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的消息在周一的时候就发来了,快得不敢想象。中介小哥先是问我要了一张卡文迪许的生活照,十分钟后就给我说一家法式餐厅有几个服务员辞职了,老板娘看了卡文迪许的照片后当下就拍板让他先到那里从兼职做起,150每天。既然人家都这么爽快,我也不管它是日结还是月结,二话不说地就替卡文迪许应下了。心里不由得吐槽,这不愧是个看脸的世界,卡文迪许啥也不会就光长了一张脸,工作轻松不说工资还高。而我呢,只说有个扮演玩偶的活,商场周年活动,要套着玩偶装在商城的广场前顶着酷暑站一整天,才能挣到100块。
这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可我也只能接了。现在是我在找工作,不是工作来找我。
不过我还得先把卡文迪许这楞娃带到那家餐厅去。
刚到那家餐厅招牌底下我就惊掉了下巴,好家伙,一看那精致奢华的样我就知道那是我这辈子都不会进去消费的地儿。不过领着卡文迪许进去倒还是不成问题。我一个农村娃,还是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都不敢高声说话,生怕声儿一大就把这琳琅满目的玻璃屋子震碎了。好在餐厅里现有的几个在收拾桌椅的服务生的目光都在卡文迪许的身上,并没人在意走在前面的我。两个女生极力压低的“好帅啊!”的惊叹在此刻安静的餐厅里听来仍像演唱会上的女粉丝的尖叫一样嘹亮。
我一边以如同参观克里姆林宫的忐忑上下打量着这里,一边疑惑地心想这样高级的餐厅一般不都直接招聘的吗,怎么会******的呢,,这里面不会是有诈吧?我开始不安了起来。
便在这时,餐厅的老板娘走了进来,是个年近四十却还穿着黑色开叉裙的不服老的成熟女人,餐厅里的人都叫她娟姐。娟姐招呼我们说:“坐下来谈吧。”她一落座甚至没等我们坐好就把她的想法给我们说了:
“现在餐厅正好在旺季,每天都有很多的客人,服务生的人手本来就不够。现在又有几个员工给我闹事,集体辞职了。我也是给弄得有点没办法了,才会招兼职的。不过我也不是随便就收人,这是我们餐厅的服务生指导册子,正常情况下我们服务生的训练期是要一个星期的,但我规定你在三天之内把这些都学会。从今天开始算,今天是星期二,星期五的时候我来审核你。可以的话你就留下,不能的话就滚蛋。明白了吗?”
她的语速快得我差点跟不上。卡文迪许点了点头。“好。”她也点头,“对,我都忘了,你不抽烟的吧?”卡文迪许可能连烟是什么都不清楚,自然又是微笑地点头。她又问说:“那英语和法语你会不会?”我还在惊讶这餐厅竟要求服务员会两门外语,卡文迪许这兔崽子就自信满满地点头了。这把我吓得不轻,他连汉字都写不好,竟然还敢夸海口说会洋话。可娟姐在那,就是为了他的面子着想我也不好喝止住他,只得等她走了之后拉住卡文迪许说:“你小子逞什么能啊?你知道英语和法语是什么吗,你就说你会?”卡文迪许点头说:“我知道啊。英语就是英国人说的语言,法语就是法国人说的语言咯。”我道:“知道这个有屁用啊,你又不会说。”卡文迪许说:“但我能听懂。”我一惊,问:“你怎么可能听得懂?”卡文迪许道:“我会读心术啊。不管对方说的是什么语言,我都能够知道他的心里想的什么。你忘了,三王会议的时候我就是靠着读心术才揭穿克里斯比尔王的诡计的。”
我心里不禁吐槽起来,这读心术未免也太“阴霸”了吧,这在现代社会人际交往中可是神技啊。我几乎就能预见卡文迪许日后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的巅峰人生了。可卡文迪许告诉我说,读心术只有在面对面看着对方眼睛的时候才能生效,其他情况下统统不灵的。这又是一个连我都不知道的设定。
前去约3公里外的我扮演布偶的广场前,我千叮咛万嘱咐卡文迪许说:“你小子千万机灵点啊,千万别打坏什么东西,我们可赔不起。”哪怕卡文迪许头点得啄木鸟似的,我也还是不怎么放心。只是无奈我只请了半天的假,再不走下午的班就要迟到了,这才坐上了随手召来的出租。在车上我又开始担心起卡文迪许会不会因为见识少给人嘲笑。那种复杂的心情使我想起了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准备到大学报道时,帮我扛着行李,吃力地爬上站台前长长的楼梯却一直微笑着的老父亲。话别时,他多半也是这样的心情吧。他一根又一根地抽完了手里的烟,千咛万咐,说了一堆要我老实本分的话,然后在12点眩目的骄阳下,微曲着身子、远远地摆出一只手,向即将踏上驶向他从未到过的远方的火车的我送别。我拉着笨重的行李箱回头看他时,惊觉他的身影在光亮地板的反射下,没在了一片白净的光中。那画面好看得像是莫奈手下的油画。
我没有迟到,可惜却错过了一出难得的好戏。
一位我听过名却认不出脸的美工组的同事,因为拖欠工资的事儿和何猪大打出手了。我还听说是何猪先动的手,因为那同事骂他****养的在外面养****的钱都是从拖欠的工资里拿的。何猪听到这话,气得脖子都绿了,拎起鱼钩样的拳头就扎进了同事的眼镜框里。两人就此扭打开了,从楼上打到楼下,从经理办公室的门边打到保洁阿姨堆满拖把的杂物间里,最后众人费了足以把一棵树连根拔起的力气才将拉扯在一起两人分开。来的警察同志都感叹说,他调解了72次民事纠纷,打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我到的时候,保洁阿姨正一边骂着这次喧哗给她增加的不必要的工作量,一边弯腰拿拖把斗折蛇行地洒过走廊和楼梯的血迹擦干净。
许山说:“要不是那人给办公椅的轮子绊到一下,把手里的美工刀摔飞了,何猪差一点就要命归西天了。”
我道:“不是吧,这么狠,都上刀子了。最后都伤得怎样,没出人命吧?”
许山说:“我都说差一点了嘛。美工组那人就是鼻子破了,出了老多血,也没多大事。何猪就惨了,从楼梯上骨碌碌地滚了下去,最后是在担架上给送到医院的,说是脚趾头错位了几个。”
我问道:“那这事,上面怎么说啊?”
许山摇头,说:“不知道,整件事至始至终就没见上面来人过。”
我道:“不应该啊,这可是因为欠薪才打起来的啊。”
许山道:“大家也都奇怪呢,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上面领导一个屁都没有。”
[每周一、四、天十点,不定期瞎更新!]第三章了,量已趋于稳定。这是一本不像网络的网络,各位亲爱的读者朋友们,谢谢你们可以耐着性子费时间看这么一个没什么看头的东西。放心吧,卡文迪许的故事我一定会写完给你们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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