉尽断的可怜模样,而这一切都是当今皇上造成的!

  东方东柳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自己眉头却先蹙了起来:“我确实不知他要的三份地图是什么,不过……我记得冰儿生前曾提过一次,说是靳寂为的就是什么宝藏。莫非,靳寂要的就是宝藏图?”

  “我们知道。”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两人转身看过去,同时叫了出来:“爹,娘。”

  东方一浩和卫梦秋同时搀扶着走来,给人的感觉是短短几月老了十几岁。原本东方东柳和林若素以为女儿惨死,爹娘都不会太伤心的,毕竟没有什么感情,何况上回女儿又说了那样不可思议的话……但他们想错了,爹娘甚至比他们更伤心,让他们心里也就更加难过了。

  “藏宝图在我这里,但不是三份,是两份。”东方一浩叹了口气,浑浊的眼里似乎有一些晶莹:“如果你们考虑好要替冰儿报仇的话,就将藏宝图给靳寂吧。”

  “爹……”林若素头一次在东方一浩面前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她是想替女儿报仇没错,可她更害怕赔上整个东柳山庄,那岂非是为了已经去世的女儿再赔上活着的人?她相信以女儿的善心,不愿意她这么做。

  东方东柳刚想说些什么,却攸地长臂一捞将妻子护在怀里,紧接着眯了眼盯着门口进来的两人——特别是那个低着头的女子。为何觉得……她有些熟悉?

  曲冰抬起头来,明显的看到了东方东柳眼里的失望。她目光清澈的瞟了在场四人一眼,抱住了靳寂的胳膊。

  “藏宝图是三份,一份在东方家,一份在凤家,一份在在冷家。现在,应该都在东方家。”靳寂冷声说道,却让身边的曲冰微微抬头,觉得他现在话语有些多了,不再是一句式。

  不过,语气还是那么寒冷彻骨,一点也不讨人喜。

  “凤家那一份,我没有拿到。”东方一浩语气稍软,大概是不想惹怒靳寂,使东柳山庄遭到灭顶之灾。不过,他仍然存在着疑问:“镇国宝藏的事情,只有寥寥数人知晓,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靳寂微顿,紧接着冷嗤一声:“皇帝叫它镇国宝藏,它却并非镇国宝藏。宝藏,是被夺走的宝藏。”随即他不愿多谈此事,直截了当的朝东方东柳问道:“凤王爷临死前,曾交与你一封书信,你可还记得?”

  东方东柳经他一提醒,倒也记起来了:“不错,确有此事。不过那封书信里什么也没有,唯有一张白纸,水浸、火烧都试过,只是一张普通的纸。”

  “要用这个。”靳寂拿出一颗夜明珠,轻轻放在了曲冰手中。

  曲冰将夜明珠举起观看,觉得其光芒十分柔弱,不像上一回在擂台上那一颗那般耀眼。但是她有些迷惑了,那夜明珠似乎有些秀色可餐的感觉,她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结果夜明珠骤然放出异彩,刺得在场五人都睁不开眼,除了靳寂。

  “谁让你乱动的?!”靳寂一声喝斥,夺过她手中的夜明珠便放进了口里,双手开始运功。好一会儿他才收了功,而他口里的夜明珠似乎也不见了踪影。他转头见曲冰离他有些远,便看着她。

  曲冰被他那一声喝斥吓了吓,此刻见他恢复冷静便慢吞吞的靠了过去。她哑声开口:“奇、奇怪的……珠子……”随后双手继续勾住他胳膊。她不自觉的朝他口里看去,心想那夜明珠难道会认主人不成?别人碰了,会杀人么?

  “它识女人。”靳寂似乎咳嗽了一声,才这么说。随后他转向东方东柳,又恢复了冷然:“藏宝图给我,凤兮寒我来对付。”

  东方一浩心里一惊:“你要弑君?”不管皇上身为太子时是否对不住他们东方家,但弑君这种事情他们东方家不会做。他原本只想着,皇上能给冰儿一个名分就好了。

  “为了江山,他可以牺牲女人,亦不会放过东柳山庄。”靳寂一语中的,使得东方一浩等人蓦然间惨了一张脸。随后靳寂伸出手:“画出来,我会让他不敢动东柳山庄分毫。”

  东方一浩和卫梦秋惊讶的互视一眼,没想到靳寂连他们这点事情都知道了,真是个太可怕的敌人了。当初他们得到了冷家那一份藏宝图,听从了冷容的父亲之言,将东方家和冷家的藏宝图都毁了,只是默记在了心中。倘若他们死去,那么这份镇国宝藏就会永远被尘封。

  但是,靳寂既然知道,又为何不直接找他们?莫非靳寂神通广大的算到,他们是不会受任何胁迫将那两份藏宝图画出来?当初他们发了毒誓,就算是有人用他们其中一人威胁另一人,也绝不会将藏宝图给奸人。至于这靳寂……虽然他们现在希望与他合作,但镇国宝藏随便交给人,岂不有负先人重托?

