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是网红 123.123(修错字)
作者:一杯豆浆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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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攸宁眼睑微垂,纤长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上辈子她可不就经历了这一切吗?

  “简攸宁准备。”

  简攸宁回过神,门口一位女助理正拿着履历念名字,她连忙站起身,“我在。”

  *

  临时被改造成面试地点的会议室内,五位面试官面容严肃,正进行着短暂的交流。

  坐在最右边的、一丝不苟的中年妇女张凤琴捏着手中的履历,刻薄道,“这简攸宁虽说是科班出身,可才大三,根本没有业内的工作经历,虽然笔试成绩不错,但这样的人我们电视台怎么能要?”

  贬了一句还不够,她继续道,“就这普普通通的相貌,就算进了电视台,也很难更进一步。”

  贺玉兰坐在居中的位置。

  没有面试人员时,她脸上的干练与认真一扫而空。

  贺玉兰单手撑着下巴,神情有些恍惚,自从那日去了中传演讲、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令她有些猝不及防。

  医院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她得了卵巢肿瘤,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发现的早,还是良性的。

  贺玉兰怎么也没想到这充满了戏剧性的剧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如果不是那位漂亮女孩子的善意提醒,恐怕——

  这样的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张姐说得对,科班出身的人海了去,但咱们电视台最注重的还是工作经历。”附和的人是坐在张凤琴身边的男人,他只是一名普通员工,早就得了关照,自然能捧就捧。

  至于张凤琴所提及的普普通通的相貌,男人只字未提。

  有些话,不能昧着良心说。

  贺玉兰听着耳边的讨论,漫不经心地翻开手头的履历,可当视线落在这张熟悉无比的证件照上时,她的瞳孔骤缩。

  这不是——那日提醒她防患于未然的小姑娘吗?

  顿时,贺玉兰心里的滋味有些复杂,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见了对方。

  还没等她回过神,口中已经开始替简攸宁说话,“这相貌搁在咱们电视台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要真是普普通通,多少女孩子巴不得要这么普普通通呢。”

  贺玉兰一说话,除张凤琴外的三位面试官都不吭声。

  一位是电视台的副台长、一位是电视台台长的小姨子。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咱们电视台招的大三生少了?谁不是慢慢积累经验从底层爬起的?更别说咱们这个职位招聘的时候可没限制大三生不能来。”

  就在这时,门被敲开,简攸宁含笑而入,一袭白裙清清爽爽,脸上带着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

  两位面试官互相对视一眼,普普……通通……好吧,真的是‘普普通通’。

  一模一样的场景,只是又重新发生了一遍,简攸宁也没有因为再次见到贺玉兰而错愕,她按部就班地开始自我介绍。

  张凤琴瞧着简攸宁出众的相貌,突然面上有些挂不住,蹙眉道,“行了,你的资料我们也有,不要浪费时间了,直接开始试题吧。”

  简攸宁不卑不吭的点头。

  “既然面试的播音主持的行业,那就试试朗诵吧。”

  “这儿有一页纸,是专门讲如何发音的,与你的专业相符,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你先准备准备,三分钟后开始。”

  简攸宁上前接过纸张就开始认真阅读,但她微颤的眉毛却泄露了她心底的不平静。

  上辈子,她单纯地以为这是简单的朗诵,三分钟内她还构思了如何让朗诵更富有感情些。

  可是——

  “三分钟到了,你开始脱稿朗诵吧。”

  贺玉兰和她身边的男人不约而同地蹙眉,显然觉得这面试的题目过于刁难了。

  那一页纸上密密麻麻的,别说三分钟脱稿朗诵了,三十分钟也不见得能做到,更过分的是,张凤琴都没有把题目的具体要求说清楚,令人猝不及防。

  贺玉兰念着小姑娘的恩情,正要开口说话,可视线触及到简攸宁的目光时,不由得愣住了。

  对方的眸光中带着璀璨与自信,令她整个人变得熠熠生辉。

  简攸宁把手中的纸一折为二放到一边,一句废话也不曾有,把额头的碎发撩到耳后,便开始脱稿朗诵。

  “气息是人体发声的动力和基础。在播音和主持时,气息的速度、流量、压力的大小与声音的高低、强弱、长短以及共鸣情况都有直接关系。可以说,要控制声音,驾驭语言,就必须学会控制气息。”

