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是网红 101.101
作者:一杯豆浆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订阅不足,防盗48小时,请支持豆浆,支持正版么么哒[卖萌]毕竟简攸宁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

  对方就差明说她有病了,贺玉兰觉得自己还能保持涵养,已然不易。

  坐入车内,贺玉兰习惯性地打开电台。

  “今日赏析的是鹤尘的《生命无常》,主题是中年人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贺玉兰挂挡的动作顿了顿,就听见电台里主持人甜美的声音,“中年正是社会的中流砥柱,但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让他们心力交瘁……身体并不是只属于你们,也属于所有爱你的人。”

  若平日里听到这些,贺玉兰肯定不为所动。

  可此刻,她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简攸宁那句‘防患于未然’,贺玉兰脸色紧绷,眼角浮现出几缕皱纹。

  罢了罢了,人到中年,就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求个心安。

  否则这件事情还不知道要记挂多久。

  贺玉兰迅速地改了目的地,向首都第一人民医院驶去。

  *

  简攸宁回到大礼堂时,乌泱泱的学生已经走了大半,显然贺玉兰演讲结束后,就散了会。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顾嘉泽的座位上,那里空无一人。

  任佳琪眼尖地看见简攸宁,连忙窜到她的身边,“苏澜、欣欣后天有面试,去逛商场了,你看我们回宿舍还是找个地方吃东西?”

  “我都可以。”简攸宁与任佳琪并肩跟在人流后头,不疾不徐地走着。

  可才刚走出大礼堂,简攸宁就被喊住,回头一看,正是纪白。

  纪白满头大汗、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简攸宁的面前,再度唤道,“攸宁。”

  任佳琪瞧着对方憔悴又可怜巴巴的模样,直接护犊子般护住了简攸宁,冷嘲热讽道,“哟,这不是纪大帅哥吗?和我们攸宁分手了还找上门来干什么?”

  她眼珠子骨碌骨碌乱转,讥讽道,“难道是那二十万凑齐了,还钱来了?”

  纪白面上青白交加,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最后把视线投在简攸宁的身上。

  希望她能够帮忙说说话。

  简攸宁握住任佳琪的手,从她的身后走出,歪着脑袋问道,“你是来还我钱吗?”

  纪白其人,能哄骗她三年,纵然有她好骗的原因在里头,但他本身手段也高明,能屈能伸。

  纪白面色灰败,周身充斥着痛苦之色,“攸宁,你说话非要这么刻薄吗?邱馨莹那件事情我可以和你解释,咱们交往三年,你真的不能听我的解释吗?”

  “我不求别的,只求和你把话说清楚。”

  任佳琪瞧着纪白唱念俱佳的表演,不由得啧啧了两声。

  简攸宁也只是嘲讽地看着纪白。

  甭管对方做什么,哪怕他跪下痛哭流涕地求原谅,简攸宁也不为所动。

  对面二人皆一言不发,纪白有些尴尬,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如果不能挽回简攸宁的心,他面对的不仅仅是窘迫的处境,还有高达二十万的债务,毕竟对方一笔笔,都有银行记录转账。

  “攸宁,邱馨莹真的……”

  顾嘉泽不知何时出现在纪白的身后,瞥了一眼纪白摇尾乞怜的模样,冷淡地开口道,“麻烦让让,堵在门口妨碍交通。”

  传媒大学大礼堂的门做的还真不小,至于挡道,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康又辉扶额。

  顾嘉泽肯定又在吃飞醋,才会睁眼说瞎话,看他盛气凌人的姿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有理的一方呢。

  不过纪白这种人渣,也是活该。

  纪白懵。

  顾嘉泽眼眸黝黑,此刻泛着些许慑人的寒光,“没那份能耐脚踩两条船,阴沟里翻船就别怨人。”

  他的右手始终插在裤兜中,高一头的个子显得他居高临下,刻薄道,“真要挽回,先把二十万还了,背着巨额欠款,哪来的脸谈感情?”

