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梦中人 第七章 山海经怪兽
作者:回到三千年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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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奴狗受不住了,恼羞成怒,道:“你胡说,它不回少林,难道还去了别处不成?”

  展昭猫朗声道:“不错,老鹰它的确是没有回去,而是趁此机会,去海外黄岩岛会见老朋友比冀鸟夫妇去了。你说,它又如何能送你回来呢?”

  官奴狗“汪”的一声怪叫,凶性毕露,咬牙道:“奶奶的,我还以为是我哪里露出了马脚被你发现,却原来如此!”

  小白鼠笑道:“唉呀!怎么会是马脚呢?应该是狗脚才对啊?”

  展昭猫又道:“如果我没猜错,能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只有除了那只神奇的香薰炉,那么也只有骷髅人伯陵才有这等本事,你能来到这里相信也只有他才可以做到!”

  官奴狗道:“看来你果然聪明,可是你能知道伯陵是什么人吗?”

  展昭猫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发白的太阳,道:““当年炎帝之孙伯陵因与吴刚之妻私通,后被吴刚所杀,导致永不能超生,流落冥界,炎帝碍于仙界法典,成为了现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骷髅人。官奴(狗),我说的没错吧?”

  官奴狗仰天张嘴大笑,道:“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既然知道他就是炎帝之孙,那你又凭什么和他斗?我看你还是乖乖的交出‘血兰花’吧,否则他会让你们万劫不覆!”它的声音凄厉可补,仿佛一头吃人的猛兽得到了魔鬼的附身。

  燕昭霞脑海中不由的闪现出骷髅人伯陵那丑陋不勘的模样,脸上立时一片苍白,忍不住打了个寒襟,心中一阵发毛,思道:“如果那鬼东西来了,可真是不得了!”

  四眼显然也是怕极,仿佛腿肚子都要颤甩起来,惶恐不安的道:“如果骨…骨头人…来了可…可怎么办啊?”

  释全义道:“就是那妖孽?来了我非要会他一会。”四眼白他一眼,这厮真是初生牛犊,你不怕死我还怕呢。

  灰盟猫忽然走近展昭猫,凝视着它的脸,心情似乎极其沉重,沉默了好半天,伸出手缓缓的用动物语言道:“无论面对什么危险,我将与你同在!”

  展昭猫心头一热,豪气顿生,一把握住灰盟猫的手道:“兄弟如此,夫复何求?”

  官奴狗满眼的讥讽,道:“别在那浪费时间了,还是交出‘血兰花’吧,否则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战神之狗的厉害!”

  官奴狗说着,突然抬头仰天怪叫几声,声音异常尖锐,然后只见地上那只背包里面忽的一动,从里面跳出一只状如老鼠的小狗来。这小狗模样极其怪异,背上毛皮一片金黄,闪烁着灿灿金黄,而脚下四肢则是一片青色,泛出幽蓝之色。

  四眼一见这小狗,不由乐了,忍噤不住道:“哈哈,这就是你所谓的战神之…”话至一半,突然嘎住,一双眼睛蓦地睁得老大,满眼的惊恐之色。

  原来他突然发现,原本跟老鼠除了长相不同外,也没啥区别的金毛狗,就好像在变戏法一样,竟然在慢慢的长大。

  官奴狗一边洋洋得意的念念有词道:“东三经,南三百里,曰状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青碧石,有兽焉,其状如犬,六足,其名曰从…”

  燕昭霞脸色马上就变了,失声惊叫道:“又是山海经怪兽!”比翼鸟源自山海经一脉,其法力修为,那自是极其厉害,如不是因为爱情呼唤,以及展昭猫晓以大义,才化干戈为玉帛,否则它们夫妇和展昭猫一战,谁胜谁负谁也无可断定。现在这官奴狗又引来一只山海经怪兽---从,也不知这“从”兽本事如何,想来既是来自山海经神物,其法力只怕比起比翼鸟也不逊色。如此一来,今日这一战,只怕是无法可避了,若是展昭猫取胜,自然是再好不过,要是“从”胜了,那是后果不堪设想了。

  就在燕昭霞一思念间,那“从”兽已长大到如“官奴狗一般大小了,而且身后竟多生出两足,其状之怪异,更见诡秘。

  灰盟猫大叫道(猫语):“不能让它再长了,得趁此机会除了它!”灰盟猫说完,喵呜一声,便向那“从”狗扑去,隐藏于两脚端的尖锐厉爪突然一长,“呼”的一声,抓向“从”狗的咽喉。

