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与天齐:狂妃制霸天下 第215章 大结局
作者:写尽妖娆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她话音刚落,温晨阳只觉得眼前一花,靳寂便不见了人影。他转头一看,却见靳寂顷刻间已经晃到了曲冰面前,双手扶住了曲冰的胳膊肘,正紧盯着曲冰问话。

  “怎么办?”靳寂脸色如常,但跳跃着异样光芒的双眸却出卖了他的担心。

  曲冰想了几种他可能的反应,却没想过他会问她——怎么办?她有点想笑,看样子他很无措,似乎有点若熙的模样了。她慢慢靠近他,轻声道:“没有大碍,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你让我靠一靠,一会儿便好了。”

  “好。”靳寂随即两手环住她的腰,微微托了点力道,让她不至于站的那么辛苦。他听大夫说了,也见到过孕妇,知道再过不久她的肚子就会大的像西瓜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夜晚他碰触到她已经凸起来的肚子,偶尔会觉得心惊胆战。

  鼓起来……不会破吗?

  曲冰自然是不知道靳寂很多时候的反常并不是因为那名白衣女子,而是因为担心她。若是知道的话,只怕她会无语很久,然后有一些感动的吧。

  曲冰靠着靳寂假寐了一会儿,才懒懒的转身问道:“你们两个,为了什么打起来?”反正,是大师兄先出手的,她看得出来。不过靳寂以前也的确很可恶,装酷的人都可恶,所以大师兄没事帮她欺负一下靳寂,也挺不错的。

  温晨阳本来还担心曲冰的身体,不过他一近身便看出曲冰是有意引开靳寂,好帮他解围的了。他便不由得有些感慨,看来靳寂是真的很在乎她,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原谅靳寂轻视他的小师妹!此时一听曲冰问起,他的怒火瞬时高涨:“因为他轻视你!”

  曲冰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问道:“他轻视我?怎么说?”她倒还不知道,靳寂会轻视她呢,不知大师兄何以得出此结论。

  “我没有。”靳寂微微皱眉,觉得除了他家娘子以外的人都很不可理喻。但为了不让怀里的人信以为真,他还是开口说出了他从来不屑的澄清。

  “你敢说你没有?”温晨阳素有君子之称,此刻却难得动了怒,若是他师父孙江昊瞧见,必然也会觉得好玩吧?只听他怒道:“我问你何时大摆筵席迎娶小师妹,你却说没想过!我问你何时带小师妹拜见公婆,你却说没必要!我问你今后打算以何为生,你竟说不****事!一个女人最引以为重视的婚嫁、地位、依靠,你全都不能给她,你还敢说不是轻视她?!”

  曲冰好笑的转头,看着靳寂问道:“你怎么说?”

  靳寂依旧皱着眉,但还是耐心说出了原因:“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我娶你,与他人何干?我父母早已尸骨无存,如何得你拜见?我谋生的手段是秘密,如何能告知他人?”

  听到第二个解释的时候,温晨阳的怒气已经平息了下来,并觉得有些愧疚。他便是这样的人,做错一点小事便会自觉对不起他人。不过对于靳寂的第一个解释,他还是不能苟同。

  但曲冰却是眼中骤放异彩,平静的心湖有些激荡。是啊,她与他在一起,关其他人什么事情?何必要诏告天下?她其实一直为她并非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感到有些不自在,总觉得地位没有保障,将来孩子也会问起此事。不过如今听他一说,她倒是放得开了。

  “就算你不是轻视小师妹,你也得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靳寂,如果你真的喜欢她,这个要求不为过吧?”温晨阳眼里有着痛心,他并非是要难为靳寂,他也知道靳寂不是普通人,做不出平常人家的迎娶之事。但是……但是他的小师妹受过太多苦,前后跟了三个男人,却都没有一场像样的婚礼,他这个做大师兄的实在是不忍看她如此。

  靳寂默了片刻,突地反问道:“你可给了她这样的婚礼?”

  温晨阳呆了呆,一张俊脸顿时涨红。他自然听出靳寂话中的她,指的就是他的娘子程曼蓉了。但此刻遭靳寂这么一问,他是真的有些羞愧了,因为他在指责靳寂的同时,他自己也没有做到。

  程曼蓉则是抿着唇笑,只要温大哥肯让她陪着他,她就别无所求了。所以温大哥说的这种事情,她只是想了想,并没有奢望过,她也从来没有怪过他。

  “到时候,就拜托你教我了。”靳寂却并没有其他意思,他只不过是想确认温晨阳有过那样的经验,等他娶曲冰的时候便可以找温晨阳学习一下。他从来没娶过人,连参加别人的婚宴也没有过,自然不懂得这种事情了。

  曲冰早已忍不住了,一头扎进靳寂怀里颤抖着身躯低声闷笑。唉,一直说心如止水心如止水的,可看见这样逗人的情景,她实在忍不住要笑了。没想到一向有谦谦君子之称的大师兄,竟也有被人问到满脸通红的时候……还有她这傻乎乎的冷面相公,怎么就不知戳到了人家的痛处呢?

