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明月照宋城 第一百章新婚燕尔(上)
作者:华雪慈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小夫妻俩吃完了饭,嫤娘直嚷着吃撑了,执意要在院子里走上几圈消消食。

  田骁便耐心地陪着她,在巴掌大的院子里一圈又一圈地转悠着。嫤娘不时地侧过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可她身娇体弱,昨天夜里被他折腾得够呛,只走了三五圈就嚷着累,田骁只得又陪着她回了房。

  一回房,嫤娘就遣走了春兰和小红,还主动掩上了房门,开口问道:“太夫人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早想问你了……难道她不是祖翁名正言顺的继妻?”

  提及小宋氏,田骁目光一寒。

  他对小宋氏恨意甚浓,光听着这人的姓氏就有些烦闷。

  可小妻子都主动问了,他自然也不能藏着掖着的。

  “宋家是不入流的,他们的家主纳了无数美妾,又生下了很多女儿,你没听过么,他们家的小娘子,就没有一个做人正妻的,全都是妾。”田骁淡淡地说道。

  嫤娘一愣。

  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觉得自己已经有些隐约明白了。

  “我家祖翁初娶祖母时尚未发家,他们乃是贫贱夫妻……”,提及前辈情事,田骁似乎有些羞于启齿,不肯细说,便含含糊糊地说道,“至于小宋氏么……她和我家祖母并不是正经的姐妹,而是隔了两代的堂妹。起初她本是我爹爹上峰的姬妾,是被人转赠与我爹的……”

  听到这儿,嫤娘一怔。

  这……

  “可爹娘鹣鲽情深,哪容得了妾?只是当时爹在军中效力,娘又随军,又恰逢战乱,爹就将小宋氏暂时先送回府里,准备等战事一休,立刻送她回宋府。”

  “结果……也不知为何,小宋氏死活不愿意回宋家去。当时府中只有祖翁带着我和大哥过活,那小宋氏为了不被赶回宋家,竟,竟勾引了祖翁……我年岁还小,一点也不懂事,还是当是只有五六岁的大哥托人捎了话给娘,只敢说家有要事,速归……”

  说起家中秘事,连田骁都觉得臊得慌。

  嫤娘则目瞪口呆。

  “后来等娘赶回家中时,小宋氏已哄得祖翁团团转,祖翁还说要娶小宋氏为继妻!娘自然是不同意的……后来这事儿闹到了爹那里,爹骑着良驹赶回来,和祖翁谈了一夜。后来答应祖翁,小宋氏以妻之名侍奉祖翁余生,但不写妻书不入祖谱,日后祖翁百年,我们奉养小宋氏就是了……”田骁说道。

  沉默了一会儿,田骁又道,“所以这声‘太夫人’,你只在面上敬着就是。说到底,她不过只是祖翁的妾侍罢了,只她闲得无事,身边又有几根搅屎棍……最爱无事找事罢了。你那天就处理得很好,反正不管怎么样,拿着大义来说事就好,反正她也不识字。”

  嫤娘恍然大悟。

  难怪田府中人如此厌恶小宋氏!

  田府本就根基单薄,还出了一则儿妾勾引父翁的丑闻……

  要是传了出去,外头的人还不知要怎么看待田府中人呢!

  这时,田骁又难堪地说了声,“祖翁得了小宋氏,也是极宠爱她的……只是,只是祖翁只活了三年就死了,死的时候全身发黑还口吐白沫,郎中说,说……”

  嫤娘张大了嘴。

  “郎中说什么……”她的声音不知不觉就带上了一丝颤抖。

  难道说,田家祖翁竟是被小宋氏毒害而死的么?

  田骁道:“郎中说……说祖翁是马上风!”

  嫤娘又是一愣,奇道:“马上风?”

  看着小妻子清澈纯净的眼神,他喉间一热,说道:“……马上风,就是,就是男子与妇人交合时,过于兴奋而猝死……”

  嫤娘先是一愣,随即满面通红!