  百兽之技,以猫为最。灰盟猫这一扑之势,端的是灵敏快捷,五爪稽张,象钩子一样抓在“从”狗兽身上。

  岂知“从”狗比它还要快,腹间两脚分别如两道闪电一般抓住灰盟猫双爪,用力一捏,“喀嚓”两声脆响,灰盟猫的两只爪子立时断裂,痛得它惨叫连连。

  展昭猫见状,连忙呼道:“不可伤它!”身自一旋,反“手”一把飞刀电射而出。

  “从狗”也不慌张,面对着灰盟猫张口一呼,竟吐出一团烈火,火势凌厉,顿时将灰盟猫烧成一个大火球。灰盟猫苦于被它钳制住双脚,丝毫不可动弹,任由烈火焚身,发出声声凄厉的惨叫声。燕昭霞等人直吓得心惊胆颤,就是小和尚释全义那牛犊劲儿也耸然惊悚。

  此时,展昭猫的飞刀亦已迎面射到,“从”狗也不闪避,反而还面对飞刀迎了上去,但听“当”的一声,飞刀射在“从”狗的面门之上却如撞铁壁,立时被弹了回来。

  展昭猫骇然一惊,凌空一跃,接住了反射回来的飞刀,然后甩手又射出两把飞刀,直袭“从”狗两侧。这两飞刀的力量显然比前面两刀更加强大,前面两刀展昭猫只用了三成,这一次不但用了八成,而且手法上更见精辟强悍。

  飞刀如两道闪电,直射“从”狗两侧,岂知飞刀还未近身,“从”狗腹间两脚伸手一钳,两就如同武林高手接暗器一样,将两枚飞刀牢牢的夹在爪间,而它那尖大的嘴对着展昭猫用力一吹,“呼”的一团火焰喷射而出。

  展昭猫骇然惊色,它眼见灰盟猫惨死在这烈火之中,识其厉害,连忙纵身掠开,甩“手”又掷出两把飞刀。它身上共有七柄飞刀,原是灰盟猫后来又从别处,或许是从农村小孩的玩具中取来,依然是那一样的铁道枕木记号钉,压平磨光,上面也刻有数字。

  那边官奴狗满以为“从”狗稳操胜券,便狰狞的对燕昭霞道:“燕昭霞,念在你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可以不伤害你,不过识相的你还得乖乖把‘血兰花’交给我吧!”

  燕昭霞望着它凶恶的样子,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跷,道:“你别假…假惺惺的了,当初你说为了要与你前世的爱人半夜人做长久夫妻,你就别无所求。好!现在半夜人早已将你抛弃和骷髅人在一起了,你现在要“血兰花”又想怎么样?”

  官奴狗舔舔嘴唇,冷冷道:“‘血兰花’拥有无上的能量,如果我得到它,我就可以从骷髅人身边抢回我的素云!”它说着话,满眼暴戾的神色忽然间变成了无奈的温柔。

  燕昭霞叹道:“前世有因,后世无缘,半夜人已经不属于你了,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如你总是一意孤行,只怕到时你连狗也做不成了!”

  官奴狗冷笑道:“‘血兰花’乃远古神花,如果我得到它,便可以还成人形,你说,我又何在乎奇他呢?”

  燕昭霞摇头慨叹道:“你真是太贪心了,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但是‘血兰花’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

  官奴狗露出森森白牙,怒道:“你不给?好,那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呲牙咧嘴的就扑了过来。

  释全义早已忍耐不住要收它了,喝道:“你这妖孽,朗朗乾坤,岂容你现世吓人。”“呼”的一脚便踢了过去,端的是又快又狠。

  官奴狗甚是恼怒,叱咤道:“哪里冒出你这个家伙,别跟我多事,否则我吃了……”一个“你”字还没出口,释全义一脚踢到,它躲之不及,立时被踢了个跟斗。官奴狗痛叫着爬了起来,怒道:“死和尚,敢踢老子,你可是找死!”说着张牙舞爪的就咬了过来。狗的功夫最擅长撕咬,所以这一咬之势,极是狠辣。

  释全义喝了一声“来得好”,又是连环三脚。他腿出如风,这三脚踢得精妙异常,便听“砰砰砰”三响,官奴狗一脚都没躲开,便被踢得滚出几米外。

  四眼不觉拍手叫喊:“小和尚,好腿法啊!”他其实一点都看不出释全义的腿法好在哪里,情不自禁之下便很有见识的喊了出来。那感觉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见识多广。

  释全义踢翻官奴狗,也没趁虚而入,只是傲然而立,听着四眼鼓掌赞赏,甚觉得意,摸了摸小光头道:“那是,我是谁呢!”

  官奴狗惨叫连天的又爬了起来,用爪子揉了揉痛处,恨恨的道:“你妈的死和尚,不给点厉害你瞧瞧你就不知道老子是谁了。”说着左蹦右跳团团转。

  燕昭霞和四眼都傻傻的呆了一呆,也不知官奴狗要干什么。释全义却是不动,只是静观以对。

  这时,忽听一个女声叫道:“你这臭狗,还不快住手,快来看看你那什么狗屁战神之狗吧!”小白鼠的声音是又尖锐又刺耳,而且还是用上了吃奶的劲儿。

  官奴狗猛然刹住脚,倒是又快又稳,喘着粗气喝道:“死……死小鼠,你叫……叫个毬啊!没看到老子正在施展‘夺魂大法’吗?”

