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的仓库里,夹杂着铁锈呛人的味道和一股难闻的腐烂味道。
栾素被丢到仓库的角落里,扑通一声,倒在了一堆老鼠尸体上。
一桶冰凉的水,直直的从她头顶浇下,栾素惊吓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一片黑暗,她的眼睛,
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了。
“啊~”
她动了动身子,后脖颈传来的痛楚,仿佛炸裂了一般的难受。
栾素试图坐起来,但因为手脚都被绑着的缘故,她没办法动弹。
周围寂静的要死,除了水滴答滴答落下的声音,她什么也听不到。
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栾素惊恐,难道她这是遇到绑架了?
可她明明才刚回来不久,知道她身份的人少之又少,会是谁对她下的手呢?
栾素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君若心。
“妈妈!”
软软的叫声隔得很远,他同样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穿黑色运动装的男人忽然上前撕下了软软嘴上的胶带,离得远处的栾素听得真真切切。
“软软,是你吗?”
栾素侧着耳朵倾听,希望可以再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
可是她听了半天,那个叫声都没有再出现过。
“你到底是谁?”
栾素试图挣扎了一下,但是身下的恶臭感越来越强烈,一种毛茸茸得东西,贴着她的耳边,她吓得惊叫了一嗓子。
“哈哈哈哈哈哈。”
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女人的笑声,栾素皱了一下眉头,这笑声,根本不像是君若心,可是跟她有仇又知道她回来了的,除了君若心,还能有谁呢?
“你们不许伤害软软,有什么,冲着我来!”
栾素趴在地上,怒吼着,她现在什么也看不清,她更不知道软软怎么样了。
不过刚刚听到了软软的声音,她的心里才算好受一些,至少她可以肯定,这个人暂时并没有动软软。
“安静点,否则老子宰了你信不信。”
黑运动服男人在栾素身上狠狠踢了一脚,语气不善的警告着她。
栾素一听是个男人声音,心想这下可遭了。
要是只有一个女人,她还能想办法应对,可现在屋子里凭空多出一个男人,要想救了软软逃出去,更是难上加难了。
更何况,她的手脚都被绑着。
医院附近,冷祁夜坐在车里,看着一个个通过检查开过去的车,心情低到了谷点。
他依旧反复拨打着栾素的电话,但是那边已经提示关机了。
一种不好的感觉告诉他,栾素也跟着出事了。
他摇下车窗,叫来了傅斯远。
“我觉得跟收购徐氏集团有关系,你派人去查下徐家,有情况告诉我。”
三年前,他就晚了一步,没有在栾素出事前找到她,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在重蹈覆辙。
“总裁,刚刚疯人院打来电话,说徐雅漾逃出去了。”
傅斯远想了想,把这个他以为并不重要的消息汇报给了冷祁夜。
徐雅漾在疯人院待了整整三年,当初又流了产,这个时候会跑出来,肯定是有人在帮她。
想到这,冷祁夜眸色深了深。
“加派人手,这个范围以内,挨家挨户搜,一个角落也不可以放过。”
既然是有备而来,那就肯定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如果知道他冷祁夜的势力,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这里,等着他去查。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藏起来,不被他们发现。
冷祁夜闭着眼睛,坐在车里,手指点着膝盖,在想最有可能放走徐雅漾的会是谁。
徐道远现在自身难保,冷祁夜这件事做的确实有一些绝了。
但是他的能力他在清楚不过了,如果他现在能人不知鬼不觉的救出徐雅漾,他就不用等了三年,和冷氏对抗了三年,还接受国外的资助。
其实当初解除婚约以后,徐氏就已经成了空壳。
如果他不收购,那么这笔产业,也会落入外国人手里。
与其这样,他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车玻璃被敲响,冷祁夜回过神,看了一眼窗外。
魏静怡拉开了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你老婆和儿子都失踪了,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睡觉?”
魏静怡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医院附近她几乎都找过了,但始终没找到人。
没办法,她只能看看冷祁夜这里,有没有什么进展。
“她们不会有事的。”
如果真是徐雅漾做的,那么她的目的肯定很简单,为了徐氏。
所以在没有跟他谈判之前,栾素和软软肯定都是安全的。
“这么肯定?你可别忘了,三年前栾素找到我的时候,已经不成样子了。”
魏静怡清楚的记得,当时看到栾素时吓了她一跳,浑身都是血,而且,脸也不成样子了。
提到三年前,冷祁夜一张俊气横生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丝阴霾。
“说到三年前,我倒是真有个问题想问你。”
冷祁夜将胳膊拄到方向盘上,侧过身,眯着一双丹凤眼,没有任何温度的看着她。
“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帮她?”
魏静怡是聪明人,如果这点她都看不透的话,这么多年她就真是白混了。
“嗯。”
冷祁夜轻嗯了一声,等待着魏静怡的回答。
“你为什么不自己问她?”
当年魏静怡也是年轻,对于那件事,她一直愧疚到现在。
“我认为,单单看到我出轨,她应该不能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情,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会成全我去和徐雅漾复合,而不会用这么偏激的方法。”
冷祁夜思索着这件事情的始末,觉得有些问题,一定是栾素没有交待的。
“你真的和徐雅漾上.床了?”
魏静怡歪着脑袋,有些娇羞的看着他,毕竟她还没有交男朋友,对于这种敏感的话题,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