  纪白眼眸满是火光,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多管闲事,他反唇相讥,“我和攸宁……”

  顾嘉泽的余光落在简攸宁的身上。

  见她并未有任何的心软之意,顾嘉泽心里的烦躁一扫而空。

  “让开。”

  纪白本想怼几句,可在对方的气势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真真让出了一条道来。

  康又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顾嘉泽心里这股气不知道憋了多久,现在逮着机会还是使劲撒气。

  他晃了晃脑袋,感慨道,“就是因为不要脸的人呐,丢了我们男人的脸。”说完这话后,他连忙跟着顾嘉泽离开。

  被两人连续奚落,纪白的脸色铁青,但想着心里最记挂的事,他压下心头的火气,温柔道,“攸宁。”

  简攸宁视线从顾嘉泽的背影移开,明亮的眼神落在纪白身上,好整以暇,“不管你是不是想要挽回我,先把钱还了,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不是让你在我这里做无用功的。”

  说完后,简攸宁便带着任佳琪离开。

  任佳琪还没反应过来,走出了好几米远,才连连发问道,“顾嘉泽和你什么关系?他怎么会帮你说话?”

  简攸宁视线一怔,低声回道,“刚说了,不认识。可能真碍着他道了。”

  任佳琪被糊弄过去,扒着简攸宁又开始说其他。

  *

  周末,简攸宁挨不过包丽惠的苦苦哀求,松口在她家住上一晚。

  薛家住的小区是首都有名的富人别墅区。

  简攸宁到的时候是下午,素日里这个时候只有保姆与雯雯在家,但简攸宁却破天荒的见到了休息的包丽惠。

  不过只是愣了一下,她就反应了过来,可怜天下父母心。

  薛家装修的富丽堂皇,客厅全挑空,水晶吊灯在灯光的折射下璀璨无比,客厅内纯欧式设计,家具无一不精美。

  包丽惠的态度较之寻常更加热切了些,她连忙迎了上去,“攸宁,你终于来了。”

  “雯雯在琴房,这两天麻烦你多陪陪了。”

  简攸宁敏感地感受到了这细微的差别,但她也不曾多说什么,只叮嘱道,“包姐,这两日你多和班主任联系联系,让她时刻盯着班上的孩子,雯雯没有去班级活动,我怕有旁的孩子代为挡灾。”

  这点是简攸宁自己推测出来的。

  那猥/亵孩童的变态寻不到目标,恐怕就会对其他的孩子下手。

  简攸宁人微言轻,不能阻止也没法阻止,只能够让包丽惠多上心。

  不管学生发生了什么意外,都能够尽早地施救。

  简攸宁了解包丽惠的人品,知道她言出必行,心下放松,“我去给雯雯上课。”

  说完话后,她轻车熟路地走向琴房。

  包丽惠瞧着简攸宁纤细的背影,心头逐渐浮现出些许的感激,她知道,不是谁都会顶着压力出声提醒的。

  若是虚惊一场,皆大欢喜,可雯雯真出了什么事情——

  包丽惠浑身一颤,根本无法想象那样的结果。

  琴房内的薛雯雯见到简攸宁,咧嘴便扑了上去,“攸宁老师。”她亲昵地在简攸宁的身上蹭了蹭,委屈道,“妈妈把我关在房间里,哪儿也不许去。”

  简攸宁知道这是包丽惠害怕雯雯出意外事故。

  她摸了摸薛雯雯的头,带着她走到了钢琴边上,分散她的注意力,“咱们来练习上周教你的曲子,看看一礼拜过去,手生了没有。”

  薛雯雯撒娇道,“攸宁老师先给弹给我听。”

  简攸宁并未拒绝薛雯雯的请求,两人挨着坐下,她便开始弹奏曲子。

  薛雯雯年纪还小,瞬间就忘记了不快,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简攸宁上下翩飞的手指,最后笑眯眯地侧耳倾听。

