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缘 第39章 谈公子
作者:七和香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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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如意想了想,笑道:“安郡王不是不在锦城吗?怎么想起到锦城来开这买卖吗?别是你们自己说的罢。%”

  打上王爷的旗号,做生意自然更顺利,上门来闹事也得掂量掂量,赵如意倒是明白这个道理。

  赵如意这样的贵家姑娘,这伙计平日里自是难得一见,且又如此美貌动人,这般和气的愿意攀谈,那伙计也就越发说的来劲了:“我们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胡乱借安王爷他老人家的名号啊,找死不成?这真是安郡王爷的买卖,姑娘想想,咱们千金坊做的这么大,各城都开了分店,就是安郡王爷的眼皮子底下就有一家分店,要是敢胡说,他老人家嘴里漏一个不字来,咱们也得关张不是?倒是他老人家干嘛开在锦城来,那小的就不知道了,横竖凭是安郡王爷,别说开的锦城,就是要开在皇城,那皇上也得让他开不是?”

  这小子还真是会说话,赵如意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别看这小子一口一个安郡王他老人家,人家其实才二十岁,一点儿也不老,说起来,这位安郡王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是本朝护国长公主的独子,护国长公主原封号为福安公主,从小儿就爱习武,长的大了,生的英姿飒爽,美貌过人,先帝盛宠,公主不爱那些世家出身的翩翩佳公子,却只倾心于当年的西北军先锋将军,下嫁后琴瑟和谐,很快就诞下一子。

  今上初登基,匈奴犯边,直打到了山西大同府,今上御驾亲征,却不慎落入陷阱,五万大军被围,危急之时,皇弟端王留镇朝廷,公主偕驸马星夜驰援,救今上于危难,血战之后,仅余两千人马脱围。

  且乱军之中,驸马为今上挡了一刀,伤的重了,终于不治。

  经此一役,朝廷元气大伤,无力再战,匆匆签下城下之盟,割地赔款和亲,了结了战事。

  回京后,福安长公主救驾有功,改封号为护国长公主,独子封安郡王,成为朝廷数得着的异性王爷之一。

  以安郡王的恩宠,那还真是想要开在皇城,皇帝也会让他开的。

  但是为什么她赵如意的铺子,现在变成了安郡王的了呢?赵如意见这伙计也说不出别的来了,知道他这样的伙计知道的也有限,便不再问了,叫青黛把有的药材抓了,又出去各处生药铺子逛了一圈,还真买不到那些药材,便吩咐人回千金坊去订货,她自己却不再去了。

  赵如意在想,这件事她该问谁呢?

  赵如意想了一下,问丁香:“旧年冬天,我这里还收了千金坊五千银子是不是?”

  丁香既管着赵如意的事,自然清楚:“是的,是千金坊的大掌柜送来的,以前是交给华先生,不过那会儿,华先生已经出海去了,大掌柜说了,华先生吩咐直接交给姑娘,是连账册一起送来的。”

  想了一下,丁香还说:“大掌柜还说,千金坊做的好,去年的利润比以前哪年都高,其实不止这个数,不过因筹划今年还开分店,所以留存了一部分,账上都是清楚的。”

  筹划?赵如意琢磨着这个词儿,她以前一直以为是华先生管着千金坊的事,可华先生出海去了,千金坊照样运转,华先生也并没有交代她管这事儿,要不是今儿去千金坊听到个意外的消息,她还没往这里头想呢。

  现在想想,从自己拿了银子给华先生开千金坊起,华先生哪里像个开铺子的样子呢?也照样在那别院里,只管看书研究医案,有时候带着自己到处走走,就是去过一次千金坊,她也像是参观似的。

  就跟自己现在一样嘛!

  赵如意醉心医学,不爱管闲事,华先生还不是一样吗?

  那这个铺子到底是怎么开成这样大的?

  丁香管事,青黛管钱,两人都算是明白事情的,青黛便道:“帐我收着都是看了的,极为清楚,没有错漏,不管在哪里开分店,都是买的铺子,不是租的,这买铺子就是不小一笔数目了,姑娘单看着锦城总店的位置大小,没有一两万两是置办不下来,这些房契都是交割后缴了过来的,华先生都给了我,姑娘好似也见过一回,只是没理论吧?”

