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芋倒了杯水,踱了过去。
“咳,咳。”她呛得咳了两声。
他回过头来,淡淡地说:“又做夜游神啊?”
“你不也是。”她指了指他手中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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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着玩呢。”他随手掐灭了烟头。
“是不是在想你大哥的事?现在知道着急了吧?”严如芋斜依在栏杆上,对他抬了抬眉。
“我不想管的。可是,看到他就那样倒下去,面无人色的时候,我却真的害怕了。原来,我还是会在意。”他自嘲地叹了口气。
“在意就对了。他是你的亲人,是你的大哥。骨肉亲情怎么割得断呢?
况且,他是为了来找你,才来的上海。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他对你的感情吧?”严如芋试图劝说他。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他,觉得他对任何人都是没有感情的。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很早就承担起了家里的担子。父母死了后,他更是长兄如父,对我和妹妹都很严厉。
以前,他一直逼我练武,可我从小不喜欢舞刀弄剑的,所以,总是跟他吵。
后来,为了妹妹的事,我们就彻底闹翻了。他耍了很多手段逼我回家,我就只能变着法地躲避他。
对于我来说,他就象一个噩梦。我拼命想摆脱,可他总是如影随行。”简非凡说着,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幽黑的夜空。
“跟你交换个故事吧。”严如芋看了他一眼,悠悠地说:“我爸爸是个传统的男人,吃苦耐劳,勤奋肯干,是十里八公认的能干人。
可他就有一点不好,就是重男轻女。因为我是女儿,又是老大,所以很多家务活总让我干。
我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好,他总是骂骂咧咧的,从来没有好脸色。
可他对弟弟却万分宝贝,从不让他动手干一件家里的事情。家里最好的总是留给弟弟的,从来没想到过我这个女儿。
就连读书,当年还是我妈坚持,他才让我去读了高中。丝毫没有因为我考进了省里的重点高中而高兴。
而弟弟成绩不好,没能考进镇上的初中。他却肯花几万块赞助费,让他到镇上最好的中学去读书。
他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子读书兴家门。
可我们家,偏偏我这个女子考上了大学,而弟弟读到高中就读不下去,现在去当兵了。”
严如芋说着,朝他无奈地笑了笑:“有点可笑,是吧?”
“没有。后来呢?”他的眼中有怜惜的光。
“后来,我爸就得病了。那时弟弟还在读书,根本帮不上忙。
而我大四,正是实习的关键时期。可为了照顾爸爸,我还是回到了家里,帮妈妈一起撑起这个家。
我每天奔波在医院和家之间,陪着病床上的爸爸,处理着医院中的琐事,还要应付老爸的坏脾气。
每次因为一点点小事被我爸骂,我就气得想一走了之。
我对我妈说,老爸一直不喜欢我,对我一点也不好。凭什么现在他生病了要我来照顾?
我甚至赌气地让我妈去找弟弟来伺候我爸。反正他也不喜欢读书,正好。”严如芋自嘲地一笑。
“你妈怎么说?”简非凡问道。
“我妈那脾气你也领教过了。她什么也没说,先劈头盖脸地打了我一顿。把我打趴下了。
她黑着脸对我说,你要不承认你是我们家的孩子,你现在就可以滚了。可你要还是严家的女儿,你就得按严家的规矩办。
你爸生你,养你这么大,就是对你最大的恩德。这个恩德是你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的。
他对你好不好是他的事,但你对长辈,对你亲爸必须是要尽你的孝道的。
让你服侍,那是让你还恩。要哪天你爸真不在了,你想侍候还侍候不了了。”
严如芋叹了口气:“我当时并不理解我妈的这些话。我只是憋着一口气,想着我就当报你们的恩德,还给你们还不行吗?
说实话,我当时照顾我爸真的不是很情愿的。
后来我爸有一阵子病情稳定,可以出院回家了。我就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可以过我自己的生活了。
那感觉,就象重获自由一样的高兴。
我爸最后一次病发,因为我正在外地出团,所以没赶上见我爸最后一面。
当我赶到家里时,我妈抱着我说,你爸临终前一直想见你一面,他说以前对不起你,没有好好对你。
来生有缘,如果还能做父女,他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当时,我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我觉得我以前所有的委屈不满统统都不重要了。
只要爸爸还能活着,就算让他骂上两句,那也是好的。”
她说着,泪水盈满了眼眶。
简非凡揽过她的肩,默默地抱住了她。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谢谢。”
“是我要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他抚了抚她的发。
“那我的眼泪也算没白流。”她说着,抓着他的t恤袖口蹭了蹭鼻子。
他一下推开了她:“你不会把鼻涕都擦在我衣服上了吧?”
“没有呀,我只是鼻子有点痒,随便蹭了下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她嘿嘿干笑着,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咦!脏死了。我不要穿了。”他嫌弃地立即要脱掉衣服。
“喂,你。。。你别乱来。我。。。我先去睡了。”严如芋一见他要脱衣服,吓得脸都绿了。
这月黑风高的,怎么能见肉呢?要狼化的好吗?
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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