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悠言清楚地感受到屁股下面一根火热的东西戳在两腿间，就算再不知事也知道那是什么，瞬间吓得不敢乱动。听说那里弄不好会特别疼。

　　半天没见欧阳浩动。只听到身后时断时续的吸气声。

　　“你……你没事吧？”染悠言不放心地问。

　　“你让我乖乖抱着别乱动就好！”欧阳浩沙哑着声音说。紧搂着怀里的人吸着发间的清香，平息着身下的躁动。

　　以前也不是没有抱着人吃豆腐，只是如此擦枪走火还是第一次。看来是好久没有泄火了，偏偏怀里的人只能看不能吃。还时不时不自觉地撩拨一下他。真是火上加火。

　　平息得差不多时欧阳浩放开染悠言的腰让人起来，然后起身后直接进了休息室。

　　“老实在这呆着等我出来。”进去前欧阳浩叮嘱着。

　　染悠言听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红着脸不知道该干嘛，欧阳浩出来后示意人进休息间洗洗脸，这种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自己看看就好。

　　小艺见着人出来后打趣说：“悠言。一去这么久。难道表哥又对你做坏事了？”

　　和小艺混熟悉了之后，她就一直跟着染悠言直接叫欧阳浩表哥，叫得比染悠言还顺口。关键是欧阳浩居然没有任何表情地答应。

　　“什么叫又？只是表哥说要锻炼我能力，交给我一个合作项目。问得久一些罢了，回头有什么事你记得要帮我。我可不想被他看扁了。”染悠言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

　　“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说话。”小艺凑了过来，一副你别想骗我的样子。满脸潮红的样子说那种话，谁会信？

　　染悠言轻咳了一声说：“我有点渴了。去倒水了。”说着立即像逃一样离开。

　　合同的进展很顺利，这边确定后染悠言很快给张凯那边回了邮件。

　　欧阳浩看人看得相当严。不管自己有多忙，一旦听说山月的人来了，说必定要全程陪着染悠言直到签*约完成，完全不给张凯任何单独对染悠言下手的机会。

　　张凯表现出诚心合作的样子，倒是完全没有什么逾矩之举，最后反而显得欧阳浩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欧阳浩精明的总裁形象在崩塌前，染悠言实在看不过去，一再保证不会出什么事，他这才不跟着，而且现实也不允许他这么跟下去，那么大集团的一个总裁，哪有那么多闲时间跟着这么小一个合同？

　　这段时间的张凯好像回到大学时的恋爱期，以前他从家里去学校，或者从外面回来，都会想着为染悠言带好吃和好玩的，每次看着她那满足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幸福。

　　虽然现在不能看到她吃东西时满足的样子，但看着她礼貌的接过自己的礼物，而不是丢进垃圾桶里就足够。慢慢来，他就不相信自己打动不了她，毕竟六年的相处对染悠言的喜好摸得很是清楚，每次不管是吃的，还是小礼物都送到她心坎上。

　　欧阳浩每次都黑着脸，他总不能当着面把东西丢出去，那样做多没品！

　　张凯这次带来“眯你”家的糕点，放在会议室里，飘香四溢。

　　“悠言。”见人进来张凯连忙站了起来。

　　“张先生，请坐，您发过来的合同最终版我们这边看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今天我代表秀美把合同签了。”染悠言直接进入主题，没有要叙旧的意思。

　　染悠言不是没有看到张凯眼中的那一份失落，只是有些人迟早会走散，她没有必要回头给别人第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张凯只好立即谈起了合同，半小时过去后基本沟通完毕。

　　短短几个月时间，在张凯的眼里，染悠言已从之前什么都不知的毕业生，成长为一个独挡一面的公司小白领，谈起工作时干练而又自信。

　　“有劳张先生又跑一次了，那以后合作愉快！”染悠言站起来伸出手公事公办地说。

　　“合作愉快。”张凯握着染悠言的小手并没有立即放开，接着说：“悠言，我们没必要如此生疏，那时是我混蛋，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染悠言抽出手平复着悸动的心打断说：“张先生，我已经结婚了。”

　　已经结婚了，短短五个字像千斤重一样压在张凯胸口。

　　“是啊，我还没来得及祝福，你以后还是叫我张凯吧，不要那么生疏，就当是给我最后的一点心里安慰，分手后我们还是朋友，至少也是合作伙伴。”

　　“嗯。”染悠言握着拳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张凯已是过去式。

　　即使两年后结束与欧阳浩的交易关系，张凯也不是自己要找的良人。

　　张凯打感情牌只不过是发现自己有了利用价值，而非因为爱。

　　见人应了自己的要求，张凯笑着拿起桌子上的糕点盒子说：“以前你很喜欢这家糕点，今天顺便买了一份过来。”

　　“眯我”是染悠言最喜欢的一家糕点，以新鲜刚出炉闻名，很多品种每天限量，刚出来就被一抢而空，有时为了等一个品种需等上好几个小时。

　　大学时有一次染悠言馋着想吃，大冬天二人站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那时张凯从身后把她包在大衣里，一点都没觉得冷。

　　那时候只要和张凯在一起，染悠言做什么都觉得开心。

　　突然回忆起往事，染悠言心里酸酸的，平息了一下情绪后说：“谢谢，让你费心了。”

　　“顺路而已，有事记得找我，毕竟我们曾经深爱过。”

　　曾经深爱，染悠言听着差点落泪，面前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现在却只能擦身而过。

　　怪谁呢？张凯有他的人生事业考量，染悠言有着自己的小骄傲，谁都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谁也不会为了谁退半步，只能说造物弄人。

　　“我知道你很坚强，以前就是有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抗着不说，女孩子生来就应该让人宠着，有事一定通知我，我肯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张凯强笑着一再做保证。

　　“谢谢！”染悠言笑着诚心道谢，只是熟悉她的张凯还是从这两个字中听出了一份疏离。

　　那些没有体会过孤单的人，又怎么体会过那种求助无门的绝望。

　　12岁就成为孤儿，染悠言慢慢懂得隐藏自己的渴望，想要的自己去争取，她再也不会傻傻地等着别人践踏着她的尊严，最终得到别人施舍的那点微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