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
白芷瑶坐直身子，看向陆霆川，用眼神询问。自己是否要回避。
陆霆川摇头。并让门外人进来。
来者是陆霆川的助理。
“陆少。查到了joy的手机号了。只是号码依旧是丹麦那边的。”
白芷瑶“唰”的一下跳了起来，把在场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陆霆川转过头，黑眸中满是疑惑：“怎么了？”
白芷瑶心脏猛跳。听言急急摇头：“没事。我感觉有点闷，能出去转转吗？保证不出公司。”
陆霆川见她脸色似乎真的很不好。稍作犹豫点点头：“不要走远了。回家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白芷瑶点头。
她走出门，一路小跑。冲到公司的天台，给柴懿打电话。
“懿哥，我的工作号是在你那吧？”
还未等柴懿开口。她就十分着急的开口了。
柴懿不知出了什么事。略微有些担心的说：“嗯，是分开的。你忘记了吗？你所有对公业务，都是我处理的。”
白芷瑶缓了缓。深呼吸敛了敛心神，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
“上次灵澄要了你国内的号码。我给他们了。你没接到电话？”
白芷瑶点了点头，下一瞬就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接到了。所以我才会以为，我工作号换了。”
“没有。对外的联系号码，依旧是从前的。”
白芷瑶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
“出事了？”
柴懿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忧。
“没事。就是陆霆川那边，也在找joy。刚刚听他们说找到联系电话。我以为是自己，吓了一跳。”
柴懿听言，很不厚道的笑了笑。
“你还笑。”
“没办法，谁让我们misswheeler这么神秘呢。”
白芷瑶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少来。我只是想给自己留个清静罢了。”
柴懿打趣了两句后，又问：“你真的想好了，不同陆氏合作了？他们可是发了不少邮件。看条件，还是很有诚意的。”
白芷瑶叹气，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但是只要一想到合作对面的人是陆霆川，她就会不由自己的觉得烦躁。
“再说吧。看看灵澄那边是否能坚持下来。”
柴懿自然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好。”
他叮嘱了对方几句，让她照顾好自己和白安澜后，才将电话挂断。
电话断了，白芷瑶又在天台上吹了一会风，觉得心情平复了不少后，才转身下楼。
她没有回陆霆川办公室，而是发了信息，告诉对方她在周围转一转。
陆霆川没有回消息，她就当对方默认了。
从电梯口走到大门口，她就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周围人的眼神。
她敛眸，假装没有看到，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白芷瑶。”
没走几步，她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声音还很熟悉。
她无语的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缓缓转身。
“莫之七。”
“你竟然还敢回来！”
莫之七冷眼看着她，眸中满是阴驽。
之前莫之七在陆霆川的办公室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不属于陆霆川的味道，加上双份的外卖盒子。
她不由多了一个心眼。
出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藏在街角，想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只是她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想到，藏着的人，竟然是白芷瑶！
白芷瑶只觉好笑，“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那天晚上的人，也是你！？”
她说的笃定，白芷瑶也觉得反驳似乎不好。她微笑的点了点头。
“你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我和霆川哥哥已经订婚了，你以为你回来，就能改变什么吗？我告诉你，太晚了！”
白芷瑶摇头：“呵，不过是订婚而已。又能怎么样呢？”
莫之七气急，冲过来就想给她一巴掌。
不想，她手抬到一半，就被白芷瑶一把抓住了。
下一瞬，腕处传来刺骨的疼痛。
莫之七没忍住，吃痛叫了出声，跳着拼命挣扎。
白芷瑶面色未改，嘴边的微笑连弧度都没有变。
“怎么，你还当我是五年前，那个任你揉圆搓扁的人吗？”
“你！”莫之七恶狠狠的地瞪眼：“你放开我！你想做什么！？”
白芷瑶冷冷睨了她一眼，向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手。
莫之七没有想到，白芷瑶真的会松手。
因为惯性，她趔趄的向前冲了几步。
白芷瑶侧身，给她让开了一条路。只是在对方扑过来的时候，“好心”的抬了抬脚，给她一个支柱。
莫之七脚下根本不稳，这么一来，最后扑腾的摔了一狗啃泥。
她回头，用杀人的目光瞪着白芷瑶：“你是不是又想体验一次，不一样的人生了？”
白芷瑶缓缓踱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冷眼相看：“怎么不一样？”
“呵，你现在装什么玉女！”
白芷瑶摇头：“我有什么好装的？我不过是内里已经烂透的人罢了。至于你，不如我帮帮你，也让你变成同我一样的人？”
莫之七瞳孔一震，惊惧一闪而过。
“你！”
白芷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莫之七，有的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追究。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
说罢，她转身离开。
没有回头的人，没有看到身后人刺骨冷厉的眼神。
因莫之七的出现，那些不好的回忆，又一点一点涌上脑海，白芷瑶整个脑子都乱麻麻的
她整个人都是懵的，什么都不想去想。
她晃晃悠悠的走到街上，眸色空洞，看不出一点情绪。
“嘎吱——”
尖利的声音，划破天际。
大灯晃眼，白芷瑶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思绪一瞬回笼，眯着眼，目不转睛的看着驾驶位上的人。
当她看清那双熟悉又带着浓烈的恨意的双眼时，她不禁冷笑。
自己还真是莫之七的眼中钉肉中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