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手心 第三十一章:再见
作者:茶茶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回到家里,白十七感觉进错了房子,马上退出去。还扯着秦安墨说:“快点走啊,进错房子啦,你说你。我进错房子也就算了,你连自己家都会走错。丢不丢人啊。”

  秦安墨好笑地把白十七扯回来,掰着她的脑袋看清楚了。说:“这里是我们的家,你没有走错。”

  白十七惊讶地看着客厅里的一切。

  红色的玫瑰铺满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整整齐齐地、一朵挨着一朵地铺在地上,中间有一条用花瓣铺的过道。每几朵玫瑰旁边就会摆一个心形的蜡烛。烛光和大厅上方暖黄色的灯光融汇在一起,仿佛在随着背景音乐在流动。背景音乐是一首白十七没有听过的一首很古典的钢琴曲,客厅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个蛋糕,蛋糕上没有文字装饰。只有白十七喜欢的樱桃和芒果。

  “这是……怎么了?”你今天生日吗?后半句白十七没有说出口,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怎么说现在他们也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这个女朋友当得太不合格了。

  秦安墨没有笑,神情似乎有些歉意。他说:“没什么大事。”

  白十七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生日。不然就尴尬了。

  “我明天就要出国了。今天和你好好告别一下。”秦安墨还是牵出来一抹笑,虽然心里很不舍,但是还是不能显得太儿女情长,否则十七也会难过的吧。

  “……是吗。”白十七仿若遭到晴天霹雳。

  “是的,只是也就十几天,s.l的市场竞争力还有很大的潜力,我们打算进军美国市场,所以要过去十几天。”秦安墨低声说,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白十七只觉得背心出汗,一股凉气从脚底直钻心底,冰的刺骨。他要出国了……就是说她终于等到拿证据的那一天了,她终于有机会拿着证据走了,可是为什么现在她的心里一点也不开心呢,一点点开心也没有,好好告一下别吗?只怕告了这次别,我们就是以对手的身份站在法庭上见面了,想到这里,白十七心里一痛,两行泪不知不觉滑出了眼眶。

  秦安墨看见白十七哭了,手忙脚乱地安慰她,替她擦安静眼泪,说:“哭什么,我秦安墨的女人是这么脆弱的吗?有不是生离死别,只是出个差而已。”

  白十七还是恍若未闻,杵在那里发呆。

  秦安墨捧起白十七的脸,坏坏地说:“还是……你怕我不在的时候寂寞?”

  白十七一把推开秦安墨,只说了一个字:“滚。”说完走到蛋糕旁边扯了张凳子坐下,自顾自的切了一块吃起来,低着头,眼底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痛苦与挣扎。

  秦安墨走过去,轻轻地抱着白十七,并不说话。他觉得,在自己将要走的时候,有个人舍不得自己,在自己在外面的时候,知道家里还有一个人期盼着自己回家,在牵挂着自己,担心着自己,这样的感觉,自从爷爷过世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父亲仍然是在外面风流常年不回家,母亲更是把对父亲的憎恨牵扯上了秦安墨,十几年来连一句问候都不曾有,自己在外面找到了情夫,他的父母虽然还没有离婚,那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等他们双方都同意了怎么处置老爷子留给他们的遗产,就一定会离婚。

  这些年秦安墨尽管一个人撑起整个公司的运作很不容易,但还是拼命将公司原本属于爷爷的那一部分转到了自己名下,s.l是爷爷毕生的心血,不能让它轻易毁在爸爸的身上。

  白十七多么想让这个晚上的时间能够慢一点,一点点也好。她站起身,抱着秦安墨,主动将唇送了上去,说:“安墨,要我。”

  秦安墨稳住了白十七的唇,一点一点地深入白十七的口腔,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白十七主动迎接秦安墨,两行泪水从眼角滑下来,安墨,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也是唯一能够给你的,安墨,对不起。

  身体热度不断蹿升,秦安墨一刻不停地掠夺,占有,白十七热烈地回应。

  因为,这是最后的一次了。

  第二天早上天没有亮,秦安墨便起床了,他尽量轻手轻脚,怕吵醒了白十七,顺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穿好衣服走去了书房拿公文包,走之前在她额前吻了一下,轻声说:“再见,十七。”

  白十七听着房门合上的声音,嘴唇微动,嘴型是在说:“再加,安墨。”

  她根本没有睡着,她一晚上都没有睡,一直看着秦安墨,怎么也看不厌。秦安墨醒来的时候,她闭着眼睛,假装没有醒来。他听见他穿衣服的声音,听见他掖被角的声音,听见他光脚走在羊毛毯上的声音,听见他靠近她的时候,身体和被子摩擦的声音,听见他呼吸的声音,听见他说:“再见,十七。”,然后他走出去的声音,房门被打开又被合上的声音,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的声音。白十七好像想起什么一样,马上爬起来跑到,窗户边上,果然看见秦安墨那辆黑色的车缓缓地从车库驶出来,经过这件房子时,微微停顿,然后又向前面开去。

  手机响起来短信提示音,是秦安墨发过来的,他说:“十七,我爱你。”

  等白十七抬头时,车已经转一个弯,不见了踪影。

  天已经开始微微泛白了,空气里吹过来凉凉的风,但是冬天已经要结束了,那树精神抖擞的梅花也凋谢了。白十七有些感伤地想,也许他和秦安墨的这段感情和这株梅花一样,只属于冬天,冬天过去了,他们也就结束了,理所应当地结束。本来,就是两个不能在同一个空间共存的人呐,是上天开了他们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才让他们有了这番纠葛。

  白十七靠在墙上,又支撑不住,滑到地上,痛苦地仰着头,眼泪一个劲地掉落,却没有声音。白十七现在心痛的难受,甚至连呼吸都会牵动现在心上面血淋淋的伤口,钻心的痛。白十七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痛,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