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见他那样严肃，也肃起了形容，正色道：“什么事，你问吧。奶奶知道的一定都告诉你。”

　　宫宸问：“奶奶一早就知道司凌是修灵门的人吗？奶奶知道修灵门的人是做什么的吗？”

　　见老太太有些犹豫，宫宸有些着急，：“奶奶，你就告诉我吧。今天凌儿为了救了受了重伤。云暮梵说凌儿是他们的人，说修灵门是属于国家的。我想知道，这些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点点头：“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的问题，我要先回答你哪个呢。”

　　“奶奶，你就一个一个地回答，我每个都想知道。”

　　老太太点点头：“好，那我就都告诉你。”

　　“我倒不是一早就知道凌儿是修灵门的人，我是因为看到他长得跟她那个外婆长得有几分相似，你又说我的命啊，是她和枯云大师一起救回来的，我想那应该就是修灵门没错。这天下，也就灵山一个修灵门，除了是司老头的后人，还能有谁？司老头的儿子死的早，想来是把小司凌当个男儿来养，教得规规矩矩板板正正的。”

　　宫宸接口道：“何止是当男儿来养，还是当掌门来养呢。我听凌儿说起过小时候练功的事，特别辛苦。”

　　老太太疑惑道：“哦？是吗？司老头那么有钱会让自己的孙儿吃苦吗？”

　　“倒也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是练得很辛苦。”宫宸奇道，“修灵门很有钱吗？我最初遇到凌儿的时候凌儿说家里很贫穷，有很多人要养。后来知道她是修灵门掌门之后，也知道她一直赚钱就是为了维护修灵门一门的生计。如果修灵门很有钱，凌儿怎么还要那么辛苦赚钱？”

　　老太太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可能就是司老头的家传基因。爱财。”

　　“原来我们几个一起在西洋留学，啊，就是出国留学。家境也都不错，但是后来发生了战争，汇钱不像以前那样方便，我们有断了收入来源。只有司老头的钱好像永远都不缺似的。但是，他从来不会借钱给我们，而且他还会自己去打很工赚钱。”

　　“云大哥，就是云战龙他家原来做古董生意的，一眼就能看到司老头身上带着的古董。那是从头到脚的宝贝啊，只要随便卖掉一件就够我们生活小半辈子了。可是他不肯啊，说古董就是留着才会值钱，卖了就不值钱了。执意打工。”

　　“开始的时候因为他神神叨叨有钱又吝啬，所以我们都不太喜欢他，甚至很排斥他。可是直到后来……”

　　“有一次我们学校发生了疟疾，全样有一半同学都染上了。宫三哥也染上了。那个时时候因为战争药品很贵，我们这些留学生在校方眼里就不那么重要了。只要有药先到就会先用给当地的学生身上。当时宫三哥，也就是你爷爷眼看着就要挨不住了。司老头竟然默默拿出了自己的所有积蓄去贿赂校医，换回了药。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也染上了疟疾。但是当时他所有的钱都给你爷爷了，他自己没有钱找医生拿药。”

　　“也就是那一次，我们发现了他的秘密。”

　　“什么秘密？”宫宸一脸好奇。

　　老太太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就是修灵门的秘密喽。”

　　“他救了我们三哥的命，我们当然也不能见死不救。我们几个去抢了当地的一家富户，连夜潜回学校打算替他买药。”

　　宫宸惊道：“奶奶你也会抢……”

　　老太太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当时我父亲也洪门的人，这点子本事我当然有的。而且，当时那家富户因为对工人吝啬残暴害死了我们好几个留学生。我们也是劫富济贫。”

　　宫宸笑道：“是是是，奶奶你是劫富济贫。然后呢？你们发现了什么？”

　　“当我们回到学校的时候发现宿舍里好像点了一盏灯，特别特别的亮，但是那亮光呢又特别的与众不同，像黄金一样，却没有光芒。当时我们都高兴死了，以为是一个黄金雕塑，简直就是天降横财。后来打了油灯看，才发现地上居然还坐着一个人。”

　　“当时真是把我们都吓着了。一个大活人，盘腿坐在地板上，双目紧闭着，一点气息也没有。身体面前还悬着一个黄金雕塑。云大哥最大胆，想要走近看。但是神奇的是，那里周围仿佛都是透明的墙壁一样，一走近就能撞上。”

　　“是结界？”

　　老太太看向宫宸：“你也知道了结界了？”

　　“是，就是结界。当时我们都不知道，都认为见鬼了。”

　　“后来呢？”宫宸着紧问。

　　“后来，那个怪同学司老头就睁开了眼，然后我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黄金雕塑就那样钻进了他衣服里。”

　　宫宸纠正道：“奶奶那是灵体，是回到他身体里了。”

　　老太太连连点头：“是是是，但是那个时候我们不知道啊。”

　　“然后呢？”

　　“然后司老头就站了起来，脸也不白，身体也不虚弱了。疟疾全好了。”老太太回忆着当时，脸上还露出非常神奇的模样，“云大哥怕他是什么会邪术的人，很防着他。他说了一句话后，云大哥就没有防着他了，反而从此特别尊敬他，我们因为相信云大哥，也都非常相信他，当然，也很依赖他。”

　　“奶奶，您就别卖关子了。司爷爷当时说了什么？”宫宸像个听故事听不到结尾的孩子，急道。

　　“他说，天下已乱，新主要出。我是修灵门的人。”老太太学着当时司老头的声音，粗声粗气道。

　　宫宸一脸无语：“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