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个汹涌的海洋,既有杰克斯派洛式的惊心动魄的伟大冒险,也有就此迷失在了时代的洋流中的触礁永眠。而生活却是一谭静得可憎的死水,莫说是清风了,就是卡文迪许这颗恼人的石子,也没能在它不可动摇的表面上掀出什么大的涟漪来。
该上的班还是要上,该发的工资还是没发。
日子就这样又平平稳稳地过去了三天。
已是过了夏至了。太阳终于显露出它表面6kc高温的威力,空气一下子就滚烫起来。眼看风扇造出的那点可怜的三挡风就要抵御不住酷暑攻击的时候,雨神,这个可爱又可亲的老人,好心地给我人间洒了点及时雨下来,短暂地解除了酷热带来的危机感。雨后的城市里,到处都漂浮着西瓜味的清香。
唔,干脆就买个西瓜回去好了,我想着。正好现在价格已经回归到往年的平均水平,不再像刚上市的时候高得令人只能假装没看见,然后快步逃走了。近来虽是窘迫,倒也不短这十几块钱。
于是我就轻松加愉快地在下班的路上挑了半个脆的回家。西瓜就是脆的才有口感。
不想,我提着西瓜的塑料袋子走到住所下的楼梯口时,看到我的邻居,也是我的女神,扶在一边楼梯上独自哭泣。是的,她的确是在哭。我佯装毫不在意地从她身边走过时,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正见到她白皙的面庞上滚落下一颗豆大的泪珠。还听到了她嘤嘤的哭啼。
我怎地也没有想到,我竟由此奏出了我初恋的第一个音符!
我明明都已经坚信夏天不适合恋爱……啊不,是所有的季节都不适合谈恋爱!
故事的开始还得从一年半前我刚搬到这间出租屋的第二个月说起。
那时候我还是个刚出大学校园没两年的嫩雏,在一家小城市里的食品公司当过销售员。嫌那里没有发展,刚有了点羽毛就只身一人地来到了这大城市。就在我准备把搬来时以为用得上,其实是废品的东西扔楼下垃圾桶的时候,大爷又来了。这是他第二次来访,不过并不是来收租的,而是非常礼貌且客气地问我说:“能不能到楼下给人家帮个忙,一个女娃子,就住在你隔壁,带那么多行李上下楼梯不容易。”我当时就纳闷了,这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搬来的时候他可是板着张脸,半点好脸色都没有啊,指指点点说这屋里的墙皮他才刚刷过,磕着碰着都要我赔。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心了?等到我下楼见到邻居的那一刹那,我恍然明白了,这大爷也是男人呐,向美人献殷勤的劲儿还一点不比我们年轻人差。
上下仔细打量了眼前的气质型美女,只见她二十三四的模样,肌肤细腻,身材出挑,凤眼樱嘴,柳眉杏脸,笑容可爱,神态可亲。而最引人注目的怕是她“国民女神”级的上围。我只看了一眼就有了反应,只得赶忙地低头把目光移到地下的袋子上。
大爷满脸笑着对人家姑娘说:“小姑娘,这是小黄,是你隔壁邻居。”
“你好,我叫方晓慧。”她礼貌地对我点头说。
这一笑,如同瞎了的丘比特的利箭,一下就戳破了我的心脏。我这人本来就有“和女生说话舌头就打结症”,现在更是连一句自我介绍都说不利索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我、我叫黄、黄、黄、黄、黄世……”结果整张脸都因紧张和羞愧涨成了番茄红。最后一气之下用行动取代了语言,直接扛起看起来是最重的行李箱,一口气搬到了我所在的顶楼,都不带喘气的。
而大爷倒好,家长里短地打听起人家的户口了。也是一点都不臊,一口一个“小妹妹”地叫,根本不管人家回答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尴尬。不过要不是大爷这番地毯式的问询,我也不会知道她是市里第一小学的音乐老师,父母住在东面的xc区,搬过来是因为工作方便,最重要的是她有男朋友,而且已经到了等对方工作稳定下来就准备结婚的地步了。听到这儿,大爷也沉默了,掏出了烟自顾自地抽着。而我则继续化悲愤为力量,小半个钟,就把她的行李都抬到了隔壁的房号。
她谢我说:“等我收拾好了哪天请你来我家吃饭吧。”
我只是笑了笑,然后摆手拒绝了这一千载难逢的邀请。
什么?你们说我是不是傻?你们说的轻松,我在她面前连话都说不利索,去她家也只能干吃饭,我又何苦去受那个罪。况且人家也是出于礼貌地那么一说,后来在楼道里偶然再遇见的时候,也只是微笑着一点头,她提都没有再提过这事。人家早忘了。
我们就一直维持着点头之交的邻里关系到了现在。
不想在这一天,终于由一个偶然事件和卡文迪许这鬼崽子打破了。
他见我回来之后把西瓜一放就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思索,就放下了手上的遥控器,扭过头问我说:“你怎么啦?难道给炒鱿鱼了?”他靠着电视学习地很快,连炒鱿鱼明里暗里的两个意思他都已经懂了。
“没有,”我说,“是我上来的时候看到我们邻居坐在楼梯上哭。我在想我该不该过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有点烦乱。我想我作为邻居,见人家这样伤心至少该关心一下,问一句也是好的。可问题最大的症结偏偏就是我根本就开不了口。
“我们的邻居?”卡文迪许的记忆正试图回想起我教他垃圾要扔到楼下绿色的大桶里,并带他去参观了一遍的昨天下午,方晓慧正下课回来撞上了下楼的我们。她是第一次见卡文迪许,便问:“这是你的?”我果然又结巴地说不上话了,倒是卡文迪许牢记了我的教导,微笑地说:“我是他堂弟,我母亲是波西米亚人。”
于是方晓慧理解了卡文迪许一头金发的原因后,微笑着和我们擦肩而过。
卡文迪许一下来了兴致,撤下葛优瘫说:“哦,我想起来了,昨天见过一次,你还说你给她搬过家。你说她在哭?这种时候你就该献上一束玫瑰花,对她深情款款地说:‘嘿,我的美人儿,是什么让你的笑容枯萎……’”
“你懂个屁!”我无情地打断了他少女漫画式的展开,说,“我又不是没给你说过,我怎么问人家啊。况且她压根就跟我不熟,我说不定还是自找没趣……”
“哎呀,这个还不容易,看我的。”只见卡文迪许响指一打,手里就多了一朵玫瑰,然后还没等我问他想干嘛,他就伸出手指在我的额头有力地弹了一下。
我的脑中轰雷一声响,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我才头痛欲裂地从一片混黑的梦中醒来,然后惊奇地发现非但是客厅,就连厨房都给刷得干干净净,简直像是新装修的。我不由得大惊,卡文迪许这混球什么时候有这么勤快了。结果我在客厅的小茶几上发现了一张纸片,上面字迹隽秀地写着,说:
我帮你把家里面打扫了一遍,乱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可把我累的,就算是一个人住也要注意卫生啊。我周六还会来,要好好保持哦。
你的邻居方晓慧。
“卡文迪许——!!!”我几要喊破喉咙地呼喊着。
“怎么了,着火了吗?”卡文迪许慌张地从卫生间就叼着牙刷就跑了出来。
我道:“是!而且火烧屁股了!”
纸片的背面赫然写着:今天晚上,谢谢了。
边上还有一个三笔画成的笑脸。
[每周一、四、天十点,不定期瞎更新!]哎呀,进入第二章了呢。我会继续为大家我和卡文迪许的欢乐故事的。如果喜欢的话记得收藏!并且推荐给亲朋好友!重要事情只说一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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