  她迅速转过脸去背对着田骁,一颗心肝儿怦怦狂跳了起来。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可是……

  想来也是。

  小宋氏看上去比田夫人还年轻几岁,又生得妖艳,田家祖翁得了她,怎么不宠着爱着……

  这时,田骁突然附耳上来,对着她的脖子吹着热气,说道:“是时辰上药了。”

  嫤娘顿时起了一身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她推了推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推不动。

  嫤娘红着脸逃到了一边,咬着嘴唇看着他,道:“不是晌午才换了药,怎么还换?”

  田骁好脾气地解释道:“不是那个药,是另外一种。”

  嫤娘瞪着一双盈盈大眼,怀疑地看着他。

  但事实就是,他的药确实很有效果。

  背后的伤她看不到,但面上的伤几乎已经好了。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夜里灯烛不如日头猛烈的缘故……

  所以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田骁说的是真是假。

  田骁欲擒故纵。

  他也知道,如是对娇滴滴的小妻子用了强,恐怕以后她都会躲着自己了。

  于是他便说道:“我先去洗澡。”

  嫤娘仍旧瞪着眼睛看着他。

  他果然去了净房洗漱,她则探了个头,去窗子那儿看了看夜空中的弯月。

  看看弯月的位置,想来此时已经过了亥时了。

  平时在夏府的时候,这个时辰她确实该歇息了。

  可今天,她睡了一下午,又刚刚才吃过饭食,一点儿也不困。

  田骁已经洗完了澡,穿着件微湿了些水的中衣出来了。

  他坐到了窗下的美人榻上,拿起一本书随意地翻看着。

  嫤娘犹豫了一下,走到净房那儿拉了铃,召来了婆子将净房收拾好,又给她专属的浴桶里壮满了热水。

  她伸了头出去,看了看田骁,见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那本书,这才松了一口气,去净房洗漱去了。

  却不曾想,她刚刚才进入净房,田骁就露出了笑容。

  他放下书本,轻手轻松地走到了大衣橱旁,从暗格里摸出了那个装玉势的盒子和一瓶膏药,又上了床。

  嫤娘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她被热水浸得浑身发软。

  起了身,穿好衣裳,她趿着绣了花的锻子拖鞋慢吞吞地走进了内室。

  田骁已经半躺在床上了,手里还拿着那本书,仍然聚精会神的看。

  嫤娘咬着嘴唇看了他半日。

  她走到了妆台前,拿了把梳子出来,细细地整理着自己的长发。

  田骁一直用眼睛的余光悄悄地打量着她。

  她本就生得好,梳理长发的姿势柔美而又缓慢,直让田骁生出些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期盼来。

  整理好自己的长发以后,嫤娘隐约从菱花镜里看到,田骁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终于放下了心,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边,准备一上床就把被子卷过来……

  可嫤娘却突然浑身一僵!

  她听到了郎君浑厚低沉的轻笑声音。

  夏嫤娘咬着嘴唇……

  也不知怎么的,他,他就将她身上的衣衫除尽了!

  嫤娘简直羞愤欲死。

  他,他……

  他还将她一只光洁的小腿给扛在了他的肩上!

  接下来……

  顺着田骁的动作,嫤娘居然看到那个放玉势的盒子就在她的枕头边。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不不不……二郎,不要!”她连忙求饶道,“不要不要……不要!”

  田骁安慰她道:“很快就好了。”

  “不要不要!”她惊惶失措地想从他的禁锢中逃脱,可她又怎么是他的对手?

  嫤娘眼睁睁地看着田骁换了支比昨夜还要粗壮的一枝玉势,还在上面抹足了药膏,然后抵住了自己的玉门……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田骁咬着牙,将那玉势一点一点的挤入了她的花蹊幽径。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心疼得要命,却又不得不狠下心肠……

  嫤娘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可除了浑身僵硬,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之后,竟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直到田骁将那物完全挤了进去,这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他俯在她的身边,在她耳畔沉声问道:“可疼?”

  嫤娘细细碎碎地哭着,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她实在不明白,她那里明明已经好了,可他为什么还要将那东西放进她的身体里……

  可转念一想,睡醒下午觉时,他曾迫她抓住了他的那里不停地套弄。

  让人感到胆战心惊的是……

  她的手儿居然无法直接将他那处完全抓住!