  靳寂等曲冰笑够了,慢慢的平复下来心情了,才开口问道:“你想要吗?”

  曲冰心里清楚,他问的是她想不想要一场婚礼,拜天地入洞房的那种。但她就是很邪恶的想歪了,然后蠢蠢欲动,扬起脸笑道:“想,很想。”如果他肯说一些她爱听的话,那么前事一笔勾销也不是不可能的。现在这样的生活,她挺中意,云庄也许真的能成为她的家。

  “那好,我会尽快准备。”靳寂神情有点僵硬了,他微微侧头瞟了一眼温晨阳,心想他自从武功大成后的第一次求人记录,要给这个男人了。

  “不,不要那样的。”曲冰摇头,她可不愿做虚荣的女人。她要的是:“我要我们和师兄师嫂一起拜天地,入洞房——只有我们四个人。”

  靳寂那如深潭般的眼睛略微大了些,声音透着不解:“不要宾客?不要迎娶?”温晨阳说的,应该是很多人参加的那种婚宴吧?

  “都不要,只要两间喜气洋洋的新房,两对甜甜蜜蜜的新郎新娘。”说完,曲冰转身看着不知所措的温晨阳和程曼蓉,含笑问道:“师兄师嫂可愿意与我们在同一日成亲?”

  方才他们的反应已经证实:他们是没有拜天地的。她于是在心里叹息:程曼蓉也可真够痴情的,白白的就倒贴给了温晨阳,而且跟她不同的是心甘情愿。不过她又表示理解了,程曼蓉只是太爱温晨阳了,并不能说这种做法就是愚蠢的。也许将来有一天,温晨阳真的爱上程曼蓉了吧。

  温晨阳脸上的尴尬一直没有消退过,此时也讷讷不知如何作答。

  程曼蓉则是突然伸手挽住了温晨阳的手臂,甜甜的冲曲冰笑道:“愿意啊。小师妹的梦想,我也有呢!”

  她也有这种梦想……温晨阳如遭雷击,身躯顿时僵硬无比。他是不是太粗心了?一直将心放在小师妹身上,却忘了这个一直不离不弃陪在他身边的温柔娘子。他低头看向她唇角那抹甜甜的笑意,不知不觉放松下来。冲动之下,他破天荒的开了口:“我也愿意。”

  “那好,时间就定在三日后。”曲冰转头看向靳寂,见他没有反对之意便笑了。她再转过头来看见程曼蓉怔怔的看着温晨阳,似乎还不能相信温晨阳也说了愿意的话,而温晨阳也低头看着程曼蓉——她便悄悄的拉了靳寂溜回房间,将这情意绵绵的时刻留给了这对夫妻。

  她抓紧了靳寂的手,一边摸着肚子一边低头看着,心想这一次幸福若再从指缝间溜走,她便真的要骂天了……

  如曲冰所要求的,简单一个礼堂,两间新房,喜气洋洋足可。两对不是新人的新人拜了天地,便各自入了洞房。说到底了,洞房气氛才是这场简陋婚礼最重要的。

  靳寂按照温晨阳吩咐的,一手牵着大红绸,一手扶着曲冰走进了两人的新房之中。他慢慢的将她带往新房内的喜床上,让她坐下后便以掌风去了她的红盖头,迎上的却是她似嗔似怒的容颜。

  “有你这么掀盖头的吗?”曲冰瞪他,随即想到莫要破坏了好气氛,便收敛了些神态,露出了点笑容。她见他看着她不作声,于是嘴角一撇:“怎么?不如东方曲冰好看是不是?”

  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他心里要娶的是东方曲冰,还是她曲冰。如果说完全感觉不到他对她的在乎,那是假的。不过这一点要他自己亲口承认,否则她心中始终不踏实,更何况还有那名白衣女子……

  “不是,很好看。”靳寂回过神来,伸手以内力吸来了桌上两杯交杯酒。他只是没有想到,她的新娘妆扮这么动人,那双美丽的眼睛里跳动着让他心跳加速的情愫,即使她的脸庞平凡无奇他也没有丝毫介意。如果他喜欢东方曲冰当初的美艳,他就不会在那一刹那就决定了要给她这样一副面孔了。

  “不是很好看?”曲冰笑出声来,却也不再逗弄他了,接过他手里的酒杯。见他弯腰下来,她便端着酒杯穿过了他的臂膀,与他手勾着手,眼对着眼。

  “你这样,很好。”靳寂知道她是在逗他,但仍然还是开口夸她。温晨阳说的,洞房时一切都要顺着新娘子的意思,不管她说什么都要同意,而且不能骗她,否则她会哭。而他,不想看见她哭。

  如果他知道这是曲冰教给温晨阳告诉他的,该哭的应该是他吧?

