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车门,靳恒远把小女人放上车,巴掌脸上亮晶晶的眼泪让他心口越发堵,关上车门,砰的一声很响。
“你摔什么车门,吓到我了。”舒宝仪抬手就往上车的男人身上打去,“摔门,吼我,吃醋的小心眼男人。”
“坐好。”靳恒远伸手给小女人扣上安全带,那些拳头自然落到他的脸上。
“我就不坐好。”舒宝仪闭着眼睛,只管打,心里气血翻涌的难受。
靳恒远蹙着眉头,扣住小女人的手,低头封住红唇,毫不怜惜的方式,狠狠的惩罚。
舒宝仪先是浑身挣扎,嘴巴被吸的越来越痛,手腕也被扣的快要粉碎,眼泪就流的更加汹涌,后索性一动不动,任由男人所为。
她永远也不是男人的对手,不管哪一方面。
靳恒远感受到小女人终于安静下来,慢慢松开她,唇瓣相离的一刻,警告的话出口,“不许开口。”
声音又阴又冷,舒宝仪紧紧的捂住嘴巴,靠在椅子上默默的流眼泪。
这眼泪无疑留了一路。
到达老宅的时候,三老在客厅还没有睡觉,见到两人神情古怪的一前一后的上楼,连招呼都没打,面面相觑。
舒宝仪跑到卧室,立刻要关上门,可是靳恒远挤了进来,她只好作罢,掀开被子往床上一趟,闭眼睡觉。
靳恒远伸手扯着领带,双眸赤红,斜靠在墙上,幽幽的看着床上一耸一耸的被子。
其实小女人掉眼泪的那刻起他就后悔了,可当他看到她手里拿着其他男人的衣服,他有些失控。
“别哭了对儿子不好。”靳恒远淡淡的开口,语气依然冷。
舒宝仪拉出手中的包包,往某个声源扔去,“就哭。”
红色的包包在空中翻几个跟头,里面的手机、唇膏、钥匙、硬币、合约书全都掉一地,最后的空包包正好砸在男人的脸上,掉在男人的脚边。
靳恒远伸脚拨开包,欣长的身子弯下捞起地上的合约书,坐到床上翻看起来。
原来小女人今天是去谈生意,不过看到罗曼两个字,心里的邪火蹭蹭的又上来。
“我不是让你离那个男人远一点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此话一出,舒宝仪完全被怒火吞噬,踢开被子,猛的爬起来,胡乱的擦着脸上的眼泪。
“我就不听你话,就不听你话,我高兴我乐意,我就是喜欢和罗曼在一起。”
这话,绝对是没经过大脑,舒宝仪的唯一目的就是最大程度的反击回去。
果然,靳恒远的一张脸全黑了,黑到发青,双手一合,硬生生的把合同揉成一团,锋利的文件夹边缘,划破男人的手掌,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毯里。
白中的红,特别刺目。
“老公?”
舒宝仪瞳孔紧紧的收缩,爬到男人的身边,拉过流血的手掌,“你做什么?做什么?发什么疯?”
掌心已经血肉模糊。
靳恒远没有侧目看一眼,抽回手,起身干净利落的离开。
舒宝仪感觉跟着到书房,看着男人拿出纱布棉球,上前,却被男人不留痕迹的拒绝。
舒宝仪咬咬牙,“罗曼他救过我,这端饭不仅是谈生意,也是我感谢他对你的老婆儿子的救命之恩。”
靳恒远包扎的手微动,唇角勾起,带着讥笑。
舒宝仪顺口气,“外公外婆刚走那会儿,我去上班,和别人签单,遇到一个性变态,把我抓去,想要、想要,总之是罗曼及时出手救了我,不然现在你就看不到好好的我,说不定早已成为一具尸体。”
“绑架?救你?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提起?”靳恒远扯紧纱布,血很快又浸透,染出一朵玫瑰。
到底谁是你老公?
他竟然觉得是说谎,舒宝仪气的转身,“你要是觉得我是编故事,那就是编故事好了,反正我说故事一向一流。”
话落,传来关门声。
靳恒远一拳抵在办公桌上,整个人僵硬着,久久这个姿势未动。
这天以后,靳恒远早出晚归,舒宝仪和他的照面几乎打不到。
连晚上的时候,舒宝仪只能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下半夜的时候好像有人上床,但早上醒来的时候,一切都没有改变,似乎那只是错觉,只不过一连出现而已。
天天到工作室的报道的舒宝仪,和大家一起弄动漫电影,有三部已经初步成型。
星期五上午,舒宝仪接到罗曼的电话,说是只先试做一部投到市长,如果效果好的,在大动作。
舒宝仪也觉得这样好,于是大家开始精心挑选其中的一部。
一桌子人围在一起正讨论的热火朝天,无形中分为三队。
罗曼站在门口的时候,便把屋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一脸严肃的舒宝仪。
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上,秀气的眉或拧或舒,大眼睛在每一个发表意见的人脸上专注。
罗曼抬手,落,“咚、咚、咚。”
聂姝言的位置是正对着大门,一抬头便看到门口杵着一顶级大帅哥,眼珠子差点撑出来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