  *

  谢刘萍是雯雯的班主任。

  从欢乐谷到度假村,她这一路累的够呛,可偏偏带的每个学生都非富即贵,哪个也得罪不起,只能尽心尽力地把这群祖宗伺候好。

  多少人羡慕她这高薪的工作,可谁知道一旦学生有丁点的差错,十个她也不够负责。

  把所有的学生都安顿好,谢刘萍这才有时间喘口气、喝口水。

  没休息两分钟,谢刘萍就拿出手机,点开学生的家长群,把刚刚拍的照片一一上传,表示学生们都已经平安到达度假村。

  就在这时,谢刘萍又收到了包丽惠的消息。

  说来也奇怪,包丽惠的孩子没有参加这次班级活动,可她今日就像是中了邪般,非得让她每半个小时就清点一下人数。

  谢刘萍躺在床上捶腿,整个人又困又涩,对于这个提议内心是拒绝的。

  不过想到包丽惠的反常,她还是咬咬牙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谁叫她带着是一群小祖宗呢。

  原本谢刘萍只是例行公事,可她万万没想到,在她眼皮子底下,还真丢了一个人,周舟。

  谢刘萍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

  没胆子把这件事情隐瞒不报,谢刘萍当即就打电话报警,得到警察的回应后,谢刘萍又招呼随行的老师一同寻找。

  度假村依山傍水,尤其是晚上,山上黑黢黢的。

  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完了。

  不仅仅是周舟完了,她也完了。

  想到这一层,谢刘萍差点没被吓的哭出声来,可她还是颤颤巍巍地给周舟的家长打电话。

  *

  包丽惠整晚都心神不宁,可瞧着在旁陪女儿看动漫的简攸宁,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就当她松懈心神时,桌上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包丽惠瞥了一眼熟悉的来电,心中咯噔一下,下一秒便按下了接听键。

  “包姐,出大事了,周舟不见了。”

  谢刘萍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与惊惧。

  包丽惠听到这话,手一哆嗦,差点连手机也没有拿稳。

  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简攸宁,当初简攸宁对她所说的‘很大程度上属于非正常死亡,比如车祸、意外伤害。’再度浮现在脑海,包丽惠整张脸被吓的霎白。

  但见到简攸宁身旁好端端的雯雯时,包丽惠的脸色又好看了些。

  包丽惠震惊之下只字未言,但无言的沉默让谢刘萍更加心慌,她的哭声愈发加大,“包姐,咱俩平时关系好,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你从早上就开始提醒我要清点学生人数,是不是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谢刘萍早就在心中默认了这一点。

  毕竟包丽惠一开始非常配合班级活动,可到出发的前一天,她突然变卦,更是多次对她提醒。

  如果说包丽惠对此一无所知,那谢刘萍根本不信。

  谢刘萍还要说些什么,包丽惠却直接掐断了电话。

  她的嘴唇泛起些许的苍白之色,只无助地看向简攸宁,哆哆嗦嗦道,“攸宁,你都算准了,雯雯有个同班同学不见了。”

  此刻,包丽惠的心内满是彷徨。

  她怕自己的女儿大灾还没有度过,不知何时会意外离开,又担心消失的那位同班同学,毕竟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对方是替她的女儿挡了灾。

  薛雯雯耳朵尖,立刻插嘴问道,“妈妈,谁不见了?”

