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想了想，眼睛一亮，“有，有一个，不过被吓得不轻，现在也说不出话，就算她现在说得出来，也是胡话；只有精神正常，她的证词才有价值。”
楚天阔看了向阳一眼，点点头，对警察说，“让我见见证人。”
医院。
温尔嫣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嘴里一直念叨着，“杀人了！杀人了！”
病房门口站着警察和温家的人。
温尔嫣的父母赶来看着自己原本乖巧的女儿已经精神失常，吵着闹着要带女儿出国治疗。
“伯父伯母，我是楚天阔，季锦城先生的特助，我想和您女儿聊几句，李组长一起进来吧。”楚天阔看了看身后的李智，三十岁就当上重案组的组长，他觉得李智应该是个不错的警察。
温父温母叹了口气，打开病房的门，走进去。
“温小姐，请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楚天阔坐在病床边，温父温母和李智站在一边。
温尔嫣好像没听到似的，依旧低着头，玩着手里的苹果。
楚天阔皱皱眉，“季之宁”
还没等楚天阔说完，温尔嫣突然开口，“你不是季之宁！你不是季之宁！”她的手指胡乱地指着，头向后仰，像极了一个快要死了的人。
“是不是言阿姨说的？”楚天阔觉得有希望，继续追问。
“言阿姨，言阿姨说的，她躺在地上说的。”
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人都大吃一惊；李智站在一边，眉头紧皱，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楚天阔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对温父温母鞠了一躬，“多谢。”
回警局的路上，李智忍不住开口，“虽然她的精神不正常，但是我感觉她说的是真的。”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收紧，暗自下定决心要查清楚。
“谢谢李组长，”楚天阔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你们在哪里找到温尔嫣的？”
“温小姐啊，她在一楼卧室的衣柜里，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床头柜上放着退烧药，我推测她是因为发烧才逃过一劫；我已经对外封锁了消息，目前只有我们内部人员，温家，还有你知道，证人是温尔嫣。”
楚天阔点点头，眼中一抹赞赏，“李组长考虑周全，那我家大小姐”
“季小姐先回家吧，不过我会派人监视她，毕竟她是第一嫌疑人，你要保证她不离开这里。”李智眯了眯眼，案子诸多疑点，他绝对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好的，我保证她就待在锦园，哪儿也不去。”
警察局。
楚天阔和向阳把唐苏苏带走没多久，言钺和言行就匆匆赶来。
李智带着他们去认认尸体。
白色的布掀开的一瞬间，言行拄着拐杖的手一抖，深邃的眼里蒙上一抹浓重的悲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当他知道他的妻子身上有三处伤口的时候，他再也站不住了，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地上。
“爸！”言钺赶紧扶住他，眼中含泪，“救护车！”
医院。
言行被推进手术室。
言钺无力地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双手挠着头，眉头紧皱；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他相信唐苏苏不会杀人，可是证据摆在那里，他又无力反驳；母亲的死，唐苏苏疑是凶手，这两个事情压得他喘不过气。
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
言钺赶紧站起来，声音颤抖，“我爸，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摇摇头，“你父亲突发心脏病，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他还有一点时间，他想和你说几句话。”
言钺只感觉脑袋里“轰”的一声，来不及思考，直接奔进手术室，跪在床边。
“阿钺。”言行抬起手，声音沙哑。
“爸。”言钺赶紧握住他的手，眼泪滑落，紧紧地盯着他。
言行咳了几声，喘着粗气，握紧言钺的手，“阿钺，你答应我一件事。”
言钺哽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言行的眼睛眨了眨，半晌，“你不能和季之宁在一起，她是杀你妈的凶手！”
什么？言钺瞪大眼睛，摇摇头，“她是冤枉的！”黑色的眸子里满是痛苦，他，怎么能答应！
言行又咳了几声，“发誓！我就要走了，你还护着那个凶手！”他甩开言钺的手，厉声道。
言钺咬咬牙，缓缓开口，“我发誓，我不和季之宁在一起。”他双手紧握，指甲几乎嵌到肉里；闭了闭眼，眼泪滑落。
言行点点头，眼里的光亮一点一点熄灭
“爸！”
锦园。
“你说这**oss怎么不接电话呢？他说如果大小姐出了事，就打这个号码的。”楚天阔抱怨，重重地叹了口气。
向阳抿抿嘴，心想这季锦城绝对不会不管季之宁，那么就是有人阻止，那这个人是谁呢？他抬头随意一瞥，视线落到季锦城的婚纱照上，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现在他脑海里。
她不知道那些事是季锦城做的，她知道是
“嗡——。”
思绪被打断，向阳拿出手机，“喂，你好。”
“什么？”陡然提高的音调把楚天阔和一边的唐苏苏的吓了一跳，只见向阳脸色极差，挂断了电话。
“言钺的父亲，刚刚去世了。”向阳低着头，疲惫地抚了抚额头。
“怎么会这样？”唐苏苏声音颤抖，脸色苍白；言钺的父母相继去世，他怎么受得了，而且她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大小姐！”向阳和楚天阔赶紧去看唐苏苏，“先把她送回房间休息吧。李妈，你看着她。”向阳一把抱起唐苏苏，和李妈一起走上二楼。
“叮咚——，叮咚——。”
楚天阔跑过去开门；宋与棠风尘仆仆，大步迈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锦城呢？”宋与棠皱着眉，和楚天阔一起走到沙发边，坐下。
楚天阔把所有的情况都说了一遍，除了温尔嫣；他觉得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向阳从二楼走下来，坐在沙发上，“还没有季总的消息吗？”
楚天阔摇摇头，宋与棠耸耸肩；向阳皱紧眉头，他没有太多权力，季锦城的人只听他的话，季家是夫人做主，而夫人也联络不上；言家那些老顽固要是咬住不放，只怕
到底还有谁可以帮忙？向阳眼前一亮，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喂，你好，我是向阳，找你们何总。”
此时的何安阳刚刚知道这一系列消息，也有些着急；她，还好吗？
“铃铃铃。”
何安阳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秘书的声音，“何总，有一位向阳先生找您。”
向阳？何安阳赶紧回答道，“接进来。”
“何总，我们见一面吧？”
“好，我去找你。”
“锦园。”
半个小时，何安阳到达锦园。
四个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我会动用我所有的资源去查这件事。”何安阳叹了口气，双手微微收紧；眼睛瞥了一眼二楼，声音沙哑，“她怎么样？”
“睡了，李妈在她身边看着她，不会有事。”向阳答道。
楚天阔打了个哈欠，“我们再来捋一捋，有没有遗落的地方。”
海边别墅。
安歌看着从门口进来的苏苏，满脸笑意，“不错啊！”
苏苏面无表情，径直走到沙发，坐下，冷冷道，“我要立刻回意大利。”
安歌轻笑，“没问题，今晚就可以走。等一下，我们吃晚饭，庆祝一下。”她转起身，吩咐佣人准备晚饭。
“我有点好奇，”苏苏看着桌上的红酒，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挑挑眉，“这季锦城一向最紧张这个妹妹，这次怎么又这么大个漏洞？”她歪着头看着安歌，一脸不解。
安歌勾勾红唇，喝了一口红酒，“我在他身边，有人。”话音刚落，手机就震动起来。
“看，说什么来什么。”她笑着拿起手机，“喂，成功了。”
成功了？她这么多天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落下来了，嘴角微扬，眉头舒展，“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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