  她这样一说,赵如意就想起来了,她对这些没兴趣,一万银子给她,都不如师父给她看一个医案来的有意思,她就只吩咐收着就是了。

  “所以……”青黛沉吟了一下才说:“现在一共有七个铺子分在三个城里,姑娘当初给了一万银子,这才五年,好像赚不出这么多数目的吧?”

  赵如意跟她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才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的意思是,其实是我跟安郡王合开的?是我占了人家安郡王的便宜?而且我还不知道!”

  青黛老实的点点头,她还真这么想的:“以前我没这么想过,就以为是华先生收了姑娘的银子,药铺分了姑娘一份儿股,后来一股脑儿就是姑娘的了,华先生是老师,又当姑娘是亲姑娘那么待,产业给了姑娘其实也不奇怪,只不过今儿听起来,倒是安郡王……”

  千金坊打了安郡王的招牌,估计也是人家安郡王的人在管理,毕竟华先生和姑娘都压根不理会,回头人家房契也是姑娘的,每年还交银子来,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姑娘占了人家安郡王的便宜啊!

  就是听起来觉得太古怪了点。

  赵如意自己也觉得古怪,她是什么人,能占人家安郡王的便宜?可是看起来事实就是这样子,她的一万银子,现在都变成十万了,这药铺简直像是卖仙丹的!

  丁香在一边听了半日,这会儿才笑道:“既如此,横竖不是咱们吃亏,倒也不急,安郡王那里,咱们也问不着人,再说了,也不能听个伙计说这么一通,就问到人家安郡王跟前去不是?依我说,这事不管如何,也是华先生安排的,华先生走的时候没有吩咐,如今又没有变故,就不必管了,姑娘想是不是?”

  也就只有这样了,赵如意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不管师父是怎么安排的,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也没什么好说,倒是若是有机会见到安郡王,问一问也罢,这会儿想问还问不到人呢。

  路上说着话,转眼就到家了,玉叶正在院子门口等着,她对赵如意道:“回姑娘,我把银票送了给二夫人,二夫人不敢收,打发了人去回老太太,老太太说了,府里这么多姑娘,没得单用九姑娘银子的例,二夫人就打发我回来,叫还给姑娘收着。”

  赵如意嘟了嘟嘴,嘀咕了一句:“那不是因着我有来银子的路子吗?”

  玉叶以前只知道老太太宠爱九姑娘,但凡不舍得给府里别的姑娘的,都舍得给九姑娘,就是不舍得给府里几位哥儿爷们的,也舍得给九姑娘,单就是她跟金叶两个,老太太平日里也是使着顺手,舍不得给人,这九姑娘回来,那也就拨了过来,这体面可不一般。

  可就是以前知道,这九姑娘回来这几日,那她也觉得九姑娘真比自己想的还要有体面些,她就笑劝道:“老太太自是知道姑娘的孝心的,可是府里姑娘这么些,性情参差不齐,偏九姑娘就拿一万银子出来,叫人知道了,怎么想呢?老太太不肯收,那自是疼姑娘的一片心。”

  这道理浅显的很,连玉叶都明白,赵如意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会儿赵家遭了难,她出头儿给了银子,其他姑娘自也不好白坐着,可她拿一万两出来容易,其他姑娘要拿一千两出来都难,自然是招怨的事。

  赵如意既然知道,还拿出来,自然是不怕招怨,只是一心想要赵家能度过这一关,只有赵家好了,一家子姐妹才能好,若是这个道理都不懂,反还怨恨她来出头,这样的人,她也就懒得理会了。

  只是老太太却不肯收,赵如意只得把银票收回来搁着。

  药材没买到,给镇南王妃的药茶只配了半个月份的,赵如意也没办法,过了才两日,镇南王妃已经遣人又来请赵九姑娘了。

  这一回跟第一次不同,不是驿站的小厮来送帖子了,这一次是镇南王妃跟前有品级的女官,亲自上门来送帖子请赵九姑娘陪镇南王妃去锦城外青山听禅礼佛。

  这于赵家自然是一件好事,镇南王妃去听禅,自然锦城府尹以下有品级的官员,部分原本朝中官员因种种缘故去职后在锦城的,连同锦城数得着的世家的女眷们,挨得上去的那定然都要去。