  曲冰看着他的认真,有一刹那间的失神,等到他微动手臂,她才回过神来,将酒杯举到了唇边。她不太爱喝酒,苦苦的,辣辣的,但奇怪的是——这一次喝的这杯酒,却意外的让她觉得很甜。

  “一点就好。”靳寂的另一只手压住了她的杯子,大夫说过忌酒忌辣,他没忘了。他却将杯中的酒尽数喝光了,然后取过她手中浅尝辄止了一下的酒杯,也仰头喝尽。既然交杯酒不能剩,那就让他一人喝完就好了。

  曲冰在心里叹息,还真是体贴入微呢。她不禁有些怀疑,若靳寂在白日里还是若熙,到了晚上才……那么他是否也会变成这样呢?不过不管是不是混沌珠起了作用,她嫁的,就是这么个男人,她很满意。

  烛火在摇曳,房门紧闭,夜色愈来愈深。

  靳寂坐在曲冰身边,久久没有出声。洞房……洞房就是要……他想起他特地跑去秦妈妈那儿问来的消息,脸颊顿时有些发烫。他依旧是对温晨阳放不下心,听了温晨阳的一些嘱咐,至于不懂的则是去逼迫了秦妈妈解释给他听。

  想起那一晚的经历,他的心跳加快了。少年时见到的女皇对爹做的事情,并非正常夫妻会做的。他一直引以为恐惧的事情,却原来是那般令人不可自拔的。这一点着实令他意外,而且秦妈妈说男女结合就是为了要做这种事,这也是男人们为何喜欢去清楼的原因。

  而他一直以为,这种事情是痛苦的,当一个人想折磨另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做这种事……

  “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去?”曲冰先打破了沉默,问道。她转动了一下脖子,感觉有些微微发酸,便决定不再虐待自己。这可是她的新婚夜呢!

  靳寂的手一抖,神智回到了新房内。他这才发现他将她晾在一旁很久了,便大手一挥灭了烛火,转身尽量以平稳的语气说道:“我帮你宽衣。”

  眼前一片漆黑,但曲冰感觉他的手探了过来,而且果然中规中矩的帮她脱衣裳,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这个男人……随即她眼睛瞪大,他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害羞吧?不然,这么早灭了烛火做什么?

  再一想若熙的个性,还有靳寂的纯洁,她觉得十分有可能。一般的男人在洞房时早已饿狼扑虎般的扑向女人,迫不及待要与其****了。不过靳寂嘛……想必还不太适应抱着欢喜的心态去做他一直以为他很厌恶的事情,更何况上一回他尝到了甜头,她这么认为。

  当她仅着裘衣裘裤时,靳寂便将她抱去了床内侧睡着,盖好了被褥,然后又替他自己解了外边衣衫,窸窸窣窣的躺去了她身边。翻动了一会儿后,他伸出手从她脖子下绕过,另一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很多个夜晚,他们就是这样抱着入睡,并无其他亲密动作。

  “靳寂,我们已经是夫妻了,那你得告诉我:你喜欢东方曲冰,还是喜欢曲冰啊?”

  靳寂吁了口气,原来她是要问他问题所以才靠近他。

  看来靳寂把曲冰想的太美好了,她若露出本性,可是随时都有可能邪恶一把的。

  “我不知道,我对从前的你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靳寂顿了顿,又说道:“但是对现在的你,我总是有些很奇怪的感觉。”

  “那应该是喜欢现在的我了?”曲冰埋头轻笑,很是满意他的诚实。随后她继续问道:“你都有什么时候对我感觉很奇怪啊?”

