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刚刚你的高谈阔论原来都是你胡邹乱侃来拿我寻开心的？”
石进锋怒道，自己审人无数，看何晨曦深陷危境岿然不乱，甚至还侃侃而谈，本以为与其他的二流犯人不同，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只会说空话的人。
“金局长，您看，连老警官也翻车了！”
林梦瑶看到石进锋在何晨曦面前失态，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幸灾乐祸！
“这”
金局长好一阵尴尬，刚刚他还表示对石进锋抱以极大的信任，没想到瞬间被打脸了。
“当然不是，茶也是水，往深的说，水也是一种茶。”
何晨曦看到一向沉稳的石进锋竟然勃然大怒，心中却不慌不忙，对于眼前这位嗜茶如命的审讯官，心中早已有了把握。
“怎么说？”
石进锋看到何晨曦似乎还有话说的样子，因此按捺住性子，看何晨曦还有什么话说。
“俗话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水因地而制流，能够在不同的情况下去改变自身的形态去适应不同的环境，择小壑而走成溪，百溪汇而成河，千河汇而成海，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何晨曦不急不缓，悠悠道来。
石进锋听到何晨曦这话，眉头紧皱，隐隐之中似有顿悟，可是想要仔细去探究时又抓不住苗头。
“可是这和茶又有什么关系？”
石进锋皱着眉头问道。
“老警官还不懂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喜欢喝水，是因为喜欢水的干净透彻、不卑不亢，有兼济天下的胸怀，亦有克己守礼品质啊！这就跟您喜欢饮一口茶，从茶中悟出茶的品质是一样的！”
何晨曦闭着眼睛，深情舒缓道。
听完何晨曦的言论，石进锋恍然，自己一贯喜欢饮茶，自以为在茶中造诣一般人已经很难企及，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在押凡人竟然对日常生活中的水都有如此深的造诣，看来眼前这个年轻人果然非同一般啊！
“好！既然你说你喜欢水的博爱胸怀，那此时你为什么会端坐在我的对面呢？”
石进锋指了指何晨曦。
“这我怎么知道，我大清早的还没睡醒，就被你们带过来了，我还想问你们呢！”
何晨曦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道。
“不知道？”
石进锋笑了笑，一双犀利的眼睛紧紧凝视在何晨曦脸上，密切关注着何晨曦的面部表情动作。
石进锋注视着何晨曦良久，发现何晨曦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坦然坐在那里，丝毫不为石进锋的呵斥所动。
“这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林梦瑶在指挥室里愤怒的拍了拍桌子。
“石进锋，给他看看举报录像。”
金局长也渐渐坐不住了，没行到在狡犯杀手石进锋手下，何晨曦竟然能成这么久，而且看情势似乎石进锋还被何晨曦压了一头！
“既然你说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你看看份录像是怎么回事！”
石进锋的蓝牙耳机里听到金局长的示意，脸上不动声色，看到何晨曦软硬不吃，石进锋干脆拿出举报视频给何晨曦看。
看看在铁证如山面前，何晨曦怎么解释！
何晨曦凛然，终于要动真格了么！
只见在石进锋的示意下，两个警察从门后走了进来，拿出一个视频播放器放在何晨曦面前。
何晨曦不敢大意，凝神看着视频，不敢放过任意一个细节。
只见漆黑的播放屏缓缓变亮，在晨光惺忪之中，缓缓现出一幢江郊别墅，正是何晨曦的别墅无疑。
在别墅附近，场地一片狼藉，光线渐渐变亮，屏幕中缓缓出现两人，其中一人面目清隽，一丝不挂，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血迹，隐约可以看出此人正是何晨曦。
与何晨曦对峙的是另一名衣衫褴褛的道士，虽然道士也周身血迹斑斑，但是却能在何晨曦面前站的挺直。
声音细细碎碎的，不知道那道人说了什么，竟上前一把提起了何晨曦，一掌将何晨曦击退。
被道士打了一张，可晨曦飞速超后撞去，跌坐在地上的何晨曦摸了摸嘴上的血迹，嘴唇翕动，不知道说了什么。
随后那道士便一脸惊恐地对着何晨曦大喝，你想干什么！
何晨曦不理会，诡异一笑，随后那道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直至变成了一具干尸
！
何晨曦得意的站起来哈哈大笑，随后视频便一阵剧烈摇晃，最后品目又变回了死寂一般的漆黑。
何晨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哈哈大笑。
“我说老警官，这视频也太假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什么武侠片、奇幻片呢！”
何晨曦虽然知道自己涌血蚕杀死玄真子的这一段被人录了下来了，心中虽然慌乱，但表面上还是镇定自如，脑中飞速旋转，寻找这视频的破绽。
同时，心中也在暗暗揣测，江郊那一带因为楚渊强行征地，以前住在那里的几家住户几乎都已经搬迁万了，到底谁这么有心大清早的路过那里，更恰巧的是居然还把自己和玄真子最后斗法的这一段给拍下来了！
