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裴总他到底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已经跟那位和解了?”
司朗咬紧了牙关,摇头,“我也看不懂他。”
虽然没有明确召开新闻发布会解释,但此时裴厉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果他安静了几天之后,直接回去跟安然离婚,完全合情合理。
而他没有。
就算是来了公司,也只是处理公事,对安然的消息一概不问,不理会。
还暗示公司的员工,他和安然一点事都没有,种种迹象,似乎让人迷惑,但司朗却隐隐感觉到,裴厉有他自己的主意,而且他的做法,是在保护安然。
只要他这个老公不表态,任何新闻都可以被理解成捕风捉影。
而他一旦出面,裴家那边的压力一定会迫使他跟安然离婚,看起来,那男人是在动心思,挽救这段婚姻。
司朗捋清了思绪,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容,拍着霍铭华的背说,“别想了,厉少自有妙计!”
糟了!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多此一举,放了那张裴厉和安然的结婚照。
司朗连忙跑了出去,弄得霍铭华站在原地摇头蹙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暗暗叹气,上司的心情真是太难懂了,现在就连司朗的话他也听不明白了。
司朗想赶在裴厉回到办公室之前拦住他,然后再想办法把那张照片拿出来,但是他走到裴厉办公室门外的时候,却看到裴厉背对着玻璃,看着那张照片发呆。
一瞬间,司朗似乎看到了裴厉的悲伤。
作为朋友和兄弟,他不能表态,也没法宽慰裴厉,司朗尴尬的站在门外,进退两难。
忽然看到秘书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看到司朗,眼中大喜,直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司朗看向办公室里的裴厉,蹙眉,连忙往楼下赶去。
他一走出电梯,正好迎面碰上了裴母。
司朗笑着伸出手,笑容极甜。
“伯母,您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正好我们刚开完会,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陪您吃午饭?”
“不用。”裴母冷着脸,拒绝了司朗,脚步不停的走向电梯。
司朗拦都拦不住,连忙跟进了电梯,把跟裴母一同来的人挡在了门外。
裴母脸色不善,却碍于司家的面子,没办法发作。
毕竟司朗也是裴厉有力的左膀右臂,要是闹僵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而且司辰跟安然的事情和司朗也没有直接关系。
“公司的餐厅最近上了很多新菜品,绝对是五星级酒店的水平,您要是不尝一下真的会后悔的。”
“我找阿厉有事!”裴母不明白司朗此时的做法,冷着脸开口。
司朗挠了挠鼻子,歪着头想了下,“厉少回公司了吗?”
“你不用绕弯子了,我知道他回来了!”裴母的语气十分恼火,得知裴厉回来之后,竟然不是直接回家,裴母心里就说不出的气恼。
现在情况以及这么复杂了,要是裴厉再不打起精神,裴家继承人的位置就真的要拱手让人了。
名誉对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太贵重了。
司朗嘿嘿一笑,“是吗?我还没看到他,厉少这次也做的太不对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裴母蹙眉,看着司朗,“怎么还没到!”
司朗啊了一声,让开了身体,“瞧我这个脑子,见到您之后太高兴,忘了按楼层了。”
裴母蹙眉,弄不明白司朗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电梯门一开,裴母就快步往裴厉办公室去了。
司朗紧随其后,看到裴厉已经收起了那张照片,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司朗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笑着,“原来厉少已经回来了啊!”
裴母没做声,像司朗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公司的风吹草动,尤其还是裴厉回公司这么大的事。
摆明了是在跟裴母装傻。
裴母推门而入,看到裴厉摇了摇头,“行了,你出去吧,我有话想单独跟阿厉说。”
司朗连连笑着点头,“好啊,我现在就让餐厅去准备午餐,一会儿也可以边吃边聊。”
他脸上挂着笑容,离开了裴厉办公室。
关门的那一刹那,司朗啧啧的摇了摇头,办公室里跟开了冷气一样冷
办公室里只剩下裴母和裴厉两个人了,看到自己的儿子冷沉着脸,裴母心里也很不舒服。
“阿厉啊,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在,让我怎么跟老爷子解释,现在马上跟我回家,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她这一辈子都是为了裴厉而活着。
只有看到他接手裴氏集团她才能咽下这口气,否则她就是死,都会死不瞑目。
“挽回什么?”
裴厉点燃了一支烟,俊逸的脸庞勾着冷笑。
裴母一怔,有些诧异,“你怎么又抽起烟了!”
裴厉没做声,眼神深邃如同幽潭。
“我和安然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现在刚回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办,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请回吧。”
“阿厉,有你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吗?”
裴厉起身,脚步停顿在了原地,指尖夹着的烟安静的燃烧着。
“我当你是我妈,你有当我是你的儿子吗?阿厉?叫的真亲切,可是在你眼里,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个能帮你操控裴家的工具而已。”
“你胡说什么!”裴母的心被裴厉的话刺痛了。
她培养了裴厉这么多年,可是裴厉现在眼里只有安然那个女人,完全没有她这个母亲的位置。
裴母气的大声说,“你离开的这几天,要不是我拦着,老爷子早就让裴皓接替你的位置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
“所以呢?”
裴厉无所谓的笑着,侧过身摇了摇头,“如果老爷子那么想,就给他好了。”
反正在他心里,从来没有过觊觎裴家资产的野心。
他要的天下,他可以自己打。
哪怕赤手空拳,遍体鳞伤,也不会给任何人要挟自己的机会。
更加不可能为了那些财产,放弃自己的人格和尊严,束缚了自由。
裴母气的不行,“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跟我回家,好好跟老爷子解释,说你跟安然已经在准备离婚手续了。”
男人眼神一暗。
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