  什么时候吗?好像……很多时候呢。靳寂想了一会儿后,答道:“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在你看着某处出神的时候,我会偷偷的看你很久,猜测你在想些什么。后来,你要是哪里受伤了,我心里也会觉得怪怪的。再后来,你肚子里有了我的孩子,我更是感觉很奇怪,总担心你会出事。最近的一次……”

  他没发现,他越说,曲冰越将他抱的紧,为他这朦胧的第一份感情给了她。

  “最近的一次很奇怪就是你抱温晨阳的时候,我比之前要奇怪多了,而且还把你抢了过来。”靳寂继续说着,冷漠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点不好意思。

  曲冰伸舌隔着单薄的衣物舔了一下他的胸膛,感觉他身躯一震于是偷笑了下,然后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问罢她也不等他回答便径自说道:“喜欢就是——你总是不自觉的去注意她的一言一行,莫名其妙担心她会出意外。她开心你便开心,她难过你便也很难过。你想把最好的都留给她,不准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欺负她,也不想做真正欺负她的事情。你看见她和别的人在一起,你会吃醋,有时还会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因为你在乎她。”

  唉,大概就这么多了吧,她也只是从他所做的事情来这么解释。其实真正的喜欢,谁又能说的清呢?有很多喜欢人的,却偏偏还要去欺负心上人并以此为乐呢!

  “我喜欢你。”靳寂手臂收紧,低声说道。按照她的说法,他就是这种心态,那他一定很喜欢很喜欢她了。喜欢一个人,感觉真好,而且这个人在他身边。

  曲冰心中一颤,也是为了勾引他说出这句话,可他真的说了,她又有些受不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说喜欢她呢……虽然他伤害过她,却是在受到那样伤害的前提下选择来伤害她,她几乎都不忍心去怪他了。他的那些过往,比她更痛苦百倍。除了掉落断崖那一次他真正让她尝到了痛苦的滋味之外,他倒没有真正伤害过她了。

  “其实我很怕痛的,以后不要让我痛好不好?”她也低语,忆起了那日摔落断崖时的剧痛钻心,不禁心中有了一丝害怕。纵使她如今与他并肩齐驱,她心中却仍旧有着阴影,无法被自身雄厚的实力抹去。

  靳寂心里一紧,知道她是因为那回他那般对她而恐惧,便不由得吻着她的额头保证:“不会,即使我死也不会再让你痛了。”

  那一次,其实他可以选择其他方法的。可不知为何,他还是选择了最残忍的方法,他就是想让她彻彻底底的消失在皇甫正龙面前。难道,他在那时已经喜欢上她,因为皇甫正龙是她动了心的男人所以才要那般残忍吗?

  他心里顿时无比愧疚,难怪当初皇甫若熙那般痛苦了。亲手伤害自己喜欢的人,是比任何事情都让人痛苦的。

  曲冰感觉好受了些,又笑了:“那可不行,我和孩子都不准你死。”她也不知道她爱不爱他,但是她喜欢他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既然不讨厌的话,她愿意试着跟他过一辈子。

  “你还有要问的吗?”靳寂的周身都烫了起来,他的手缓缓上移,问着话的声音有一丝微颤。当触碰到她柔软右峰的时候,他的手攸地收拢,身子也绷紧了。

  “嗯……”曲冰抬起头来,在黑暗中逸出一声低吟。她哑声道:“我问完了。”

  靳寂壮着胆子,吻了她的唇一下,试探着道:“我想……”

  ……

  另一间新房内,男女相拥,并不比这庄子的男女主人要少多少甜蜜。

  “温大哥,你说小师妹会不会让我们一辈子跟着她?”程曼蓉有些羞涩,这是她头一回这样躺在他怀里,她还有些不习惯,只好找些话题来聊。

  温晨阳抚着她光滑的背,笑道:“会的,她性子其实好动,只不过是一直尘封了真正的自己。如果靳寂真的能让她幸福的话,她还是会凑热闹的,那么她就离不开朋友。我是她认定的亲人,她不会抛下我们离开的。”

  程曼蓉浅浅一笑:“温大哥待小师妹真好,其实小师妹要是早些明白温大哥对她……”

  “曼蓉,”温晨阳敛去了笑容,捏住她下巴微微抬起,认真的说道:“我想我搞错了一些事情。”

  程曼蓉被他的认真给吓住了,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他是否认为跟她在一起错了。忍住快要红了的眼眶,她颤声问道:“什么事情?”

  “我想我对小师妹的确只有师兄妹之情,而对你……”温晨阳的笑容重回脸上:“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我想保护小师妹,但却并没有靳寂那种看见她与其他男人在一起便要伸手抢过来的占有欲。如果换作是你,我不敢确定。”

  程曼蓉震惊的睁大了眼,好半晌才只能吐出两个字来:“……真的?”怎么会?温大哥竟然说他搞错了,他喜欢的不是曲冰,而是、而是她程曼蓉呀……

  “当然是真的,不信……”温晨阳翻身压住她,“不信的话,我做给你看。”

  “相公,小师妹幸福吗?”

