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所触及之处是饱满的肌理，那样炙热，那是一切温暖的来源。
像是缺水的旅人遇见到清泉，只浅尝当然不够。温软的小手探进了开了两个扣子的衬衣领口。
不够，进不去。
司凌闭着眼两只手摸到他的胸前，双手并用解开他胸前的扣子。
她很有耐性一颗一颗地把他所有的扣子都解掉，双手顺过他的胳膊，将他的衬衣脱下，然后才迫不及待的拱起身子向自己靠近他，双手圈过他的后背，紧紧地抱住了他。
第一次，她这样主动。
云暮梵简直要被她的热情弄疯了，他一面引燃她，一面又清醒的知道自己只不是她现在情绪发泄的道具。
他当然恨不得立刻马上要了她，但是，他不想她后悔，也许在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后悔的样子。他敢保证，如果第一次是在这里，在将来某个时候，她将来一定会后悔的要死。
看起来倔强的，无所畏惧的司凌，她的内心并不是像表面那样无畏无惧。
她之所有看起来横行无忌，表面上无所畏惧的样子，都来自于她的无人可及的灵术以及近乎没有敌手的身手。而不管她的身手如何了得，她的内心，不过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喜怒哀乐心里都有，只不过被灵山的老头教的不会了而已。
恐怕是由原来的不许到时日渐久的如今不会了吧。
云暮梵抱着她在宽大的玉石地面上滚动，仿佛这样可以放开些自己的欲望。司凌似乎觉得这样也比较舒服，任由他抱着自己在地上转圈圈，长长的头发一圈圈地将两人缠绕在一起，在大树底下停住的时候黑缎般的长发缠着云暮梵的脖子，将两人紧紧拢在一起，脸贴着脸，胸膛贴着胸膛，大长腿与纤瘦的美腿缠绕交叠在着，两人之间紧密的没有任何一丝空隙。
窄小的胯间已经深刻的感受到来自男性的炙热。
司凌双手偎在他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感受着来自身体上方的极为克制的喘息声，她微微仰起头，再次张开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双唇，印在他的唇边。
“真的，不要吗？”清清冷冷的声音此刻有些嘶哑，带着令人躁动的魅惑。
云暮梵勾舌轻舔着她送过来的红唇，微微有些红肿，口感也与此前的青稚不同，丰满而有弹性。
不要吗？
都到这个份上了，再不要，他就真的是柳下惠了。
身上的人已经衣衫半褪，连身裙的下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压到了胸前，身下风光早已一揽无余，她的美好就在他的身下。更重要的是，她不但没有反抗还往上送。
云暮梵知道错过这一次，这样的机会恐怕真的很渺茫了，但是，今晚，他真的要做柳下惠了。
修长有力的大手绕到她的腰间，让她紧紧地贴近自己，仿佛下一秒她就会逃走，然后压着她的唇，绯色红唇扬起一抹妖娆的笑意：“如果在这里要了你，岳父大人恐怕要从天上下来把我打一顿了。”
云暮梵没有说坟墓，那一场空难，所有人尸骨无存。而且血卫队的资料极为保密，甚至，他们都不能在真正的烈士林园立碑。
修道人相信人有轮回，但不并寄望成仙。各派门中有掌门羽化的记载，但在末法时代道教也是一样，成仙极为虚无。
所以云暮梵说的天上，不过是……像所有大人骗小孩说你去世的亲人是去天上了一样……骗她的。
一句话，一阵清风，一切迷醉尽数散去。
难过，空虚，从心里滋生出来，眼角酸涩……
司凌搂着云暮梵的手缓缓松开。垂下，然后，挣扎地想要起来。
云暮梵早已料到，揽在她腰间的手一用力，她仍紧紧地贴在他的腹前动弹不得。
司凌摸向自己的胸口，却碰到了云暮梵的胸膛，她抬眼看他，眼里蓄满泪水。
云暮梵亲吻着她的眼角，柔声道：“哭出来，宝贝，哭出来。”
哭出来，发泄出来，不要压抑着。
司凌却没有哭，眼泪充胀着眼睛渐渐泛起红色，她仍然没有哭，只是哑着声音：“云暮梵，我难过。”她摸着自己的心口，眼眸中的迷茫被眼中滚动的水珠放大，看得云暮梵心都痛了。
他不敢松开她，怕她跑，怕她离开自己……她有天王剑，她有混元伞，随时都会跑掉的。他要紧紧地把她琐在身边，哪怕看着她难过……她也只能在他身边。
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一遍遍地亲吻她的眼，仿佛要替她把眼中的泪吸出来，好像那样她就可以快点哭出来。
“哭吧宝贝，哭吧。”云暮梵诱哄似地一遍遍地说着。
他以为给她极大的快感再给予强烈的刺激后，剧烈的反差可以让她轻易的哭出来，可是……没有。
他的宝贝，比他想像中的还要能坚韧啊。
司凌看着他，眼中的茫然越扩越大，好像她的灵魂已经尽数迷失了，她双手拢在胸前似在抗拒，可是她的嘴里却说着这样的话：“云暮梵，要我吧。”
“要我吧，让我忘记难过，好不好，云暮梵。”
云暮梵看着她，心痛地简直要窒息。
他心痛死了，这个时候他宁可司凌跟那些天天想法子引起他注意的女人一样，故作可怜的哭得凄惨，也不要她这样拼命的克制着。
“宝贝，宝贝。”云暮梵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亲吻她，就是没有要他。
非常轻易就可以得到的。
他吻住她，紧紧地闭上了眼，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伸手拉下了被他推到上面的裙摆，挡住她所有春光。
司凌别过头去，眼泪刷地就流了出来，滴答一声溅在了白玉地面上。
做得这么明显，分明就是不想要了。
“灵儿，他是不是……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