  他,他……

  他为什么……

  那么大!

  这就是他非要让自己含着涂抹了药膏的玉势入睡的原因吗?

  嫤娘隐约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

  但这样的猜测又让她心跳得很厉害,可除了哭,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一切。

  见小娇妻一直抽抽噎噎地哭,田骁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愧疚。

  他不敢再唐突她,便紧紧地抱住了她,让娇娇软软的她在自己温热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因头天晚上田骁并没有闹嫤娘,所以她睡得很好,直到她被屋里的些许动静吵醒时,这才惊觉天已大光。

  她撑起上半身,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自下体传来的异常感觉让她忍不住蹙紧了双眉,几乎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田骁从外头晨练回来,一进内室,就看到将醒未醒的小妻子从白纱帐里坐直了身子,还发出了娇媚慵懒的哼哼声音。

  他心里一紧。

  “醒了?”

  说着,田骁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床前,撩起了绣着黄瓣粉蕊小花的白纱帐子。

  他那漂亮娇俏的小妻子正睡眼惺忪,全身赤裸着坐在床上,堆在身上的大红锦被因为她的姿势,尽数褪到了她的腰间……

  田骁眯着狭长的凤眼,扫视着她胸前那双被纱衣轻拢的雪白玉兔。

  此时嫤娘已经反应过来了!

  她惊呼了一声,掩着自己饱满的胸部一下子就缩到了被子里。

  田骁轻声低笑了起来。

  他猛地一掀被子……

  嫤娘尖叫了一声!

  田骁放声大笑!

  他像拎鸡仔似的,先是压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又像昨天夜里替她推进玉势那样,先是捉住了她的一只足尖,迫使她的腿被高高抬起……

  待她门户大开时,他伸出了手,先是抚了抚她的小腹。

  嫤娘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她满面通红,也不知道他一大早的发什么疯……

  他粗糙的手指一路慢慢向下,手指的粗茧激得她浑身瑟瑟发抖。

  田骁的手停在了她的秘密花园入口。

  他眸色深沉,长久地盯着她的玉户。

  而她则羞愤欲死。

  整根玉势已经尽数没入了她的花蹊幽径间,只留了一个半含半露的头在外面。

  半晌,田骁轻轻抠住了玉势之柄,慢慢地那将物抽打了出来。

  嫤娘发出了难耐又隐忍地细微呻吟声音。

  田骁不由自主地就吞了一口口水。

  她果然潜力无限。

  这样粗壮的一只玉势,她竟然也能含上整整一夜。

  再过几日,等慢慢再换上更粗些的玉势……

  真正品尝她的时候指日可待。

  田骁慢慢抽出了玉势。

  嫤娘已是粉面含春,眼波盈盈,娇喘嘘嘘,红菱美唇忍不住微微张启,就连鼻尖上也透出了晶莹剔透的细密汗珠。

  田骁实在爱极了她这副媚态,忍不住吻上了她的唇。

  嫤娘再一次目瞪口呆。

  她,她还没有洗漱,睡了一夜,嘴里的气息自然是不太清新的……

  嫤娘突然反应了过来,开始了挣扎。

  田骁其实也不想白日宣淫,毕竟来日方长嘛!

  他轻笑着停下了攻势。

  田骁不顾她的反抗,抱起她朝净房走去。

  嫤娘羞得面红耳赤。

  他这人……

  他这怎能这样!