  包丽惠这才意识到女儿还在一旁,连忙摇了摇头,“你听错了,我和你攸宁老师正在议论电视里的角色呢。”

  “乖,时间不早了,你先上楼睡觉,妈妈一会儿就来陪你。”

  薛雯雯被教养的极好,知道老师和妈妈要开始说悄悄话,瘪了瘪嘴,乖巧地上了楼。

  临走前,她还给简攸宁做了一个鬼脸。

  等薛雯雯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简攸宁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难看。

  她想救回雯雯,却不代表要牺牲其他的孩子,在简攸宁的心里,她们的地位都是一样的。

  越着急,简攸宁的头脑越发冷静。

  她拼命地开始回想上辈子听到的细枝末节。

  变态的猥/亵,被殴打得遍体鳞伤,最后抛尸度假村的湖中。

  犯罪人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因为喝了酒,在湖边碰到雯雯,这才起了歹意。

  包丽惠见简攸宁一言不发,忙不迭地开口道,“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是雯雯的班主任,她笃定我知道什么,攸宁,你看你能不能想个法子,算算周舟去了哪里?”

  “这孩子下落不明,我的心里总是不踏实。”

  包丽惠这话说的真心实意。

  简攸宁瞧着对方不加掩饰的急切,开始斟酌用词,“我没有在现场,所以算得不一定准确。周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她出现的地方一定是有水,舟靠周,一定不是湖中心,可以向湖边的方向找一找。”

  这些都是简攸宁根据可能的情况随口瞎编的,见对方还在发呆,她抬高音量道,“找人要紧,还不把这些话传给对方。”

  包丽惠连连点头,旋即拨通了谢刘萍的电话。

  “谢老师,实在不好意思,刚刚信号差。”

  谢刘萍心里有怨气,但此刻她也不管这解释是真是假,略带激动的问道,“包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

  包丽惠回答的言简意赅,“先带人去湖边找一找,阵仗搞得大一些,没准儿对方投鼠忌器,不敢动手,还能够赢得一线生机。”

  谢刘萍挂断电话,压根没有犹豫就通知了所有人,她本人更是带着身旁的男老师转了一个方向,直接向湖边跑去。

  如果周舟出了什么事情,那她也不用在这贵族学校里继续上课了。

  有了寻找的方向,加上人多势众,谢刘萍很快就在湖边的芦苇荡中发现了昏迷的周舟。

  谢刘萍快速的打量了周舟一眼,见她衣着完整,呼吸顺畅,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压在胸口的大石终于卸下。

  “快,快,把她送到医院去。”

  *

  简攸宁辗转反侧了一整晚,第二天才从包丽惠处得到了新的消息。

  周舟只是受惊吓导致昏迷,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登时,简攸宁松了一口气。

  虽然没能及时抓到那个变态,但好在也无人员伤亡,至于周舟失踪的真相,她相信周舟的父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想到那变态仍逍遥度日,简攸宁便浑身不舒坦。

  她不疾不徐地对着面前的包丽惠开口道,“虽然雯雯已经度过了一个大劫难,但昨天的歹人对雯雯始终是一个威胁。”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如果有包丽惠出手帮忙,案件调查的进度只会更快。

  包丽惠一颗心顿时被揪起,她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

  龙有逆鳞,女儿就是她的软肋。

  就算掘地三尺,她也会把那歹人找出来。

  简攸宁把对方不善的面色尽收眼底,不曾多说什么,直接辞别,“包姐,雯雯已经没事,我就先走了。”

  包丽惠以前一直只把简攸宁当成普通的家庭教师,可经历过此事后,她再也不敢小觑对方。

  简攸宁能掐会算,不仅救了她的女儿,甚至只凭一个名字就能够猜出周舟所在的方位,着实厉害无比。

  与这样的人交好,有百利而无一害。

  心思转圜间,包丽惠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面露感激,“攸宁,你救了雯雯一命,我无以为报,只能聊表敬意。”

  说着,她把支票塞入简攸宁的手中。

  简攸宁犹豫了一下,倒是没有推脱。

  包丽惠心中一喜,但脸上却泛起为难,“攸宁,你也知道我们做父母的,一辈子都在操心孩子。你看雯雯以后还有大祸吗?”