  “幸福,当然幸福。我想我上辈子欠了小师妹的,所以一定要等她幸福了,我才能找到我的幸福。”

  “相公,你也是我的幸福。”

  ……

  东岱国人人皆知,若被恶人欺负了,有冤屈无处伸,便要去云庄找那庄主夫人。虽然庄主不太好惹,而且经常出手伤人,但庄主很疼庄主夫人,所以只要躲在庄主夫人身后,就可以立刻得到帮助。

  云庄不接待武林人士,就算是武林人士有冤屈要找庄主夫人,也只能跪在外头等候。云庄里最受礼遇的是捕快,凡是捕快去了都有好酒好菜,而且可以见到平易近人的庄主夫人,因此人人都封了庄主夫人为民间总捕头。这个官儿,可比朝廷真正封的总捕头要威风得多了,因为这是民心所向。

  听说庄主从前中了盅,每月都要剧痛上一次,一直等到少庄主出生之后,才解了盅。少庄主出生后,只要庄主发怒要伤少庄主,庄主夫人就会哭,说庄主的命都是少庄主救的,现在庄主是忘恩负义。所以在云庄里,最大的其实是少庄主,其次是庄主夫人,最后才是庄主。

  另外,云庄还有两个吃闲饭的。听说最近那吃闲饭的男人正在和庄主生气,庄主吃不了吃闲饭的男人做的饭菜,因此夜夜去香醉乡,不过香醉乡的老板已经不是秦妈妈了。后来,香醉乡差点被庄主夫人给拆了,此事还惊动了官府。闹到最后世人才知道——香醉乡是当年庄主送给庄主夫人的嫁妆,白纸黑字写着呢。香醉乡的现任老板差点晕厥,不过幸好庄主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没计较香醉乡现任老板报官的事情。

  云庄还有一个特殊的日子,每个月的初三,庄主会暴怒。听说是因为一个白衣女子总会到云庄来作客,庄主夫人很热情,而庄主却很生气。这一天,除了庄主夫人以外的任何人,都最好不要去靠近庄主,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曾经声名显赫的东柳先生,在解散东柳山庄之后,也屡屡携妻去云庄拜访。虽说云庄不是特别欢迎,但也不会拒绝,毕竟庄主夫人与他们曾为父女、母女。

  总之,云庄很神奇,也很有乐趣。很多人都说:今生能做庄主与庄主夫人的朋友,死也足矣。

  “靳寂,身为庄主你不觉得你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太失败了吗?!!”曲冰气恼的叉腰冲那悠闲自在的男人大吼,只可惜她的嗓音受限,激动了一下结果换来的是剧烈咳嗽。

  这一下,惊动的倒是几个人。

  “小师妹,你没事吧?靳寂你也真是的,小师妹身子不好,你就不能事事顺从吗?”大师兄温晨阳首先发难。

  “庄主夫人,喝水,缓缓气儿。”几名手忙脚乱的下人上前献殷勤。

  “娘,我给您拍拍背,您千万别激动。”少庄主靳云随后谄媚的笑,却是比他爹要顽皮得多了,完全忘记了方才他娘就是因为他的顽皮而与他爹生气的。

  最后一个沉默的是靳寂,他的手搭在曲冰肩上,什么也没说。

  别人不知道,曲冰却是知道的——他正在输真气给她,帮她平息体内气流。她随即挥开他的手,俏皮一笑:“我哪儿有那么脆弱?不过话说回来了,靳寂你到底管不管你儿子呀?”

  “你又欺负我。”靳寂沉声控诉:“我若真管了,你怕是会更激动。”

  顿时,所有人都笑了。曲冰揽紧了儿子的脖子,威胁道:“你要是再敢顽皮,往后你爹要揍你我可不帮忙!”

  “爹的命都是我救的,爹不会揍我的。”靳云一点也不怕,手舞足蹈。

  俗话说乐极生悲,靳寂手舞足蹈之时不小心碰到了曲冰的脸,指甲顿时在他娘的脸上划了一道血痕。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曲冰没注意的呼了一声痛。

  “不孝子!”靳寂大手一挥,掌风便欺上了靳云的小身子,使得靳云如离弦的箭一般往庄外飞去。这一跌落在地,可不得了了。

  “混蛋!”曲冰大骂道,足下狠命一点,飞快的朝靳云跌去的方向追去。以她的轻功,自然是追得上靳云了,更别说靳寂只用了一成功力震飞靳云。

  温晨阳看着,抿唇而笑:“靳寂,你又故意。”

  靳寂不可置否,转身离去。

  这种事情,应该是云庄最常发生的事吧?所有人都玩腻了,只有那一家三口却还不腻,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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