  “所谓控制气息,就是要学会胸腹联合呼吸法……”

  一开始所有面试官都不以为意,以为简攸宁装腔作势,可一分钟过去后,简攸宁仍游刃有余。

  一个个都收起了漫不经心,想看看简攸宁到底能够朗诵多少。

  “这样造成的问题是,头几个字有气息支持,后面的字没有气息支持,讲起话来给人的感觉就会前强后弱,上气不接下气。”

  简攸宁并不是磕磕碰碰地背诵,即便是一篇不带感情/色彩的文章,也被她念的抑扬顿挫。

  上辈子工作后的磨炼令她在这方面更得心应手。

  别说贺玉兰被惊呆了,所有的面试官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简攸宁,脸上带着的是罕见的错愕。

  连张凤琴的眼珠子都黏在简攸宁的身上。

  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作弊的。

  为了测试面试者的朗诵水平,面试之前他们一共准备了好几十份的稿子,而刚刚张凤琴的稿子更是随手抽出来的。

  如果简攸宁要作弊的话,就得把这几十份的稿子都提前背熟。

  关键是,这几十份的稿子也是面试之前临时从网络上下载并且打印的。

  尼玛,这还是人吗?

  “而换气,宜口鼻并用,以鼻为主,掌握时间差,使气流充沛有力。”

  简攸宁不疾不徐地念完最后一句话,微微一笑,“老师,我结束朗诵了。”

  见到所有人骇然的目光时,她的心里别提有多爽快。

  上辈子简攸宁卡死在朗诵上,她觉得不公而和张凤琴理论,可被无情地奚落。

  这辈子她掌握了先决条件,简攸宁自然准备充分,她眉眼微抬,毫不畏惧地看向张凤琴,“老师,还需要再来一遍吗?”

  张凤琴语塞,虽然对面的女孩人畜无害,可她却感受到了对方赤/裸/裸的挑衅之意。

  心塞极了。

  对上女儿水汪汪的大眼神,包丽惠的心蓦然软了下来,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温柔道,“妈妈先去给爸爸打个电话好不好?等会再来给你收拾维尼小熊?”

  薛雯雯用力地点头,“妈妈,告诉爸爸雯雯很想他。”

  包丽惠瞧着女儿的模样,嘴角不由自主勾起。

  旋即她站起身,拿着手机走出门外,有些事情包丽惠并不想让女儿知道。

  隔着门缝看着兴致勃勃的女儿,包丽惠拨通了丈夫薛华伟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包丽惠言简意赅地把简攸宁的话复述了一遍,“华伟,你看?”

  薛华伟不比包丽惠,听完妻子的描述,他的神情早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凝重无比。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简攸宁不是说三天内会出事吗?正好,学校组织的班级活动就不要参加了,这三天你尽点心,陪在雯雯的身边。”

  虽然薛华伟与简攸宁接触不多,却也知道简攸宁的人品。

  对方拼着得罪人也要打电话提醒,薛华伟早在不知不觉间就信了三分。

  包丽惠点头,最后无意识地呢喃,“老公,雯雯不会出事吧?”

  薛华伟隔着电话感受到妻子难得的软弱,安慰道,“咱们雯雯从小运道好,你放心,她会长命百岁的。”

  “简攸宁兴许算出了什么,这样,周六、周日让她到咱家来继续替雯雯上钢琴课,就算出了什么事情,她也不会袖手旁边。”薛华伟放柔了声音,“老婆,最迟后天,我就赶回家。”