  上辈子薛雯雯在昨日就已经丧命,如今命运早已发生改变,简攸宁自然说不出什么,只高深莫测地回了一句,“雯雯的命格已经发生了变化,短时间内我也无法看出她的运程。”

  包丽惠脸上为难之色褪去,再度感激,“攸宁,真是麻烦你了。”

  *

  香港,夜幕初上。

  简从佑换上了家居服,白日里的儒雅与睿智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慵懒之色,此刻他正坐在12岁的儿子身旁,辅导他写功课。

  简唯小身板挺得笔直,正一笔一画地写功课,不过没写多久,他就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脸上满是委屈之色,“爸爸,今年中秋你还要回家陪爷爷奶奶吗?”

  在简唯的印象里,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奶奶非常不喜欢他,甚至连节日也不愿意一起过。

  简从佑听着儿子稚嫩的话,身体有些僵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听老师说,中秋是阖家团圆的大好日子,为什么爸爸你每次都不陪我们一起过呢?”

  “爷爷、奶奶不喜欢我和妈妈,那我和妈妈就去求求他们,让他们喜欢我,这样爸爸就可以把我和妈妈都带回家,咱们一家五口大团圆。”

  简唯的话,让简从佑哑口无言,他根本无法和儿子解释如今的情形。

  瞧着眉眼与自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儿子,简从佑整颗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伸手摸着简唯柔软的发丝,像是保证道,“今年中秋咱们一起过。”

  简唯的眼神陡然间亮了起来,他像是得到了最珍贵的宝藏般惊喜,迫不及待地询问,“爸爸,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简从佑松开手,瞧着儿子乖觉的模样,心中某个决定逐渐明朗化,他沉声道,“爸爸过几天就回家一趟,说服你爷爷奶奶让我陪你过中秋好不好?”

  “就算爷爷奶奶不同意,爸爸也会回来。但小唯要好好做作业,听到没有?”

  简唯得了想听的答案,心花怒放,顿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旋即开始认真地做作业。

  简从佑又在简唯的身旁坐了一小会儿,见他始终沉浸在作业中,才轻手轻脚地离开简唯的卧室。

  但关上房门的一刹那,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简从佑三步并作两步走入自己的卧室,他在屋内扫了一眼,视线落在黄雅的身上,怒道,“小唯说的那些话是你教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黄雅正对着梳妆镜精心地擦着护肤品。

  年龄越大,皮肤越差,再不好好保养,恐怕衰老的更快。

  她听到简从佑的质问,手里的动作顿了一瞬,旋即恢复自然,“是我教的又如何?难道那些话不是事实吗?”

  “每年中秋、春节,你都要回你那个家,把我和小唯置于何地?简从佑,我才是你法律上认可的老婆。”

  每每说到这些黄雅就非常不满。

  当初简从佑一穷二白来到香港,她始终不离不弃陪伴在他左右,从无到有,创下一份不菲的家业。

  原以为碰上了相携一生的爱人,可她后来才发现简从佑居然在内地有老婆孩子。

  一直欺骗了她多年。

  简从佑有些心虚,可想到刚刚那些令人尴尬的话,他蹙眉道,“那你也不能这么教坏孩子。”

  “教坏孩子?”黄雅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她把手中的护肤品放下,转过身,直视简从佑,“我怎么就教坏孩子了?咱们做人得讲良心。”

  “孩子到现在还以为你回内地是去看爷爷奶奶,如果我真要说不好听的话,还用得着给你留脸面?”

  简从佑微恼地开口道,“黄雅,我以为这些咱们早就达成了共识。”

  黄雅冷笑一声,像是彻彻底底被激怒,“话都已经说到这儿,咱们索性摊开来讲,反正现在小唯也长大了,也有资格了解真相,让他看看究竟是你这个当爸的不对,还是我这个当妈的不对。”

  “又或者说,你到底要那个家还是要这个家?”

  简从佑眼睛眯了眯、二人一起奋斗多年,许多东西都是交叉的,根本就不能离开对方,就这么一瞬间,他的态度软了下来。

  “雅雅,我什么态度你不是一直都清楚?犯得着拿这些话来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