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接到电话,立刻就赶去浅水湾商场,不过看到塞沙的时候,心里大概清楚发生什么事情。
沙塞见到罗曼公爵,立刻谄媚的迎上去,“公爵大人,真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您和夫人,真是小的荣幸。”
阿谀奉承的话,沙塞一向很擅长。
“今天,我做东,不知您是否赏脸。”
舒宝仪见楼下一抹欣长的身影,赶紧下楼。
罗曼见到舒宝仪,赶紧招手,“今天是我和夫人的结婚纪念日,怕是外人在场不太好,所以改天有机会在吃饭,如何。”
沙塞搓搓手,咬咬牙,“那好吧,改天一定约在一起谈谈我们的生意。”回头对手下挥手,“我们走。”
一行人很快消失在门外。
罗曼侧目,看着女人,白里透红的面,秀丽的双眉,令人着迷的眼睛,小巧可爱的鼻子下诱人的红唇正微微颤着,让人怜爱,“想去吃什么?”
出口的声音也从未有过的宠溺。
“你决定吧。”
舒宝仪身子僵住,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手已经松开罗曼的胳膊。
男人的眼中隐忍、克制、压抑,毁天灭地的火焰落在她的身上。
靳恒远一身深灰色西装,黑衣的领带,刀削的面庞上神情焦急。
第三回合开始
靳恒远双手插到裤袋里,紧握,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的女人靠在别的男人身上,
靳恒远横跨两步,站在罗曼和舒宝仪的面前,眼神充满敌意,伸手拦住小女人的肩,拉到自己的怀中。
“谢谢罗曼先生对本人妻子的照顾,不过以后希望您可以避嫌,离她远点,她是我靳恒远的老婆。”
罗曼没有想到靳恒远会出现,略思考一下,“今天的事情有点特殊,我想解释不清楚。”
靳恒远压根就不想听什么解释,拉着小女人的胳膊向外走去。
罗曼看着男人的动作粗暴,想上前阻止,碍于身份,硬生生的止下步子。
舒宝仪的胳膊被拉的很疼,没一会儿眼泪便滚出来,“我疼,疼,放手。”
疼何止你一个,靳恒远没有说话,拉开车门,把小女人推进去。
李沐在外面清清楚楚的看见,小夫人和罗曼在一起搂搂抱抱,心情五味陈杂。
原本他是怕小夫人受沙塞的欺负,所以赶紧通知,可没曾想,小夫人却让罗曼来帮她解围。
靳恒远坐上车,单手解开西装扣,领带,衬衫扣,真是讽刺,他满心担心的是却是她和别的男人亲密无间。
“开车,回公司。”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李沐赶紧踩下油门,听着小夫人抽泣的声音,心里不是滋味。
舒宝仪擦擦眼泪,打算开诚布公,“靳恒远,我们离婚吧。”
靳恒远,我们离婚吧
靳恒远眼底顿时泛起惊涛骇浪,不可思议的看向一旁的小女人,不确定的问了一句,“你刚刚和我提出离婚?”
舒宝仪点点头,紧紧的攥着衣摆,“嗯,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喜欢上罗曼了,所以我们离婚吧。”
靳恒远突然笑起来,笑声依然迷人,好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舒宝仪听得出来,里面有阴仄仄的味道,“你都抓到了,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在彼此继续装下去,放手吧,留给每个人一条活路。”
“你这是在痴人说梦,这辈子生是我靳恒远的人,死是靳恒远的鬼,离婚,带着我靳恒远的孩子嫁给其他男人,简直可笑。”
靳恒远的话说的很重,面上的笑意不减。
第三回合,舒宝仪输。
她低估了靳恒远对她的占有欲,爱的占有欲。
“孩子生下来全都归你,我不要抚养权,离婚的决心已定,因为我不在爱你,绑着我,得到的只是一副行尸走肉。”舒宝仪疯狂的捶打着座椅。
靳恒远抬手捏住小女人的下巴,上面湿腻腻的泪水灼着他的心,“我说过,你死了都是我靳恒远的女人,谁也无法改变。”
这辈子,你只能是他靳恒远的女人!
靳恒远松开小女人的下巴,呼口气,欣长的身子猛的撞向座椅,大手熟悉的摸索着西裤口袋,拿出烟和打火机,抽出烟的时候,余光瞥见小女人的肚皮,又原封不动的塞回去。
舒宝仪蠕动着红唇,心口的位置已经绞疼蔓延向四肢,潮水一般来来回回,最终无力的瘫倒在座椅上。
喃喃自语,“你这是要把我逼死吗?”
双眸的呆滞,瞳孔慢慢的扩散,一阵眩晕涌上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总裁,小夫人好像晕过去了?”李沐见后面情况不对,赶紧提醒。
毕竟那肚子还有三个小生命。
靳恒远放在车窗上的大手一颤,眸底的怒火很快便慌乱害怕占据,侧过身子,小女人闭着眼睛歪倒在车窗上,脸上全是泪痕,卷翘的长睫毛湿漉漉的,掐着他的心。
“掉头去医院,快。”
李沐立马调转车头,向最近的医院开去。
搂过小女人,靠在胸口,“宝仪,宝仪,宝仪,快醒醒?”声音慌乱无比。
可怀中的人未给半点儿反应,紧紧的闭着眼似乎在和靳恒远对抗。
难道就因为他不同意离婚,她如此伤心。
抱着小女人的手在收紧,一同收紧的还有心口的位置,靳恒远整个人都阴沉下来,眉头紧锁,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