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难为 第155章富人之间的角逐
作者:豪门难为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又有什么事,说,不要吞吞吐吐的。”隔着电话,我都听出了阮婉玉的盛气凌人。颜若白的表情有些微的讶异,我想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被阮婉玉这么冷漠对待,极度的不适应吧。

  他看了我一眼,我挑衅地回了一眼。他迫不得已,硬着头皮继续问:“网上的消息,是不是你散布的?”

  “什么消息?”

  呵,装傻充楞,刚刚不还说这是我的报应吗?怎么这么快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颜若白松了一口气,说:“没什么了。”刚要挂电话,阮婉玉突然慢慢开口,柔润的声音如涓涓细流,一点一点从话筒里洩露出来:“你是说,陆安然的裸照,和她第三者插足的消息?没错,就是我。”

  颜若白脸色一青,五官微微抖动,牙齿上下打着颤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他,我不禁想笑。他究竟是在气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伤害了呢?还是在气曾经认识的阮婉玉突然变得不认识了呢?

  “为什么?你不该清楚吗?”阮婉玉的态度冷漠依旧,全然不把诋毁我这种事当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这就是我身为弱势群体的悲哀,如草芥,如蝼蚁,被毫无尊严地践踏而过,他们却毫无感觉。突然发现,她和顾之远是一类人,一样的不择手段,一样的用我泄愤。

  “你到底想干什么!”

  颜若白抑制不住地发了火。

  “很简单,我要你和我结婚,我要你离开陆安然,否则,这只是第一步。嘟嘟嘟……”

  阮婉玉提出了她的要求后就挂了电话,颜若白气愤地把手机狠狠一砸,蒙着脸倒在沙发上。

  我挑起眉尾,问颜若白:“你不是说不会是她做的吗?你不是说她身上没有那种富家千金的嚣张任性吗?你不是说我对她抱有偏见吗?怎么不说话了。”

  他身形一僵,放下捂住脸的手,小声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安然……”

  我被他这一声喊得没了脾气,拿上车钥匙,丢下一句:“我出去静一静,不要烦我。”然后,摔上门离去。

  所有人都知道海市的海景是全城一绝,闻名海内外,很多游客慕名而来,只为一睹那盛世的海景。可他们却不知道,海市还有一条小河,在郊区约二十里外的地方。那里常年野花盛开,河水清澈见底,偶有鱼虾在水里追逐嬉戏,伴随着清新的空气,美得让人的心跟着不自觉的平静。

  这个地方,是大学时期我和萧慕珂出外踏青的时候偶然发现的。那时候我们还笑着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以后每年都要来一次。转眼几年过去,已经是物是人非。而我自从和萧慕珂分手以后,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此时的我有一些浮躁,不适合灯红酒绿,不适合人潮涌动,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平静一下,所以我想到了这里。

  一路驱着车,人迹越来越罕至,道路两旁的楼房也越来越低矮,空气却是越来越清新。记忆中熟悉的地方一点一点正在接近,城市里的喧嚣一点一点也在远离。

  下了车,吐了一口浊气,我沿着小河一路往上游走去。小河依然是当年的那个模样,生生不息的流动着,将一块块棱角分明的石头打磨的圆润而又光滑。

  我随手摘下一朵河床旁的野花,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沁人心脾。

  阮婉玉,就像这朵野花一样,她的内心有着与外表截然不同的坚韧,这使得她绝不会轻易放过我。最终,我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让顾之远满意,却得罪了另一个“权贵”。

  我始终逃不过,这场富人之间的角逐。

  想想自己也是倒霉,吃力地周旋在他们之间,每个人都安然无恙,只剩我一个人承受着各种屈辱和报复。

  “唉!”

  我长叹了一口气。

  “年纪轻轻的,怎么跑到这里来唉声叹气?有这么美丽的大自然和这么清新的空气不去欣赏,居然还有空烦闷,真是浪费呀!”

  一道浑厚的声音自前方不远处传来,我抬眸望去,原来是一个白发老者在垂钓。

  我走了过去,在他身边随意坐下。老者长得慈眉善目,脸上皱纹纵横,一双眼睛却清亮有神。看外貌,像是一位古稀老人,看神态,说他不够四五十也是有人信的。

  “老人家,这里可是挺偏远的,您怎么跑到这里来钓鱼了?”

  这条河并不在路旁,还得行走一些山路,翻过一座陡山才能到。这个年纪的老者,他家里人怎么放心他独自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

  “这里的河水干净,鱼的肉质鲜美,吃起来更香甜。倒是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翻山越岭来唉声叹气,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算是吧,反正挺闹心的。我是不是惊扰到您钓鱼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人家给我一种非常亲近的感觉,让我不自然地愿意多跟他说些话。

  “惊扰倒不会,你要是不嫌我这老头不会说话,可以把烦心事说给我听听。我年纪大了,不爱传八卦,秘密在我这里安全得很。”

  水中的鱼钩浮动,老人家轻松一收线,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就被拉出了河面。

  我看着那条拼命挣扎的鱼,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低落地说:“我被一个比自己强很多的人给欺负了,现在就像这鱼钩上的鱼,因为一点饵食,都快要搭上性命了。”

  “所谓的强,你是怎么定义的?”老人家将鱼扔进水桶里,水花溅了我一身,他问我:“是有钱,还是有权?”

  我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说:“是一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毁灭我的力量,而我,甚至连还击都做不到。一种我无法企及的强大,现在正在对我宣战,所以我躲到这里来了。”

  “宣战?如果你不反抗只是逃避的话,那不叫宣战,那只是单方面被打压而已。”

  我无奈地笑笑,点头表示同意:“对,您说的没错,我只是单方面被打压而已。”^_^