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涯错愕的看着西子豪,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竟然也能干出这种先上船后买票的事情。
“你也不怕给你们西家丢人,还没结婚就把人家的肚子搞大!”无涯愤愤的看着西子豪。
“我尊敬你是七月的爸爸,叫你一声风叔,这都什么年代了,想你这种授受不亲、男尊女卑的老封建思想早就过时了。我和七月两情相悦,造个小人儿还要征求你的意见吗?”
西子豪坏坏的看了风雨夕一眼,故意给风无涯难堪。
“子豪,你别说了,我们走吧。”
风雨夕拉着西子豪要走。
“你给我站住!”风无涯大吼一声,抓住了风雨夕的胳膊。“你这个不知道羞耻的闺女,今天这个孩子,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风雨夕害怕极了,惊慌失措的看着西子豪。
西子豪一把拉开了风无涯的手,“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孩子是我的,想我打我孩子的主意,没门!”
西子豪一把抱起风雨夕向病房走去。
“子豪,他为什么容不下我的孩子?”风雨夕泪流满面。
“连你他都容不下,怎么还能容下你的孩子?”
“我真是太傻了,我还一直对他存在着幻想,我幻想的秦屿生了孩子,他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对我有那么一点的爱怜……”
风雨夕把头埋在西子豪胸膛,寻找一些安全感。
“好了,别哭了,等你和孩子的情况稳定了,我就带你离开!”
西子豪安慰着。
……
风雨夕的胎像稳定了,终于可以出院了。
“七月,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今天晚上,我就带你走,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西子豪动情的把风雨夕揽在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她的头发是那样的黑,那样的柔,那样的滑,像融化在嘴里的巧克力。
“为什么要晚上?”风雨夕疑惑的看着西子豪,“夜路了不是那么好走的。”
“要不怎么说你是天真的傻丫头呢。裴熙昊天天派人跟踪着你,你难道一点没有察觉?你觉得以他的性格,他会放心你怀着他的孩子只身在外?”
风雨夕恍然大悟,“这个变态狂竟然跟踪我,真卑鄙!”
西子豪爱怜的看着风雨夕,畅想着他们到小城幸福生活。“出了这座城,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他暗暗的说。
“你真的想好了吗?”风雨夕一再确认,她觉得很不安,觉得对不住西子豪,对不住西家,也对不住唐家。
“你这句话我听的耳朵都长老茧了。”
西子豪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阳光的笑着。
“那我们走了,家里人怎么办?我爷爷年纪大了,我舍不得。”
风雨夕的眼中噙着泪花。她曾经多次想过要逃离这里,每次想的时候都那么干脆决绝。可是这次要来真的了,她才发现自己其实也有舍不得。
“你放心吧七月,爷爷有你舅舅、舅妈和你哥哥照顾,会好好的。我们家不是还有我哥嘛,他们自己会处理好的。再说了,我们也不是永远不回来了,等孩子平安生下来,没人有敢再打孩子主意的时候,我们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西子豪安慰着风雨夕,他已经下定决心。
风雨夕点了点头,泪眼婆娑。
西子豪摸了摸风雨夕的肚里,“小宝宝,大英雄要带你妈妈和你环游世界啦,你高兴不高兴?”
风雨夕破涕为笑,温柔的看着西子豪。“谢谢你,子豪。”
……
收拾好行囊,西子豪带着风雨夕上了一辆陌生的车。这辆车是西子豪为这次出逃专门准备的,用来躲避裴熙昊的追踪。
“我们去哪里?”
风雨夕我在后座上,左顾右盼,生怕有人发现。
“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然后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安顿下来。”
西子豪透过后视镜看着风雨夕,心中甜蜜无比。
“我还没有想好……”
“那你就慢慢想,反正有的是时间。现在我们的收到目标就是离开这座城市,远离那个恶魔。”
西子豪驾车一路狂奔,t市的夜很美,璀璨的霓虹灯频繁的变换着颜色,像夜店的舞女郎。
“子豪,我们去找一个有绒花的地方吧?”
风雨夕抚摸着七月,眼神放着淡淡的光芒。
“都听你的,听说长亭镇的绒花很漂亮,每到七月盛夏时节,烂漫的绒花香气能氤氲整个小镇呢。”西子豪笑得一脸灿烂。
“好!”风雨夕摆弄着七月的半截尾巴。
“你哥给你把七月送来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着什么?”
风雨夕点了点头,“他说他回去看我的。”
“最好还是别来看你,你哥能找得到的地方,裴熙昊必然能找到。七月,你可记住了,从此以后我们就销声匿迹了,跟谁也不能说出我们的位置,包括你哥,包括林可可。”
西子豪严肃的提醒着风雨夕。
“我知道的。”她淡淡的回应着。
……
长亭镇果然是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民风淳朴,山清水秀。古香古色的小亭水绕水而建立,蜿蜒曲折,直到很远的地方,怪不得这里也成“七里长亭”,说不定真的有七里之远呢。
风雨夕浅浅地笑着,微风吹拂着她的长发,飘飘洒洒,好一个若水伊人。
西子豪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肢,贪婪的闻着她芳香的秀发。
“七月,我们以后就生活在这里,好不好?”
“好。子豪,这里真美!你看着长亭之外的绒花,像一把粉色的伞。”
风雨夕指着成排成排的绒树,惬意的笑着。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绒花?”
西子豪一直都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你知道我的生日吗?”风雨夕转身看着西子豪。
“我知道。可是你从来都不庆祝自己的生日,也不让别人提你庆祝。”
“我七岁生日那天,妈妈永远的离开了我,那一天也是妈妈的生日。”风雨夕有些伤感,除了林可可,她还从来没有对谁讲过这些话。
“妈妈和我都出生在绒花烂漫的时节,她跟我说过,绒花象征着生命,虽然短暂,却热烈奔放,直到凋谢的那一刻都是盛开的。”
“绒花的确很美,美的透彻心扉。”
西子豪把风雨夕揽入怀中,她何尝不是绒花一样的女子呢,柔软而坚韧,脆弱而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