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郑彦语气凝重:“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李倩抿唇,语气不卑不亢:“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的战斗地方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更何况只是借禁地一用,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顿了顿,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异样,却并没有人发现:“之前禁地不也是用来历练学生的么?如今作为战斗的地方有何不可?”
李渊这时走过来站在凤墨言身边,摸摸胡子笑道:“哈哈,郑院长,既然孩子们坚持,那便随了她们吧,本来不就打算让她们自己做主了么。”
郑彦听了这话,眼底的凝重更甚,张了张嘴,有口难言,最后只轻轻的叹息一声:“好吧,既然如此本院答应你们。”
“好。”李倩听的他同意,声音都提高了两分,其中带着激动:“凤墨言,明天一早我在青联恭候!”
凤墨言回看她,一仰头:“好啊。”
她说着话不经意的看向郑彦,却见后者神色闷沉,她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玩味,心下有了思索。
四场比赛结束时间已经不早了,郑彦带着受伤的学生回去学校,而凤墨言则被单独叫到了会议室。
凤墨言抬眼看着月牙会议台上的三人,双手抱胸挑眉:“有什么话就赶快说,说完我可要回去休息了。”
小蔓从她的胳膊上绕了两圈两片叶子从背后伸过来搭在她的肩膀上。
“丫头你这记仇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啊。”李渊眼角的余光见秦明一脸委屈的样子摸摸胡子,无奈的摇头失笑。
秦明本火爆的性子这会子也安静下来,咬着嘴角看着凤墨言,这么大的年级做出这样的动作,着实让人觉得可笑。
但凤墨言脸上却没有任何的笑意:“本姑娘就是记仇又怎么了?!就算我不记着你们上次整我的事情,那这次的又怎么算?!”
这几个老家伙还真是的,今天的比赛明显有问题,真当她看不出来吗?
“徒弟,这件事跟我绝对没有问题,你千万不要把师傅也算在里面啊!”秦明一听这话,立刻站起来,就差没对灯发誓了。
萧泽好笑的摇摇头,拍拍秦明的胳膊转头看凤墨言,也算是另样的解释:“丫头,这次你可是误会我们了,我们现在不就是想要告诉你实情的么。”
“放屁!”凤墨言瞪眼爆了句粗口:“明天我可就要进去禁地了,你们现在才告诉我,这也叫告诉实情?”
萧泽一噎,不动声色的抽抽眼角,对她随时随地爆粗口的性子有些招架不住。
“你看,我就说要提前告诉她的吧,你们非不听!”秦明也气呼呼的提高声音。
他本来就已经惹小徒弟不高兴了,现在可好,简直就是旧伤不好又加新伤啊。
李渊摸摸胡子,语气平缓:“丫头,你先坐下听我们慢慢说,说完你再做评论怎么样?”
没错,这次的比赛的确是提前就被安排好的,他们也确实有其他的目的,但那个时候确实有不能告诉她的理由。
“那你们说,我听着。”凤墨言也不矫情,直接一屁股坐在侧位的椅子上。
李渊见她的样子叹了口气,摇头:“这次我们是为了青联的学生不得不这样做啊。”
“为了青联的学生?”凤墨言抚摸小蔓的手一顿,皱眉抬眼:“这跟你们当初设计我来参加两校的比赛有什么关系?”
青联的学生管他们什么事?
“丫头你听老夫慢慢说。”李渊声音变得凝重,眯眼陷入沉思:“这件事情发生在你们从凤鸣岛回来之后。”
“那天晚上我们三人本来在会议室商议事情,却没想到有个学生突然闯了进来。”李渊皱眉,胡子颤了两颤。
“那学生浑身是血,若不是声音熟悉就连我们也没认出是学院的学生。”李渊说着话,顿了顿:“那学生你也应该认识,李庆苏。”
“是他?”凤墨言眼神闪了闪。
这个人她虽然没有接触但也是听说过的,六班的学生,且是风雷双系的天才。
萧泽接着话道:“他当时受了重伤,我们都很惊诧,要知道他的实力并不低,就算在致远来讲也绝非弱者,如何被伤到这样的地步。”
“但还没等我们询问他就急急的将事情原委诉说。”萧泽两只手交握在桌子上:“他的弟弟本是青联的学生,半个月前在青联的禁地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消失?”凤墨言敏感的抓住这个词。
她记得之前李倩说过禁地是青联学生修炼的地方,若说修炼者在训练过程中受伤,作为学生,又是在禁地出的事情,学校没道理不管。
李渊点点头:“我们当时也很奇怪,但是据说那孩子进去禁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他几番探寻发现每个月都会有人在禁地中失踪。”
“为了查明真相他亦是进入禁地,可却被怪物所伤。”李渊说到这微微蹙眉,亦是困惑:“但他并没有说明那怪物是什么便晕了过去。”
凤墨言抿唇,觉得这事情确实蹊跷:“那你们就没有去查询这件事?”
萧泽苦笑着摇头:“你以为我们要是没查的话,会安排你参加这场比赛吗?”
“丫头,我们知道你讨厌被人利用,但那个时候确实不能告诉你真相,毕竟……”
“毕竟你们不知道我的实力到底达到什么样的程度,所以需要借着左然的事情来试探我的底线?”凤墨言挑眉接过话去。
只是他们想要试探自己恐怕是没多大的用处,因为她的最后王牌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秦明点点头,对自己的徒弟很抱歉:“你是我们致远的重点培养,虽然我们想要解决这件事,但也不想让你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