  可田骁将她放进盛满了温热水的浴桶中之后,就站在她的浴桶边,开始除起了衣物。

  嫤娘被吓得不轻。

  可她又不敢喊。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她算是明白过来了……他主意很正,恐怕是个服软不吃硬的,自己明着反抗他是没用的,放下了身段软语相求时,他多数都会顺从着她。

  所以嫤娘心中虽然大惊,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叫嚷出来。

  田骁已经除尽了衣衫。

  他胯下那条狂傲冲天的巨龙早已朝着嫤娘的方向昂首抬头……

  嫤娘只偷偷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看了。

  她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躲在浴桶里瑟瑟发抖。

  难怪他要用玉势来养自己……

  这么一看,昨夜他用来养她的那枝玉势,竟只有他一半的尺寸。

  嫤娘心如擂鼓,别过脸去再不敢看了。

  田骁并没有冒犯她。

  他只是站在她的浴桶边,拿了个水瓢往她的浴桶里舀了些水,举高了往自己身上泼去。

  嫤娘又羞又恼,偏偏又坐在浴桶里不敢动……

  而他虽然并没有冒犯她,可他赤身裸体的,嫤娘虽然藏在浴桶里,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缩进浴桶里去,实际上她却不受控制地一直偷偷看着他。

  他……

  他的肩膀真宽,又厚。可为什么他的腰又那样细呢?还有他的手臂……呃,他那样粗壮的胳膊,竟与她的大腿一般粗……还有,他的腿好粗,还,还长了些腿毛……

  嫤娘的心肝儿扑楞乱跳了起来。

  田骁三下两下就冲洗完了,然后又去净房墙边拎了一桶热水过来,对她说道:“靠着边儿。”

  嫤娘双手抱臂掩着胸脯,像小鹌鹑似的低着头,使劲地往里靠。

  田骁忍着笑,将木桶架在浴桶的边沿,将热水慢慢地倒进了她的浴桶之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目不斜视地走了。

  嫤娘顿时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有人轻轻叩响了净房的门。

  “娘子,奴婢春兰听候娘子的吩咐。”

  嫤娘连忙让她进来了。

  在春兰的服侍下,嫤娘洗了澡换过了中衣,回了内室。

  田骁已经不在内室中,而小红已经将内室收拾得干净清爽。

  片刻,嫤娘在二婢的服侍下,穿了件全新的妃色儒裙,浅黄色的樱草对襟短褙子,挽了个清爽又简洁的坠马髻,簪了两枝镶宝石的蝴蝶簪子,耳下垂了小指尾大小的淡粉色珍珠耳坠。

  二婢举着镜子,让嫤娘翻来覆去的照到满意了,这才在让春红找了条粉纱披帛过来。

  小红道:“娘子,方才郎君说了,让您妆扮好了先去一趟书房。”

  嫤娘欣然应允。

  她嫁过来都已经两天了,别说还没机会在府里四处走走,就是属于她的歇竹院,她都还没来得及逛一逛呢。

  田骁的书房其实就是西厢房。

  嫤娘一脚跨进了书房,看到田骁正坐在案前写字。

  她先是抬眼看了看书房里的摆设,发现这里还真是武者之地。

  墙上挂着宝剑弓弩之物,虽也有字画,但那画……却是钟魁举鞭图;字,也是一手飘逸潇洒的狂傲草书飞白体,写的是广陵将军曲。

  田骁仍聚经会神地坐在案前写字。

  嫤娘走到了他的身边,凝神细看,顿时吃了一惊!

  她只知道,他英勇骁战,却没想到……他写出来的字竟如此飘逸潇洒!

  再抬首举目看去……

  恐怕墙上挂着的那些飞白体的字,都是他写的罢?

  田骁写完了最后一笔,将笔搁在了笔架上,转头笑道:“你也来练练字?”

  嫤娘红着脸摇摇头,实话实说道:“我可没你写得好。”

  田骁挠挠头,说道:“我这是被爹逼出来的,他的字……嘿嘿,所以军中文书和爹要上的折子,都是由我来代笔的。”

  说着,他突然一用力,就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嫤娘面红耳赤。

  他已经将笔醮了墨,递给了她。

  嫤娘拿过了笔,斜睨了他一眼,细声细气地说道:“我写得不好,你可不许笑我,不然,不然……”

  “为夫任罚!”田骁一本正经地说道。

  嫤娘抿了抿嘴,执笔写下了一首王骆宾的《咏鹅》。

  田骁见她字迹娟秀工整,不禁垂首微笑。

  嫤娘有些恼怒,从他身上起来了,嗔怪道:“我就说你要笑的!”

