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只能想却不敢伸手。
只是往旁一让，让她走在前面，自己竟侧身跟在了她身后，看着她握着扇子，挺直的后背莫名有一种感觉，说不出是敬畏还是亲近，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靠得更近点。
杨生也一直等在门口。
刚刚在等的时候看见戚云以为他要走，没想到他竟然跟自己一样跟在司凌的身侧，不由一愣。故意慢了一步，落在他们两人身后，一把扯住要跟上去的莫芸。
莫芸从昨晚开始就跟他生气，不跟他说话，见他猛然这样扯自己，不由就怒了，恨恨瞪他一眼就要开骂。杨生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地嘘嘘：“别叫别叫。”
司凌的耳力当然听到身后的动静，戚云也听到了，但是他看司凌没有回头也就不管。
她的人他不在意，他当然也不能多管。
等两人走远，杨生才松开莫芸，手指却在离开的时候被莫芸狠狠咬了一口。他又怕叫声惊扰了司凌，只好忍着痛问：“他怎么回事？这人是谁？”
莫芸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他了，对他有些出血的手指有些抱歉，但还是非常理直气状地回：“是戚氏的老板戚云，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陪着大人。”
莫芸想到戚云刚刚说的话，好像是司凌答应了在帝都期间都陪着他什么的……
啧，行情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莫芸觉得还是自己简单啊，什么烦恼都没有。不过看司凌好像也没有什么烦恼这些男人陪着，她没什么感觉，没有人陪着仍然没有感觉，永远都是那样气定神闲，老神在在，莫不关心的样子。
老大就是老大啊……
莫芸看了看杨生一眼，想到司凌昨晚的话“他没摸你那里”，莫名脸一红。
杨生却没有留意道，人已经自顾自往前走了：“戚氏，戚氏……”随后恍然大悟地低叫一声，捂住了自己嘴，“戚氏不就是那个黑社会青帮吗？”
杨生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司凌是犯黑体质吗？为什么总招来黑社会？
宫宸黑社会，戚云黑社会……云暮梵虽然不是黑社会，可是他比黑社会还要可怕……
天哪，他这么好的眼光一眼就发现司凌有巨星的潜质，可是司凌为什么就不能眼光好一点，交朋友的时候留意下，往好的人方面交呢。
这个国家最大的几个黑社会头子都在她周围围着……
杨生只觉得整个人都无力了，本来挺直的脊背顿时就委了委。
实在是……太可怕了。
一个云暮梵就常常把他吓个半死，现在又出来两个黑社会头子，宫宸还好点，这个戚云，看起来比云暮梵还要凶神恶煞。
莫芸看着杨生的背影，只觉得他的背影比人可爱。
杨生这个人呆呆愣愣地像个呆子，除了帮司凌谈合约还有点头脑和韧性，其他简直说不上好，看女人的眼光更是差的离谱，也不爱说话。可是他的背影却都是话，站直了，那是自信，胯下了那是沮丧……
如果是正面，她就只能看到杨生那死呆呆地脸。
今天她化妆比较快，到影棚的时候大家还都在检查设备。
看见她进来都纷纷打招呼。
因为昨天宫宸来过，大家都只是一抬头，看见一个人穿着白衬衣黑西装也没有多看，只看了一眼司凌直接掠过后面的男人，低下头边干活同时打着招呼：“宫总。”
王柯林也在检查各部门机器设备。
这都是王成给他留下的心理障碍。
他听到大家跟司凌打招呼的声音又跟宫宸打招呼的声音，便头也不抬地道：“小司凌，宫总昨天我们连夜剪了个样片，你们两过来看看。”
司凌对他们叫错名字其实有些不太在意，但是出于礼貌她觉得还是要解释一样，当然也因为身后戚云身上不断散发出阵阵戾气。
“王导，他叫戚云，不姓宫。”
她这么一解释，这下子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戚云，立刻都有点尴尬。
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戚氏最近几年也有投资影视。如果在街上偶尔听到这个名字他们都会认为不过是不同人取了相同的名字，可是现在，他是跟在司凌身边的，他们每个人都非常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青帮戚氏的戚云。
被尴尬到的还有王柯林，他抬起头看向司凌，又看看戚云，走了过去：“是戚氏的戚……总？”
王柯林总体上来说还是嫩些，但是他情商很高，既然位份还没有到安家生的地步，他努力把周围一切都处理地圆融。
戚云黑着一张脸，但还是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递了过去：“是。戚云，初次见面。”
王柯林并没有伸手去握，因为他知道有些大佬是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的，因为怕仇杀什么的。但是戚云竟然主动把手递过来了，那显然是对他很大的信任。
当然他知道这一种信任来自司凌。
然而礼貌不是戚云的目的，手握过说，他问：“昨天宫宸来了？”
王柯林看着司凌也不知道说是呢还是说不是呢，看司凌并不在意的模样，便实事求事道：“是，昨天宫总一直陪着司凌拍到结束的。”
戚云点点头看了司凌一眼：“嗯，今天我陪你，直到结束，然后你送我回家。”
司凌点点头：“好。”
王柯林觉得戚云将再次成为第二个宫宸，默默为他默哀。
因为昨天司凌也是这样答应宫宸的，但是，关键时刻云暮梵就出现了，然后司凌答应过的什么都作废了。
显然，这个戚云的命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大家还在整理道具，戚云指了指机器：“不是说昨晚剪辑出来了么？我虽然不是宫宸，能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