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幸好你还没死球。”“你怎么知道我躺医院里的?”“医院有人打电话来的,你身上不是有工牌吗?人家打电话到厂里,打到我们车间里。”我明白了,就骞龙技38那个工号。“那岂不是整个车间的人都知道了?”“是的,全都知道了,你那悲催的惨样,女人们也都看了,酥酥啊,王俊文啊都看了。就是你醒来之前,她们刚走,特别是王俊文,哭得跟告别遗体似的。”“我靠不会吧!”“开玩笑的,那天是我刚好值班,接了电话,就我一个人过去了,就我一个人知道。他妈的你躺在那里都生死未卜,我跑上跑下,我还哪有时间和心情告诉她们?我本来打算打电话给你家人,后来你就醒了。狗日的,可把老子吓坏了……”“人真他妈的脆弱啊。”我感慨道。头上有伤,不能喝酒,老陈给他自己倒了酒,给我倒了茶:“杨魅找你有什么鸟事?”我和他把和杨魅聊的内容大致说了。“这女人,八成对你有意思,靠,管她呢,日后再说。”“我对她没有那种感觉?”“什么感觉?”“爱情。”“爱情,爱情个屁啊!”“她要真喜欢你,这种强势的女人,容易驾驭。”“好驾你怎么不驾驭啊。”“妈的少胡扯其他,我是说真的,你喜欢王俊文,王俊文又有什么好,没性格,没个性,没意思。刘倩倩更恶心,你知道吧,我妞和我说,刘倩倩和那退伍军官第一次,等来了大姨妈才给人家,给了后还骗那厮说是第一次,那军官对她可他妈的好了。”“我操这样都行!”“对啊!所以说,有个性,直爽的女人总比这些毒辣阴险的女人好吧。妈的,王俊文反正不跟你,你又不愿意和那个杨魅,那你找刘倩倩吧,肯定会告诉你人家是第一次,以后你要好好疼人家呀。你狗日的就开心了,觉得捡了天下第一大便宜了!”我都想呕了:“我操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要那么恶心啊!”“给你请了三天假,够了吧?”“没事,不用请也可以。”“随便你,感觉好点就去上班,感觉不舒服就不要去了。”“电动车怎么样了?”“我靠你还记挂电动车啊!”“那车子,已经废了……”“唉,两部车子,我弄丢一部,弄烂一部,以后还骑什么啊。”老陈看着我,语重心长道:“骑个鸟电车,天又冷,又他妈的不安全,我弄个四轮的车来开开。”“不会吧?”“是的,你不是有驾照吗?我去我爸公司那里搞个他们公司不用的车来开开就好,以后别开电车出去了我日,命更重要啊。”“谁他妈的不知道四轮的比两轮的好,问题是没钱啊。”“没事,我来解决,等我弄来了,以后咱俩就用四轮的就行了。”他一边说一边买了单,然后两人出了饭店。“话说回来,你到底想在这里干到什么时候再去你爸那里干呢?”我问老陈。“还不知道。先干着吧,到时候再说。我也不想受他管制。和他在一起生活压抑得很。”老陈去上班了,而我,去撤了假,带伤上班去了。上班坐在仓库门口,百般无聊,拿着一同事的上了网。见王俊文看到我上线,给我发了信息,问我吃饭了没什么的。本想回她消息,我开了空间却见她和她男朋友在空间亲爱的相称,一怒之下把她拉黑了。本想拿着玩玩寻乐子,毕竟对这些高科技还挺好奇的,结果一上个就让我怒不可遏,点了一支烟,慢慢平复心里怒火。见她又发过来加我的消息,小喇叭闪他妈的闪,我直接设置拒绝加任何人。看你加,加你大爷的加。到了空间上,发了一篇日志,私密日志:不知从何时而起对她有了爱的感觉,有了开始,却没有了结束。几个月前,梦见了她,连续八个晚上,很苦涩,也泛着甜,后来,我再也不愿见到她,我怕梦醒来后那失落的空荡感觉。王俊文,祝你幸福。“三八!”远远的一个声音传来。“什么事!”我正心烦着,听到那女人的声音,立马又点着了我的怒火。胡琳从车上下来,走到我跟前,咄咄逼人问:“是不是不想干了,想被开除了!”“我靠我又怎么了!”我把往桌上一放,站起来和她顶牛。