  田骁笑道:“我是在赞你……竟然写得这样好,和你一样,漂漂亮亮的,又端端正正。”

  嫤娘不傻子。

  她出自书香世家,小的时候也被自家祖翁管教着学练过好几年的大字……

  所以听了田骁的话,她有些面红。

  可她眼珠子一转,突然计上心头。

  “先前你说了,只要你笑,就任我罚的!”她嘟着嘴儿说道,“堂堂七尺儿郎,你到底说话算不算数了?”

  田骁爱极了她向自己撒娇的小模样儿,连忙说道:“娘子有命,岂敢不从?”

  嫤娘得意地笑道:“那就罚你……给我画个花样子!”

  田骁一愣。

  “花样子?”他喃喃自语道。

  嫤娘笑道:“正是!”

  “这个……”田骁有些为难。

  嫤娘却道:“给你三天时间,倘若你画不出来,那就,那就……”

  她绞尽脑汁地想,却无论如此也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可以拿来威胁他的。

  见她挖空心思想不知道要怎么惩罚他才好的模样,田骁笑眯了眼。

  “好好好!”

  不还有三日么,慌什么!

  “饿了没有?”他再一次捉住了她,重新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她不重,压在他的腿上显得极轻盈,又有种温暖实在的亲厚感觉,让他感到格外心安。

  嫤娘被他的亲昵激得面红耳赤。

  她七手八脚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和禁锢,可她越挣扎,他就抱她抱得越紧……

  嫤娘突然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就忘了,他这人吃软不吃硬呢?

  嫤娘眼波流转。

  过了一会儿,她红着脸娇滴滴地说道:“饿了呢……想吃早饭了。”

  田骁顿时心中一荡,在她软嫩的颈脖上轻啄了好几下,柔声说道:“你身子可还乏?我抱你过去好不好?”

  嫤娘被吓了一跳,连忙从他怀里跳了起来,嗔道:“被人看到了我还活不活了!”

  趁着他还没站起身,她已经飞快地朝着书房的门口逃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过头看着他……忍不住童心大起,朝他做了个鬼脸,说道:“咱们比比谁先到饭厅?谁输了就……就,就再画一张花样子……”

  说完,嫤娘忍不住就笑出声音,同时还朝着饭厅拼命地跑。

  小红和春兰守在正屋门口,好奇地伸了个头出来看……

  嫤娘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饭厅门口。

  可她的脚还没踏进饭厅呢,身后就传来了风雷之声!

  一阵天旋地转……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田骁已经站在了饭厅里,而她则被他打横抱在了怀里。

  她气喘吁吁,他气定神闲。

  田骁笑问:“谁输了?”

  嫤娘喘了两口气,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小腿,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田骁没同意,抱着她直接走到了已经布好菜的圆桌前坐下,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谁输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戏谑。

  嫤娘咬着下唇说道:“你!你输了……”

  田骁剑眉一挑,反问:“哦?”

  “我裙子长……你还没过来的时候,我的裙角已经挨到门坎了……你输了!”嫤娘十分笃定地说道。

  田骁再次放声大笑。

  “好!”他爽快地认输,“那我欠你两个花样子,三日后给你。”

  金戈铁马的青年将军,居然躲在闺阁中给她画花样子?

  嫤娘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起来。

  田骁看着容颜姣美的小娇妻,心神一荡,说道:“为夫要为娘子的花样子花费这许多精神,难道不该补补?”

  嫤娘还在笑个不停,闻言有些发愣。

  补什么?

  他突然用筷子挟了颗糖红豆馅的糯米珍珠丸,送到了她的嘴边。

  嫤娘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这像什么话?

  他把她抱在腿上搁着,还,还喂她吃东西……

  这是她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淑女应有的规矩么!

  田骁一直在用那颗糯米珍珠丸摩擦着她的唇,既像挑衅,又像挑逗。

  嫤娘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了起来。

  也不知怎么的,她突然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口,轻轻地咬住了那颗糯米珍珠丸。

  可她还没开始咬,只是将那糯米珍珠丸含在嘴里的时候,田骁却突然朝她吻了过来!

  嫤娘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