  只要镇南王妃对赵如意表现出一丝亲热之意,这些人自然都会看在眼里,也自然都有考量,赵家还没倒,赵家还有镇南王府撑着,这对于赵家在锦城的处境就会好许多。

  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赵家落败了,自有人蠢蠢欲动想要踩上一脚的。

  这些,都不出赵老夫人的意料,不过出于她意料之外的是,竟然是赵如意为赵家带来了第一次转机,面对镇南王府上面来态度恭敬的女官,赵老夫人居然在心中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赵如意笑了笑:“这症候就是从这上头来的。不要紧,我开个方子用了就能好了。”

  她说的这样笃定,镇南王妃却好像还犹豫了一下,赵如意看的清楚,便道:“怎么?王妃是有什么禁忌吗?先告诉我,我好斟酌方子。”

  那丫鬟显然是镇南王妃跟前得用有脸的,说话也胆子大些,见状忙笑回道:“倒不是禁忌,只是先前府里行走的几位老爷也是这样说的,都说王妃这症候是从这上头来的,只偏开了方子,药吃了几个月,还是不见好,倒是说……”

  “说什么?”赵如意追问。

  “说是王妃自己放不开,才药石罔效的。”那丫鬟道。

  赵如意总算是听明白了,笑道:“我明白了,想必王府的老爷们是说那一回小产后王妃睡不好,是因为小产后伤怀,郁结难解,思虑伤神所致?其实不是的。”

  王妃小产,王府御医自然是知道的,小产后接下来就是失眠,自然就归结于小产后郁结难解所致难以入睡。

  赵如意笑道:“我看王妃气色,虽因睡不好有些倦怠烦躁之意,但神色还属平和,且眉间开朗,想必从来都是爱笑之人,这小产之事,大约虽然当时难免伤心,但王妃天性定是很快就释怀了。”

  那丫鬟连连点头:“可不就是姑娘说的这样么。”

  镇南王妃是续弦,虽说不算老夫少妻,镇南王也比她大着十几岁,待这小妻子算得上如珠似宝,十来年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去年再有孕,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美事,加上小产后有镇南王宽慰,在府里地位稳固,是以小产后也很快能放开心怀,并没有郁结在心。

  赵如意虽不知道这个中情形,却说的一清二楚,镇南王妃到底矜持些,只是微微点头,她跟前的丫鬟们就都个个惊讶不已了:“姑娘真是说的清楚明白,倒比我们常在跟前的还清楚些了。”

  赵如意笑:“王妃这症候是从小产上来,却并不是因着小产后抑郁难解,而是胞宫血脉受损,胞宫留淤,伤及冲脉,因冲脉起于胞宫,上至于头,胞宫淤阻循经随冲脉上至心脉脑络,才引得王妃夜不能寐的,以前王府的老爷想必开的是解郁的方子,自是无效,如今只要用逐淤的方子,王妃就能睡得好了。这症候我以前见过,只要对了症,吃一副就能见到效应了。”

  一边解释,一边提起笔来开方子。

  “原来是这样。”赵如意没有咬文嚼字说脉象,倒是说的十分形象,解说的十分明白,镇南王妃立刻就听懂了,笑着点点头。

  赵如意写好后略微斟酌,便双手奉上开好的方子:“请王妃斟酌可用不可用。”

  赵如意虽然是第一次给这个级别贵人们看病,却一点儿也不陌生,知道规矩,不管谁开的药方,可用不可用,那都是要几位御医共同斟酌的。

  丫鬟忙接过去奉上,镇南王妃接过来看了看,先就见一手娟秀的小楷,却没有署名,显然是因为是闺阁笔墨的缘故。

  镇南王妃笑道:“九姑娘还没诊脉,只看一眼就知道我这是个什么症候,哪里还错得了,定是可用的。”说着便递了给跟前的丫鬟。

  听镇南王妃这样说了,赵如意便起身告辞,也免得叫人觉得她粘着不想走,师父早说过,越是这样的人家,越是要少说少看,看了病就走最好。

  难道师父也给这些贵人看过病吗?以前赵如意没有想过,现在倒有点好奇起来。

  华先生本来是来教她读书的,可有一次她得了病,请了好几位大夫,喝了半个月苦药汤子都没好,倒是华先生喂她两次药丸竟就好了,她便觉得有趣起来,就要缠着学医术,华先生也不推辞,一样教她,且她觉得,师父对医术上还更上心些,教了她三年医术才让她拜师,且闲暇时说些掌故旧事,那也多半与医术有关,这给贵人看病的规矩,就是师父闲着提起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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