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告诉我你在哪里?”
“厕厕所过来的拐角……”
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像一个暗夜帝王一般出现在林婉柔的面前时,林婉柔身体依旧在抖。
男人神情沉静,在她面前慢慢蹲了下来,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抱出了阴影处,将她纳入了怀里时,林婉柔仰着头看着他,眼睛里泪水成珠落下。
赫连北寒大手抚住林婉柔的脸,拇指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去。
柔软的唇,贴在林婉柔的唇,轻轻地碾压了一会儿,舍不得放开她。
“四哥来了,别怕。”
林婉柔手指抓紧他的衣衫。
他总是,总是出现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
上次,上次在b城也是。
都是他。
他都在。
“四哥……我怕……”
“婉婉,四哥告诉你一个事情。”
“嗯?”
“四哥爱你,婉婉。”
林婉柔双手圈紧了他的脖子,眼泪流出来:“我可能杀人了。”
她把男人抱得很紧很紧。
“没关系,宝贝,你是自卫,四哥不会让你有事。”多冷硬的男人,只对面前这个宝贝温柔。
一点点顺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搂了起来,抱着她慢慢走出了那片黑暗去。
这是他的宝贝,一辈子都不放手,谁都不能伤害她一点。谁都不行!
男人的眼神,在夜色里,几乎透出了寒冷的杀意来。
这才是赫连北寒。平时那个成熟稳重的赫连北寒不过一个表象,曾经冷鹜和偏执,再次染上这个男人的心。
远处的楼道处,已经围上了一群黑衣人,夜风正在那处处理。
赫连北寒抱着林婉柔,从另外一个楼道往楼层上面行去。
进了房间,小姑娘已经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把林婉柔慢慢搁置了下来,放在了床上。男人进了浴室里去,很快出来,手里拿了一块热毛巾,走到林婉柔身前,男人侧身坐在林婉柔旁边,把她脸上的头发轻轻拂开,然后用热毛巾,一点一点温柔地擦拭着她的脸颊。
林婉柔就在这触碰里清醒了过来。
那双清亮亮的眼睛,柔柔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林婉柔的手,条件反射地握住了男人的手,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
“四哥。”
“嗯?”
“我会坐牢吗?”
赫连北寒大手抚在她脸上,拇指擦着她的脸颊,“不会,他没事,不用担心。”他此前奔下楼时,在那楼梯口就见到了男人的身体,他停步去简单检查了一下男人的状况,脖子上在流血,但是伤口不致命,男人只是血流了些,晕了过去。
林婉柔转了个身,把身体曲了起来,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她的身体在这炎热的夏季里,仍旧细微地瑟瑟发着抖。
男人很快在她身旁躺了下来,也不强求她,只侧着身子,用一只手撑着头,瞧着面前背对了他的女人。
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其实不是第一次见她,第一次见她,应该是五年前,那次她父亲发生意外之时,当时他就在她不远处的地方,他坐在车里,瞧着车窗外,那个漂亮的小姑娘无声地哭泣。一个人蹲在地上,仿佛被全世界抛弃。
如果她有记忆,应该记得当时,有人走到了她的身边,并且给她打上了一把伞,把天空毒辣的太阳都遮挡在了大伞外。
相处了这么久,他瞧得她,应该是想不起了曾经他们相遇的点滴。
手指轻轻抚过她耳上的发,他低下头,吻过她头顶,浅声道了句:“小姑娘,安心睡吧。”
手掌轻轻拍着眼前的小女人,瞧得她终于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缓和了下来,人进入了暂时的睡梦中。
——
楼下,医生给那躺在地上晕血的男人包扎伤口。
夜风冷着眸子,问:“严重吗?”
医生道:“划他的人手力度轻,其实只割破了皮,根本不严重,刚才这位孙少爷都醒了一会儿,会晕过去的原因,是因为他晕血。”
夜风眯了眯眼睛,扭动脖子,在周围的注视里,抬腿结结实实给了那男人一脚。
“靠!你敢踢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在晕晕乎乎里知道被打了,瞬间被刺激得瞪大了眼睛。
夜风冷冷笑了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
此时,突然周围安静了一瞬,周围的黑衣人立即变得更为恭敬,面对走过来的男人,垂头唤了句:“先生!”
赫连北寒眉目清冷,走到那男人身边,很快便在那男人的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赫连北寒一只手闲散地撑着自己的额头,仿佛此刻的他,也十分的闲散一般,他目光扫着男人。
夜风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其它人不知道,但是他跟了赫连北寒这么久,他怎么会不知道,此刻赫连北寒看人的眼神——
那轻慢的眼神,完全和看一个死人没有区别。
“你他妈的是谁?!还不放开老子!知道我是谁吗?!绑着老子,tmd老子不会放过你们!还有那个贱货!”
赫连北寒的眸光轻轻地闪了闪,但是这位孙少爷却一点没有感觉到危险,他只觉得现在坐在自己面前这个男人,非常的俊美。除此之外,他并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出危险。
赫连北寒收回了目光,眼神甚至变得有些平静和冷静,出声问前面的男人,道:“说说,今晚上具体怎么回事?”
“呸!贱女人!明明勾.引了老子却还想要杀老子,tmd的贱女人!再看到她,老子非弄死她不可。”
赫连北寒的面容仍旧很冷静,甚至嘴角都有了些让周围人胆寒,但是那位孙少爷却绝对感受不出来的笑意。
“嗯?”赫连北寒妖孽地问了声。
“叫了女人来跟老子说在这边等老子,等老子到了,又要跟老子玩欲擒故纵,还用刀划老子!”
“嗯。”赫连北寒笑微微的。
“那个来和你说她在这里等你的人是谁?”
“谁知道,妈.的!”孙国权还在爆粗口。原以为是场艳.遇,他妈的变成了一场差点被那女人给废了的意外事故!
“宴会场里的人?!”
“当然!”此时,孙国权倒像是忽然响起了什么似的,猛然说道:“靠,那个贱人!宋颖那个贱人!是她的助理。我靠,是她害老子!”
“说清楚,为什么是她?!”旁边的夜风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