  包丽惠有了主心骨,挂断电话后,立刻就去房间内哄孩子。

  *

  重生的第一天,简攸宁非但没有失眠,相反,还迅速地进入梦乡。

  同寝的任佳琪则完全相反。

  简攸宁说话时笃定的语气让她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获得面试通过的邮件。

  一个月前,任佳琪鼓足勇气去心仪的公司面试,原以为在面试时发挥超常,十有八/九能够进入下一轮,可等了许久,她也没等到公司的通知。

  过去那么久,连她自己也忘记了这回事。

  就怪简攸宁,偏偏又提起她的伤心事。

  任佳琪在床上翻来覆去,一边告诉自己,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面试怎么可能还有回信,但另一边,心里却仍萌生了小小的期待。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任佳琪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可因为心里记挂着事情,任佳琪没睡多久就醒了过来,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邮件。

  结果邮箱里还真有一封面试通过的邮件。

  任佳琪彻底懵了,她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斜对角简攸宁的床铺。

  卧槽,简攸宁什么时候这么能掐会算了?!

  *

  简攸宁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外公、妈妈的相继去世,加上工作压力,简攸宁睡眠很浅,一有风吹草动就能把她惊醒。

  到后来,简攸宁每日依靠着安眠药才能够勉强睡着。

  如今一觉睡到大中午,她只觉得浑身舒坦。

  简攸宁才刚下床,就被桌上摆放的塑料袋以及饭盒惊了惊。

  昨日她所说的皮蛋瘦肉粥、白煮蛋、包子一样不少,可因为到了中午,皮蛋瘦肉粥的旁边还放着一份温热的鱼香肉丝盖浇饭。

  空气中隐隐约约散发着鱼香肉丝的香味。

  “攸宁,下周宿舍电视台的签到任务、早饭我都包圆了。”任佳琪笑嘻嘻地套近乎,“你什么时候学会算命了啊,你再算算我能进入这家公司不?”

  至于任佳琪昨日口口声声的收拾,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苏澜、杜欣欣同样被简攸宁这一手给震慑住,“攸宁,有空也来帮我算算呗?”

  简攸宁瞧着任佳琪春风满面的笑意,就知道她已经收到了邮件。

  杏眸中闪过一抹笑意,简攸宁抬了抬下巴,“还要收拾我?”满脸傲娇。

  任佳琪连忙凑上前,给简攸宁捏胳膊,“收拾你?谁要收拾你,我任佳琪第一个不放过她。”

  说完这话后,任佳琪讨好地问道,“攸宁,快帮我算算我接下来的面试能成功不?”

  看着能屈能伸的任佳琪,简攸宁不由得乐了。

  但简攸宁并不想暴露太多,升级的微信连她自己也没有琢磨清楚,也不清楚这件事情对她来说究竟是利还是弊。

  简攸宁轻咳一声,再度开启了忽悠模式,“佳琪,有些事情我不能提前透露,昨晚只是一个意外。”

  说话之时,她瓷白的脸上透出淡淡的为难,让人舍不得逼问。

  任佳琪沉溺于简攸宁蹙眉却仍惊艳的脸蛋,呆呆地问道,“为什么?”

  简攸宁随手整理洗漱用品,同时解释道,“世界运行有它自己的法则,窥探天机改变事物运行规则的要遭到上天惩罚。事物发展有着自己的因果,强行插手改变因果,那就会招来无妄之灾。”

  “风水堪舆的相师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就算是窥探了天机,会遭到上天的责罚,在相师的世界里,这责罚又被称为五弊三缺。”

  “五弊三缺指的是一个命理。所谓五弊,即鳏、寡、孤、独、残,三缺,即钱、命、权。”

  任佳琪听得一愣一愣的。

  就听见简攸宁愈发低沉的声音。

  “我的外公就是一代风水相师,但他犯了五弊其二的鳏与残,他向来教导我,若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能独善其身就独善其身。”

  苏澜感慨,“原来这就是攸宁三年来这么低调的原因啊。”

  杜欣欣也连连点头,“咱们这些小事还是别叫攸宁算了。”

  简攸宁甚是欣慰,这下连大学三年为什么不显山不露水的原因也解释了,“雯雯是我带了三年的学生,和我渊源匪浅,她有难,我才打电话去提醒学生家长。”

  一句话解释了昨晚的事情。

  “你们是我大学交好的朋友,若是真有意外,我也会提前告知你们,但生活里的小事,恕我真的不能多言。”

