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语柔拿着包进了屋,走到秦媛跟前,抬起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
秦媛错愕的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素净的女人,捂着火辣辣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小柔姐,你怎么打我妈妈?”
栾芪皱着眉头推开了裴语柔,不理解平日里看起来善良的人为什么对着她妈妈下狠手。
“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还来问我做什么?素素的命是你害得,你们栾家永远脱不了干系,你这个恶毒的继母,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她失控的怒吼着,指着秦媛破口大骂道。
原本听到栾素一尸两命的消息就够让她崩溃的了,结果刚刚本来打算回栾素房间待一会儿的时候,在路过这里听到这个恶毒的女人这样说,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反应了。
“你个小蹄子,你打我,我让你打我。”
秦媛瞪着圆鼓鼓的眼睛,四下瞅了几眼,最后锁定目标,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朝裴语柔的方向砸了过去。
还好裴语柔机灵,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烟灰缸擦着她的耳边,刮乱了她的几屡头发,直接飞到了她的身后,碎了一地。
“秦媛,素素怕你,我可不怕你,要是惹急了我,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裴语柔转过身,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然后直接下了楼,准备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她接到栾素去世的消息,还是冷庭意告诉她的,虽然她不想来这个地方,但是,她一定要送她最好的朋友走最后一程路。
回到家,裴语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将包包撇到了一旁,俯下身子,把头埋在里胳膊痛苦了起来。
她的身体不停地抽噎,嘴里不停地咒骂。
“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亏我还把你当成是好朋友,栾素,你这个自私的女人,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这就样过了很久,她终于哭到虚脱的站起身,然后想到了一样,补好妆,捡起地上的包出门了。
夜宅清冷的院落,四周都挂起了白凌,佣人保镖们,个个都沮丧着脸。
吴妈认真的擦着栾素的遗照,角角落落都不肯放过,她已经没有精神做任何事情了,就这样捧着一副遗照,擦了一上午。
冷祁夜从楼上下来,眼眸里的神情没有人能看的懂,他披着大衣,盯着四周熟悉的却又让他感到陌生的环境。
他从始至终不肯相信,栾素就这么撒手人寰了,揣着他的孩子,说死就死了。
“备车。”
冷祁夜走到楼下,对着吴妈吩咐道。
“好……好的少爷。”
从照片里回过神来,吴妈惊慌的站起身,然后跑到电话旁给司机打了电话。
吴妈握着电话的手瑟瑟发抖,一张姜黄的脸像是苍老了几岁一样。
冷祁夜还没走出屋子,就听门外跑进来的保安说来了一个自称是少夫人朋友的人。
他皱了皱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裴语柔。
“让她进来。”
停下打算离开的步伐,冷祁夜端坐到了沙发上,他翘着二郎腿,将双手叠放到了膝盖上,等着门外的人进来。
裴语柔在门外死命的拍打着几人高的镂空大门,时不时的在用脚踹几下。
不一会儿,去通传的门卫跑了回来,按了按钮,厚重的大门在裴语柔跟前应声而开。
她顾不得多想,跟在一个佣人模样的身后,走在一条阴森寂静的路上。
四周的白凌看的她有些扎眼,虽然她心里知道,夜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白凌,但是偌大的宅子,看起来还是有些恐惧。
进了屋,佣人领着她到了冷祁夜的跟前,裴语柔四下张望了几眼,冷祁夜的家,果然和平常人不一样,看着装潢和摆设,一看就是不菲的价值。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冷祁夜没有一丝表情的看着站在他眼前的女人。
“素素的死绝对不是意外,跟栾家的后妈脱不了关系,你手腕狠,人脉广,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好好查清楚。”
裴语柔盯着眼前一张比冰川还要冷峻的脸,开门见山的说道。
“素素的死跟栾家人没有关系。”
虽然没有查出从头到尾的始作俑者是谁,但是绝对不会是栾家人,冷祁夜之前让人调查过秦媛,她这些天除了打牌就是做美容,没有任何的动机。
况且栾素很久没有回栾家了,两个人又没有过实质性的冲突,出事的当天她掉头的方向也不是栾家,所以不可能是秦媛。
“你这么肯定?”
冷祁夜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一点多余的思考,裴语柔觉得他的回答实在轻率。
先姑且不提栾素和她那个后妈之前的过节不谈,就凭今天在卧室她听到的那些,就足以肯定她那个后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百分百。”
冷祁夜惜字如金,多一句话也不肯多说,连声解释也没有,一旁的裴语柔听的一脸不可置信。
“那你查出什么了没有?素素……真的是大出血死亡?”
她实在想不通,好端端,栾素怀孕还没到三个月,怎么可能会大出血,就算大出血,又是在医院,怎么可以抢救不回来?顶多孩子不要流产就是了。
“我不确定。”
冷祁夜闭目,思索着这个问题,这也正是一直以来困惑他的问题
裴语柔本以为可以从冷祁夜这里知道些什么,但是她直到现在依旧毫无头绪,从夜宅离开,她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