“铁砧如山你还敢狡辩！虽然我们暂时还没有查清楚其他的证据，也没有查清楚被杀的那名道士究竟是谁，但是从你家附近强烈的打斗痕迹来看，我们又很大的把握确定你就是杀人凶手！”
石进锋横眉怒目，企图从心理上击溃何晨曦，毕竟这个案子太诡异了，何晨曦的杀人手法惊悚一异常，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且被杀的那名老道士究竟是谁竟然到现在还没查出来，整个视频也透露着一股诡异惊悚的气息。
“之前看老警长竟然有雅兴品澜沧普洱，还道老警长是少有的几个明辨是非的人，能在浑浊的红尘中看透红尘，没想到老警长竟然也是糊涂之人，与俗世中的蝇营狗苟竟成一属，竟然仅凭借个人的独断把握，就鲁莽的把我捉了进来，难道现在警察办案都是讲究把握而不重视证据的么？”
何晨曦面对石进锋的横眉竖目，丝毫不惧，反而也横眉怒目的反问对方！
“额难道这视频还不算证据么？”
听到何晨曦的辩驳，石进锋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一时气急败坏竟然说了这句让何晨曦抓住了漏洞的话！
“单凭一个证据你们就像将我定罪？你们有没有怀疑过这视频的来源？你们有没有想过这视频也许是伪造的呢？”
何晨曦捉住机会，步步紧逼！
“额我们请了专家确查过了，这视频没有作假的痕迹，虽然画质模糊，但是确实是现场拍的，而且右下角还有拍摄时间。”
石进锋解释说明道，不知道为什么，一向雄辩的他在何晨曦面前就感觉自己低了一头似的。
“金局长，你看看，这小子有多嚣张！”
林梦瑶看到在何晨曦的诡辩下，石进锋竟然节节败退，心里气得肺都要炸了！
“你先别急，看看这小子还想说什么！”
相比于林梦瑶气急败坏的样子，金局长倒是一副好脾气！
“不急？怎么能不急，人命关天啊！”
林梦瑶已久是急性子。
金局长眯着眼睛笑着让她坐下来。
不过想起这视频的来源，金局长心中却是渐渐起了疑虑。
虽然说何晨曦这起案子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可是这举报材料却是从自己的领导那里发来的，而且领导似乎对这件案子极为关注，明令要求自己时时跟进，随时向他汇报案情进展。
照理说就算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而且还是发生在江城第一时间收到举报竟然不是在江城的自己，而是远在京城的领导！看来这个举报人的身份不简单啊！
“那举报的来源呢？你们有没有想过是有人为了诬陷我而故意做了这个视频举报？”
虽然何晨曦知道这个视频是真的，而且这件事就在不久之前才发生，但是何晨曦还是想捉住任何一个线索，查出究竟是谁在和自己作对！
“这个是机密，我们不能告诉你！”
石进锋正色道。
“好既然你说这视频是伪造的，那么我想请问你昨天晚上你在干嘛？今天凌晨四点五十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眼见何晨曦避重就轻，不敢就视频的内容和自己讨论，具有丰富办案经验的石进锋瞬间找到了另一个突破口。
“废话！三更半夜的当然是睡觉啊！四点五十？他们去抓我进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那个时候我还在睡觉，你认为我会在四点五十这个点起床？”
何晨曦发现石进锋竟然脱离了自己有意无意的引导，主动向自己发起了攻势，心中也不意外，底气十足道。
不过想起昨天晚上自己险死还生，竟然又去地狱门口走了一遭，心中还是十分慨然。
“好！我看他还能嘴硬道什么时候！”
林梦瑶看到何晨曦软硬不吃的样子，登时勃然大怒！
“金局长，你让人去扒开他的衣服，看看他身上是否有淤痕，根据那视频来看，这小子被打成在那样，身上肯定会留下痕迹的！”
林梦瑶忽然想起视频中何晨曦赤身裸体的样子，俏脸上不由一红！
“对呀！不愧是刑侦高手，办案子就是有一套！”
金局长正一筹莫展，忽然听到林梦瑶如此建议，心中一动！
当即，金局长便通过蓝牙耳机指示石进锋。
“哈哈哈，既然你这么有底气，想必也不怕我们验明正身吧！”
受到金局长的指示，石进锋一想也是，等到验明了何晨曦的身份，看她还怎么狡辩！
“你们两个，把他上衣给脱了！”
石进锋对着一直站立在一旁的两个年轻警察道。
“是！”
两个年轻警察端正的敬了一个礼，说着就要上前向脱何晨曦的衣服！
“慢着！”
何晨曦很紧张的样子。紧紧捂住衣扣，似乎很害怕别人脱他的上衣。
“怎么？事到临头想开了？”
石进锋看到何晨曦紧张的样子，料想何晨曦心中肯定有鬼。
“警察就可以随便托别人的衣服吗？怎么说我也是一名合法公民，拥有保护自己权益的权利，你们这是公然侵犯我的隐私权！”
何晨曦坐着最后的挣扎！
“我们并没有打算想侵犯你的隐私，只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办案！”
石进锋一愣，没想到何晨曦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巧舌如簧！
“我一直都很配合啊！你们来抓我我也从了，你们问我我也如实回答了，怎么就不配合了？”
何晨曦愤慨道。
“如果你想证明自己，就脱下衣服让我们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痕！”
石进锋不耐烦道。
“那是不是说如果我身上没有伤痕就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了？”
何晨曦问道。
“是是是！”
石进锋不耐烦的摆摆手。
听到石进锋这么说，何晨曦忽然诡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