  简攸宁耸了耸肩,然后伸手指了指天上。

  三人听到这话皆心满意足,只觉得与简攸宁的距离也更近了。

  任佳琪也不逼着问面试的结果了,她大大咧咧地凑上前,“简美人,快吃饭,等会儿还要去电视台听报告,咱们别迟到了。”

  见把三人成功地忽悠过去,简攸宁浑身轻松,笑眯眯道,“好。”

  *

  简攸宁所在的是中国传媒大学。

  学校组织大三的学生参加社会实践活动,把不同专业的学生分批次送入了北京电视台底下的小电视台,也就是分部。

  如今实践活动即将结束,为了鼓舞学生就业的信心,学校专门请来北京电视台的副台长给大家演讲。

  传媒大学最注重形式,一个普普通通的演讲都能够搞出大阵仗来,礼堂布置一新,更是挂着巨大的红色横幅,拐角、窗台、演讲台上摆满了芳香四溢的鲜花。

  从电视台归来的简攸宁几人直奔学校的大礼堂占座。

  可大伙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后排的座位。

  放眼望去,后排乌泱泱地坐满了学生,只有最前面几排空空如也。

  哪怕他与妈妈离婚时,简攸宁也只是觉得是夫妻二人长期分离,感情淡了生活不下去了而已。

  简从佑扮演了好爸爸、好丈夫的角色二十多年,以至于后来简攸宁知道简从佑有一个比她只小九岁的儿子时,所有的信仰一度崩塌。

  这时候,对妈妈死因的怀疑才会接踵而来。

  简攸宁抿了抿唇,心乱如麻。

  上辈子简从佑病危,临死之前想再见她一眼。

  而简攸宁想着,虽然爸爸对婚姻不忠,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不起她,当即便推了手头的工作,直奔香港。

  谁知竟会发生那样的悲剧。

  全身不受控制、刹车踩到底的颤栗感再度袭来,简攸宁的后背不知不觉湿了一层,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就在简攸宁发愣时,任佳琪穿着人字拖,推开移门,不满地嘟囔道,“我说攸宁,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纪大帅哥找人都找到我这儿来了。”

  “让我瞧瞧是不是中邪了。”

  她嬉笑间就走到简攸宁的身边。

  亲昵的举止令简攸宁迅速地回神,但她未曾有任何的排斥,脸上还浮出了一抹柔色,因为任佳琪是简攸宁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他找你干什么?”

  许久不曾想起纪白,简攸宁有些恍惚。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纪白带给她的痛苦也不复存在,如今想到他,心里已经没有一丝涟漪。

  任佳琪撇撇嘴,刻意拉长了声调,“还能找我干什么,我给你学学。”

  说着,任佳琪的声音一变,“佳琪,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想找攸宁,但她一下午都没有联系我,你能联系到他吗?”

  把当时纪白的口气学的十成十。

  即便简攸宁对纪白的印象已经模糊,但看着任佳琪的表现也能够分辨出几分。

  简攸宁勾唇抿出一抹笑意。

  任佳琪又是啧啧两声,“你平时要是愿意多笑笑,前赴后继的追求者们恐怕都要打起来了,何必吊死在纪大帅哥身上呢。”

  她素日也见过不少美貌之人,可简攸宁每每都能给她带来惊艳之感。

  难得有人容貌瑰丽,恍若盛开的玫瑰,但通身的气质偏偏干净纯粹,这奇异的结合,更令人移不开眼。

  简攸宁安安静静地站着,唇角上扬,“你说的对,我为什么要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

  任佳琪被惊,嗓子眼像是被呛到般,不停地咳嗽,“简攸宁,你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纪白虽对外光鲜亮丽,可任佳琪却是知道,对方是个一穷二白靠女人的怂货,但不知怎么,把简攸宁迷得团团转。

  任佳琪起初还会提醒几句,可感情的事情,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她也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而影响和朋友的感情。

  所以此刻听到这句话,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简攸宁耸肩,而后指了指太阳,“你觉得会有鬼不怕阳光的吗?”