  “你有很多种办法可以胁迫我们,为何没有?”卫梦秋知道凤家遭灭门就是眼前这个面具人所为,禁不住有些怀疑他怎么会对东柳山庄手下留情。

  靳寂自然不会说出真实原因,便将曲冰往怀里一揽:“有妻子的男人,总会收敛一些。”而实际上,靳寂一直未对东柳山庄做出敌对之举,也确是因为曲冰。曲冰是打开密道的钥匙,而他一旦动了东柳山庄,只怕不会那么容易得到她的帮助了。

  “没想到,你这样的男人也会娶妻。”东方一浩心中一动,蓦然想起了当日在擂台上,靳寂实际上已经是东柳山庄乘龙快婿的事情。想想自家孙女的绝代风华,再一看眼前这个柔顺的平凡女子,他怎么也无法相信靳寂会娶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子为妻。

  林若素此刻却突然上前来,看着曲冰一眨不眨的说道:“我丧女几月,心中痛苦难当,而姑娘的眼睛实在很像我的女儿,不知道我能否冒昧摸摸姑娘的脸,以解思念之苦?”

  东方东柳却明白了自己妻子为何有此一求,他也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却不敢肯定。现在若素这般请求,必定是想趁机确认一下这女子是否易过容。

  “嗯?”曲冰仰头看向靳寂,见他许久不动后便朝林若素灿烂一笑:“庄主夫人有令,小女子曲冰不敢不从。”说着,她便拉起林若素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去。

  曲冰……那四人均是身躯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曲冰。而林若素则不断的摸着曲冰的脸,企图找出一丝一毫易容过的痕迹,然而她却失望了。凭她的本领,天下凡易容过的人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更别说这样摸了大半会儿。

  “红了。”靳寂出掌,林若素跌进东方东柳怀里。众人这才看见,曲冰左脸上已经被林若素摸的有些微红了,摩擦所致。所以说,这个女子是以真面目出现的,并不是易了容。那么——她也就不是东方曲冰。

  东方东柳好不容易止住激动,平复了心情:“为何她也叫曲冰?”

  靳寂没说话,曲冰则低笑:“他说……他想纪念……一、一个人……”微微咳嗽起来,她继续靠在靳寂怀里喘气。先前吃了药了,可嗓子还是拼了命的与她唱反调,火辣辣的。

  正厅里顿时沉默了好久,各人想着各自的心事,让曲冰惬意的眯眼,享受着难得的清净。真是奇怪,好多人为她伤心,她却一点都不感动。

  “藏宝图明日来取,我们和你联手。”东方东柳做出决定,不管这女子是不是他的女儿,他也希望能在她面前展示父爱。如果不是她,就让他少一份罪孽;如果是她,就让他多一份偿还吧。

  如了靳寂的愿,他就知道带上曲冰一定能让东方东柳做出最后的决定。他默默转身,带着曲冰离开,在东方东柳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她的时候,顿了顿身形残忍的斩断希望:“不是。”

  一个死了的人,怎么还可能复生?就像他一样,永远也不可能是唐玉了。

  在靳寂走后,林若素又疯狂的哭了一场,所有家人陪着她,连她一向畏惧的公婆也是。或许东方一浩和卫梦秋是喜欢自家孙女的,只不过他们肩上的责任让他们过早放弃了亲情,可惜等到察觉的时候,为时已晚。

  “皇上驾到——”

  谁也没想到,当今天子会驾临清平镇这个小地方,而且一脸焦急。进了东柳山庄正厅,没等东方东柳等人见驾,皇甫正龙已经急急开口:“冰儿呢?冰儿是不是没死?她在哪儿?朕要见她!”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美丽可爱的冰儿,是如何在他怀里承欢……他也更忘不了,他说只会有她一人时她脸上的灿烂笑容……他最忘不了的,却是她临死前一瞥,那包含了太多他不能承受的情愫,似怨似泣似无助似绝望。

  “草民等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刚刚哀痛过的两对夫妻跪了下来,声音平板无波。四人都在心中不齿:既然如此在意,为何弃冰儿于不顾,让她惨死眼前?他能有今日,焉不是东柳山庄之功,冰儿之功?没有冰儿没有东柳山庄,何来今日之帝?这一笔账,总得要算算!

  皇甫正龙平静下来,恢复了帝王之势。他摆手道:“平身吧,朕是要问冰儿的下落,不是来看你们下跪的。”

  “回万岁的话:冰儿四月前已经摔死凤山断崖,尸骨无存。”林若素无所畏惧的抬头,迎向皇甫正龙的眼睛,如是答道。但这么说一次,她自己的心也被扯的生疼,滴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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