她往后退两步,指着我头上的纱布问:“今天中午在南门口,打架打得热火朝天的,是你吧!”“妈的,不是我!”“不是你?很多人都见到你了。”“呵呵,好啊,我很出名啊,很多人都见到我了,因为我当时也在那里做观众。”“这件事影响很大,有多事的人打电话到了报社,说我们工厂爆发聚众群殴,接着马上有记者来采访……”“我靠这关我什么事啊!”我怒道。“那你这怎么解释?”“老子昨天车祸,差点挂了!”我怒吼道。她不眨眼,静静的盯着我。一会儿后,她边走边说:“我如果查到是你打的架,你等着滚吧!”“靠你大爷的你给老子去死吧!”我给她伸中指。她愤愤的回头瞪我一眼,竟然也给我回一个中指:“啊!”“你!”我同时左右手中指。她发动车子走了,他妈的都什么人,一有些什么不好的破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干的。仓库这鸟地方真他妈的无聊啊,真他妈的浪费青春虚度生命啊。幸好,这种悲催无聊空虚的生活没有持续很久,胡琳那女人查出来打架的两人之后,估计是对我有愧,就让我重新去上课,安排我重新上课一周后回到车间。听到这个消息,我马上冲去报名,风风火火地去教室上课,真心不喜欢仓库这地方。我已经不知道我这是第几回来到教室上课了,已经完全上傻了,这他妈的就是一个轮回的地方啊。听了两天课,郁闷得让人想死。那老师一口的地方方言,让我安全无法听懂。我崩溃了,拉住旁边的一男的说话起来了。一问,居然是同行,也是技术工种的。那天我迟到了,他帮我签到,又帮我垫付了考卷的费用。我来上课后忙问多少钱,他马上翻脸说,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不要这么多废话。于是我大有相见恨晚的想法,恨不能立即拉到教室门口烧黄纸斩鸡头烧香对天结拜的冲动。阙嶆,这名字够他妈别扭吧。我不敢说他父母亲多有文化,但至少很牛了,阙嶆,念雀巢还好听,但读得快了更像缺曹啊。而我,直接就叫他缺曹了。因此戏剧的一幕出现了,上课时,老师叫他名字,他在闭目养神,我说缺曹,叫你啊!前面的女生正在喝豆浆,豆浆差点喷出嘴来,幸好她捂住了嘴,悲剧的是,豆浆直接从她鼻孔里喷了出来。老师提问后让阙嶆坐下,前面的女孩回头过来说:“都怪你,让我搞了一脸豆浆。”阙嶆说:“不关我事啊,谁让你捂住嘴的,要不也不搞得满脸都是了……”后来他们就不知道谁要了谁电话,后来就有了一腿。这他妈的真有意思啊,我在回炉改造的这些教室里,总会遇到很多极品的人物,例如王偲,例如贞子,例如王俊文,例如这家伙……阙嶆也成了我不可或缺的兄弟。考完试后,我通过了,又是最高分。晚上老陈给我打了电话,叫我直奔他宿舍楼下,这家伙,厉害啊,从他爸公司那里弄来了一台开了八年的白色别克商务车,虽然年代久远,而且看起来3。0排量吃油不少,不过保养还挺好,他得意洋洋的说以后我们出去跑腿就不怕风吹雨打了。我问他这货二手市场能卖多少钱,他说扔废旧回收站怎么也得换个苹果手机吧,顿时,我对这车子的性能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为了庆祝我们有了车,当晚我们就直奔南门口的肥佬大排档。没想到的是,阙嶆竟然在旁边一桌,而且和他一桌的竟然是我们自己的兄弟,薛正伟吴汉彬几个,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问他们怎么认识的,薛正伟说阙嶆这货和他不打不相识,小学时为了抢一个女生,两人在校外空地天天单挑打了两个月,结果人家小女生随父母工作调动走了转学了,他两白打了两个月的架。我有个疑问,他妈的小学啊,小学就搞这关系了啊?他们没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