  显然是玩笑话。

  可任佳琪仍觉得愣了愣,不知怎么,她觉得眼前的简攸宁性子变了。

  不过她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只认真叮嘱道,“如果纪白那王八蛋做了什么伤了你的心,姐妹儿就在这里,别客气,看我不一爪子挠花他的脸,没那副臭皮囊,我看他还怎么耀武扬威。”

  “行了,你好好想想,我还得回去安慰苏澜去,她和卖家理论了一下午了都。”

  简攸宁又笑了。

  想到因为苏澜,才印证了微信的特别之处,简攸宁的心情变得美了起来。

  “苏澜的生日快到了,你就和她说,让她香奈儿的色号随便挑,甭管十只还是二十只,我都包圆了。”

  简攸宁所在的宿舍关系还不错,平日里生日也会互送东西。

  比起后世“女生八人宿舍间,七个微信群”好上太多,即便后来大家各奔东西,有时间也会出来聚一聚。

  任佳琪哦豁地叫了一声,“你居然这么大方?”

  不过简攸宁不仅家境颇佳,平日里也会去富人区的小孩子做钢琴教师,收入也不菲,十只、二十只口红并不在话下。

  “既然小土豪都说话了,那就好办了。”

  简攸宁黑漆漆的眼里倒映着任佳琪离开的背影,平静地拿出手机。

  因为整个下午都沉浸在微信中,所以简攸宁忽略了企鹅消息与短信息,现在打开一看,手机几乎被纪白的消息占领。

  简攸宁粗粗扫了一眼纪白的消息,起初纪白语气婉转地询问她在干什么,而后可能见她许久没有回复,说的话逐渐变得暴躁起来,最后更是质问她在哪里。

  看着依旧熟悉的口吻,久违的记忆浮上心头。

  上辈子也就是这一天,纪白不仅和她提出了分手,而且把她贬的一无是处,隔天就潇潇洒洒地和邱馨莹公然出双入对。

  让她在学院所有人的面前,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简攸宁嗤笑一声,二话不说直接给纪白打了电话。

  不是想要提分手吗?不是想要傍上邱馨莹吗?行,她简攸宁就等着。

  没有了上辈子的单纯与软弱,没了对纪白的爱,没有了软肋,简攸宁不信自己还会一败涂地。

  而一直处于焦躁状态的纪白,见到了简攸宁的回电,顿时呼出一口气。

  邱馨莹逼的紧,让他两面为难。

  一方面,简攸宁性子单纯、又生的美,平日里好好哄着,还能够从她手里拿些钱,带出去备有面子,只是她不懂情/趣。

  另一方面,邱馨莹的外貌虽没有简攸宁美艳,可情/趣十足,哄得他心中舒坦。

  原本他一直在犹豫不决,可这回电视台的实习位置,让他彻彻底底动摇了,心中的天平直接倾斜。

  只是有些可惜,简攸宁为人保守,他还没玩过。

  “攸宁,你放心。”包丽惠晃了晃手机,“我和雯雯的班主任关系熟稔,入夜后,每半个小时,我都会要求她清点学生的人数。”

  不管学生发生了什么意外,都能够尽早地施救。

  简攸宁了解包丽惠的人品,知道她言出必行,心下放松,“我去给雯雯上课。”

  说完话后,她轻车熟路地走向琴房。

  包丽惠瞧着简攸宁纤细的背影,心头逐渐浮现出些许的感激,她知道,不是谁都会顶着压力出声提醒的。

  若是虚惊一场,皆大欢喜,可雯雯真出了什么事情——

  包丽惠浑身一颤,根本无法想象那样的结果。

  琴房内的薛雯雯见到简攸宁,咧嘴便扑了上去,“攸宁老师。”她亲昵地在简攸宁的身上蹭了蹭,委屈道,“妈妈把我关在房间里,哪儿也不许去。”

  简攸宁知道这是包丽惠害怕雯雯出意外事故。

  她摸了摸薛雯雯的头,带着她走到了钢琴边上,分散她的注意力,“咱们来练习上周教你的曲子,看看一礼拜过去,手生了没有。”