  燕昭霞从没听过官奴狗这样的口气,不觉甚感别扭,还没回神过来,小白鼠又爆了出来,气呼呼道:“法你个头啊你个死狗,老娘好心提醒你,你还得瑟了!”四眼只觉大跌眼镜,如不是手快,这眼睛就掉到地上了。

  小白鼠见燕昭霞和四眼又傻又呆的,自知失了仪态,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抓了抓小脑袋道:“嗨,这是太气人了,没忍住。”

  官奴狗不再理它,扭头往展昭猫的战团望去,只见展昭猫站在一旁洋洋得意着,而那只“从”狗却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竟慢慢的变小,又变成了象小白鼠一般大小的模样,在沙地上翻来滚去,并发出一连窜的惨号。官奴狗大吃一惊,道:“怎…怎么会…这样?”

  “从”狗痛叫道:“老兄,我…我帮不了你,我得走了,这…这死猫太缺德了……”说着也不顾官奴狗死活了,一头扎入松软发烫的黄沙里,没了踪迹。

  官奴狗情知不妙,慌忙叫道:“嗳!别…别走…”可又哪里叫得应,只一眨眼,“从”狗便从沙里逃跑了。它恨的要死,也不知道该恨哪个,扭过头去瞪着展昭猫几乎双眼喷出火来,气急败坏的道:“我……操……你妈的死猫,‘从’狗浑身硬如钢铁,刀枪不入,你…你是怎么对付它的?”

  展昭猫得意的拍了拍身上盔甲暗器馕里的七把飞刀,轻笑道:“飞刀七把,天上七星,这是天机。所谓世上万物皆有死穴,‘从’狗兽虽然全身硬如金钢,但它同样有其本身致命的死穴,而这死穴就正是它的pi眼!”

  官奴狗拼命抓着自己的毛发,红着眼睛吼道:“所以你就…就猜出它的肛n才是它的死穴?”

  展昭猫不屑道:“根本不用猜,我有七把飞刀,轮流发射,只要看清楚它对自身哪一方面处处守护,就自然可以知道它的罩门所在!”

  官奴狗气的半死,喘着粗气,一口的白吐沫随着滚烫的沙风飘落,好半天才沮丧的道:“所以你…你这死猫,那么缺德的用飞刀锉它的…它的pi眼…”它又不待展昭猫回答,又自顾自的道:“奶奶的,我怎么总是那么倒霉呢?”

  这时,小白鼠又爬上展昭猫的盔甲里,叫道:“展昭哥哥,别和它嚼舌这些恶心话儿了,就你那飞刀…那飞刀,唉呀,肯定臭死了…”它说着话,用和人类比起来小得可怜的“手”(当然是它的前爪子。),掩住它尖尖的鼻子,大口大口的吁着气,仿佛空气中真的有臭得要命的成份。它这么做,当然是故意奚落官奴狗的了,官奴狗颓丧的脸气得一根根毛发象利剑一样竖了起来,双眼发着绿盈盈的光芒,盯着小白鼠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自叹命苦的咬了咬乌黑的嘴唇。

  四眼心头大乐,忍不住打趣的叫道:“兀那死狗,要找帮手也得找个象样子的来啊!别尽找些低能儿来丢人现眼,我看你还是快快夹着尾巴滚蛋吧?”

  官奴狗心头大悲,总觉得自己比起展昭猫来,可以说运气是差到了极点,这同样是吃了血兰花的,可是又为什么那么差呢?它也不去追究原因,一味的在心中怨恨怒烧,仿佛要将自己卑劣的躯体焚化,沉默了好半天之后,才抬眼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神色望着燕昭霞,心想:“我在你家长大,为你家可谓尽心尽力,如今我落得这般下场,难道你一点恻隐之心也没有吗?”可是燕昭霞只是呆呆的怔在那里,什么也没有说,偶尔嘴角撇过一丝惋惜,不由心中刺痛,抬头仰天嗷叫一声,便抬腿向沙漠深处奔去,随着一声声惨痛的哀号,渐渐没入漫漫风沙之中。

  展昭猫也无暇理会官奴狗如何,几步奔近那灰盟猫身边,只见它已被烧成一团黑炭,早已没了生命,不由痛苦万分,忍不住滴下泪来,喃喃道:“灰盟(猫),你是好样的,永远是我的好兄弟…”

  燕昭霞也是无限感慨,望着展昭猫悲伤的样子,想要安慰它几句,却又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