  薛雯雯撒娇道,“攸宁老师先给弹给我听。”

  简攸宁并未拒绝薛雯雯的请求,两人挨着坐下,她便开始弹奏曲子。

  薛雯雯年纪还小,瞬间就忘记了不快,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简攸宁上下翩飞的手指,最后笑眯眯地侧耳倾听。

  *

  谢刘萍是雯雯的班主任。

  从欢乐谷到度假村,她这一路累的够呛,可偏偏带的每个学生都非富即贵,哪个也得罪不起,只能尽心尽力地把这群祖宗伺候好。

  多少人羡慕她这高薪的工作,可谁知道一旦学生有丁点的差错,十个她也不够负责。

  把所有的学生都安顿好,谢刘萍这才有时间喘口气、喝口水。

  没休息两分钟,谢刘萍就拿出手机,点开学生的家长群,把刚刚拍的照片一一上传,表示学生们都已经平安到达度假村。

  就在这时,谢刘萍又收到了包丽惠的消息。

  说来也奇怪,包丽惠的孩子没有参加这次班级活动,可她今日就像是中了邪般,非得让她每半个小时就清点一下人数。

  谢刘萍躺在床上捶腿,整个人又困又涩,对于这个提议内心是拒绝的。

  不过想到包丽惠的反常,她还是咬咬牙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谁叫她带着是一群小祖宗呢。

  原本谢刘萍只是例行公事,可她万万没想到,在她眼皮子底下,还真丢了一个人,周舟。

  谢刘萍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

  没胆子把这件事情隐瞒不报,谢刘萍当即就打电话报警,得到警察的回应后,谢刘萍又招呼随行的老师一同寻找。

  度假村依山傍水,尤其是晚上,山上黑黢黢的。

  一旦出了什么意外,那就完了。

  不仅仅是周舟完了,她也完了。

  想到这一层,谢刘萍差点没被吓的哭出声来,可她还是颤颤巍巍地给周舟的家长打电话。

  *

  包丽惠整晚都心神不宁,可瞧着在旁陪女儿看动漫的简攸宁,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就当她松懈心神时,桌上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包丽惠瞥了一眼熟悉的来电,心中咯噔一下,下一秒便按下了接听键。

  “包姐,出大事了,周舟不见了。”

  谢刘萍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与惊惧。

  包丽惠听到这话,手一哆嗦,差点连手机也没有拿稳。

  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简攸宁,当初简攸宁对她所说的‘很大程度上属于非正常死亡,比如车祸、意外伤害。’再度浮现在脑海,包丽惠整张脸被吓的霎白。

  但见到简攸宁身旁好端端的雯雯时,包丽惠的脸色又好看了些。

  包丽惠震惊之下只字未言,但无言的沉默让谢刘萍更加心慌,她的哭声愈发加大,“包姐,咱俩平时关系好,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你从早上就开始提醒我要清点学生人数,是不是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谢刘萍早就在心中默认了这一点。

  毕竟包丽惠一开始非常配合班级活动,可到出发的前一天,她突然变卦,更是多次对她提醒。

  如果说包丽惠对此一无所知,那谢刘萍根本不信。

  谢刘萍还要说些什么,包丽惠却直接掐断了电话。

  她的嘴唇泛起些许的苍白之色,只无助地看向简攸宁,哆哆嗦嗦道,“攸宁,你都算准了,雯雯有个同班同学不见了。”

  此刻,包丽惠的心内满是彷徨。

  她怕自己的女儿大灾还没有度过,不知何时会意外离开,又担心消失的那位同班同学,毕竟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对方是替她的女儿挡了灾。

  薛雯雯耳朵尖,立刻插嘴问道,“妈妈,谁不见了?”

  包丽惠这才意识到女儿还在一旁,连忙摇了摇头,“你听错了,我和你攸宁老师正在议论电视里的角色呢。”

  “乖,时间不早了,你先上楼睡觉,妈妈一会儿就来陪你。”

  薛雯雯被教养的极好,知道老师和妈妈要开始说悄悄话,瘪了瘪嘴,乖巧地上了楼。

  临走前,她还给简攸宁做了一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